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夜洋懶洋洋地笑,“臣遇到難題了,想與皇上討論討論?!?/br> “是你的難題,干嘛跟朕討論,朕沒空。” 夜洋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視線掃向了被楚煜牽著的許儀,放肆地上下打量著許儀,楚煜不滿地斥著他:“放肆,那是朕的皇后,也是你能看的?” “皇后進(jìn)宮七年有余,臣還是今天才正眼瞧著,不錯(cuò),很美,就是還沒有長開,皇上可熬得???” “夜洋!” 楚煜黑著臉喝斥著他,“滾!” 夜洋卻自顧自地進(jìn)了屋,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吩咐陰德福:“陰公,去幫我泡杯茶來?!?/br> 許儀聽到他叫陰德福做陰公,忍不住笑起來。 陰德福抽著臉,默默地去幫夜洋泡茶。 見許儀在笑,夜洋饒有興趣地問她:“小丫頭,你笑什么?” 許儀不答他而是看著身邊的男人,見楚煜并無不悅,竟然容許夜洋叫她做小丫頭,她忍不住猜測夜洋與楚煜的關(guān)系,楚煜怎么會如此的包容夜洋?夜洋在楚煜面前也很放肆,不像別人那般恭敬,亦不似別人那樣害怕。 兩個(gè)人,嗯,看著似好朋友。 “小丫頭,是我在和你說話呢,你看那棺材臉干嘛,他那張棺材臉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我的臉好看呢。”夜洋還自戀地拍拍自己的臉,告訴許儀他很好看。 許儀笑:“你是好看,但不及我三哥,我三哥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br> 音落,她的小身子就被楚煜扣住,楚煜酸溜溜地說她:“朕就不好看了?” 許儀直眨白眼,“皇上,那是臣妾的三哥,皇上連三哥的醋都要吃嗎?” 楚煜哼了一聲,“朕就是不爽你對長卿那么好,長卿哪次進(jìn)宮,你不是聞訊而來,像個(gè)狗腿子似的討好長卿,朕送給你的好東西,你恨不得都搬來送給長卿,你該慶幸長卿是你的哥哥,否則,哼哼!” 他那兩聲哼哼,深意是什么,許儀明白。 如果許長卿不是她的哥哥,許長卿早就被楚煜安排到大楚的僻遠(yuǎn)山區(qū),永遠(yuǎn)不準(zhǔn)回京城,嚴(yán)重的話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夜洋嘻嘻地笑看著帝后。 帝后同時(shí)瞪他。 陰德福泡好茶進(jìn)來,夜洋一邊優(yōu)雅地喝著茶,一邊笑道:“你們也別瞪我,是你們讓臣看的。臣還是今天才知道皇上的心眼兒比針眼還小,連許長卿的醋都吃,皇上,牙酸不?軟不?小丫頭,你會不會做菜,會的話,臣建議你親自下廚準(zhǔn)備晚膳,不用做其他菜,就做酸菜行了。” 楚煜松開許儀上前去提起夜洋就把他往外面扔出去。 夜洋手里還捧著那杯茶呢。 讓許儀看得直了眼的是,夜洋被丟出去時(shí),手里那杯茶還穩(wěn)穩(wěn)地被他捧在手里,一滴茶水都沒有濺出來,而且他被扔出去時(shí),身子還沒有沾地又咻一下飛了回來。 高手呀! 絕對是一流的高手,比楚煜厲害多了。 夜洋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還是悠閑地喝著茶,“皇上要趕臣走,總得等臣把這杯茶喝完吧,否則臣出去一說,皇上連杯茶都舍不得讓臣喝,皇上的英名就會被小氣毀掉,著實(shí)可惜?!?/br> “滾!” “怎么滾?現(xiàn)在就讓臣滾了,改天你想請臣來的時(shí)候,臣都不來了。” 楚煜哼著:“行呀,你不來,我就臨幸梅嬪?!?/br> 許儀聽得兩眼一亮,夜洋喜歡梅嬪嗎? 夜洋故意瞟了瞟楚煜某處地方,刺他:“就算皇上想臨幸梅嬪也得有本事才行呀?!?/br> 楚煜:…… 知道他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來的人,就只有夜洋,許儀是最近才知道的。 “等師父老人家回京的時(shí)候,朕就讓他好好地管教管教你?!?/br> 夜洋笑,“皇上就知道拿師父來壓我,師父老人家過年的時(shí)候會回京,你什么時(shí)把我的梅兒還給我?我好讓師父幫我去梅府提親呀?!?/br> 他又看看許儀,“皇上已經(jīng)找到了解救的人,就別再拖著我的梅兒了,早點(diǎn)還她自由,反正她也不喜歡待在這深宮禁苑,皇上還她自由,臣帶著她浪跡天涯去。” “她已是朕的梅嬪,你想怎么帶走她?只要你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朕就放人?!背弦延袨樵S儀清零后宮的打算,梅嬪是夜洋喜歡之人,師兄弟一場,他愿意成全梅嬪和夜洋。 夜洋兩眼一亮,“皇上此話當(dāng)真?” 楚煜拉著許儀坐進(jìn)了案臺內(nèi),他抱著許儀,讓許儀坐在他的大腿上,夫妻倆親密得很,看得夜洋直眨眼,說道:“真懷疑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br> 他這個(gè)陰狠的皇帝師弟,居然會如此地寵著一個(gè)女人。 早就聽說皇上寵皇后,真正見到時(shí),夜洋才知道這不是寵,而是極寵。 “朕只要儀兒一人?!?/br> 夜洋怔了怔,“皇上后宮里那么多的美人,如何只能有皇后一人?” “朕的事不用你管,你說說吧,那兩名宮女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臣還沒有找到她們的死亡原因,不是被人掐死的,也不是被毒死,更不可能淹死,她們就好像是睡著時(shí)死去的,一點(diǎn)被害的痕跡都沒有?!币寡笥X得這案子有點(diǎn)棘手,末了又說楚煜一句:“叫你不雨露均沾,瞧,黑手開始伸向小丫頭了?!?/br> 楚煜瞪他。 夜洋笑道:“我說的是實(shí)話?!彼€故意逗著許儀:“小丫頭,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你跟我出宮,咱們浪跡天涯如何?你白白嫩嫩的,很可愛,我一見就喜歡了?!?/br> 楚煜抄起案臺上的奏折一股腦兒地朝夜洋砸去,夜洋不閃不避,放任那些奏折砸到他身上,反正不痛不癢的。 “少打儀兒的主意?!?/br> 楚煜警告著他這個(gè)放肆的師兄。 他又低頭對許儀說道:“儀兒,以后離這家伙遠(yuǎn)點(diǎn)?!?/br> “臣妾不喜歡紅杏出墻?!?/br> 楚煜頓時(shí)得瑟地對夜洋說道:“聽見了吧,朕的儀兒只喜歡朕?!?/br> 許儀想說她是個(gè)守婦道的正經(jīng)女子,并不是有多愛楚煜,瞧著他得瑟的樣子,她選擇了不解釋,免得他生氣。 “夜太醫(yī),你說兩名死者像是睡著而亡的,她們會不會是死前被別人點(diǎn)了睡xue,這樣就算被殺也不會有痛苦表情了。”許儀把自己想到的問題說出來,“至于她們身上沒有傷,夜太醫(yī)看過她們的頭部了嗎?女人的發(fā)多而長,如果被人往她們的頭部釘入長釘,不僅能置她們死亡,也讓人很難找到她們的死亡而因?!?/br> 夜洋兩眼一亮,說道:“臣剛才還真沒有檢查她們的頭部呢。”他當(dāng)即站起來朝帝后拱了拱手,“臣告退?!?/br> 說著閃身便不見了。 許儀贊著:“真是個(gè)高手呀,來無影去無蹤,皇上,你和他相比真的差遠(yuǎn)了?!?/br> 楚煜酸溜溜地說:“在你的眼里,朕就是最差的那個(gè)吧,朕不如長卿好看,武功不如夜洋?!?/br> 許儀歪頭看他,楚煜趁勢戳吻一下她的唇,在她唇邊問著:“儀兒是怎么想到兇手可能會往她們的頭部釘入釘子?” “臣妾看過那樣的案例?!?/br> 楚煜立即明白她是在另一個(gè)世界看到這樣的案例,下意識地,他摟緊了許儀的腰肢,“儀兒,答應(yīng)朕,永遠(yuǎn)都不離開朕?!?/br> 許儀放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你會放我離開嗎?” “不會!” “那就是了?!?/br> “可……” 楚煜想說的是,她來得詭異,萬一走得也詭異,到時(shí)候就算他是皇上,也沒有辦法阻止的。 許儀扭頭看他兩眼。 以為穿越就是吃飯那么容易嗎? 每個(gè)穿越的人,都是因?yàn)樗齻兣c某個(gè)時(shí)空有磁場感應(yīng),才會穿越的,通常是穿越后就回不到現(xiàn)代的了。當(dāng)然了,小說里的穿越者,只要作者想讓他們回到現(xiàn)代,他們就能回到現(xiàn)代,甚至可以把古代的愛人帶回到現(xiàn)代里。 許儀以前看電視的時(shí)候,曾和一位友人抱怨說電視編得太夸張,太假了,那位友人卻反駁著她:還不是你們這些靠腦子吃飯的人編的?好人壞人都是你們說了算,劇情夸張狗血,也是你們這些作者說了算。 她當(dāng)時(shí)就啞口無言。 …… 數(shù)天后。 南蠻。 自從那天清晨,楚恒和琉璃鬧了一場后,琉璃除了幫楚恒準(zhǔn)備每日三餐,就沒有再出現(xiàn)在楚恒的跟前,而是常常出府,派去保護(hù)她的人回來說,琉璃姑娘是去酒樓。 楚恒便以為她是打理生意。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幾天。 這天傍晚,用晚膳的時(shí)間,琉璃手捧著托盤進(jìn)來,楚恒早就在桌前坐著,這幾天里,她經(jīng)常是早早就擺好了膳食,等到他來時(shí),她已經(jīng)退下。容忍著她避了幾天,楚恒今天提早在桌前等著,不讓琉璃再逃避下去。 琉璃見到楚恒時(shí),神情很平靜,就像往常那般,她走過來把飯菜都擺到桌子上,恭敬地對楚恒說道:“王爺請用膳?!?/br> 楚恒怕她會退下,一把拉住了她,放軟聲音說道:“琉璃,我們和好,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子對我,看不到你的時(shí)候,我的一顆心就慌得很。你不喜歡玉屏入府,我就不讓她入府,以后不管是誰,我都不要了,我就只要你一個(gè)人,行不行?” 琉璃扳拿開楚恒拉住她的大手,平靜地說道:“王爺是男子漢大丈夫,理應(yīng)一言九鼎,既然答應(yīng)了玉家要迎玉屏姑娘入府,就不要反悔,那樣會影響玉屏姑娘的名聲。” 楚恒急,“可是你會不開心?!?/br> 琉璃還是那副態(tài)度,“奴婢不過是奴婢?!?/br> “琉璃!”楚恒不想大聲吼她的,可她的態(tài)度總能把他逼瘋,她到底要他怎么做?迎玉屏入府不行,不迎玉屏入府也不行,“我說過的,我從不把你當(dāng)成奴才看待,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點(diǎn)頭,恒王妃的名頭立即戴到你頭上?!?/br> 琉璃靜靜地看他。 楚恒氣惱地把她摟入懷里,低頭尋著她的唇,發(fā)狠地吻著她。 琉璃最初不掙扎,也不回應(yīng),隨著楚恒的漸漸加深這個(gè)吻,她忽然放肆地圈摟住楚恒的脖子,熱情地回應(yīng)楚恒。 楚恒又驚又喜,以往他的親吻,琉璃都因?yàn)樾唪龆桓一貞?yīng)他,這一次,她竟然回應(yīng)了他,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心里,她是愛他的? 朝夕相處四年了,琉璃第一次放肆。 結(jié)束了放肆的一吻后,琉璃有點(diǎn)動情地用手托住了楚恒的兩邊臉,修長的手指在楚恒的臉上細(xì)細(xì)地?fù)崦?,因?yàn)閯偛欧潘恋膿砦嵌兊糜悬c(diǎn)嫵媚的眼神,隨著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吞噬著他的臉,似是要把他刻入她的心頭。 “王爺?!?/br> 琉璃輕輕地叫著。 她嫵媚的眼神,溫柔的撫摸,讓楚恒難以自恃,忍不住又扣她入懷,再一次與她展開唇舌糾纏。 琉璃很配合,不管他的吻是霸道還是瘋狂抑或溫柔,她都回應(yīng)他,與他抵死地纏吻。 一直到琉璃的唇瓣腫脹而麻,楚恒才不舍地放過她。 調(diào)整了氣息,琉璃執(zhí)起了酒壺,替楚恒滿了一杯酒,然后雙手捧著那杯酒遞給楚恒,柔聲說道:“王爺,這是我新釀的酒,王爺嘗嘗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