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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明天我就要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他聽到她喊了他一聲爸爸。

    童瑤沒有再說什么,她伸出手,摸索到了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個發(fā)卡。

    那是一個蝴蝶結(jié)發(fā)卡,樣式老舊,劣質(zhì)的蝴蝶和塑料鉆,顏色都幾乎已經(jīng)褪去,不過好在形狀依然保存得完好。

    這是二十年多年前,童均霄送給女兒的禮物。

    童瑤緊緊咬住唇,讓自己的眼淚不至于流下來。

    她捧著那個蝴蝶結(jié)發(fā)卡,低聲說:“爸爸,你看,你買給我的蝴蝶結(jié)發(fā)卡,我一直留著,只可惜它現(xiàn)在小了,我長大了,沒法戴了?!?/br>
    說著,她將那個發(fā)卡放在了自己頭發(fā)上:“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卡在這里,這樣子依然很好看,是不是,爸爸?”

    童均霄此時幾乎泣不成聲:“是……是……很好看,我的瑤瑤是天底下最美的小姑娘了……”

    “爸爸,我戴上了蝴蝶結(jié)發(fā)卡,我是天底下最美的小姑娘了,現(xiàn)在我要給你唱天底下最好聽的歌。”

    說著,她望著對面的爸爸,張開顫抖的唇,開始唱起來。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嘩啦啦啦啦……”

    唱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地往下流,喉嚨里已經(jīng)幾乎哽咽得發(fā)不出聲音。

    不過她還是拼命壓抑下了,她要繼續(xù)唱完。

    “……我摔了一身泥,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里拿著小皮鞭 …… ”

    “瑤瑤!”童均霄忽然悲愴地叫出聲:“瑤瑤,對不起,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說過,你永遠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會愛你一輩子,可是這二十年了,爸爸沒有一件事對得起你!”

    他的瑤瑤,那個敏感機靈的小女孩,在經(jīng)過了二十年后,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

    可是她在二十年里,經(jīng)歷了多少痛,他永遠無法知道。

    他本該是保護她一輩子的人,可是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給了她一個無法承受的真相。

    他當然明白,當瑤瑤知道自己是殺死蘇婉秋的兇手時,心中遭受著怎么樣的打擊。

    “不,爸爸,你并沒有對不起我?!蓖幒蹨I望向鐵窗里的父親:“你并沒有對不起我,沒有人對不起我。你們都很好,很好……”

    無論是mama蘇婉秋,還是父親童均霄,丈夫原勛,還是自己的兒子原修,他們都足夠好,足夠好。

    只是人生總是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命運總是會將人推向最悲劇的深淵,所以她只能去承受一些她本來應(yīng)該承受的痛。

    她抬起手來,越過鐵窗,輕輕撫上了爸爸那滿是可怖傷疤的臉:“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是我對不起你……”

    原叔叔對她很好,她甚至曾經(jīng)將原叔叔當做父親一般的存在。

    而原叔叔竟然是試圖殺害她父親的兇手。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父親在暗中看了,不知道心里會有多少痛。

    “爸爸,我永遠是你的女兒,無論你錯還是對,都是你的女兒。從來沒有人搶走過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她一直都在這里。”她輕輕幫他擦去掛在傷疤上的眼淚,低低地這么說道。

    “你真得不想見原勛了?”陳思琪無奈地看著童瑤。

    “不想?!蓖幠樕掀降?,絲毫沒有因為原勛這兩個字起什么波瀾。

    “兒子你也不想見了?”陳思琪有點不敢相信。

    “暫時不想?!边@么說的時候,童瑤抿了一口咖啡。

    她現(xiàn)在好像喜歡上了咖啡,這種能給人帶來刺激的味道。

    “你生原勛的氣?生你兒子的氣?因為他們騙了你?”

    “沒有?!蓖幰廊粵]什么表情:“他們也沒有錯,我為什么要生氣?”

    “可是你不想見他們!”

    “我只是暫時不想見,沒心情。我現(xiàn)在沒有生誰的氣,也沒有恨誰的意思?!?/br>
    生一個人的氣,恨一個人,都是需要力氣的。

    愛一個人,更需要力氣。

    她現(xiàn)在沒有這個力氣。

    在那場庭審中,她所有的力氣已經(jīng)被耗盡了,現(xiàn)在的她,猶如行尸走rou,根本無法對外界事物做出適當?shù)姆磻?yīng)。

    現(xiàn)在就算有人給她一巴掌,她也會用平靜的眼神望著對方。

    “那你到底要怎么樣?”陳思琪也是無奈了,跺腳。

    雖然說原勛這個人很可怕,可是為了童瑤,他真是該用的手段不該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如果說童瑤真得拋棄了他,那也太可憐了。

    童瑤難得笑了下:“我之前不是請你幫我賣掉那個老房子嗎,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這個啊,辦好了。你那個房子現(xiàn)在面臨拆遷,拆遷款非??捎^,這個時候說要賣,一群人涌上來買呢。對方全款,已經(jīng)付清了,就等著給你了。”

    童瑤點頭:“好,謝謝你,思琪?!?/br>
    那個房子是當年父親單位分的,后來父親失蹤后,報的是死亡,于是戶名成了童瑤的mama,現(xiàn)在童瑤mama也去世七年了,房子已經(jīng)是她的了。

    她賣掉了這個房子,拿到了錢。

    她需要一筆錢,讓她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片回憶,去走向一個新的世界。

    “你未免太狠心了,丈夫兒子,你連看都不看一眼?”陳思琪不死心,繼續(xù)追問道。

    “你說這話,又是收了別人多少好處?”童瑤淡定地瞥了陳思琪一眼。

    陳思琪頓時嚇了一跳,心虛地說:“什么,什么意思?”

    “你當初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是收了原勛的好處嗎?你不是受他指示做了許多對不起我的事嗎?”

    “????”陳思琪大驚,她以為事情遮掩著就含糊過去了,再說童瑤脾氣好,估計也不提了。沒想到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童瑤忽然提起來了。

    “作為朋友,過去的事我也懶得追究了,不過今天的事,反正你別管,至于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也不許透漏給別人?!?/br>
    陳思琪不敢置信地望著童瑤。

    “你……你該不會被人附身了吧,這還是你嗎?”

    之前那個嬌嬌弱弱永遠含著一點笑的童瑤呢,那個美好溫柔到讓人像呵護一輩子的童瑤呢?這個怎么這么冷心冷情的……

    “現(xiàn)在把錢給我,我要走了?!蓖幷酒饋恚瑳_陳思琪笑了笑。

    一如她之前那般溫柔,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堅定無情。

    陳思琪:“……”

    第92章

    賣了當年的那個老房子, 得了一大筆錢,童瑤先來到了監(jiān)獄里再次探望父親。法官綜合考慮了各種原因,判的是死緩,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只要好好表現(xiàn),兩年內(nèi)沒有重大的錯誤, 父親就能改為無期了。

    不管他活在哪里,哪怕是一輩子不能得到自由, 至少他還活著。

    童瑤很滿足。

    童瑤將許多錢沖到了父親的監(jiān)獄消費卡里,這樣至少能保證他接下來幾年在監(jiān)獄里都能生活得不錯, 不至于太過窘迫。

    “原勛這個人其實很不錯, 雖然他也是原家人, 可是他和其他人……不一樣?!?/br>
    童均霄暗中考察了很久,又經(jīng)歷了最后原勛為他當替罪羊的事情后, 不得不說, 如果不出這么多事,這個女婿, 真是好。

    “我知道,他很好。”

    “他雖然騙了你許多事, 不過他也是為了你好。”

    “我明白的。”童瑤笑了笑:“騙我, 是為了我好?!?/br>
    “那你……怎么打算的?”童均霄擔憂地望著女兒。

    其實自己竟然沒有被判死刑, 他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女兒竟然沒有恨自己, 還愿意來看望自己,他更滿足了。

    帶著滿身的傷殘,他已經(jīng)做好了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的準備。

    可是女兒, 她到底年輕,即使經(jīng)歷過怎么樣的傷心,她都該往前看。

    “我不知道?!彼瓜卵郏骸八械娜硕荚趩栁?,我到底怎么打算的,可是我現(xiàn)在,真得沒有打算?!?/br>
    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去想,到底該怎么辦……

    “如果實在累了,先休息下,什么都不要想了?!?/br>
    “嗯,爸爸,我知道的……”

    離開了監(jiān)獄后,她一個人,一個包裹,離開了s市。

    她是一個沒有用的人,想想這些年,其實什么都不會,什么也沒做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

    葉寧說,因為當時她的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就好像一朵花即將枯萎衰敗了。

    她想,也許是的吧,她當時并沒有明確地想要死,可是確實覺得活著是一件沒有滋味的事。

    她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旅途中,有時候下了一輛火車,看到另一輛要開了,就繼續(xù)上另外一輛,讓火車帶著她走向不知道終途的地方。

    最后她來到一個小城市,偶爾間找到了一份小學代課老師的工作,于是她就住在狹窄陰暗的員工宿舍里,每天講課,備課。

    她并不太愛出門,別人都覺得她很怪異。

    不過她很認真,很負責,盡管并不愛笑,可是學生們都很喜歡她。

    她也就在這個學校里安頓下來了。

    周末的時候,她會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下著雨,她茫然地看著周圍,人們行色匆匆。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終途,他們著急趕回家,或者匆忙去上班,去約會。

    只有她,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她坐在路邊的報亭上,看著那細密的雨絲在汽車的燈光中清晰而匆忙地落下,抱住肩膀,她搓了搓冰涼的手,拿出了手機。

    她顫抖著手,登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