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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王者歸來在線閱讀 - 第428節(jié)

第428節(jié)

    這難道就是自帶高冷的好處?

    冷偳還是第一次這么羨慕起嶠子墨的面相來。

    中午,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場團(tuán)圓飯,不拘其他,氣氛倒是難得的好。

    下午,基本上散得差不多,嶠子墨因?yàn)橛悬c(diǎn)事,便也先走了。

    老爺子笑意盎然的臉上,微微一靜,神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冷偳心底忽然生出一種怪異感,還沒吭聲,就見云溪被老爺子喊到他書房去了。

    看著自家?guī)孜皇宀嫉ǖ酶鷽]事人一樣,冷偳自覺自己是不是也該悟了。

    回到書房,老爺子坐在紅木椅上,端端正正地喝了口茶,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面前的椅子:“剛剛?cè)硕啵行┦?,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說?!崩蠣斪宇D了頓,指著樓外庭院里的一處石橋,“知道我要和你說什么嗎?”

    裊裊茶香在房間里暈染開來,云溪靜了靜,看著老爺子那雙睿智的眼睛,微微一笑,平緩道:“勿忘初心,方得始終?!薄皹颉弊匀皇侵浮皢獭?,她當(dāng)然清楚老爺子的意思。

    “好!”老爺子贊了一聲,心道,這么多年,花了這么多心血,到底是值了!

    “無論你想做什么,記得這句話,不要忘了?!眴碳易罱澈髣恿四男┦侄?,他即便是退下來了,還是有所耳聞的。暫不提那個喬輝到底有什么能耐,如今喬老被打發(fā)到歐洲,卻絕對不會是終點(diǎn)。以他對自己這位寶貝孫女的了解,她壓根也不會這么罷手。只不過,這方法倒是要另辟蹊徑。畢竟,別人已然退避萬里,如今,冷家在明,對方示弱,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穩(wěn)??!

    老爺子活了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智慧隨隨便便就能讓人受益不淺的。云溪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的教誨,這一談,便是一個下午。

    等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客廳都已經(jīng)開始擺飯了,顯然,一桌子人都在等著他們倆。

    云溪扶著爺爺坐到主位上后,才退回自己的座位,安安靜靜地等老爺子舉筷。

    這一天,冷宅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倒仿佛,今天下午,這一老一小的對談壓根不存在一樣。

    第二天,冷偳帶著自家企業(yè)最出名的律師團(tuán),信誓旦旦地跟在云溪身后去了中垣控股。沒曾料,公司中層干部和一些瓷實(shí)老員工們一早就接到通知,呆在大廈樓底,安安靜靜地等候著了。

    云溪從下車的那一秒,看到這么多張?jiān)?jīng)熟悉的面孔,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多數(shù),是以前就跟著外公一起打拼的叔伯了。雖然歲月不饒人,眉目間已刻上了太多痕跡,但好在,氣色都還算好,也并沒有太多束手束腳、緊張不安的樣子。

    說起來,陳昊,當(dāng)真將外公的這一批老部下照顧得很好。

    云溪笑了笑,神色十分溫和,甚至不經(jīng)意間,帶著一絲絲淡淡的親近。

    冷偳看得心底一陣奇異,便是“古玉軒”這樣由云溪一手打造成國際知名品牌的最初產(chǎn)業(yè),云溪巡視時,也沒對那群高管露出這般神色。

    不過,這種驚疑不過僅僅維持了幾分鐘,因?yàn)?,自他們上了電梯,到達(dá)了公司內(nèi)部的時候,終于發(fā)現(xiàn),今天他提前準(zhǔn)備的一切全都白搭。

    讓他絕對沒想到的是,壓根不用他這邊出動什么律師團(tuán),陳昊擺明著是幫云溪把所有障礙都一次性掃清。別說賬目上存在貓膩,就連這中垣控股的所有人員,幾乎從中層到基層,壓根都是最初的一套班底。中垣控股幾次易主,似乎他都有意保住這群最初的職工們,紋絲不動。更別提故意安插什么人手進(jìn)去。冷偳不得不自己打臉,承認(rèn),這位陳昊,當(dāng)真是情圣!

    于是,接手公司的程序變得極為簡單,不過是短短一個上午的功夫,中垣控股便毫無動蕩地落入云溪的手中。

    順帶,帶來的智囊團(tuán)還好心地將中垣控股近年來的利潤測算提交給云溪和冷偳看。

    冷偳心底暗暗地給陳昊寫了個大寫的“服”!

    這年頭,視金錢如糞土到他這個地步的,他還真心沒有見識過!

    這不聲不響的,原本倒虧的中垣控股竟然這幾年內(nèi)利潤翻了幾倍。點(diǎn)石成金也不過如此了吧?這無親無故地忽然給云溪送上這么一大筆財(cái)富,嶠子墨要是知道了……

    望著冷偳的眉目,他還沒有開口,云溪便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將手中的賬冊輕輕地推了出去,最后又看了一眼走廊內(nèi),那間單獨(dú)保存下來的房間,輕輕嘆息。“這事子墨知道,你不用多想?!?/br>
    如果不是外公的心血,她絕不可能收下這間公司。

    但,如今,既然公司已經(jīng)回到她手上,無論如何,她一定會按照外公當(dāng)年的心愿,將這間公司親手打造成牢不可破的商業(yè)帝國!

    只是,到底是欠了陳昊……。

    云溪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夠多了,多這一間也不代表什么,既然別人家正牌男友都不忌諱了,冷偳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股東會上,云溪極有效率地把公司未來的大致發(fā)展方向宣布了一遍,幾乎毫無爭議地,取得了實(shí)質(zhì)決策權(quán)。

    從大廈走出來的時候,云溪靜靜地看了一眼陽光下的這幢建筑。

    冷偳詫異地看她一眼,云溪卻擺了擺手:“我明天和子墨出去度假,沒事就不用聯(lián)系我了?!?/br>
    說好了,出海轉(zhuǎn)轉(zhuǎn),正好最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冷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為什么,他感覺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大有“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氣息?

    ☆、第二百七十六章 如沐春風(fēng)

    第二天的天氣格外給面子,陽光明媚得不像話,云溪隨便穿了條彩色長裙,便上了嶠子墨的車子,揚(yáng)塵而去。

    游輪停在天津港,到的時候,云溪已經(jīng)在車內(nèi)睡了一覺。睜開眼,雖然早就想過不是什么普通的游船體型,但看到這般出人意料的龐然大物,還是忍不住眉毛微微上挑。說實(shí)話,從未想過,嶠子墨竟然會有這么有錢任性的朋友。她還以為,他圈子的里的人應(yīng)該各個內(nèi)斂低調(diào)。

    霄梵一開始是站在游輪上面的,后來聽說人要到了,就忍不住自己下來,站在港口邊等著,身邊的人見老板這幅模樣,也是一臉好奇。霄梵面上情緒倒是挺平靜,可心底卻也忍不住有點(diǎn)興致盎然。幾個圈內(nèi)朋友早把這位嶠子墨的女友傳得神乎其技,每次談到,眼底都帶著欲蓋彌彰的驚愕,甚至不忘調(diào)侃,終于有人能讓?shí)幽呦律駢?。他常年在外,很少回b市,每次聽到這個,都覺得自己錯過了人生一大奇景。想當(dāng)然,當(dāng)聽說嶠子墨想出海轉(zhuǎn)轉(zhuǎn)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將游輪給開過來,再麻煩的手續(xù)也無所謂,只要能滿足一下心底的好奇,絕對算是值得票房。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愣,臉上的笑容都微微有些驚愕,嶠子墨什么時候親自給人開過車?再看到這位竟然還先下了車,轉(zhuǎn)到另外一邊,特地為對方打開車門,霄梵當(dāng)下就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貉劬χ貋頉]近視過,他簡直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云溪瞇著眼,看著遠(yuǎn)處站著的那人,臉上一陣一陣地,跟變戲法似的,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忍不住回頭看嶠子墨一眼,這就是你那朋友?

    “別理他?!睄幽诚鲨笠谎?,若無其事地牽著云溪從他眼前走過。

    不用猜,都知道這廝肚子里想什么。

    云溪無所謂,又不是她朋友在罰站,嶠子墨都開口了,她只當(dāng)這位是在這值日,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隨著嶠子墨上了游輪。

    霄梵閉了閉眼,只覺得,自己果然活倒回去了,嶠子墨對這個女友有多上心,不言而喻??磥?,以后,多了個圈內(nèi)祖宗。

    上了游輪,云溪才徹底將整個巨型建筑打量清楚。

    一共10層甲板,整艘游輪猶如一座海上城邦,綠茵草地、室外泳池、運(yùn)動場,甚至連跑道都一應(yīng)俱全。從室外走進(jìn)去,各式餐廳、酒吧、電影放映廳、健身房的指示標(biāo)志清晰明了。

    看樣子就知道消耗巨大,可最驚人的是,這么一艘游輪,今天竟然除了服務(wù)人員,就只有他們幾個人。

    只能說,這位從上船之后就一直保持微笑的霄梵絕對是位巨富。還是那種超級會享受的。

    “不要誤會,平時這游輪還是對外營業(yè)的,今天主要是擔(dān)心人多嘴雜,所以專門供嶠公子驅(qū)使?!毕鲨笳UQ?,沒忽視云溪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神情。

    “到外面球場轉(zhuǎn)轉(zhuǎn)吧。”嶠子墨開了口,云溪無異議,霄梵自然領(lǐng)頭帶路。

    云溪原以為會是羽毛球場,卻是被帶來了網(wǎng)球場。

    太陽這個點(diǎn)不算特別曬,球場四周也沒有什么人,早早就備下了球拍,嶠子墨遞給她:“要不要來一局?”

    霄梵瞧得興趣盎然。他還真的很少看到嶠子墨這么積極過。

    云溪試了試球拍,覺得還蠻順手,接過衣服就去更衣室了。

    “就是她了?”不會變了?霄梵望著云溪的背影,懶懶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

    “你覺得呢?”嶠子墨垂了眼簾,卻是反問。

    這般捧在手心里,還需要問嗎?霄梵好笑地?fù)u了搖頭,覺得自己果然太久沒在圈子里混了,情商都快掉成渣了。

    云溪從換衣間出來,就看著霄梵側(cè)過頭,一臉悠然自得地躺在躺椅上,等著服務(wù)員將飲料遞到桌邊的時候,才懶懶地睜開眼睛,隨意地接過喝了一口。

    嶠子墨也已經(jīng)換好了運(yùn)動服,見她出來,隨意將一只網(wǎng)球拋了過來:“你來開球?!?/br>
    云溪無所謂,簡單地做了會熱身運(yùn)動,便靜靜地閉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時,眼中精光一閃,右手高舉,“嘭”地一聲,毫不猶豫地一記左旋發(fā)球!

    聽這擊球聲,便知道不是花架子。霄梵都忍不住側(cè)身仔細(xì)欣賞。

    不得不說,這一場球打得,淋漓盡致。云溪是那種但凡干起事情來就絕不會分心的專心致志型,嶠子墨是壓根配合著她的球路將所有球型都能輕易掌握的全能型。本來就沒打算是計(jì)分比賽,只是隨意動動身骨,所以越發(fā)打得任意沒有壓力。

    霄梵卻看得出,這個外貌看上去空靈嬌弱的女子,竟然體力、耐力都不同于常人。

    看上去嶠子墨是處處在配合她,但只要一球打偏,她都能很快修正回來。包括短距離的截?fù)羟蛞材艽虺鰳O其漂亮的弧度。即便是吊球也能控制得住,適應(yīng)能力和反應(yīng)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最重要的是,即便她在運(yùn)動著,渾身依舊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清冷的味道。

    生人勿近?

    也不算。只是,隱約中,帶著一種位居上位人士身上才有的氣定神閑。

    反倒是,讓人覺得她的年齡和這身氣度越發(fā)有點(diǎn)不像。

    冷家最受寵的女孩嗎?

    當(dāng)真是個讓人猜不出深淺的人。

    霄梵不得不承認(rèn),只怕,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shí)幽视趬嬄浞查g。

    等他們一場打完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幾道身影。

    或挺拔高大,或英俊逼人,眉目間都帶著從容的優(yōu)雅,自成一派雍容,隨便一個人站在那里,都是會讓人忍不住側(cè)目的風(fēng)景,更何況是三人一起,此刻,他們望著云溪的眼神都帶著暖暖的笑意,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善意十足。

    云溪只掃了一眼,便明白,這堆,大約,是嶠子墨的親友團(tuán)了……

    為什么,這感覺像是那些懵懵懂懂的大學(xué)宿舍男女談戀愛時,全寢室的好友都出動的場景?

    云溪為自己這無力的聯(lián)想力搖了搖頭,又看了一圈,包括霄梵在內(nèi)的那風(fēng)格迥異的四人,暗嘆自己想象力實(shí)在奇葩。這哪里是陪著朋友來看女方的,完全是過來湊熱鬧的。

    云溪挑眉看了一眼嶠子墨,該不會是這位謫仙平時太不沾人間煙火,以至于,她被人心心念念的好奇?

    嶠子墨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云溪的異樣眼神,淡定地招呼了那三個新上游輪的朋友。

    云溪聳了聳肩,決定先去淋浴室換身干凈衣服。

    工作人員自然極有眼色,早早就捧著衣物站在一邊,給她領(lǐng)路。

    等云溪換上常服,這幾個人已經(jīng)笑著閑聊了。

    嶠子墨招了招手,云溪走過去,隨便挑了個坐位,半靠著椅子,聽著他們聊天。

    大體說的是b市的近況,包括上層的一些決策,涉及敏感話題的時候,不過寥寥帶過,不過可以看得出,大家心底都有一本清楚的賬,目光所及,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清楚明白對方的意思。

    談到最近的金融事務(wù)時,或多或少會不時留意云溪的態(tài)度,但讓他們詫異的是,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沒有參與談話的意思。半垂的眼簾下,到底藏著什么情緒,無人能看清。

    “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嶠子墨見她一直不開口,便讓人端來菜單。

    云溪笑了笑,“來點(diǎn)水果就好?!眲傔\(yùn)動完,反而沒有太大的食欲。倒是的確有點(diǎn)口干。

    工作人員立馬去準(zhǔn)備水果拼盤,于是云溪又恢復(fù)了安靜。

    整艘游輪這時也正式起航,鳴聲震撼,倒是讓周邊的鳥群剎那間振翅高飛,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有幾分意境。

    這一圈基本上都是嶠子墨的朋友,只有云溪一個女的,她不說話,嶠子墨又不多提,那四個人即便心底再好奇,也不好隨便將話題往她身上轉(zhuǎn),一時間,倒只有云溪一個人愜意地享受著微風(fēng)拂過的出海體驗(yàn)。

    霄梵之前專門聘請了米其林的星級廚師在游輪上工作,聊天聊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讓人吩咐下去,可以在室內(nèi)餐廳上菜了。

    往餐廳走的路上,霄梵終于還是忍不住,側(cè)身,問了嶠子墨一句:“她向來,這么安靜嗎?”明明后來聊的話題,都是經(jīng)濟(jì)圈內(nèi)的事,甚至,有那么一兩件還涉及到她所屬的行業(yè),怎么一點(diǎn)好奇心也沒有?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聊的東西,壓根不足以讓她動心。”嶠子墨若有所指地笑笑,但目光中的驕傲卻是毫無掩飾。

    霄梵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嶠子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