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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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并不想去。 她眉頭微微擰起。 小星星還這么小,一是沒辦過簽證,也沒辦法舟車勞頓地跟她去英國,二是她要去工作,帶個孩子根本工作不了。 可是讓小星星在家里,她也放心不了啊,小星星自從出生以來,還沒跟她分離過這么久。 言喻碰了碰小星星的鼻子,看著她漆黑的圓眼睛,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和白皙的皮膚,心里生出了不舍。 “怎么辦?mama要出差了,你有沒有舍不得mama?” 小星星似乎也知道什么,但沒哭,伸著小胖手,抱著言喻。 言喻深呼吸,鼻息間都是小星星身上的奶香。 言喻把小星星交付給了家里的保姆,還是不放心,又拜托了南北過來,南北很講義氣,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隔天,言喻趕往機(jī)場,公司加急辦下來的簽證正好到手。 10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她才踏上倫敦的土地,立馬就被等候的人,接走了,她連休息都沒辦法休息。 那人看到言喻走路慢,微微皺眉:“快點(diǎn),陸總還在房車?yán)锏饶??!?/br> 言喻的胸口輕輕起伏了下,夜風(fēng)吹來,倫敦是深夜,有些涼意。 陸衍看見她,不知道會不會當(dāng)場給她難堪? 言喻彎腰,爬上了房車。 身后那人,把車門砰一聲,關(guān)上了。 房車內(nèi),頂艙的燈光散發(fā)著溫黃的光,柔和的,從頂部傾瀉下來,車內(nèi),陸衍坐著,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膝蓋上正放著好幾份文件,聽到聲音,抬起了沉靜漆黑的眼眸。 等到看清是言喻的那一瞬間,漆黑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瞇了瞇。 眼底星點(diǎn)笑意都沒有。 沉寂得仿佛冰封千年的雪山,寒氣滲人。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啪一聲,合上了文件,言喻的心臟跟著跳了一下。 言喻笑了笑,禮貌地稱呼:“您好,陸總,我是羅組長安排過來的法務(wù)。” 陸衍仍舊盯著言喻,眸光沉靜,慢慢的,像是盯著獵物,下一秒就會狠狠嚙斷獵物脖子的毒蛇,讓人有了幾分驚懼。 沉默了一會,他薄唇動了動:“還真是讓人驚喜?!彼恼Z氣一點(diǎn)都不驚喜,“言喻,你在陸氏集團(tuán)工作?” 房車內(nèi),除了陸衍,還有幾個高層。 陸衍的助理提醒了陸衍幾句,陸衍抿住了唇。 助理笑著讓言喻先坐下,等會到酒店再詳談。 房車一到酒店,立馬就開了個緊急會議,言喻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她就負(fù)責(zé)做會議筆錄,以及偶爾冒出一兩句翻譯的專有詞匯,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陸衍靠在了椅背上,眉眼淡漠,氣勢強(qiáng)盛:“明早8點(diǎn),各位在酒店大廳集合,請勿遲到?!?/br> 人群漸漸散了。 言喻卻沒走,因?yàn)樗?,陸衍一直在盯著她?/br> 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倆了。 陸衍的眸光里,沉得能滴下水來,他全然消失了方才在眾人面前的偽裝,繃緊了下頷的線條,視線似是利劍。 直直地射向了言喻。 開口:“言喻,你在陸氏集團(tuán)工作?” 言喻深呼吸,輕聲:“是?!?/br> 陸衍的聲音更是冰冷:“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立馬辭職,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是抱想接近我的態(tài)度,那你就錯了,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厭煩?!?/br> 他站起來,擋住了身后的燈光,久居高位的氣勢撲面而來,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言喻擰眉:“陸衍,我是來工作的,陸氏集團(tuán)能提供我好工作,我是通過正經(jīng)渠道面試進(jìn)來的,為什么我不能留在陸氏集團(tuán)?我憑本事,認(rèn)認(rèn)真真工作的!” 她被他不由分說的態(tài)度,氣得胸口有些疼。 陸衍聞言,勾起唇角,弧度有些惡劣。 “你說為什么,因?yàn)殛懣偪茨悴豁樠??!?/br> 他眉間的褶痕深深,“還有,家里的孩子呢?你也放心?”他瞥了言喻一眼,“不是說為了孩子嫁進(jìn)陸家的么?現(xiàn)在怎么不把孩子當(dāng)寶了?還是孩子已經(jīng)交還給了她的親生爸爸?” 陸衍說的每一個字眼,都帶著諷刺的意味。 言喻的嗓子眼像是堵了濕潤的棉花,難以呼吸,也難以說話。 當(dāng)天夜里,言喻被安排住在了陸衍的隔壁,陸衍倒沒浪費(fèi)錢,住總統(tǒng)套房,而是跟所有的工作人員一樣,住在了公務(wù)套房。 言喻拉著行李箱,推開了酒店房間的門,打開燈,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一個陌生的來電,沒有號碼歸屬地,看起來則像是公共電話亭。 言喻開通了國際業(yè)務(wù),猶豫了下,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風(fēng)聲鶴鶴,沒有人說話,但仔細(xì)聽,卻能聽到細(xì)微的呼吸聲。 言喻心臟瑟縮了下,她抿緊了唇,想到了什么。 那頭的人開口了:“……阿喻,是我……我……我這幾天一直夢到那個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好想她……” 言喻瞳孔重重地收縮了下,她握著手機(jī)的手指緩緩地攥緊,骨節(jié)隱隱泛白。 她幾乎失聲:“許穎夏?” 許穎夏的聲音有些輕,隱隱透著虛弱。 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通話一下就斷了。 言喻盯著屏幕上的那個號碼,手指往左滑去,她還沒關(guān)上的酒店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陸衍站在了房門外,沉沉地望著她。 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緒,冷沉沉地,看著言喻一陣慌亂。 言喻咬唇,手一顫,就刪掉了屏幕上的通話記錄。 陸衍邁著大步,幾步就跨到了言喻的身邊,奪過了她手里的手機(jī),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那通電話。 他大掌收緊,咬緊了兩腮,眸光銳利,太陽xue的青筋隱隱起伏。 一揚(yáng)手,就把手機(jī)砸向了墻壁。 手機(jī)狠狠地撞上了墻,四分五裂。 他薄唇如刀絞:“言喻,你剛剛和誰在通話?你刪掉了和誰的通話記錄,你就這么害怕,害怕她回來,你的這一切都會沒掉,是么?” 言喻有些振聾發(fā)聵,往后退了幾步。 她抬起眼眸,撞進(jìn)了陸衍怒火跳躍著的黑眸里,險些被灼傷。 “不是……” 她想要解釋。 陸衍的神情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你和夏夏還有聯(lián)系?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慫恿的,你會不知道?你為了你自己能嫁入豪門,又為了你女兒有個父親,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言喻僵直著背脊,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緩緩收緊,只說:“陸衍,許穎夏她是自己想要走的,她是成年人了,她跪下來求我什么,我相信你一輩子都不會想知道的,我是自私,但她許穎夏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話還沒說完,陸衍就一腳踢翻了一旁的矮凳。 刺耳的聲響,阻止了言喻剩余的話。 矮凳在地毯上滾了又滾,才停下。 陸衍盯著言喻嚇得蒼白的臉色,嘴角微微上揚(yáng),噙著譏嘲:“她就算再不好,也好過你,拿自己的婚姻和身體,做交易的……”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廉價女人?!?/br> 這四個字,像是淬毒的刀子一樣,剮在了言喻的心臟上,疼痛在四肢百骸里流竄著,密密麻麻。 男人的手指大力地扣在言喻的下頷上,帶著羞辱意味地打量了半晌,然后松開了他的手,輕蔑道:“做母親的是這樣,女兒又……” “啪!” 一聲。 這一次是刺耳的巴掌聲,狠狠地扇在了陸衍的臉上,他英俊的臉孔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 女人下手,一點(diǎn)都不手軟。 房間里陷入寂靜,言喻能聽得到她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隱忍進(jìn)喉嚨的哽咽。 陸衍漆黑的眼里先是一怔,然后掀起了淘浪,他垂眸,眼睛黑得幾乎看不見任何的一絲光芒,覆蓋著極淡的霧氣,帶著危險的氣息。 仿佛下一秒,言喻就會被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言喻眼神不閃躲,直直地對上了陸衍。 她咬緊了牙根:“陸衍,我是想在你身邊,沒錯,我是想對你好,我也承認(rèn),我對你目的不純,你怎么說我都無所謂,但你怎么能對一個小孩子說那么難聽的話?” 言喻咬牙切齒:“王八蛋,你就是一個混蛋!” 她的長睫毛上已經(jīng)沾濕了淚水,琥珀色的瞳仁起了霧氣,白皙的臉頰上有幾分紅暈,透了幾分委屈和楚楚可憐。 隱忍的委屈。 生氣起來的樣子,倒是比她平時裝好人的時候,看起來順眼。 臉上躍起的怒火,奪去了周圍所有的顏色。 陸衍薄唇冷冷,喉結(jié)微動,盯了言喻半晌,什么話也沒說,什么也沒做,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外。 助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到了陸總臉上的巴掌聲,再聯(lián)想到剛剛屋內(nèi)傳來的爭吵,心里也有了數(shù)。 不知怎么的,忽然覺得有幾分滑稽。 以前許小姐在的時候,也不敢這樣打陸總吧? 陸總該不會是第一次被女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