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阿拉蕾……在最下面。 壓得直翻白眼。 還在掉眼淚的彼得:“……” 一直安靜的死侍突然爆發(fā),撲上去念叨個不停:“我就知道禍害遺萬年,你肯定死不了?!?/br> 說完他把奇異博士和查爾斯扒拉到一旁,緊緊抱住阿拉蕾。 阿拉蕾被他勒得上不來氣, 手腳撲騰。 “沒死在天啟手里,也要死在你手里了咳咳咳……”她眼珠子左左右右掃了好幾圈, 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圈人或笑或欣慰的圍成一圈,乖乖地閉上嘴巴, 任憑死侍占她便宜。收斂起眼中的金光,恢復(fù)正常。 “我當(dāng)然死不了……恩……突然受到這么多關(guān)注我是不是沒調(diào)低存在感啊?!?/br> 說著,她感應(yīng)到仍舊被心靈寶石控制的人,抬起手朝被眾人捆住的暴風(fēng)女打了個響指。 不停掙扎妄圖沖破困境的暴風(fēng)女突然安靜下來,眼睛恢復(fù)清明。 阿拉蕾從大家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對于大神的敬佩。 天啟自爆。 萬磁王已經(jīng)在神邸坍塌之時趁人不備偷偷地離開了;靈蝶被壓在神邸碎石下生死未卜;現(xiàn)在只有天使一個人被活捉。 一切回歸了正常。 …… 查爾斯很少做夢。 通常都是有預(yù)知能力的琴會做一些預(yù)示類的畫面。但是他卻沒有這個能力。 上一次夢到阿拉蕾殺戮人類的場景是自己內(nèi)心的擔(dān)憂形成的??墒沁@次, 他陷入了一個神奇又或者是真實的夢中。 知道這是夢,是因為他遇見了阿拉蕾小的時候。 現(xiàn)在她還叫赫拉。 阿拉蕾縮小版的小姑娘,比她現(xiàn)在確實要溫柔可愛得多。 他看著這一家三口在浩瀚的銀河系駕駛他們的戰(zhàn)艦進行著星球旅行,畫面不斷閃過,其中的溫馨和幸福讓查爾斯不自覺地柔和了眉眼。 只是轉(zhuǎn)眼間。 畫風(fēng)一轉(zhuǎn),明亮的畫調(diào)突然變暗,他又出現(xiàn)在了一處黑暗的廢墟之上,從高空中俯視到赫拉父母二人被人追殺,殺手的目標(biāo)就是他們胸前的兩個吊墜。吊墜可以拼合成一個容器,形狀和阿拉蕾的召喚者并不一樣。 查爾斯不禁有些疑惑,猜不出這兩個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能引起這么多人的覬覦。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赫拉的父母死掉,有心出手幫助,直到伸手的一剎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能改變夢境中的任何事情,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軌道發(fā)生著。 夫妻二人在和人打斗的時候,四處拼殺,甚至還在一個名叫滅霸的人手中逃脫。因為要護住自己的孩子,被一個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外星人偷襲,身受重傷。 但他們還是逃走了。 很快查爾斯對于召喚者探索者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探索者和召喚者合二為一后會變成無限寶石的載體,制約、控制住它們的能量。夫婦知道這個載體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一定會在全宇宙引起更大的腥風(fēng)血雨,在重傷之時,抱緊赫拉在她手中劃開一道口子。 七、八歲的孩子痛得哇哇大哭起來。 被鮮血滋養(yǎng)的兩塊載體變得平淡無奇,和查爾斯后來見過的一樣,甚至只要沒有鮮血主人的召喚就不會產(chǎn)生可怕的能量反應(yīng)。 查爾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看到阿拉蕾失去記憶前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著他,是赫拉的父母嗎?他猜測著,在夢境里他只知道赫拉的父親也是位能力逆天的超五級變種人,而赫拉的母親……也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 可是為什么這位變種人前輩出現(xiàn)在銀河系中,那是否銀河系還存在著更多超越五級以上的變種人呢…… 他走馬觀花般了解完阿拉蕾的童年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渾身好像有了知覺,也感受到了冬日的暖陽投射在他臉上的溫暖,睫毛投下來一小片陰影。陰影不斷的抖動,最后消失在一片蔚藍(lán)色海洋中。 查爾斯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來自于自己身體的異樣。 …… 一直照顧昏睡中的教授幾乎沒合過眼。阿拉蕾被死侍強拽去餐廳吃飯,只是現(xiàn)在的她有些心煩意亂,提起叉子戳著盤子中的通心粉,不停地嘟囔。 “沒道理啊,教授應(yīng)該早就能醒了?!?/br> 可是現(xiàn)在昏迷了這么久。 “所以說你非要作死讓天啟激發(fā)他的潛能,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死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一只腳踩在板凳上,手里的叉子晃來晃去,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查爾斯都這么厲害了,你再激發(fā)潛能,你還讓我們活不活?” “激發(fā)潛能又不是我的目的?!卑⒗倜蜃?,“那個折翼天使的翅膀都能讓天啟修復(fù)好,順便換成了鐵的,從小鳥變成老鷹,沒道理不能讓查爾斯重新站起來啊?!?/br> 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墒瞧约鹤砸詾槭?,現(xiàn)在導(dǎo)致查爾斯昏迷不醒…… 阿拉蕾用腦袋不停地撞擊桌面。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你再撞就真的要死了?!彼朗虈@了口氣。 阿拉蕾冷不丁直起身子,眼神有些渙散,“要不然讓斯特蘭奇重新轉(zhuǎn)動時間回到那個時候……” 死侍覺得這飯真的是沒辦法吃了,放下叉子憐憫地看著她:“可憐的孩子,你覺得時光倒流幾天的可能性有多大?”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萬一呢……”阿拉蕾眼睛開始越來越亮。 “萬一你個頭。”拍了她后腦勺,讓這家伙繼續(xù)以頭磕桌面吧。 阿拉蕾還是不停地磕著桌面,不過力道不大,也足夠一會兒就變紅了。她想了很多,要是因為自己自以為是害得查爾斯變成植物人,那她就用心靈寶石公開招標(biāo),誰能救他她就把心靈寶石給誰……不然她就用精神力一遍一遍刺激他……萬一像新聞里報道的那樣,某植物人在妻子照料下十年后清醒過來…… 阿拉蕾越想越自我唾棄,卻在腦海中冷不丁的聽到有人踩在雪地里發(fā)出的咯吱咯吱響聲。 到底是誰啊,太無聊了。 阿拉蕾臉頰貼在桌面,發(fā)愣。 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她又聽見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外面似乎在打雪仗。 雪仗啊……這個時候如果查爾斯在她就可以懟他了。 笑聲漸漸消失,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喊著:“教授?” 教授啊,學(xué)院里有教授挺正常的。 阿拉蕾翻了個面繼續(xù)貼著桌面。 貼了一會兒。 …… 等等……這個學(xué)院里是不是只有一個人敢稱教授? 阿拉蕾蹭地直起身子。 死侍被她一驚一乍的動作嚇了一跳,吃進嘴里一半的通心粉又掉了一多半。 他張嘴還沒說什么,就見阿拉蕾連外套都沒有披,像只被夾住尾巴的貓炸著毛地飛出去。 他嘴角沾著的碎渣隨著刮起的一陣風(fēng)影,掉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 阿拉蕾急匆匆的跑出去,院子實在是太大,她四下環(huán)顧想起孩子們丟雪球的游戲,邊朝同學(xué)打聽,邊往他們指的方向跑。 冰天雪地的,她就穿著一件毛衣,跑的比兔子都快。 冰涼的雪花飄落到她的臉頰、發(fā)絲、脖頸中迅速消融,卻感受不到一點涼意,甚至一想到剛才腦海里的那些聲音都是查爾斯傳送給自己的,她的整顆心就瘋狂地跳動起來。 狂奔了不知多久,她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后干脆徹底停下來。 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 純白色的世界里,那個她做鬼也要死纏爛打的男人正蹲在一個孩子面前。 他俊挺的側(cè)顏對著孩子綻放出了一抹溫暖親和的笑容,似乎是有所感應(yīng),扭過頭來,沾染著笑意的藍(lán)眸在白雪的折射下熠熠生輝,干凈純粹的好像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占有過。 而現(xiàn)在這個眼睛中的倒影,只有她。 阿拉蕾吸溜著被凍出來的鼻涕,加速沖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里把他撲倒在雪地里。 “冷冷冷,快凍死我了?!彼室鈭髲?fù)般的將鼻涕和眼淚全都抹在查爾斯的衣服上。 隨后她就感覺自己被溫暖的包圍住。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查爾斯將大衣掀開把自己裹在他的懷里。 小孩子見狀吐了吐舌頭,害羞的跑遠(yuǎn)了。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嚴(yán)絲合縫,作為餅干完全沒有可以夾心的空隙。查爾斯把手伸過來,指尖沒入她的發(fā)絲,微涼的指腹輕觸到她的時候,阿拉蕾才覺得一切都那么真實。 “阿拉蕾?!辈闋査勾烬X輕合,特有的貴族矜持發(fā)音念出她的名字,就像念了千百回的渴望。隨后他按在阿拉蕾的腰間將她輕抬,直視著彼此將一切付諸于行動中。 潔白純凈的雪地中,汲取著彼此的溫度,微涼的唇瓣輕輕貼上的一剎那,查爾斯變得瘋狂起來,臉頰眼角下頜到處留下他的痕跡,最后回到唇間,擠進去便不受控制的挑動吮吸,仿佛在撫慰阿拉蕾這些日子擔(dān)驚受怕的心情,又像在為他的極度思念索取報酬。 滿滿的都是查爾斯的氣息,被他吻得發(fā)暈。 等到阿拉蕾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身體的時候,這個長長的吻才結(jié)束。 阿拉蕾這才有機會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他。 “我可以站起來了?!?/br>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愉悅,開心的情緒傳染到他的眉眼發(fā)梢都能感覺到快樂,唇瓣因為剛才的親吻變得濕潤紅艷,阿拉蕾不知道自己在查爾斯眼中是什么德行,只知道她的男人怎么可以這么的好看。 眼睛,睫毛,嘴巴,鼻子,每一處都好看的不得了。 她把頭埋在查爾斯的脖頸間。 “我要把秘密全都告訴你?!?/br> “你說?!?/br> “我不是赫拉?!彼ゾo查爾斯腰間的衣服。 “我知道?!辈闋査沟穆曇舫銎娴钠届o。 “我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br> “我知道?!?/br> 阿拉蕾:“……” 她抬起頭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