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離魂奔潰,心到果然是個小心眼,這是要秋后算賬??!就算小祖宗現(xiàn)在的rou身上他的半顆心,可小祖宗依舊是他們的小祖宗??!他們難道說一句也不行么? 似看出了他的不滿,那荊墨忽然笑起來,眼角帶著一抹清澈的笑意,可是入了離魂的眼,卻是覺得藏滿了無數(shù)的算計。他不由得有些緊張害怕道:“墨王,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br> “大祭司想多了,本王只是仔細的考慮一下,我乃外域四方一王,小果也是伽羅王城之主,如此,即便他日幽冥花開,可是小果也分身無術(shù),也不可同我陰陽相隔,必定是無法去料理幽州的事情,所以到時候還要勞煩大祭司多擔待著?!?/br> 離魂‘噗通’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頓時空洞無神,傻傻的看著笑顏逐開的荊墨:“王爺,不可?。 ?/br> 他就知道,荊墨怎么會放了他呢?他是大祭司,他只是個清閑又單純的大祭司,怎么能處理好幽州那個爛攤子呢?他只想在幽州支個攤子,繼續(xù)賣他的陽春面,然后跟路過的亡魂嘮嗑嘮嗑。 沒想到荊墨神色忽然一冷,似帶著威脅一般:“你沒有拒絕的余地!” “不……”離魂快要哭出來了,上一次哭的因為小祖宗自盡,想不到數(shù)萬年后,他還能掉眼淚。 而且,還是為自己掉的。 不過很快,他的眼睛又亮了。閻君,崔府君,泰山府君,甚至是孟婆,這些人都是更自己經(jīng)歷生死的同僚手足,想來一定會為自己分擔想辦法的。 與此同時,分別在各個地方處理伽羅王城諸事的眾人只覺得背后忽然飄過一抹冷風。 陸小果雖然一直在外面,也很好奇荊墨將離魂叫進去吩咐些什么,但可惜被布下了結(jié)界,她什么都沒聽到,只能同東方紅兒在哪里閑聊。 終于見著離魂出來,卻見他兩眼空洞無神,整個人更是沒有半點精神,不禁有些好奇,只是看離魂此刻這副模樣,也問不出什么來,索性直接讓東方紅兒先送他回去休息,自己進去問荊墨。 幾乎是她一進去,身后的房門無風自關(guān),在身后‘啪嗒’的一聲,嚇了她一條。不由得朝里面探去,卻沒有見著荊墨的身影,忽然眼前一抹墨色飄至,她整個人就被鎖在了一個溫涼的懷中。 “怎么了?”陸小果知道他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倒是沒有那么擔憂,只是對于他這忽然如此熱情的舉動,有些反應不過來。 荊墨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好一會兒,這才將她放開。 陸小果靠在門背后,美眸中竟是不解。這時只見荊墨再度靠過來,兩手分別壓在她頭頂?shù)拈T上,將她整個人都鎖在其中,溫潤的氣息猶如一抹暖暖的祥云,從她的臉上撫過,有些暖暖的,有些癢癢的。 “下月,我娶你?!鼻G墨低頭看著被自己鎖在整個狹小空間的陸小果,guntang的身體使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但卻帶著一股磁沉的魅惑。 于是陸小果鬼使神差的醉于他的美色之下,下意識的點頭,萬分乖巧的輕輕應了一句:“嗯?!币膊恢遣皇乔G墨的氣息拂過,使得她覺得自己的臉頰guntang無比,連帶著那心跳也快了不少,這讓陸小果有些不安的抬起眼簾,正好對上那張越來越靠近的俊臉,一時不由得有些小小的驚訝,櫻色的小口不由得微微張啟。 香馥流動,幾乎是同時,那溫涼的唇便貼了上來…… 到外域之后,礙于荊墨的身份,以及他并未真正的記起六界的過往,只是從自己的心里看到罷了,所以陸小果同荊墨之間,始終都保持著距離。 當然,這樣的親吻不是沒有過,只是這一次,給陸小果的感覺不同。她似覺得又回到了六界,這般溫柔摟著她的,是她的無憂。 沒有一點抗拒,她就這樣從了。而且第一次,這么安安靜靜的,沒有在問些讓荊墨覺得頭疼的問題。 再度醒來之時,陸小果睜開眼,正好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雖說是老夫老妻,但是在外域,還是頭一次如此親密,她難免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往被子里縮了縮。 不過下一刻就被荊墨從被子里提出來,正要掙扎,可是在荊墨溫柔的眸光之下,只得老實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頭頂傳來荊墨的還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娘子,長安那么年輕,都要當?shù)??!?/br> 提起此事,陸小果也是感慨萬分啊,“是啊,想不到他平日里看著挺沉穩(wěn)的一個人,竟然就……小蠻也是傻了,名份都還沒落實,就給他生孩子,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同她說說,免得以后被長安欺負!” 她意氣風發(fā)的說完,忽然抬頭朝荊墨望去:“相公,你今年也好幾十萬歲不止了吧?” “嗯?”荊墨俊眉一挑,旋即又回她的話道:“在過幾萬年,快九十萬歲了?!倍诖酥皩⒔呤f年的時間,他都是一個人。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心里難免是有些可惜那些曾白白浪費掉的光陰。一面朝陸小果問道:“怎么,你嫌我老了?”云被之下的大手,卻開始不安份起來。 陸小果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考慮道:“你這么大的年紀了,還能生孩子么?”小蠻都要當娘了,她怎么能落后呢? 荊墨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停,空氣似乎也在瞬間凝滯了,陸小果只覺得全身都涼颼颼的,卻見云被竟然不知什么時候被荊墨掀掉。 “能不能,娘子來試試不就好了?!?/br> 經(jīng)過此事,陸小果總結(jié)出來一個道理。男人的胸懷,并非看起來那么大,她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竟然一連好幾天沒能從床上下來。 這就是血的教訓,血淋淋的歷史。于是等到荊墨終于有政務要處理,她終于可以從那房間出來,便立刻去尋小蠻。 小蠻有女媧照顧,身體很好。今日恰逢長安又有事情要忙,于是陸小果便同她促膝長談,也不知是怎么聊的,料到了男人心眼小這個問題上。 小蠻雖說性格偏冷,但她和陸小果的關(guān)系究竟不一般,畢竟算起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因此聊起來也是沒個顧忌…… 先是說她和長安在白玉王城怎樣怎樣,最后又聊到如何與長安有了這層關(guān)系,甚至還有了身孕。說實話,她并未做好準備,心里十分害怕。而趴在床頭一旁的陸小果,則是聽得眼睛都差點瞪出來,最后還氣急敗壞的捶著一旁的枕頭:“我真真是瞎了眼,想不到長安竟然如此禽獸!”一面緊緊握著小蠻的手,氣憤填膺道:“小蠻,咱們走吧,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看荊墨,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我就隨便說他一句……”就將她禁錮在床上那么久,說多了都是淚。 小蠻盯著一臉憤怒的小果,想了想果真掀起被子下床,然后開始收拾包袱,陸小果也在一旁幫忙。 “咱們?nèi)ツ睦锖媚??”小蠻一臉認真的將地圖在桌上攤開,打量著四方王城。 陸小果也湊過來,“梵凈王城不能去,太危險。不過荊墨的地盤咱們也不能去,不然等于自投羅網(wǎng)?!倍ち_王城嘛,若是不走出東部地界,那算什么浪跡天涯? 于是小蠻指了指北部:“那去白玉王城?”白玉王城她比較熟悉,而且相對來說,畢竟平穩(wěn),沒什么危險可言。 陸小果卻是有些擔心:“可是白玉王城的花滿堂,跟荊墨的關(guān)系好像不錯……”可是仔細想來,其他三城不能去,也只能去北部的白玉王城了。而且聽說織夢君已經(jīng)將余小樓帶回白玉王城,只是不知現(xiàn)在余小樓恢復得怎么樣。 若不是那五個星魂被荊墨拿去了,她完全可以復活幽州帝姬,然后跟著幽州帝姬去幽州。 最后二人商定,去白玉王城,只要不去王城中心,在外面的小城池就好了。等小蠻的孩子生下來,然后她們一起回六界。 提起六界,不免是有許多牽掛的人物,唏噓一番,終于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墒钱敹舜蜷_房門的時候,看到門口兩尊大神,頓時傻了眼。 陸小果下意識的要將門一關(guān),可是那寒意迎面的長安卻是半個身子都擠進來了,分明是一副要將她碎尸萬段的猙獰表情。 那荊墨原本是忙完了政務,回院落去看陸小果的,卻得知他前腳一走,陸小果后腳就跑到了長安這邊看小蠻。想來這幾日她的確老實了些,便親自過來接她。 說來也巧,正好遇到歸來的長安。 聽說二人在里面聊天,便沒進去打擾,可是等了好長一段時間,見二人都沒出來,這便有些不放心,側(cè)耳一聽,頓時就紛紛殺氣外放。 可惜里面的兩個女人太認真太專注,竟然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這異樣。 不過荊墨和長安那都是什么人啊,即便聽到二人要去浪跡天涯,也不沖進去,而是安安心心的在房門口守著,只是長安一直以一種不善的眼神掃視著荊墨。 雖然他和荊墨之間有著匪淺的關(guān)系,但是荊墨的女人要拐走自己的女人……俗話說的好,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搶我媳婦,斷你手足! 縱然要帶走小蠻的不是荊墨,但是跟荊墨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荊墨也沉著臉,憂心忡忡的想著,看來自己果然是老了,不然娘子怎么會想要離開呢? ------題外話------ 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不更新,周六再更。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此文即將結(jié)束,差一丟丟就滿一年整了,周六結(jié)局奉上,謝謝親愛的你們陪我到最后~愛你們么么噠。 以上是真話,信我! ', ☆、第四十四章 大結(jié)局上 “長安……”陸小果一面推門,一面有些心虛的叫到,還要分心朝長安身后那一臉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荊墨看去。 荊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很生氣么?可是他怎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難道以為自己不可能真的跑了?還是自己走沒有跟他都沒什么關(guān)系? 她心里尋思著,力氣到底不及長安,就被推到一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安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從她身旁越過,直接朝抱著包袱,一臉擔憂的小蠻走去。 小蠻下意識的往后退,一面朝陸小果往來,目中滿是求救的眼神,陸小果見此,正欲上前去,可是忽然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自己整個人就被一言不發(fā)的荊墨攔腰往肩膀上一扛,帶出離開。 于是小蠻后來怎么樣,陸小果不知道,只是荊墨竟然像是個沒事人一般,一切照常,這讓陸小果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詢問起他幽冥果之事,“你不是說幽州鬼滿為患么?怎么還把剩下的五個星魂拿走了?” “此事不急,過些日子在說?!鼻G墨正看著滿月從墨王城送來的玉簡,都是改革新政之后的朝事,所以他心思都放在上面,沒看陸小果。 陸小果聞言,不由得有些氣惱,走過去一把奪去玉簡,氣呼呼的問道:“既然不著急,當初還讓我去取七星魂,早知道的話就不要開什么離恨天秘境,那風無忌興許也就還活著,我侄女也不能那么傷心難過?!?/br> 荊墨這才抬起頭來,從她手中拿回玉簡:“有些突發(fā)事件是我未曾料到的?!彼f到此處,一雙幽瞳緊緊的鎖視著陸小果:“比如,你竟然嫌棄我老?!?/br> 陸小果見他舊事重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我也就是隨便一說?!?/br> 但荊墨卻是盯著不放,“是隨便一說么?前日若不是我和長安恰好聽到你二人密謀,這個時候只怕你已經(jīng)走了。你說你若不是嫌棄我老,怎會想要從我身邊離開?!闭f著,伸手握住陸小果纖細的小手:“你當初來外域,不就是為了找我么,如今我就在你的身旁,你還想到哪里去?” 陸小果被這話說的啞口無言,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不過并未轉(zhuǎn)身離開,反而是雙臂勾上荊墨的脖子,踮起腳尖將櫻色的小嘴往荊墨的薄唇印上去:“我不嫌你老,縱然你老了,我也要你的,你還是我夫君啊。” 荊墨順勢摟住她的纖腰,對她這忽如其來的反應,到底是有些意外的,不過更多的是驚喜,這個丫頭從來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所以她能跟自己說這些,荊墨還是十分滿足了。然而就在這時,卻聽陸小果抗議道:“可是我們已經(jīng)成過親了,如今的伽羅王城百業(yè)待興,婚禮咱們便不由在舉行了,好不好?!?/br> 她說的不無道理,只是荊墨想給她一次盛大的婚禮罷了。不過如今她既然不愿意,那此事就罷了。當即點頭道:“好,不過哪一日你想要婚禮了,咱們再辦一次?!?/br> 此事雖然說好了,但是對于幽冥果之事,陸小果卻還一直耿耿于懷,很是好奇荊墨所說的突發(fā)事件到底是什么?還有那日他將離魂叫進去到底說了什么? 因是好奇,所以陸小果便借著尋查六部之事為由,見了離魂等人。 如今的伽羅王城既然是新王登基繼位,那自然直接廢除舊制,與墨王城一般,退出新政。寒門子弟將不必再呼天下不公,貴族紈绔也不可能在靠祖上的陰德而享受榮華富貴,大家都將是一樣的人,想要擁有權(quán)力地位財富,那么只有一條路可走,便是參加科舉。 有離魂一干人在,荊墨又主持著大局,再有長安來主戶部,一切僅僅有序。應試的布告不過發(fā)出去幾日,報名的人便已經(jīng)過萬,這讓眾人都忙得猶如陀螺一般。 不過讓陸小果意外的是,那如意鳩摩尊等人竟然都來報名,倒是讓她十分意外。不過此刻她也沒有閑心去管這些瑣事,直接拉了離魂到了外面的樓欄旁詢問:“你告訴我,是不是那日你跟荊墨說了什么,他才把我手里剩下的五個星魂拿走的?” 在她看來,之前荊墨都是正常的,也就是同離魂談話以后,便沒有了要立即復活幽州帝姬的決心。 離魂只覺得頭上舉著一個大寫的冤字,可謂是欲哭無淚,但是他又不能同陸小果說實話,只是一臉冤枉道:“小祖宗,此事與我斷然是沒有一絲關(guān)系的,我哪里知道墨王他如何想的,不過墨王素來性格沉穩(wěn),想來是真的有什么問題,所以才將此事截止的吧,小祖宗您也不用過于擔憂,倒是昨日聽墨王提起,您不愿意舉行婚禮?此事可當真?” 陸小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離魂轉(zhuǎn)移過了話題,“是啊,又不是沒有嫁過,而且那種場合實在太累,我此生不想在有第二次了?!彼幻娓袊@著,一面往身后的太師椅上很不客氣的坐下,“各職人員,都是你親自考核么?”她問的,自然是這些三品以上的大員。 離魂見她沒在問幽冥果的事情,總算松了一口氣,但這事卻像是一個鞭炮一般,若是哪一日不經(jīng)意給點了,只怕是要出事的。此刻聽陸小果問起政事,便答道:“小的一個人怎么能做主,還要經(jīng)過長安公子和墨王考核一遍?!蹦嵌际钦乒苜ち_王城命脈的大員,哪里敢馬虎。 陸小果一聽,點了點頭,“有他們幫忙看著,我倒是放心了,不過我覺得我并不合適做什么伽羅王,若是只因為我是伽羅王的女兒就繼承王位的話,那跟那些貴族子弟好像沒有什么區(qū)別?!?/br> 她自顧的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離魂卻是有些被嚇到。小祖宗現(xiàn)在只是一個伽羅王就不想當,那她若是知道幽州那么一大片地方等著她去管理,那會不會嚇得給跑了?當即便連忙勸道:“小祖宗您怎么能這樣想呢?您和那些貴族子弟是不一樣的,他們不管修為還是心境都不如您萬分之一,而且一個王城的當權(quán)者,最為重要的便是威信,若是沒有這份威信,怎么能壓制各方各族?” 陸小果聽他說最后這半句話,倒是覺得有些道理,此刻的伽羅王城百業(yè)待興,的確需要一個最為合適的人來作為權(quán)力中心的主人,而自己不管身份,還是這威信,的確是不二人選。所以她認真的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先暫且坐著這個位置,只是你看著點,若是有合適的人,可薦舉給我?!?/br> 她的意思是要禪讓……離魂有些頭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婚禮不辦,但是這登基大典還是要的,所以當這六部官員都差不多就職了,她的登基大典也開始準備。 外域那么寬廣的地域,卻只有四王,所以每一方王的登基大典,那都是足以震撼整片外域的。尤其陸小果是數(shù)年來第一個女王,所以就使得大家對于這一場登基大典更為好奇。 梵凈王也收到了觀禮帖。 他的大殿之中,還有一人。正是驚鴻,只是那日他被荊墨困住,雖說沒有死,可也是半死不活,他的驕傲尊嚴,都被擊碎得一絲不剩。 可即便如此,當他從梵凈王手中接過帖子時,臉上的表情還是變得扭曲起來。然后舉起那金貼往地毯上狠狠一摔,然后便只剩下他憤怒的粗氣聲。 梵凈王看著此刻虛弱重傷的胞弟,心中復雜萬千。說實在的,這些年他一直慣著這個弟弟,可是他也累了。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今木已成舟,你以后好生待在這里梵凈王城就是?!?/br> 可是驚鴻怎么會甘心呢?大哥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陸小果是幽州帝姬啊,她是屬于那邊世界的主人,怎么可能會留在外域做這一方之王呢?到最后,這伽羅王城還不是會落入荊墨的手中。 如此,他怎么能甘心呢?就算荊墨如今也知道了陸小果的身份,阻止幽冥果復活??墒请x魂那些人的性子,豈能會遂荊墨的心愿,必定會千方百計的讓陸小果復活,回到幽州的。 可是,他覺得自己有些高看離魂了,這么久了,竟然連登基大典的日子都定下來了,他們竟然還沒有半點動作,這讓驚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如此,難免是有些隱隱擔憂,莫不是離魂和那荊墨暗中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他越想心中就越是煩躁,旁側(cè)兄長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直至梵凈王聲音提高了幾分,他這才抬眼朝梵凈王望去:“本君如何能甘心?”同樣都是王室之后,他不甘心永遠都只是一個諸侯。 “王弟!”梵凈王見自己說了半天,竟然沒有任何效果,到底是有了些氣息。想是因為從來都處于高位,使得他無形間多了一陣強大的氣勢,此刻隨著他的微怒而釋放出來。 驚鴻受了傷,雖說梵凈王已經(jīng)為此費了不少心思,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感動,與梵凈王說話之時,更談不上任何的尊敬可言。這會兒見梵凈王這釋放出來的威壓,不但不怕,反而冷嘲熱諷一笑:“你若是我,你會甘心么?” 此話,他很多年前第一次給梵凈王借兵之時,就已經(jīng)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