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除非,離魂等人這些威脅已經(jīng)不在,這還差不多。 似乎收到了長樂君這聲摻雜著極度恐懼的叫聲,使得其他幾位長老不由得一時不穩(wěn),險些將自己掐斷提取進(jìn)度。 臨安君面色蒼白,不是因?yàn)樗呀?jīng)將元神里的修為提取出去,而是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陣法里卻了的一角,應(yīng)該是陸小果才對! 可是,陸小果在哪里?他朝著那四面八方奔逃而去的人影掃去,卻沒有陸小果的身影,這讓他覺得更為可怕。 于是不斷的搜尋,卻沒有想過,朝他們的陣法中查看一遍,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然而,他們這種忽生的恐懼,也不是平白無故而生出來的。因?yàn)榇丝剃懶」?,已?jīng)找到了破解陣法的地方。也許正是因?yàn)樗驹谀抢铮由线@些人又將自己的元神修為都提出來,所以才有了此刻這樣的感覺吧。 相對于伽羅王城的戰(zhàn)役,在東部邊緣的城池之外,一波又一波的梵凈王城大軍不斷的朝那中間的人影涌來。 這已經(jīng)是第十波攻擊了,讓原本勝券在握終南君驚鴻不由得蹙起眉頭來。他知道墨王修為不低,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第十一波,再進(jìn)!”他振聲命令著,一手親自高舉戰(zhàn)旗,指揮第十一波大軍。 此刻荊墨和賞月依舊被圍困在其中,賞月面上已經(jīng)隱隱露出擔(dān)憂之色,眉間更是布滿了細(xì)汗,“王爺,不如您先走吧。” 王爺現(xiàn)在雖說沒露出任何端倪,但是他知道,王爺開啟了兩次古傳送陣,所耗費(fèi)的修為之多,絕非是眾人所能想象的。眼看著這么多的大軍不斷的涌來,他實(shí)在是擔(dān)憂,便再一次勸說。 若是在拖下去,讓驚鴻看出了端倪,那他可能就不會在這么忌諱,而是會另外一種戰(zhàn)術(shù)。 相對于賞月的擔(dān)憂,荊墨由始至終都是冷然著一張俊容,雙目猶如古潭深水,無半絲漣漪,修為之上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不過也正是這樣,讓驚鴻沒有察覺到。畢竟荊墨開啟古傳送陣之事,他并不知曉。 尤其是他這一波大軍,瞬間又在荊墨一拳之下潰散,讓驚鴻不由得蹙起眉頭來,正高舉戰(zhàn)旗,還沒下令。那荊墨的聲音便冷冷響起:“驚鴻,你就這點(diǎn)本事么?” 驚鴻的大軍之中,有各種戰(zhàn)隊(duì),每一次出擊的都不一樣,但是所達(dá)到的效果并不能讓驚鴻滿意,眼下聽到荊墨這略帶嘲諷的話,不由得一咬牙:“荊墨,你既求速死,你就莫怪本君了!” 隨著他這聲憤怒,戰(zhàn)旗揮舞得越發(fā)激烈,無數(shù)的大軍從四面八分匯聚而來。 賞月臉上竟是豆大的汗珠,他覺得王爺瘋了……當(dāng)即吞下一顆丹藥,修為瞬間暴漲,一拳堪比之前數(shù)拳。 荊墨的確是有些筋疲力盡了,但卻還沒有到極限。伽羅王城里雖然離魂等人已經(jīng)到了,按理來說他已經(jīng)沒有了后顧之憂,可是作為一個丈夫?qū)τ谄拮拥膿?dān)心,只要沒有在自己的眼皮下,沒有在自己的懷中,依舊不能讓他認(rèn)為已經(jīng)算是安全。 所以,此刻他必須立刻趕到伽羅王城,只有真正的看到陸小果無事之后,他這顆懸著的心才能完全放下。 萬丈冰封從他的腳底猶如冰蓮般盛開,以rou眼所見的速度,迅速將這一片世界都冰封,無數(shù)的梵凈城將士還沒將手中的法寶祭出,動作就被永恒的定格住。 這強(qiáng)大的冰封之力縱然驚鴻離數(shù)千丈遠(yuǎn),但也感覺到了這縷寒意。他不由得蹙起眉頭,再一次怒罵老天的不公平。 同樣的,他從幽州受傷回來后,陷入昏迷,魂魄也是去那所謂的六界,身份甚至是尊貴,可是卻不得天帝喜歡,甚至是被發(fā)配至那偏遠(yuǎn)貧瘠的云夢都,守著一顆破樹。 而荊墨呢?他生來就是六界上神,擁有無上的修為,受萬人尊崇,甚至是征戰(zhàn)洪荒。還能得到陸小果的愛。 可驚鴻只看到荊墨在六界所得到的權(quán)力以及榮譽(yù)和一切的好處,卻忘記了,荊墨去征戰(zhàn)洪荒,那也是鐵血磨礪,因此那得到的尊崇,也是用生命以及血換回來的。而他與陸小果的情感,更是一波三折,更是受盡了剔骨之痛,數(shù)載輪回,這才守得云開見月明。 反觀他驚鴻,自小因?yàn)椴坏梅鉄鱿矚g,通往云夢都,便是醉生夢死,就算是散了不少自己的意識出去,也是沒做過一件好事。 所有的榮耀都是用血換回來的,他沒有受過那樣磨難,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叫喚命運(yùn)的不公呢? 賞月見到王爺?shù)倪@一招,也被嚇到了,但是很快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只見王爺臉色瞬間蒼白,嘴角甚至是有絲絲血跡逸出,這讓他無比的不安,惶恐的沖過去扶住荊墨:“王爺……” 雖然看到荊墨此刻忽然虛弱下去,但驚鴻依舊沒有半點(diǎn)勝利的感覺,他的數(shù)萬大軍,此刻竟然全部被冰封在此,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的生命跡象。不過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雖然折損了這些將士,但是荊墨也受傷了。 “有本事,與本君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如何?”他抬首挺胸,似乎從來沒有像是現(xiàn)在一樣正直自信。 賞月見荊墨意欲答應(yīng),記得連忙勸道:“王爺,不可,讓屬下……”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荊墨揚(yáng)起的手止住,只得恨恨的朝驚鴻望去。早該想到,驚鴻當(dāng)初既然能以情騙幽州帝姬,今日也不可能光明磊落到哪里去,若不是看出此刻王爺受傷,他怎么可能這么底氣十足的挑戰(zhàn)王爺? 見到荊墨答應(yīng),驚鴻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荊墨,你可不要讓本君失望??!” 荊墨面無任何表情,身旁四周,直接虛空凝出萬千冰刃。 見此,驚鴻也不留任何余地,當(dāng)即金甲之上,光芒大起,竟猶如烈日之輝,有融化那冰刃之勢。 荊墨并不以為然,而是不斷的凝出更多冰刃,然就在驚鴻得意間,但見荊墨的面前,竟然多出一把古琴。 寒風(fēng)獵獵,冰雪飛揚(yáng),從冰弦之上可以rou眼所看到的力量光圈蕩漾開,看著并不是那般大氣磅礴,可是那音波所穿過之處,竟然連空氣都消散開,所過之處,竟成了一片混沌。 一時間,不只是賞月瞪大了眼睛,就連驚鴻也隱約敢到不對勁。 一旦四周皆歸于混沌,那么他的這一身修為,這金甲又還有什么用?所以不等荊墨琴弦間的傷害至此,他便選擇主動攻擊過去,只是這一瞬間要越過多少片小范圍的混沌,到底是有些讓他覺得棘手。 不過即便如,驚鴻也堅(jiān)信,此刻自己修為完全屬于全身之時,難道還抵不過受傷的荊墨么?而且荊墨明顯受傷不輕,他目露堅(jiān)定,一面加快自己的速度。可是才躲過去七八片小范圍的混沌,他就絕對不對勁。 “荊墨!”幾乎是恨聲咆哮叫出聲,一面像是瘋了一般,不顧一切想要退回去。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荊墨的這琴弦所彈出的傷害,不斷打出一片小范圍的混沌,而這些混沌所看起來亂七八糟,但是一旦仔細(xì)看,便會察覺出來,其錯落有致,陰陽有序。 如此,驚鴻大意自投羅網(wǎng),難怪他不恨聲叫罵。 賞月也看出了些端倪,雖然不清楚王爺什么時候?qū)﹃嚪ㄒ灿辛搜芯?,但還是松了一口氣。 “啟!”就在驚鴻以直線的方向橫闖直撞,不顧那一片一片的混沌,眼下就要逃出這范圍,卻沒有想到,隨著荊墨的這一聲“啟”,他眼前的光明大道竟然成了死路一條。而且周遭都是條條大道,但是每一條看起來無害的大道,卻都有可能是死路,而且還不斷的有那小范圍變成混沌的虛空浮動,也許他一個不注意不留神,就會墜入其中。 陣法之外,賞月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可是卻在此事,但見荊墨身子一偏,嚇得連忙奪步過去,一把將其扶住。 此刻荊墨氣血混亂,本就因?yàn)殚_啟兩次古傳送陣發(fā)而修為大損,卻還強(qiáng)行使用這冰封萬里,雖是凍住了這梵凈王城的大軍,但他自己也因此受損不輕,等于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 而即便如此了,他還強(qiáng)行運(yùn)用修為,破虛空為混沌,布下此陣。 “王爺……”賞月連忙給荊墨喂下一顆丹藥,但是顯然并沒有多大的作用。不過好在荊墨神識還算是清楚,只是聲音里全然是疲憊蒼白之態(tài)。 “走,回王城!” 賞月得到這吩咐,卻是有些不甘的朝被困在陣法中的驚鴻望去,意欲去趁機(jī)殺了驚鴻,卻聽荊墨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讓他活著,才是最殘忍的報復(fù)!” 是的,讓驚鴻活著,讓他敗在荊墨的手下,甚至看著荊墨和陸小果相親相愛的在一起,對于他才是最殘忍的報復(fù)。 至于殺了他,那是替他解脫! 話說伽羅王城之中,所有的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不管是來得及逃走的,或是沒來得及逃走的,這一刻都以一種復(fù)雜的感情抬頭看著上空。 以往他們尊崇的,甚至是供奉為神明的族老和侯爺們,卻如此殘忍的殺了自己的不少后輩,反而是他們的‘?dāng)橙恕?,此刻卻以血rou之軀為盾。 如此,這巨大差別,讓他們不得不動容,甚至是忘記了繼續(xù)逃命。 東方白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東方家雖說有不少族老,可是都被他暗中下了禁制,此刻一如凡人一般,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之中,全數(shù)陣亡。 這是他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后果,他本來以為,暫時將禁制控制住這些族老,若是萬家和殷氏,以及幾大諸侯真的要來動?xùn)|方家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將禁制解除掉。他敢保證,解除禁制后的族老們會以東方家的利益為第一,不會來追責(zé)自己給他們下禁制之事,而是全力對付入侵者。 畢竟他們的道德情cao都比自己這個晚輩高尚許多,而且他們那些長老所能赫赫遠(yuǎn)名,讓人敬畏,所依靠的是東方家,倘若東方家不在了,他們就算是修為在高,身后沒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后盾,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哪怕之前其他幾家的長老們幾乎全部出動,他東方白也不為所動,本來以為這樣可以保存東方家的實(shí)力,卻沒有想到,最后卻來了這樣一個晴天霹靂。 他此刻滿臉蒼白,雙目充紅,發(fā)鬢散亂,整個人也一身頹廢,蹌踉的站著一處斷垣之下。 “東方家,完了……”他喃喃的念叨著,仰著頭朝上空那黑壓壓的一片望去,精神變得有些不大正常。 沒了那些族老,東方家靠他們這幾個年輕后背,撐不起來了……而且年輕這一輩中,但凡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他都給殺了,又還剩下幾個人呢?縱然是有,可都是些歪瓜裂棗!“母親,我錯了,都怪你,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攔著我?”他忽然猛地一個轉(zhuǎn)身,一把抓住一個朝這一處斷垣躲來的女子。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秀門的如意。秀門雖然沒有傷及根本,可是也死了不少人,連著她這樣修為,都難以在第一時間逃出去,更何況是那么多師姐妹們呢! 她先是被東方白的話嚇了一跳,只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細(xì)看之下,這才認(rèn)出來,這個瘋子竟然是東方家上任不過幾個時辰的東方白。 那一瞬,如意只覺得造化真真弄人啊,不自覺的朝以往回首,只覺得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申霓和那鳩摩尊慌亂之中,竟然也躲到了一起,曾經(jīng)他們也是對手。可是二人此刻躲在一處,倒是也要感慨一聲,世事難料。 “倘若是死在這里,其實(shí)也是值了,多少人活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有咱們的這份運(yùn)氣?!鄙昴抟菜闶切愿耖_朗,這個時候還能自我開解。 那鳩摩尊也不知怎的,若是往日聽到這樣的話,必然是覺得愚蠢,可是現(xiàn)在卻覺得,是那么個道理。 好多人能有他們這樣的運(yùn)氣,能看到這樣的盛世大戰(zhàn)?他不由得抬頭朝上空望去:“我以為‘她’會死,已經(jīng)很多次了,到現(xiàn)在,竟然有些麻木?!?/br> 此刻的勝負(fù)沒有人知道,但是從上空看去,離魂等人明顯不敵那長樂君等人筑建出來的鯤鵬大陣。而且離魂等人現(xiàn)在更是以rou身為盾,為下面王城中的人爭取時間逃走,顯然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他的話音才落,那申霓卻笑起來,晶亮的眸子里充滿了希望之色?!拔乙恢倍加X得,老天應(yīng)該不會讓陸姑娘死的。便是到了現(xiàn)在,窮途末路,我依然相信,她應(yīng)該不會是輸?shù)哪且环剑 ?/br> 鳩摩尊不知道,陸小果所有的底牌都用了,他實(shí)在想不出,陸小果還能依靠什么來取勝?等墨王么?不可能的,他方才已經(jīng)在混亂中得到消息,梵凈王城大軍趁機(jī)來襲,三大諸侯并未采取任何行動,所以墨王只能堅(jiān)守前方陣營。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讓鳩摩尊有些小小吃驚。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天定沒有因緣的墨王,竟然有朝一日,會為了一個女人,孤身阻萬軍! 這氣魄,縱然今日荊墨敗了,以后在史冊之中,想來也會萬古流芳吧。 他,好像竟然有點(diǎn)羨慕,不由得朝一旁的申霓看去。 與下方破敗凌亂的城池不同,蒼穹之中,兩方都繃緊了神經(jīng)。 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小果的身上。只不過不同的是,一方希望陸小果順利破陣,一方則希望陸小果沒有在鯤鵬陣法之中。 這是真正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撐過了現(xiàn)在,他們元神修為已完全提出,全力一擊,必殺離魂等人,到時候只剩下陸小果一個人,不怕。 但是,如果陸小果在之前將陣法破了,那么他們很多人,會在這一瞬間成為一個廢人,修煉了數(shù)萬年的修為,在一時間潰散無一。 這是兩個相對于比較極端的結(jié)局,好么大勝,要么大??! “不然咱們跑吧?”原本對陸小果自信十足的離魂眼看著上空力量越來越強(qiáng)悍,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他們現(xiàn)在退開,不會受到一絲損傷,就算陸小果在鯤鵬陣法中被抓住,他們也能將其救回,實(shí)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下面這些不相干的人陪葬。 其實(shí),一直下方的眾人都在感謝他們這些‘所謂敵人’,在這兇險萬分的此刻,竟然以身為盾救他們,卻不知,追根究底,都是離魂擔(dān)憂死的人太多,幽州鬼滿為患…… 孟婆當(dāng)即美眸就不滿的瞪過去:“不可!” 離魂有些底氣不足,“我也就是這么一說而已,不要生氣嘛,我是相信小祖宗的?!?/br> 這時候,卻聽那一言不發(fā)的崔府君忽然開口道:“屬下以為,此刻大人應(yīng)該考慮,待墨王歸來之時,您如何同他解釋?!?/br> 這不提還好,一提那離魂就有些哆嗦起來,有種好日子就要到盡頭的感覺。不過隨即一想,小祖宗都被自己說服了,那是為她好,想來這荊墨也應(yīng)該好糊弄的。于是自我安慰道:“無妨,想娶咱們祖宗,挖他半顆心有什么?!?/br> “呵,的確沒什么啊?!币粋€讓人覺得頗為熟悉的聲音從他們的陣法中響起,但是這聲音又不屬于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而且明明是在笑,可是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當(dāng)然,這種感覺,離魂最為生刻。 而原本陸小果的位置之上,多了一個墨色人影,華貴暗紋墨色長袍,風(fēng)華萬千,雖只是看到一個背影,但已讓人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離的最近的孟婆櫻唇忍不住一抽搐,“墨王……” ', ☆、第四十二章 怎敢吩咐 離魂頓覺這上方的攻擊怎會在頃刻間如此厲害,感覺背脊骨都要斷了一般,更是颼颼的寒氣,不過那臉上卻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墨王您沒事就太好了,我等擔(dān)心了你好久。” 只是這話干干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假,尤其是沒有聽到荊墨的回應(yīng),更是緊張無比,一面悄悄的轉(zhuǎn)過頭去,卻見墨王方才所站的位置上,卻是賞月。至于荊墨已經(jīng)朝上空那鯤鵬翅羽中探入。 顯然是要去找陸小果。 離魂總算松了一口氣,只是正好對上賞月不善的目光,連忙心虛的收回眼神。不過因?yàn)榍G墨的加入,讓離魂等人的希望也增加了兩分,因此一個個都集中精神,不敢有半絲紕漏。 大約十來個呼吸后,上方的鯤鵬忽然發(fā)出一聲慘痛嘶鳴,隨即便是長樂君等人不甘的慘叫聲。眾人忍不住抬頭往上空望去,但見你足可遮天的鯤鵬竟然四分五裂,無數(shù)的裂縫從其身上裂開,縫隙之中迸發(fā)出來的,正是中人所全力凝結(jié)的修為,因?yàn)殛懶」屏岁嚪ǎ沟盟麄冃逓樗查g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