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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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汐是周家的小姐,而蘇小姐卻在給她打工,你難道就不覺得低她一等嗎?” 一直安靜看戲的木可怡開了口,這才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的問題可比周瑞汐的話要尖銳的多了。 周瑞汐只是暗自嘲諷,很是隱晦,但是木可怡卻是將這一切都搬到了明面上。 眾人的視線立刻匯聚在了蘇靜楠的身上,大家神色各異,但是同樣的,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首先,我不是在周小姐的手下工作,而是,周小姐將她的私人別墅委托給我們嘉禾設(shè)計裝修。她只是我們公司眾多客戶中的一個而已?!?/br> 蘇靜楠面帶微笑,明亮的雙眸平靜如水,并沒有因為木可怡的問題而覺得受了屈辱。 “其次,我跟周小姐只是甲方乙方的關(guān)系,并不存在誰的地位高,誰的地位低的問題。在商場中,這是最為尋常,普通的契約關(guān)系?!?/br> 蘇靜楠一眼掃過眾人,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底,“各位不是企業(yè)老總,就是商場精英,都是經(jīng)驗豐厚的前輩,這個道理應(yīng)該不用我這個初出茅廬的人解釋?!?/br> 蘇靜楠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木可怡的身上,“商場之中,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也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yuǎn)的利益?!?/br> “雖然我跟周小姐是有些小矛盾,但是,她有業(yè)務(wù),我照樣會接。成功的商人不會因為私人情緒而影響工作?!?/br> 蘇靜楠的臉上綻放著自信的笑容,明媚耀眼,一時間,竟然讓人移不開目光。 “伯母曾經(jīng)和伯父聯(lián)手創(chuàng)立晏氏集團(tuán),這個道理應(yīng)該比我更懂,是我班門弄斧了?!?/br> 她很是謙遜的對著木可怡彎了彎腰,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木可怡會當(dāng)眾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她不至于笨到認(rèn)為木可怡跟其他豪門貴夫人一樣無知。 晏涵逸很是自豪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木可怡對蘇靜楠的回答很是滿意,可是看到晏涵逸那得意的模樣,不禁甩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就是回答了一個問題嗎,你至于得意成這個樣子? 再說了,就算是要得意,那也是蘇靜楠得意好吧,又不是你回答的,你在那里得意什么? “原來你就是嘉禾的經(jīng)理?!敝苁霞瘓F(tuán)的周海軒突然說道。 “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成績,還真的不容小覷?!?/br>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陰沉的臉色很是嚴(yán)肅,渾身散發(fā)著企業(yè)之主的強(qiáng)大氣場,那渾濁的雙眸更是如刀子一樣銳利,直逼蘇靜楠。 突然被如此強(qiáng)大的氣場包圍著,蘇靜楠仍舊面色不改,嘴角那抹淡然的笑容并未退去。 明亮的雙眸更是直接迎上他如利刃一般尖銳的目光,毫不躲避,即便是面對周海軒這樣級別的人,她也沒有半分畏懼。 “周總過獎了,沒辦法,誰讓我沒有一個好的出身,沒有強(qiáng)大的背景,沒有豐富的人脈,更加沒有靠山,只能靠自己了?!?/br> 一邊的周瑞汐,已經(jīng)氣得臉色鐵青,蘇靜楠這不是明擺著就在說她嗎?嘲笑她沒有能力,嘲笑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著出身,背景得來的! “那我就等著看嘉禾能夠走到哪一步!”周海軒收斂的身上的氣場。 “保證不會讓周總失望?!碧K靜楠莞爾一笑,氣勢上卻沒有減弱半分。 雖然嘉禾跟周氏集團(tuán)比起來,規(guī)模不知道小了多少倍,但是,同樣身為公司之主,絕對不能因為規(guī)模不如對方就示弱,這不是她蘇靜楠的風(fēng)格。 周海軒在商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只是片刻的交鋒,他就有了結(jié)論。 他的女兒比蘇靜楠略遜一籌,不是他的女兒能力不行,只是,作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蘇靜楠實在是比同齡人優(yōu)秀太多。 她的身上擁有一種屬于商人的獨特氣質(zhì),沉著,冷靜,理智,敏銳,而且懂得利益至上的法則! 不僅是周海軒,在場的這些老總哪一個不是狡猾的跟狐貍似的。周海軒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們當(dāng)然同樣可以看得出來。 一時間,大家看向蘇靜楠的目光已經(jīng)從平靜變成了欣賞,現(xiàn)在的社會,像她這個年紀(jì),有這種能力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看到蘇靜楠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并且還等到了眾人的贊賞,這讓周瑞汐越發(fā)的惱怒。 “我們只是想見識一下蘇經(jīng)理的壽禮而已,蘇經(jīng)理卻扯出這么一大堆的事情!該不會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根本就沒有時間準(zhǔn)備禮物吧?” 蘇靜楠眉間微皺,她不得不佩服周瑞汐,話題已經(jīng)扯得這么遠(yuǎn)了,她還能給再扯會來,這種能力可不是什么都能有的。 周瑞汐看到蘇靜楠眼中的煩躁,以為真的猜中了蘇靜楠的心思,臉上終于重新?lián)P起了笑容。 “其實,如果你沒有時間準(zhǔn)備禮物,只要說上一聲,解釋一下就可了,晏伯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一定可以體諒你工作的辛苦?!?/br> “可是你為什么要說謊呢?要知道,你這樣欺騙伯父,可比你沒有準(zhǔn)備禮物,性質(zhì)更加的惡劣!” 周瑞汐在一邊自說自話,蘇靜楠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就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 “既然周小姐對你的禮物這么感興趣,那你就滿足一下她的好奇心,相信大家不會介意在這里多等一會兒的?!?/br> 晏涵逸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那深邃的眸子掃向周瑞汐,鋒利的目光帶著強(qiáng)大的氣場,讓周瑞汐渾身一顫,霎時從心底泛起一股恐懼。 “我的禮物比不上其他人的貴重,希望伯父不要介意。”蘇靜楠說了這話,算是同意了晏涵逸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你還是晏涵逸口中的禮物呢!他不再是單身,對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禮物了!” 晏立軍呵呵的笑著,很是和藹。禮物這種東西他原本就不是很在意,只不過,送禮是一種禮貌,他也不能攔著大家。 今天,就算是蘇靜楠什么也沒有送,他也十分的開心。 這可是他兒子帶回家的第一個女人,只要兒子滿意,他絕對不會反對,最好是馬上結(jié)婚,然后給他生出一個孫子玩玩,那他的人生可就圓滿了。 看著傭人抬著相框走了進(jìn)來,蘇靜楠眉間皺的更緊了。 雖然說這禮物是她用了三天時間準(zhǔn)備的,一開始她對這份禮物也十分的滿意。 可是,當(dāng)她入場的時候,看到那長長的禮單,再看看上面動輒珍貴古玩,名貴字畫,再就是昂貴的玉器瓷器,她頓時覺得她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 尤其先前還有周瑞汐的《家園》,這么一對比,她的禮物確實有些不上檔次。 也不知道周瑞汐究竟是抽了那股羊癲瘋,一定要她當(dāng)眾展示。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她真是應(yīng)該聽晏涵逸的,把禮物的問題交給他,他弄來的東西,至少在價值上,不會那么低。 “蘇經(jīng)理,該不會你的禮物也是油畫吧?”周瑞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從外形來看,絕對是畫作。 在她當(dāng)眾展示了陳老先生的《家園》之后,不論蘇靜楠拿出來的是哪位大家的作品,一定會比她的禮物低上一檔。 周瑞汐走向蘇靜楠,雙眸閃著得意的光芒,這次真的是連老天都不幫你,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你就等著被我踩在腳下吧! 你的運(yùn)氣實在是太差了! 蘇靜楠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的炫耀外加挑釁,直接從她的身邊經(jīng)過,走到中央,將她忽略的很是徹底。 周瑞汐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了,本想要教訓(xùn)她幾句,可是看到她直接揭下了畫框上的紅布,便沒有開口。 畫的內(nèi)容十分平常,翠綠的草地上排著一張白色的餐桌,方面放著幾個果盤,紫色的葡萄,紅紅的蘋果,黃色的香蕉,色彩很是艷麗。 晏立軍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木可怡在一邊插花,晏涵逸周站在兩人之間,手里端著一個裝著牛排的餐盤。 還有一個纖細(xì)的背影,手里拿著餐具。在她的身邊有兩個嬰兒車。 不遠(yuǎn)處還有一只蠢萌的哈士奇,正向著餐桌跑過來。 很顯然,這是一家人用餐的場景。而這一家人正是晏家的各位,只有女孩兒展示的是背影。 整個畫面以淺色調(diào)為主,處處透著溫馨幸福的味道。 眾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張名為《家園》的油畫,蘇靜楠的這幅比剛剛周瑞汐展示的那一福更加讓人震撼。 因為這里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用專業(yè)的角度去欣賞油畫的,他們更喜歡最直觀的感受。更喜歡畫面帶來的內(nèi)心的沖擊。 陳老先生的《家園》絕對是名作,在藝術(shù)上有極高的成就,這個毋庸置疑。但是,這總藝術(shù)并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欣賞。 所以,在兩幅畫同樣題目的畫同時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的時候,大家更喜歡可以帶給他們最直觀的感受的那一張——蘇靜楠拿出的《家園》。 晏立軍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了,這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就是他期望已久的生活。 “大家都只是知道我癡迷陳老的《家園》,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癡迷它?!?/br>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晏立軍站了起來,走到油畫的跟前,“那是因為我想要陳老向我們展示的生活。因為得不到,所以癡迷?!?/br> 晏立軍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畫上的每一個人,因為過于激動,導(dǎo)致他的手臂微微顫抖。 “葡萄是我喜歡的,只是因為身體情況,現(xiàn)在不能多吃了;香蕉是可怡喜歡的’蘋果一直都是涵逸的最愛。” 晏立軍轉(zhuǎn)頭看向蘇靜楠,“丫頭,你很用心。連我們的喜好都知道的這么清楚。謝謝你,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br> 蘇靜楠終于松了一口氣,總損失沒有搞砸,“伯父喜歡就好?!?/br> 一邊的周瑞汐再也忍不下去了,“伯父,你可不能這么簡單的就下定論,我倒是覺得餐桌上的那幾種水果不過就是巧合而已,并不是什么用心。” 眾人的目光刷刷的看了過來。周家小姐這是不甘心就這么被踩下去??! “你為什么這么說?”晏立軍看向周瑞汐,沉聲問道。 如果說以前他就只是將她當(dāng)一個經(jīng)常到家里串門的小輩,并沒有所有所謂的喜歡或者是不喜歡,那么現(xiàn)在,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周瑞汐了! 可是偏偏周瑞汐還沒有感覺出來,她還以為晏立軍是相信她的話了,還非常高興的解釋著。 “伯父,這幅畫里有一條哈士奇,可是晏涵逸對狗的皮毛過敏?!?/br> 周瑞汐掃了蘇靜楠一眼,然后看向眾人,繼續(xù)發(fā)表她的觀點。 “雖然畫中的哈士奇給真?zhèn)€畫面帶來了動感,有了它,也使畫面更加溫馨,但是,它確實整幅畫的敗筆。” “蘇靜楠,我承認(rèn),你好的這個畫家手法不錯,不論是構(gòu)圖,用色,還是在層次方面,都很不錯。但是,你讓她畫的內(nèi)容出了錯?!?/br> 周瑞汐走到她的跟前,挑釁的看著她,“你身為晏涵逸的女朋友,竟然不知道他對狗過敏,你覺得,你這個女朋友做的合格嗎?你配成為他的女朋友嗎?” 尖銳的聲音透著嘲諷和質(zhì)問,其中還帶著nongnong的譴責(zé)。 而蘇靜楠只是靜靜的看著晏涵逸,她真的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一切。 “你對狗狗過敏?” “只是輕微過敏,并不嚴(yán)重。平時只要做好防護(hù)措施,不會那么容易就過敏的。” 晏涵逸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輕柔的聲音努力安撫著蘇靜楠的情緒。 “為什么我把毛球抱回家的時候你不跟我說?” 蘇靜楠有些生氣,過敏的問題可大可小,他怎么能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那可是你送給我的新年禮物,如果我說了,那你還不立刻就把它送走了!” “難道不應(yīng)該送走嗎?不養(yǎng)毛球又不會怎么樣?” 蘇靜楠忽然提高了聲音,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粗心而生氣,還是因為晏涵逸不知道愛惜身體而惱火。 “那怎么能行,毛球可是你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紀(jì)念意義重大,怎么能送走?”晏涵逸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蘇靜楠心中一顫,頓時升起一股麻麻的感覺。 “不行,明天我就把它送到學(xué)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