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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王者歸來在線閱讀 - 第372節(jié)

第372節(jié)

    明明年紀(jì)過百,聲音卻如此擲地有聲!

    此前還心存疑慮的眾人,頓時打消了念頭,笑嘻嘻地展露笑顏:“有張總的這句話,我們都要放心了?!?/br>
    站在張先生身后的幾位股東,頓時覺得心頭一松,只感覺繃著這么久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了。

    不管蕭然什么時候會回來,張先生的這一步棋算是徹底穩(wěn)住了。公司里的人脈和名聲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這最難的一步已經(jīng)邁過去,后面,不過是收買人心,對于資本世界來說,這就是最簡單的事。

    多媒體大廳里,一時間眾人的情緒都十分放松,卻不料,就在大家要離開的那一刻,大廳里的影像儀突然一亮。

    剎那間,四周一暗,所有人驚訝地叫了起來。

    這,到底是誰干的?

    難道說恐怖人士其實一直潛藏在公司內(nèi)部?

    “?。 庇锌只抛匀痪陀型迫?,再卓然的精英人士在恐懼心理的面前,依舊軟弱得讓是個紙老虎。饒是平時再大氣淡定的經(jīng)理們,此刻臉上也不覺多出幾分驚恐。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徹整個大廳!

    “怎么,眼看著他出息了,你們準(zhǔn)備轉(zhuǎn)投陣營是吧?我告訴你們,墻頭草可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你們也不想想,他前段時間還變賣資產(chǎn),籌集現(xiàn)金,現(xiàn)在倒是連媒體都能左右了,要是知道你們一開始就背著他打算盤,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們?”譏諷的聲音和剛剛擲地有聲保證員工薪資的聲音如同一轍,只不過,剛剛站在大廳臺上正中央,他的聲音是那般凌然不凡,而此刻,出現(xiàn)在影像儀中的那個側(cè)臉卻是鬼魅叢生,陰翳詭譎!

    整個大廳里的人像是突然被人打悶了一樣,所有的動作就頓住了,每個人都定定地看著位于張先生等一干人的背后,那里,精密的儀器正將昨天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還原在每個人的面前。

    “關(guān)掉!快給我關(guān)了!”張先生面色漲紫地回頭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一切,只覺得心口處一陣不規(guī)律的跳動,整個人頓時晃了一下,下一刻,卻死死地穩(wěn)住自己手中的麥克風(fēng),神色強自鎮(zhèn)定:“是誰在故弄玄虛?有本事,站出來說話!”

    明明人滿為患的房間里,卻因為底下沒有一個人吭聲而顯得偌大的地方空蕩無比。

    原已覺得勝券在握的諸位股東,冷汗津津地看著屏幕上自己垂著頭畏手畏腳地聽著張先生說話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背后一陣?yán)浜埂?/br>
    是誰?究竟是誰拍下了這段視頻?又能在蕭氏這樣保安嚴(yán)密的地方來去自如,偏在這個時候放出視頻來?

    如果是蕭然……

    他們只覺得一陣驚慌,剛剛還燦爛至極的未來,轉(zhuǎn)眼睛就像是塵埃,碎得滿地皆是……。

    “站出來,有本事,別跟我藏頭露尾!”那端,張先生的臉上已經(jīng)青筋乍起,若是手上有根拐杖,怕是此刻都要給他敲得震天作響!

    云溪和嶠子墨坐在大廳角落的陰影處,望著張先生那性情大變的嘴臉,臉上升起一道懶洋洋的笑意。

    “他說我們藏頭露尾,嘖嘖,我算是見識到‘豬八戒倒打一耙’是什么意思了?!痹葡е掳?,看著臺上急得團(tuán)團(tuán)直轉(zhuǎn)的那批人,只覺得像是一出蹩腳的喜劇,還是黑白的膠片電影那種,當(dāng)真沒什么意思。

    嶠子墨側(cè)頭看她一眼,某人眼底的不以為然和索然無味已然明顯到幾乎要打哈欠的地步,看來,沒有看到親祖孫鬩墻,她可是失望的緊。

    只是,她這模樣,三分奚落,兩分隨意,更多的卻是滿滿五分的吊兒郎當(dāng),當(dāng)真讓他看了忍不住想要勾在懷里,肆意疼愛個夠。

    心隨意動,下一刻,他勾起她下巴,慵懶一笑:“所以,你準(zhǔn)備出去和他過過手?”

    她這個女人,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卻是連詹家都能連根拔了的,他可不認(rèn)為,她會任張先生在那叫板,卻縮在這毫不所動。

    云溪卻倏然抬頭看他一眼,眼底滿滿的全是揶揄:“他們蕭家人爭權(quán)奪利,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誰贏誰負(fù),對我來說,沒區(qū)別?!?/br>
    不過,蕭然會那么簡單地就被誑,她還真的有點吃驚。

    從前那么精明的人,如今腦子是果然銹掉了。

    明知道她身邊有嶠子墨,竟然還會相信張先生派人說的那一團(tuán)鬼話。

    如今,雖然覺得不屑,卻到底得承諾,這個男人是當(dāng)真陷了進(jìn)去。只可惜,遲了太久,她早已不需要他如今的這份執(zhí)拗與真情……

    那廂,站在臺上,叫囂了許久,卻不見有人出來的張先生已經(jīng)氣得臉色漲紫,連氣息都完全失去了節(jié)奏,轉(zhuǎn)頭正要拿起麥克風(fēng)開口,卻聽一道冰冷如潭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那一瞬,他只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我不過出門開了會,沒想來回來竟然會碰上這么大的陣仗。”冰涼的,甚至隱約還含著笑意的聲音如沁石一般,帶著蕭然特有的傲然之氣,在這個房間里靜靜蕩開。

    頓時,臺上的所有人像是打翻了醬油瓶,臉色黑到底,身邊的幾個股東們也是各個身形僵硬,仿佛在那一剎那,所有的表情定格在臉上,荒唐可笑。

    而投影儀上的影像映在張先生那瞬間慘白的面容上,只覺得陰森恐怖。

    所有員工見到這般峰回路轉(zhuǎn),哪里還有閑情去在意張先生此刻的表情,頓時激動地叫道:“蕭總!”

    蕭然隨意地擺了擺手,目光在影像儀上微微一頓,隨即若有所思,別有深意地在那幾位股東的面前輕輕一掃,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語氣對著張先生輕笑道:“至于我會怎么對待‘墻頭草’股東們,就不煩您費心了?!?/br>
    “你!”張先生充滿憎意地看著他:“你這是什么語氣?我好心為你主持公司雜物,倒是反倒被嫌棄了?怎么,長大了翅膀硬了,如今連長輩都不看在眼底了?你腦子清楚的話應(yīng)該還記得,這蕭氏,可是從我手上傳給的你!”

    蕭然目光剎那間冷到可以將時間凍結(jié):“所以,如今的當(dāng)家人是我,不是你?!痹傥ㄎ要氉鹨惨苛Χ?,自詡為孔明在世,也要看看自己的手段夠不夠硬。玩囚禁卻玩得不夠格,如今被當(dāng)場拆臺了,卻來擺長輩的譜,這世上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頓時,地下一片愕然,祖孫爭權(quán)的大戲算是徹底被蕭然扯下了那片遮羞布!

    云溪隨意靠在椅子上的動作也隨之微微一變,挺直了腰桿,半倚在嶠子墨懷里,眼底像是被人點燃了一息燭火一般,搖曳閃亮:“總算沒白跑一趟?!睕]想到他還真的能自己跑出來。

    明明被圈禁了,身邊又沒個人通風(fēng)報信,他到底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望著臺上顫顫發(fā)抖的張先生,云溪只覺得,這場戲,終于到了精彩的關(guān)頭!

    ☆、第二百零二章 沒想到

    云溪隨意靠在椅子上的動作也隨之微微一變,挺直了腰桿,半倚在嶠子墨懷里,眼底像是被人點燃了一息燭火一般,搖曳閃亮:“總算沒白跑一趟?!睕]想到他還真的能自己跑出來。

    明明被圈禁了,身邊又沒個人通風(fēng)報信,他到底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望著臺上顫顫發(fā)抖的張先生,云溪只覺得,這場戲,終于到了精彩的關(guān)頭!“蕭然!”張先生怒極反笑,一手直直地指著他,狠狠道:“果然是長進(jìn)了,連我都不在眼底了,是吧!”他背著自己私自變賣資產(chǎn)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當(dāng)著整個蕭氏紐約分公司全體員工的面不給自己臉面,看樣子,是真的想要翻臉不認(rèn)人了?

    也不想想,他的手腕都是自己一手一手教出來的,真當(dāng)有這么一段視頻錄像就能一局定音了?

    做夢!

    “您是長輩,我怎么可能不看在眼里。只是,有時候,人的手伸的太長,就顯得太礙眼了?!笔捜晃σ獾淖旖谴藭r毫無弧度,冷意從眼底擴(kuò)散而開,目光在那臺上一眾股東的面上掃過,當(dāng)下,有幾人便面色驚慌地小跑過來,張了張嘴,還未出聲,便被蕭然揮手打斷:“關(guān)于剛剛張先生在臺上宣布的事情,我也有幾點要說明一下,各位股東不妨考慮清楚了之后再開口說話。”

    幾人被憋得面色青紫,卻唯唯不敢做聲,眼見著,蕭然徐步走向臺上,堪堪站在張先生的右手邊,挺俊的身姿似乎攜著雷霆之勢,遠(yuǎn)遠(yuǎn)看去,更越發(fā)襯得張先生一股慕辰之氣。

    “關(guān)于昨天公司里肆意傳播的謠言,我也聽說了。只兩點,我想宣布一下。第一,蕭氏并非根基薄弱,隨意就會被金融時代淘汰的老式企業(yè)。作為這個公司的一份子,只要你能按照計劃完成工作目標(biāo),那么蕭氏即便我不在,已然能保障每一位員工的福利薪酬。”這一句話,無異于直接打了張先生的嘴巴。

    他口口聲聲說,他會保障每個員工的薪資不會少一個子,全是空頭支票,須知,蕭氏雖然是權(quán)利集中在頂層,但公司運營,卻早已行程系統(tǒng),段時間內(nèi)即便沒有主事者,也完全不會影響公司運作。

    底下的各個都是腦子里九曲十八彎的人物,聽到蕭然說出這種話,已然完全聽明白了意思,頓時,目光里帶著抹戲虐的成分看向那個剛剛還擺威風(fēng)的張先生。

    奪權(quán),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當(dāng)蕭然出現(xiàn)在這大廳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注定了張先生的慘敗。

    任他是當(dāng)初蕭氏真正的發(fā)揚光大者,于他們來說,卻也不過是個過了氣的野心家,其余,什么都不是。

    咬著牙,渾身都?xì)獾冒l(fā)抖的張先生,只恨不得現(xiàn)在能手里多出一根針,封了蕭然的口。

    可當(dāng)蕭然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全場已然沒有一個人去注意他的表情了。

    “第二,”蕭然聲音微微一頓,目光似乎在大廳邊角的暗處徐徐帶過,坐在椅子上的云溪微微抬頭,只聽他淡定地宣布:“連續(xù)作案的恐怖人士已經(jīng)查出來了,現(xiàn)在紐約警察已經(jīng)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關(guān)于金融街爆炸案,到此為止。今后,絕不會有任何報復(fù)和恐嚇事件發(fā)生?!?/br>
    他聲音剛落的那一瞬間,臺下立馬都炸開鍋一樣。

    前兩天還傳得風(fēng)生水起、神秘得不可思議的恐怖人士竟然這么快就落網(wǎng)?

    為什么時間會這么巧?

    嶠子墨這時忽然勾唇,露出一個清風(fēng)雨露般的笑容。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對他的女人打了不該打的主意,實則真的是個可以結(jié)交的人。

    第三次爆炸案,本來就不是真正發(fā)生的恐怖案件。當(dāng)初為了將云溪從整個爆炸案中摘清,蕭然肯定動用了一些手段,甚至、亦有可能付出了相當(dāng)?shù)拇鷥r,才敢在紐約警方面前做出那么大的一場戲。

    如今,前后不過幾天就將所有臺面上的事情接過,偃旗息鼓,可見,絕對是果斷絕然之人。

    云溪此時也不免坐直了身體,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個站在講臺上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男人。

    如果說,他被張先生誑是因為關(guān)心則亂,那么,在此之前,他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全副的打算。哪怕她沒有出現(xiàn)在這,哪怕現(xiàn)在投影儀上并沒有放出這段攝像,他也早已勝券在握。那么,他到底是從哪里下手的?

    張先生手邊至少還有幾個聞風(fēng)而動的股東便于他利用探聽蕭然的動靜,他呢?他又憑什么做到未雨綢繆?

    如果時機一個錯漏,那么今天這場奪權(quán)的戲碼就完全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云溪瞇著眼,一絲一絲地注視著蕭然的一舉一動,卻見他似乎壓根對那背后滾動播出的視頻一點詫異都沒有,當(dāng)說話時,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在那上面瞟過一眼。

    就像……。

    “就像他事先就知道張先生準(zhǔn)備利用股東對他動手了一樣?!鄙韨?cè),嶠子墨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云溪指尖微微一動,轉(zhuǎn)過頭,看向身邊的他。

    興味盎然的目光里帶著篤定,他笑意淡淡地指著蕭然的衣領(lǐng)處,“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里,應(yīng)該有一個微型對講機?!?/br>
    云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因為離得有些遠(yuǎn),其實看的不太清。

    紛亂的議論聲中,只見那群員工都沸騰了:“蕭總,也就是說目前公司沒有危機了?”

    爆炸案發(fā)生后,雖然大家都力持鎮(zhèn)定,但是都害怕會再遭一場罪,聽說犯罪分子已經(jīng)被全部緝拿,當(dāng)下除了震驚便是滿滿的驚喜。

    蕭然點了點頭,卻是語調(diào)很平靜,沒有一絲情緒起伏:“至于我的祖父張先生,因為年紀(jì)過高,剛剛不過是和大家開了個玩笑,各位只當(dāng)是壓驚的調(diào)節(jié)氣氛的笑話就好,沒什么事的話,就散了吧?!?/br>
    這話一出,張先生好不容積攢出來的信譽算是一把被蕭然摧古拉朽地碎成一地。

    什么叫年紀(jì)過高,那是老年癡呆!什么又叫做調(diào)節(jié)氣氛的笑話,就是指他說的話屁都不是!

    經(jīng)歷了半個世紀(jì)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多大的陣仗都見過,卻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天,被自己的親孫子這般當(dāng)著全公司的人的面痛打落水狗!

    別說是張先生,就連站在墻角處恨不得當(dāng)自己不存在的那些股東們都臊得滿臉通紅!

    “好啊,你竟然敢……?!睆埾壬挥X得一口氣憋在胸門口,徹底堵住了呼吸,當(dāng)真是噎得連面色都青紅發(fā)紫,哆嗦著聲音,恨不得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蕭然打倒在地。

    可他剛伸出右手,還沒來得及碰到蕭然的一片衣角,便被他一把抓住,牢牢握在手中。

    冰冷譏笑的眼底已然一片陰冷狂暴:“爺爺,你當(dāng)真給臉不要臉?難道想讓我當(dāng)著外人的面徹底讓你難堪才肯罷手?”

    年輕與老邁,精明與狡詐,這是祖孫兩人隔著那堪堪幾十厘米的距離,卻在空氣中爆發(fā)出明顯差距的一場對決。

    他早已不是那個被長輩弄到水里差點淹死卻不敢吭聲的孩子,他也早不是那個可以將他一切掌握在手的蕭氏霸主。

    如今,認(rèn)不清事實的是他,看不清放不下卻又被*啄食的人也是他。

    蕭然冷笑,他礙于孝道忍讓至今,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動冷云溪的主意!更不該以為,他動了手腳之后還能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你!”張先生只覺得一口濃痰襲上心頭,連腦子都開始發(fā)脹,氣急間,卻是連話都說不利索。

    蕭然索性推開他的手,清亮的目光落在他那雙陰翳的眼睛,“你以為,你在我身邊弄了幾個股東通風(fēng)報信,我會什么都不知道?”

    他自成年起,在這商場沉住沉浮,該狠辣的時候,無人敢應(yīng)鋒芒。不過是一直放任著,看看他這位祖父會做到哪一步,他才一直任他囂張到現(xiàn)在,如今,卻是連做戲都懶得演下去了。

    “呆了這么久也該膩了,出來吧。”他擺了擺手,下一刻,陰影處,走出一個面目平靜的人。

    張先生定睛一看,當(dāng)下,一陣急速的咳嗽,仿佛心肺都要嗆出來一樣,手指顫栗地指著那人,一時間,臉上似笑非笑,怒喜交加,當(dāng)真像是患了急癥。

    這一次,連云溪和嶠子墨都同時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