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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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聞一聲狗吠,他腿上一痛。 慕奕驟然放開她,低頭一看,狼狗張著大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褲腳。另外一條狗,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痛得他悶哼出聲。 盈袖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狗趕走。她沒有訓(xùn)斥它們,因?yàn)樗?。它們是為了她才咬了慕奕?/br> “快,我們?nèi)メt(yī)院!”她神色焦急,拉著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才走出幾步,她又停下,轉(zhuǎn)身奔進(jìn)小木樓,“我去打電話,叫車子來載?!?/br> 八田香子的居所坐落在偏僻的城郊,從這里走到醫(yī)院要很久。 盈袖看他臉色青白,額角滲出了汗,內(nèi)里想必很痛苦。應(yīng)該無法走到醫(yī)院去。 打了電話后,不消片刻,就有一輛福田在種植著櫻花樹的?土路上行駛而來。 開車的大叔是八田香子的專屬司機(jī),盈袖的日語不太好,來到日本的這兩個月,她勉強(qiáng)學(xué)會了些日常交流的用語,但也沒機(jī)會深度地學(xué)習(xí),因?yàn)槔咸龑χv的是中文。 與盈袖相反,慕奕的日語比她好一點(diǎn),之前打戰(zhàn)的時候。敵方是駐扎在東北的日本人。軍事需要,他被老司令強(qiáng)迫學(xué)習(xí)日語。所以,他能聽懂盈袖跟司機(jī)說,送他們?nèi)メt(yī)院。 她說得磕磕巴巴的,他便以為,她為他急成這樣。瞧瞧,她如此在意他,如此緊張他。 雖然被狗咬了,痛得要命,但能因此看出她對他的心。慕奕心里覺得,這也值了。 “不要怕,不要擔(dān)心,我沒事的。”他安撫她。 盈袖抿了抿唇,淡淡地說:“我沒有害怕,也沒有擔(dān)心?!?/br> 慕奕齜牙咧嘴,“你明明很緊張我,你看,連話都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盈袖嘴角微抽,“我只是日語說的不好?!?/br> 慕奕:“……反正。你就是擔(dān)心我!” 她嘴角一翹,懶得跟他計(jì)較。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他打了針,然后給他敷了藥膏。 醫(yī)生囑咐,每隔兩天就要來醫(yī)院打一針,總共三針。 “你住在哪?”盈袖問他,準(zhǔn)備要送他回去。 慕奕答非所問,“打完了針,你就跟我回國吧?!?/br> 他還是不忘提這件事,“你看我,費(fèi)盡心思找了你那么久,當(dāng)你在南洋的渡口登上日本的郵輪的時候,我就尾隨在下一班的郵輪跟著你來了。你來日本兩個月,我也在日本找了你兩個月。我找你找得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你了,還被你的狗咬傷了?!?/br> 慕奕使出苦rou計(jì)。 盈袖不為所動,“如果不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它們不會咬你。” “所以,你這在說我活該?”慕奕咬牙切齒。 難道不是? 盈袖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心神微動。她沒想到,他竟找了自己那么久,在她離開南洋的時候,他就正好來了。 斂了斂神,她低聲說:“慕奕,我不能跟你回去?!?/br> “理由呢?” 她輕笑了一下,目光深遠(yuǎn),“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八田老師,要去法國繼續(xù)進(jìn)修?!?/br> 慕奕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意外的,她沒有掙開。他的心小小地竊喜了一下。繼續(xù)追問:“要去多久?” “兩年吧?!?/br> 慕奕倒抽口氣?!斑@么久?” 盈袖轉(zhuǎn)過頭來,與他對視,“對的,就需要這么久。如果……你能等,此后我就跟你在一起,再不分開?!?/br> 如果漫長的等待過后,就能見到彩虹,他愿意等。 “不過兩年,我等得起!”他不太高興地說,面色嚴(yán)肅,“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什么?” “不要愛上歪果仁,不準(zhǔn)與歪果仁勾勾搭搭!” 盈袖:“……”她看起來像是那種輕佻風(fēng)流又愛沾花惹草的人嗎。還有,歪果仁是什么鬼…… “我不會跟別人建立情侶關(guān)系,”盈袖說著,頓了會兒,“但是你呢,你能做到,身心始終如一嗎?” 慕奕好笑道,“為什么不能?我的身是你的,我的心也在你那里,我只要你一個人?!?/br> 盈袖看到他眼里的真誠,半晌,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 慕奕想起剛才,“你心里明明有我,剛才怎么就死不承認(rèn)?” “你說呢?” 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我不知道?!?/br> “因?yàn)椋乙シ▏?,不能跟你回國?!?/br> 慕奕皺了眉。“你完全可以跟我說,我們可以商量?!?/br> 能怎么商量?畢竟兩年的時間那么長,有哪個人愿意等? 況且……“你的家人,會允許你白等兩年嗎?” 自然是不允許的,董氏護(hù)短得厲害,怎么會容忍她的寶貝兒子為一個女人守身那么久?她肯定會為他物色名媛貴女。 “盈袖,姆媽已經(jīng)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笨吹剿龖岩傻哪抗?,他笑著說,“我此番來,是她的?許?!?/br> 想來她也已經(jīng)知道,慕奕非盈袖不娶,她阻攔也沒有用,既然如此,她只能任其發(fā)展了。 盈袖這回,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氣氛有點(diǎn)沉?,慕奕受不住,不禁問:“真真呢,怎么沒有看到她?” “在木樓里,她有午睡的習(xí)慣?!?/br> 慕奕想到一件事,他說:“把真真交給我吧。我要帶她回國?!?/br> 盈袖臉色一變,“她不能離開我?!?/br> “盈袖,你是真真的母親,她自然不能離開你。但我,是她的爸爸,我也不能離開她。”慕奕說,“是時候讓我跟真真父女相認(rèn)了。” “呵,”盈袖嗤笑,譏誚地看他,“我現(xiàn)在還記得,某人之前一直否認(rèn)自己叫‘慕奕’,對真真不理不睬,態(tài)度惡劣。怎么,現(xiàn)在想認(rèn)回女兒了?” 提起這茬,慕奕頓時就尷尬了。他撓了撓頭,自貶,“當(dāng)時是我蠢,我腦子進(jìn)海水了……見到真真,我會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諒。” 盈袖冷哼。語氣帶著點(diǎn)幸災(zāi)樂禍,“想讓真真原諒你,我看挺難。” 是挺難,那小丫頭聰穎著呢,心思比同齡小孩敏感些,哪能輕易原諒慕奕?畢竟她自小就沒有爸爸,好不容易知道他的存在,他又這么傷她的心,她自然是要記仇的。 慕奕開始慌了,手足無措的。 看他這個樣子。盈袖終是忍不住出聲?!澳阍趺催@么蠢,不曉得討好她么?” 慕奕恍然,拍了拍腦袋,隨后他又嘆氣,“可我也不知道要送她什么?!?/br> 盈袖搖搖頭,覺得他這情商真是沒救了。 把他送到旅館后,盈袖就走了。 賈平見慕奕腿上纏著紗布,驚道:“司令,您被狗咬傷了?” 慕奕點(diǎn)點(diǎn)頭。 “怎么會這樣?我看到您爬到樹上去了……” 慕奕擺擺手,阻止他的話題。反問道:“你知道小孩子喜歡什么嗎,送禮物該送什么好?” “這個,也要看那小孩是男還是女吧?!辟Z平不太明白他這個問題的意義。 “小女孩兒。” 賈平聽到他說是女孩兒,他瞬間想起了小小姐真真。他是個敏銳的,立刻就聯(lián)想到什么,他驚喜地問:“司令跟上官小姐和好了?”一定是這樣的,上官小姐的事搞定了,就差那個女娃娃了。 “你只管說,送孩子什么東西,才能討她歡心?” 賈平咳了咳,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兒,他試探地說道:“要不送新裙子吧?或者可以吃的餅干?買布娃娃也行?!?/br> 慕奕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主意!” *** 誠如盈袖所說,真真果然記了慕奕的仇。 他把小女孩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布娃娃,漂亮的花裙子放到她面前,她也不為所動。 “真真,難道你就不喜歡這些東西嗎?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它們都是你的了?!蹦睫日T哄她。 真真抿了抿粉嫩的嘴唇,完全繼承了盈袖那能把人逼瘋的好定力,“我有新裙子了,布娃娃我也有了,而且還有兩個。草莓蛋糕……川村阿姨會做給我吃?!贝ù迨切∧緲堑哪莻€啞巴仆人。 慕奕挫敗,“你就不能原諒爸爸嗎?” “不能?!彼嗌卣f。 “爸爸知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真真。女孩子老是生氣,皮膚會變?的。” 生氣皮膚會變?……?盈袖在一旁聽著,眼角抽了一下。 真真聽到他這個歪理,哼了一聲,跑到盈袖身后去?!澳阏孀屓擞憛?,我不喜歡你?!?/br> 慕奕:“……” 盈袖咳了一聲,“你今天該去打針了,讓賈平送你去醫(yī)院吧?!?/br> 慕奕無可奈何,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出去。 “mama,”真真轉(zhuǎn)過頭來看盈袖,“爸爸他……生病了嗎?” 盈袖沒忘了她叫了‘爸爸’。她不動聲色地說:“是啊。他前天被邁藤咬傷了,醫(yī)生說他可能要……” 她還沒說完,真真嘴就扁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不要爸爸死!” 盈袖這下哄不住了,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 她不依不饒的,“mama,我們?nèi)メt(yī)院,告訴醫(yī)生叔叔,要治好爸爸!” “你終于肯叫爸爸了。”慕奕從拐彎處出來,笑意盈盈地看著哭花了眼的真真。 真真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你要好好的,我就原諒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