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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寒門寵之世子妃會抓鬼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這些日子寧王世子似乎經常出門,而且都還是騎馬,不過更多人好奇的是,他身后馬車里坐著的,究竟是何人?

    大家想過是寧王府,甚至是微服出巡的皇上,就從來沒想過,里面會是別人家的女兒。

    俞梓煙住在城南,宅子也不算大,同樣是三進三出的,不過她是個講究的人,連帶著這院子都十分精致。

    高郁鳶和北辰無憂來的突然,這會兒她正在廳里同幾戶每日都登門的楚元貞說話,也不組合的楚元貞說了什么,叫她一臉不自在。正是這會兒,卻見薄荷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夫……夫人,小姐來了。”

    小姐?這如今還能有幾個在俞梓煙面前能稱為小姐的,除了高郁鳶之外,便無旁人。

    俞梓煙臉上頓時布滿了欣喜之色,急忙起身要迎出去,卻被身旁的楚元貞一拉,只聽楚元貞吩咐著薄荷:“去給夫人拿件氅子來?!?/br>
    然后楚元貞就不說話,也無視俞梓煙的掙脫和怒視,直至薄荷拿來了氅子,他才伸手過去拿來給她披上。

    俞梓煙氣得臉頰通紅,不過這樣看起來,倒是有了許多生氣,她見身后尾隨跟去的楚元貞,不由得有些惱怒道:“你還不在,若是等郁鳶進來看著,該如何想?”

    楚元貞卻是左顧右盼,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似的。想來也是,高郁鳶早就知道了,還怕她撞見么?

    可偏就在這時,連素來穩(wěn)重的桐娘都一臉緊張的跑來,見著薄荷不由得低聲責斥道:“你個傻丫頭,寧王府的世子爺也來了,你怎就不說一聲?”

    這話好似一記雷鳴般閃過俞梓煙的腦門,有些難以置信的朝桐娘望去:“誰?”

    這才聽桐娘仔細回道:“回稟夫人,是寧王府的世子爺,奴婢瞧著他跟小姐還拉著著手,這……”

    此刻卻聽楚元貞一臉恍然自言道:“原來要嫁的竟然是這寧王府世子!”

    “你說什么?”俞梓煙聽到楚元貞的話,眉頭頓時蹙在一起,一如年少之時般,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掐了楚元貞一把,有些氣憤道:“你竟然早就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

    楚元貞表示他也是冤枉的,那****不過是聽高郁鳶說要嫁人,可又沒說對方是誰。不過手臂雖然疼,但對于俞梓煙的這個動作,心里倒像是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也是這片刻間的耽擱,就見人影已經穿過垂花門,正朝著他們走來。

    高郁鳶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的,雖說是跟北辰無憂并排在一處,可還時不時的拿手指偷偷的戳一下北辰無憂的手臂,這等小動作俞梓煙雖然沒看到,卻是沒逃過楚元貞的眼睛,這讓楚元貞下意識的朝身旁的俞梓煙看去,心道果然是母女,這習慣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是惡趣味的想,北辰無憂手臂上是不是也有不少掐痕?

    “無憂見過伯母?!北背綗o憂上前,先是以晚輩之禮朝俞梓煙作了一揖。高郁鳶見此,也跟著開口叫夫人,只是那個夫才出口,猛然想起這是自己親娘,連忙干咳一聲改口道:“娘。”

    俞梓煙聽到她的這聲娘,這才從北辰無憂剛才的那個禮中回過神來,連忙要請她們進廳,可是一轉眼就見著身旁并排而戰(zhàn)的楚元貞,頓時心中緊張起來,生怕高郁鳶和北辰無憂誤會自己,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解釋,就見高郁鳶朝楚元貞挑眉笑道:“我說你每日走得這么勤,還是沒什么起色啊,嘖嘖,全你多看看小畫本子還不信,里頭……?!?/br>
    北辰無憂見她越說越不著邊,連忙拿手肘輕輕的撞了她一下,這若是往日也就罷了,這今日是來給未來丈母娘見禮的,她好歹也收斂一下啊。

    不過北辰無憂提醒完她,忽然想起來,這是她的親娘,自己替她擔心什么……忽覺得好笑,自己也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雖然高郁鳶的話沒說完,但楚元貞還是聽出她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嘲笑,當即冷哼一聲,別開臉去。

    高郁鳶知道自己貌似說錯話了,下意識的摸著鼻子東張西望。

    俞梓煙此刻心中卻是又擔心又愧疚,愧疚的是自己沒能從小陪在她身邊,以至于她如此放肆,擔心的是這寧王世子,會不會認為女兒沒有家教,然后……

    但是,她的擔憂明顯是多余的了。只聽北辰無憂這時打著圓場道:“今日第一次上門,不知道伯母喜歡什么,所以只備了些薄禮,還往伯母不要見怪?!?/br>
    “客氣了,外面冷,先進廳里喝杯暖茶?!庇徼鳠熯@也才想起,自己作為主人家,讓人站在這院中,實在是不大妥當,當即連忙招呼起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高郁鳶就急忙搓著手:“今年好像比去年冷好多。”說著,哧溜的一下小跑著從俞梓煙身前閃過,先進了廳里。

    俞梓煙頓時一臉尷尬,她明明記得,高郁鳶剛進文安侯府的時候,也是個知禮懂禮的孩子,那些個規(guī)矩做的是滴水不漏,連自己也是挑不出錯來,可這會兒……不由得有些擔憂的朝北辰無憂看過去。

    所謂男女有別,雖然大唐民風沒有那么嚴謹,可是跟著來家里,自然是意義不一樣的,所以俞梓煙自然知道今日北辰無憂的來意,此刻見著女兒的此行此舉,如何不擔心北辰無憂低看了自己的女兒。

    只是她才望過去,就見北辰無憂一臉溫潤暖笑:“伯母走吧?!彼坪?,對于高郁鳶的此舉,他絲毫不在乎一般。

    但俞梓煙心里還是覺得不安。

    楚元貞自然將一切看在眼中,雖然不了解這位位高權重的世子爺,但倒是覺得他待高郁鳶確實可以。

    一行人進到廳中,自來熟的高郁鳶已經擦了手,這會兒拿著點心在吃,見北辰無憂進來,就招呼著他往自己身邊坐。

    北辰無憂似一點都沒感覺到她的禮儀哪里有問題,朝滿臉尷尬的俞梓煙行了一禮,方在高郁鳶身旁坐下來。

    廳中一時有些尷尬,桐娘見此,也是不停的抹著冷汗,且不說這小姐如何認識世子爺?shù)?,又怎會同他一并來府上,但有一定桐娘卻是十分清楚的。便是此刻多了位相爺,可是這位世子爺依舊是獨攬朝政大權,可即便如此,竟然也沒有一個反對的人,便是圣上似乎也樂得其見。

    當然,獨攬大權不是問題,問題是天下事盡在他手上,他也不過是個年少人,竟然事事都處理得滴水不漏,這樣老成的行事手段,只怕當今圣上都不及吧。

    可小姐是個什么人,從小又是在怎么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便是這門戶之上就不對,所以桐娘擔心,小姐同他在一起,以后只怕是要受委屈的。

    俞梓煙大約也是這樣想的,一進廳后在見高郁鳶的此行此舉,更是憂心重重的。幾次朝桐娘示意,找個借口將高郁鳶帶出去,可是高郁鳶就是不出去。

    她最后也是沒法了,只得朝北辰無憂看過去。她就不信北辰無憂不懂她的意思,沒想到北辰無憂直接站起身來,“我與鴛鴦已識得三年之久,倘若我們之間沒有這份緣,也不會走得如此之久,下聘的日子已經訂在了后日,是郁鳶自己看的,時間有些急,今日才得以上門拜訪,還請伯母恕罪?!?/br>
    三年?三年前高郁鳶才十六,那時候她還不是在百合鎮(zhèn)么?他們如何認得?俞梓煙猛然又想起高郁鳶的那些本事,忽然擔心,莫不是北辰無憂知道女兒的過人之處,所以才打算娶她。但這樣的話問出來實在唐突,沉思一下,方才問道:“不知,你是以何禮迎娶她進門?”

    如果,文安侯府還尚在的話,郁鳶還算是文安侯府嫡出小姐,這身份之上,也算是勉強門當戶對的,可是現(xiàn)在文安侯府不但已經覆滅,府上的丑事,至今還為人茶余飯后熱談。

    所以,俞梓煙這樣問,也不是不無道理。

    而她在問這么重要的問題之時,她的女兒不但沒有半分的羞怯或是期待,反而一往如故一般,自顧吃得笑呵呵的。有那么一瞬間俞梓煙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她的女兒么?

    “自然是以正妻之禮迎娶,而且我寧王府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伯母只怕也是知道的?!睂幫醺挥幸黄蓿瑹o妾。這也是京中小姐們想要嫁給北辰無憂的理由之一。

    他說的如此坦誠堅決,半絲的猶豫都沒有,倒是叫俞梓煙吃驚不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高郁鳶,外形之上,她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她這種樣貌之人,一般來說,在史書之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想起北辰無憂當政,心里難免是擔心起以后人評說之時,將她的女兒寫成了那一類禍國殃民的媚色。

    由始至終,俞梓煙臉上的擔憂一絲都沒褪去,高郁鳶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拍著手上的點心碎末:“你到底擔心什么,要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br>
    一直坐定如老鐘的楚元貞聽到這話,方朝高郁鳶望了過去,又偷偷的瞟了一眼憂心忡忡的俞梓煙,心道若是她也有這份痛快,那多好啊。

    俞梓煙這一刻,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意思根本不重要,他們來不過是盡禮數(shù)罷了。恍惚間只覺得自己這個當娘親的,似乎也沒有這個決定的權力,好一會兒才朝高郁鳶看去,又看了看北辰無憂,方慢慢道:“也罷了,你們既已經決定,那我這做長輩的,也不在攔著,只是?!彼抗馊宦湓诒背綗o憂的身上,一臉期望道:“她的事,你想必也是清楚的,我只希望以后你好好的疼她包容她。如果哪一日沒有耐心了,便將她送回我身邊?!?/br>
    這話,只怕是一個作為母親最后的祈求了。高郁鳶說是不動容是假的,不過她自來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傷感什么的,也不大合適她,反而朝北辰無憂一臉兇神惡煞的瞪過去。

    “這一日,只怕是沒有,伯母就不必在等了。”北辰無憂卻是淡淡的回著,那眼神卻有意無意的飄到楚元貞的身上去。

    俞梓煙一時有些尷尬不已,當即連忙轉過話題,起身朝高郁鳶道:“我這有不少東西,你隨我去看一看,倘若不喜歡,咱們在重新置辦。”畢竟是要嫁人,盡管不是什么侯府小姐,那這該有的也一樣不能落下。

    高郁鳶這會兒不知是真的通透了,還是真的想去看看她的所謂嫁妝,起身就跟俞梓煙一起去。

    廳中,便只留下這兩個在只在心愛女人面前才能露出溫潤的冷面男人。

    高郁鳶不知道北辰無憂跟楚元貞都是聊什么,總而言之她對于挑選首飾緞子什么的,不是特別感興趣,都是她站在那里,然后桐娘跟著俞梓煙拿著各種緞子和頭面在她身上比。

    說這個不好,那個顏色在淺一些,又說這個流蘇太短,那個步搖的花太素。

    總而言之,高郁鳶覺得俞梓煙自打說起這些東西,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停過,哪里還有方才的擔憂神色。

    這一折騰,就到了傍晚,自然是留了晚飯在走。高郁鳶只覺得試衣裳也是個勞神的活兒,這會兒就躺在馬車里打哈欠,一面問北辰無憂跟楚元貞聊什么。卻沒想到聽北辰無憂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他一年半載里,只怕都不能達成心愿?!?/br>
    “啊?”高郁鳶一愣,猛地想起楚元貞想娶她娘的事情,不禁啞然失笑道:“不是聊咱們的婚事么,怎么扯到他們的事情上面去?!?/br>
    這邊已經敲定,剩下的事便由著北辰無憂去準備。高郁鳶也不是沒事做,小時候身帶衰神,家中窮得只剩下四堵墻,老爹又常常摔傷生病,沒少靠鎮(zhèn)子上的人接濟。這如今自己要出嫁了,還是該回去看一看,所以高郁鳶也要準備些禮物,等著訂下親事了再跟北辰無疑一起去一趟。

    聽說殺豬家的胖子都當?shù)?,?zhèn)子西頭補鍋匠家的小子年初也成親了,還有鎮(zhèn)長家的飛飛,也如愿的嫁了她城里開雜貨鋪的表哥。這些跟她年級差不多的玩伴,個個都成家立業(yè)了,似乎也就自己一個人還單著……

    而這會兒寧王府中,因為這幾日寧王妃出出進近的頻率多了許多,也引得旁人來關注,這私下一打聽,竟然是在給準備聘禮。

    除了準備聘禮之外,北辰無憂還要給高郁鳶準備嫁妝,所以聘禮之事就落到了寧王妃的手中。她也是苦笑不得,就兒子給準備的那些嫁妝,她若是在不趕緊趕緊準備,只怕反倒會落下。

    這準備聘禮,那肯定就是寧王府已經挑中了世子妃,只是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卻如何也打聽不到,于是在極快的時間里,京城里諸位好事者們就擬出了有可能的人物名單。

    首當其沖的正是白將軍家的嫡女白月霜。她當初跟著文安侯府的高似水是齊名的,這如今高似水成了孽種成了怪物,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名媛閨秀了。重點是她能文能武,換句話說,退能運籌帷幄,進能殺寇斬敵,跟寧王世子爺幾戶是絕配了。

    而這種熱鬧的場合,怎么少得了御史臺萬俟大人家的夫人,只是她這一次劍走偏鋒,竟然覺得會是上一次在鎮(zhèn)國侯府見到到底那位小姐。只是眾人聽她一說,都哄然大笑。

    且不說文安侯府如今沒了,就算是還在,就府上那等丑事,只怕他們家的姑娘也沒人敢娶。

    更何況這如今,高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可謂是樹倒猢猻散,門當戶對已經談不上半句了,便是要找她那人,也不知去哪里找。

    再者,寧王府那是什么地方,寧王跟寧王妃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千挑萬選,娶這樣一個媳婦兒。

    而且聽說這高郁鳶極其沒有教養(yǎng),就說侯府發(fā)生丑事那晚上,她還上蹦下跳的,這般沒有禮教,便說正經些的人家不會娶,縱然她這如今還有個曾經是狀元郎的養(yǎng)父,那只怕想找為秀才郎君也艱難。

    外面?zhèn)鞯蔑L風雨雨的,白家這邊也聽到了風聲。白夫人的心思更是活絡了起來,上一次就怨高郁鳶,不然的話她女兒早就是四皇子妃了。想起當初那四皇子還一口郁鳶meimei的喊,這如今高家出事,也沒見他露個面兒,說起來還不是逢場作戲罷了。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四皇子的眼界不能那么低。一面看著容貌絕美的女兒,又帶著英姿颯爽,這京城放眼望去,的確是沒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女兒了。

    白月霜被她娘這樣一打量,總覺得是有些不自在,外面的傳言她也聽說了。都說寧王妃看中了自己,這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其實當初她根本就不愿意參選四皇子妃,可是母親非得拉著她去,好在那四皇子沒看中自己。倒是叫她松了一口氣,回來更是豪言壯語道:“寧可寒門妻,也不遠深宮妃!”

    當時白將軍覺得自己的女兒很是有骨氣,還說了白夫人婦人之見。

    是的,白月霜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一年多來她卻又不是這樣想了。那樣的話,那是沒有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前,倘若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便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可是,這一年多來,她知道他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卻沒聽說他要娶妻啊?而去她如何也想不起來,這時間有誰能配得上他,能與他一起并肩睥睨這大唐江山。

    外人都說寧王妃看中了自己,可白月霜不信,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曾察覺。

    見她忽然起身,白夫人以為她又要去校場,不禁急道:“大冷天的,你莫要在出去舞刀弄槍,好生在屋里給我繡幾副枕頭?!?/br>
    白月霜卻是沒應聲,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依舊從后門翻墻出去,然后熟門熟路的到了一處別致的院子。

    這院子正是寧王府所屬,里頭住的,都是些江湖人,以及各行精英。她當初是以月霜的身份進來的,玩得一手極好的飛鏢,只要自己出手,便是這里的任何一個江湖前輩都躲不去。

    所以白月霜在這里還是極其有威信的,時而久之,她也知道了寧王府有家臣一事,她甚至還接觸到了白字輩的家臣。

    不過她曾經偶然聽到擺在白字輩的白術提過,現(xiàn)在的家臣中,除了三四個玉字輩的,便是滄字輩的身份最高。

    只是她這里已經混跡三年多,才見過白字輩的人家臣,也是今年的年初,才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屬于寧王府的。

    于是白月霜聯(lián)想到如今寧王世子獨攬大權,不由得猜測,莫不是寧王府想……不過她一直都覺得,勝者為王,能者上位,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且她偶然間從父親的書房中看到過北辰無憂所批的奏章,不管是字間風骨,還是那批注,無一不讓她春心大動。

    也是那會兒,她決定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又或者,分明就是老天給自己安排的嘛。

    她今日來的也巧,見著白術也在。

    白術是他們這些江湖門客的負責人,每次上面有什么消息,都是白術傳過來的。

    “笑的這么開懷,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彼蟛阶呱先?,此刻的她英姿颯爽,卻不失女人的優(yōu)雅風采,引得許多新來的人都忍不住朝她望過來。

    但一聽她是大名鼎鼎的飛霜女俠,一個個都縮著脖子離開。江湖上有那么一句話,說她手中的那柳葉鏢,倘若要人三更死,閻王不敢四更來拿。

    “自是遇到喜事了,而且是大喜事,我們主子要大婚了。”白術笑得兩眼角硬是生生的扯出了許多眼紋還不自覺。

    這里的江湖門客中,除了相視白月霜這樣的高手之外,極少有人知道這背后的主人是誰。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有這樣的福氣?”白月霜沒有察覺,自己在問這話的時候,心跳陡然加速了許多,一雙美眸更是充滿著希望,緊緊的盯著白術。

    沒想到白術竟然不知,搖著頭道:“我們這個字輩的哪里有資格知道,就是滄字輩的,也就是幾個人見過,不過他們的嘴巴嚴實得很,一句話都套不出來?!?/br>
    白月霜心中極快的將自己所認識的人都篩了一遍,卻沒有一個人有可能是滄字輩的,心中頓覺失望,忽然有些后悔,也許自己不該來此處。當想起外面的傳言,又抱著一絲僥幸的心思。卻發(fā)現(xiàn)白術望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不由的蹙著眉頭道:“你看著我做什么?”

    白術卻是挑眉笑了笑,“外面的人都在傳,我就不信你沒聽說?!卑仔g那是什么人,自然對他們這里所有人的背景了如指掌。

    所以白月霜自然明白他的話,“你胡說八道什么?!弊焐想m然否認,可是心里竟然有種甜蜜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前世今生也沒有過的,很是讓人舒服愉悅。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就是,以后可要靠你提攜了?!卑仔g跟她已經很熟了,說這些話也不怕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