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就算你們真的是夫妻又如何?本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敝熳犹煊幼匀豢吹贸鲞@荊墨是不普通人,可是當他看到陸小果笑面如花,那樣親昵的纏著荊墨的袖子,他心里便像是被一根尖銳的矛扎了一般,讓他很疼得有些失去理智,當即便叫器起來。 陸小果唇角含笑,卻不言語,而是側(cè)目打量著荊墨,一雙妖魅的眸子像是狐貍一般。 荊墨同樣也沒有言語,但是俊容上的那抹冷笑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朱子天佑看到荊墨臉色的冷笑,也不知怎的,心突然有些發(fā)涼,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說些什么,但又清楚的知道,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不知自己是朱子家的二少,那么這荊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他既然知道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敢如此挑釁,那么就有兩個可能。一種是裝腔作勢,另外一種,他則是真正的隱世高人。所以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不在提及要娶陸小果之事,反而朝荊墨望過去,但始終不敢與之直視,這氣勢之上便短了一截。只聽他問道:“你又是何人?” 荊墨雖然是墨城的王爺,但這里是東部,他又還在恢復期,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反而是露出一個冷熱嘲諷的笑容來,套用著剛才陸小果對沈致他們說的那番話,“你這樣的資質(zhì),算不得出眾,不過這些年朱子家后輩里,的確沒有哪一個真正的算得上是天資出眾,你既然趕上了這用運氣,就應當好好的惜命才對?!?/br> “噗。”陸小果聽到這話,很不仗義的就笑出聲來,她竟然不知,換了個身份的相公,原來也可以這么毒舌。 朱子天佑的臉頰頓時一片鍋黑,就算這荊墨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但是竟然如此輕看他們朱子家,怎能饒??? 沈致等人眼看著朱子天佑的變化,一直綁緊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相對之下,阿涂卻是一臉愁眉苦臉,本來還以為這人能救小果,哪里曉得他反倒火上澆油,如今不但救不得小果,還惹怒了這朱子家的二少。 圍觀的眾人只覺得這才是有紫徵山大比的氣氛嘛,城中高人貴族云集,可是這么多天了一點兒浪花都沒掀起,著實是無趣。雖然此刻的戲碼有些狗血,但他們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到底,有好事者竟然擺上了賭局,看哪一方能抱得美人歸。 這里是東部,朱子家乃東部鼎鼎有名的大家族,與秀門鳩摩家以及申家齊名,他們家的二少爺,怎么可能會擺個這個連個隨從都沒有的年輕男子? 雖然這男子看起來是氣度不凡,但是也許真的是裝腔作勢呢? 于是,大家?guī)缀跏且贿叺梗瑐€個都押朱子天佑抱得美人歸。 陸小果作為這場戲的主角之一,見有人擺了賭局,不但不惱,反而興奮的讓阿涂去給自己下注。 阿涂很好奇,陸小果的心到底有多大,這會兒不想辦法如何將朱子家二少的怒火消了,反而還想著賭局。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按照陸小果的意思下了注。 對于陸小果的所作所為,荊墨也是結(jié)目堂舌,“你押了誰?”但還是忍不住問她。 陸小果湊到他耳邊,“自然是你啊,所以相公,你就算不記得我了,可是為了我的身家,你也得加油啊?!?/br> “哼,想讓本尊帶你回去直說便是,何必扯這樣的借口?”荊墨不以為然。 哪里曉得陸小果卻頓時舉手朝天發(fā)誓:“天地良心,那些靈玉是我這陣子拿命換來的,不然你以為人稱懸賞小能手是怎么來的?!?/br> 荊墨素來身居高位,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端莊優(yōu)雅,像是陸小果這般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但是竟然也不覺得哪里不對,只是無可奈何的抽了抽嘴角:“你既然口口聲聲喚我做相公,那缺什么找我便是?!彼回灨甙恋目跉庹f著此話,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用‘本尊’。 陸小果頓時眼睛一亮,“當真?” “本尊說話,向來一言九鼎?!鼻G墨直接忽略她那副故作勢利的模樣,口氣堅定。 他二人湊在一起說話,別人沒有聽清楚,只當是這個時候還在打情罵俏,這明顯就是不將朱子天佑放在眼中。 而此刻那朱子天佑雙目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更是暴起,似頃刻間要將這對男女打入修羅地獄一般。 可就在這時,一個相貌俊雅的毛頭小子卻忽然落到了三人中間,但見他一身褐紅色的勁裝,外罩著同色的皮甲,怎看都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罷了。但見他面朝荊墨,恭恭敬敬的行禮,叫了一聲:“爺?!?/br> 那荊墨目光從他身旁穿過,直接落在朱子天佑的身上:“下手不用太重?!?/br> “是。”弦月恭敬的應聲,然后轉(zhuǎn)過身朝朱子天佑望去,如黑曜石般的黑瞳頓時像是烏日一般,鋒芒萬丈,渾身上下更是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修為氣息。 這一刻眾人不由得驚呆了,這是小毛頭竟然如此厲害,那些修為低下的人更是直接覺得胸口發(fā)悶,有的直接七巧流血,一時間亂作一片,大家紛紛相扶后退。 “這個還算有些能力?!标懶」@個時候,還忍不住點評一回。 那朱子天佑卻是臉色難看無比,這個少年的修為,遠在他之上,所以他總算明白了剛才荊墨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作為朱子家的二少,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顏面,還是朱子家的顏面,他此刻都不得不戰(zhàn),所以咬了咬牙,還是召出了自己的長戟。 這長戟乃他成年之日,父親大人所賜,乃馳名東部的法寶之一,震天戟。 何為震天戟,非浪得虛名,當從他手中出現(xiàn)的那一算,感覺整片天都在晃動了,許多人一面退,一面震驚的盯著這件法寶。 芙兒也退得遠遠的,她的嬌容上,此刻也露出了詫異,雖然知道那個小少年修為不低,但是竟然一招不出,就逼得二少拿出了法寶,可見這一次,二少是遇到了對手。 二少這一次,就帶她出來,獨角麟獸又已經(jīng)被斬了頭,可以說,此刻二少的身邊便只有她一個人。此刻她應當立刻傳信到最近的朱子家分舵才對,但是她卻毫不猶豫的沉默了。因為,她希望朱子天佑死。 似如同她所希望的一樣,縱然是有震天戟在手,但朱子天佑卻是三招都沒敵過弦月,人就倒了下來,而且狼狽不堪,號稱為東部著名法寶的震天戟,更是斷作兩截,落在朱子天佑的身上。 弦月看起來很冷酷,不管是他動手時,還是不動手時,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震天戟毫不可惜的折斷,便轉(zhuǎn)身朝荊墨走過去。 無人不嘩然,他們想到了千般狀況,卻唯獨沒有料到是如此結(jié)局,一個個頓時膛目結(jié)舌,若不是有人痛聲喊道:“我的靈玉!”大家才回悟過來。 而設(shè)賭局的人,卻是贏了不少,他本身不缺這些靈玉,只是好玩才設(shè)下此賭局的,哪里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狀況,當即也樂的將靈玉收起來,至于陸小果那一份,也毫不吝嗇的當初給了她。 這邊樂呵呵的數(shù)著靈玉,那朱子天佑卻是狼狽無比的躺在大街上,動彈不得。 芙兒有些失望,猶豫著是趁機跑了,還是立刻通知朱子家分舵的人,然后上前去照料二少。而就在此刻,那沈致等人已經(jīng)圍了上去,雪姬更是將那朱子天佑抱起,靠在她豐腴的胸前。 芙兒蹙了蹙眉,忽然覺得惡心無比,哪怕平時她也是這樣讀朱子天佑的,當即毫不猶豫便轉(zhuǎn)身離開。 陸小果正好看到離開的芙兒,頗為意外,不過也沒有多想,給阿涂拿了一部分靈玉,讓他立刻帶著母親住到璀璨閣。 璀璨閣是個極好的地方,但凡入住者,只要你不是得罪外域的幾位王爺,那么璀璨閣必定會保你平安。 當然,價格也是不菲。 阿涂縱然舍不得這靈玉,但是想到母親的安慰,朱子家又不可能放過自己,還是立刻去了。 送走了他,陸小果也打算與荊墨分道揚鑣,只是她這道別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荊墨一記眼刀剜了過來。 不由得有些心虛,感覺自己心中的想法似乎都被她看穿了一般,便有些底氣不足道:“我的奴隸還在客棧,我得回……”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荊墨強勢的打斷道:“本尊的便宜豈是如此好占的?怎么,想利用玩就一腳踹開?” 陸小果發(fā)誓,她真的沒這樣想,她只是單純的覺得跟荊墨在一起的話,有些事情實在是不方便,雖然她是自己的夫君,可是他不記得過往了,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外域人,自己一個六界來者,還抓了鳩摩龍當奴隸,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此刻聽到荊墨的話,不由得動了動嘴皮子:“那你想怎么樣?” “過來?!鼻G墨冷笑,一面抬臂朝她招手。 陸小果卻是背脊骨一陣發(fā)涼,“有什么話,這樣也可以說……” 至于荊墨身后的弦月,卻是嘴角不斷的抽搐,不懂王爺?shù)降资窃趺戳耍克貋聿幌矚g女人近身的他,今日不只是任由這陸小果在他身邊撒嬌挽臂,如今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但是他有種預感,王爺這是在玩火。這陸小果明顯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不過這些話他是說不得的,他只管保護王爺,其余之事,一律不管。 陸小果雖然如此說,但在荊墨的眼神之下,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一面縮著脖子,“咱們有話好好說,畢竟也是夫妻,所謂家和萬事興,咱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荊墨竟然當街將她攔腰抱起,于是在眾人的嘩然聲中騰飛而起,陸小果還沒摸清楚狀況,便只覺得眼前片片琉璃頂從眼前劃過,等她理智恢復過來,已經(jīng)到了虞城外的一處青山。 她掙扎多時,那荊墨似不耐煩一般,猛地將她砸到地上,然后氣勢洶洶的逼問:“你到底是何人?” 荊墨怎會不發(fā)狂?他沉睡一覺醒來,少了半顆心不說,卻發(fā)現(xiàn)這半顆心竟然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口口聲聲是他的妻子。 他何曾娶過妻?莫說是妻,他的王宮之中,便是宮女也極少,更不要說妃嬪了。 但是,他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之后,卻不討厭她,甚至是無法忽略她。之前他一直以為是那半顆心的緣故,可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 不對,根本不對! 那是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極了花滿堂所說的那種感情??墒?,他是墨王,他生來便不會有這種感情的,此事幾位王爺都是知曉的,所以當初伽羅王才說那樣的戲言。 但現(xiàn)在又如何說?他的心里,明顯放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無比的女人。當他聽到那個朱子家的后輩狂妄的說要娶她時,他心里是何等的憤怒,恨不得一掌將那朱子家的后輩拍死。而聽她喚自己相公之時,心里卻像是有一雙溫柔的手拂過一般,給人一種歡喜愉悅的感覺。 陸小果被他這樣陡然一摔,一個不及,便在地上滾了幾圈,也不知是他是有心還是無意,此地一大片的綠草茵茵,除了將她的衣裳染了不少草綠色之外,她本人并無大礙,直至滾到那顆巨大的梨樹下,陸小果這才借勢扶著樹桿穩(wěn)住身,一面從灑滿了潔白梨花瓣的綠草中坐起來,目光哀怨無比的朝氣勢洶洶的荊墨瞪回去。 這株不知長了多少年的老梨樹,滿枝銀花,風一吹,芬芳的花瓣如白雪飄落而下。與樹下那美人一相應,竟然成了一副絕世美卷。也不知是梨花成就了陸小果,還是陸小果成就了這梨花,總而言之,此刻的美必然是驚心動魄的。 荊墨覺得心跳好像有些不對,慢慢的收回目光,顯然是美色所惑,但縱然如此,他依舊解氣。不厭其煩的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陸小果從來不是個溫柔文雅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逼問,也是煩了,當即一下爬起來,提著裙角大步朝荊墨走來,纖細白嫩的小手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往自己的左胸上一按,“我是誰,你自己看!” 荊墨何曾與女人如此親近,在此之前,最親近的時候,也是陸小果挽他手臂的時候,可是此刻卻……他先是被陸小果這驚天動地的動作一嚇,頓時只覺得從掌心忽然燃氣一團熱火,頓時從掌心散開,順著他的手臂,瞬間蔓延了全身到底。隨即一聽陸小果的話,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但又壓不住那好奇之心。 他的手此刻離她的心只各種一層血rou,可他依舊能清楚的感應到,這個女人的心里,竟然裝著自己。 高興或是痛苦,寂寞或是孤獨,里面都有他的影子,可謂是生死相隨!這些過往像是一幅幅畫卷一般,一一在他的眼前攤開呈現(xiàn),他不得不承認,她是自己的妻子。 陸小果見到他臉上震撼無比的表情,想來他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當即將他的手推開,雙手掐腰,“怎么樣,現(xiàn)在你說我是誰?還是你打算立刻去同幾大世家說,他們的弟子并非鳩摩龍所殺,而是死于我這個六界人之手?” 她讓荊墨看那些過往,那荊墨自然也看到了自己殺死申家子弟的畫面。明明知道他不會去說,可此刻她還是賭氣的提起此事。 荊墨身居高位,怎樣的風浪沒有經(jīng)過,可是此刻心中卻無比的駭然。他們這四個王爺,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處于沉睡期,但是卻沒有誰如同他一樣,竟然是沉睡之中,到了那邊陲之地,甚至還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經(jīng)歷了許多生生死死…… ☆、第353章 勞煩連玉姑娘 他凝目打量著一臉怒意的陸小果,手慢慢的垂下,然到她的腰下,忽然將她的腰一攬,將毫無防備的陸小果一把摟入懷中。 陸小果沒敢動,不知他究竟是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只是一臉懵然。 這一刻,北辰無憂心中情緒萬千,猶如那奔騰的江水一般,怕打到無數(shù)的巖石上,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浪花。 良久,他才將這心情平復下來,松開陸小果,便轉(zhuǎn)身離開。 “瘋子!”陸小果摸不準此刻荊墨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低聲罵了一句。這時荊墨卻轉(zhuǎn)過身來,凜冽的目光鎖視著她,“走!” “我憑什么跟你走?”陸小果又想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但腳步還是朝荊墨追過去。 沒想到荊墨卻將這話聽了進去,冷冷的瞪過來,聲音一沉,“怎么,你是打算同束時風走?還是同胤瑯走?” 陸小果頓時覺得心頭一跳,這是她家相公么?她家相公才不會這樣同她說話,不由得凝起眉頭來。這時卻聽荊墨又開口道:“你我縱然是在那邊陲之地成親,但也是拜過天地,禮數(shù)周成,如此你便是我的女人,待過一段時間后,我后再按照外域的禮數(shù)迎你進門?!彼f這些話的時候,口氣明顯柔軟了許多。 陸小果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荊墨這種高傲的人,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然就是她疑惑的同時,荊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有些頗為不悅:“怎么,你不愿意?” “哼?!标懶」X得他性格實在是喜怒無常,如今縱然是說好了,說不準明日他又反悔,如此自己何必同他胡鬧?所以冷哼一聲,便不回話,直徑從他身邊大搖大擺的走過。 可那擦肩之際,卻一把被荊墨捉住肩膀,用力一扳,硬是將她扳過來面對著他自己。 “你到底想干嘛?”陸小果有些惱了,這人怎如此別扭。 也不知是不是被陸小果這樣一瞪,荊墨方松開她的肩膀,但是卻一把抓起她的手,大步朝著山下走去,任由陸小果怎樣也甩不開。 陸小果便是這樣被荊墨強行帶到了他的別院中,甚至在陸小果反抗之時,更是直接了當?shù)某懶」f道:“你自己應當清楚,你同樣是這外域流落到六界之人,眼下東部并不安全,你最好跟在我的身邊。” 在陸小果的記憶之中,他看到了一群人,雖然隔了幾十萬年,但還是覺得有些眼熟。 離魂,伽羅王身邊最為信任的護法之一。他稱呼陸小果為祖宗,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在清楚不過了。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護法是個怎樣的存在。他們一生的信仰,便是遵從主子,保護主子,受命主子。 他甚至是有些擔心,她在這個時候回到外域,是不是同紫徵山的大比有關(guān)聯(lián)?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些世家以及四大諸侯,又準備如何? 陸小果聽到他的這話,愣了一愣,這才轉(zhuǎn)著眼珠子道:“你不提我倒是忘記了。”那****去找離魂,離魂神神叨叨的說了那么多,就是說她是外域人罷了。又或許,整個鬼界,可能都是外域流落過去的。 荊墨聞言,心里的怒氣沒由來的就消了大半,他看到了過往,也知道這個女人時而聰明,時而迷糊,安靜的時候很少,活潑的時候比較多。最后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最好不要離開我太遠,不然我怕你死的時候我來不及救你?!?/br> 陸小果扯了扯嘴角,并不打算同他拌嘴,因為她看到了那開滿了紫荊花的花廊下面,正站著一個嬌俏的女子,她之前可能沒有看到自己,可能是聽說荊墨回來了,滿臉的歡喜,然而隨即看到自己,那臉上的歡喜頓時涼了下去,眼神里也多了濃厚的防備之意,更是閃爍著不友善。 陸小果認得她,那日還妄想殺了自己,反而被自己在她胸口種了朵紅蓮業(yè)火。既然是認識的人,那陸小果以為也沒有必要假裝端莊大方,反正荊墨已經(jīng)看到了過去,自己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何必這個時候來裝大家閨秀呢?于是很直接的就那手肘去戳荊墨:“她是誰?”她問的很隨意,沒有體現(xiàn)出絲毫的醋意,那是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若是荊墨所愛,那日不可能去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