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顧錦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已經(jīng)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了。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把她帶到床上,傾身壓上去,拽下衣服,嘴唇貼上她圓潤的肩頭。 時慕被他吻得癢癢,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對于顧錦來說就是鼓勵。 他正想脫衣服大干一場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顧錦嚇了一跳,趕緊從時慕身上下來。 一回頭,就看到零零抱著一個玩偶,可憐兮兮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小家伙的聲音很委屈,聽起來像是哭過:“顧叔叔,我想mama了——” 顧錦聽零零聲音不對,趕緊下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把她抱到懷里。 床上的時慕看到這一幕之后,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shí)她還挺感謝零零的,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xiàn),她可能就得被顧錦吃干抹凈了—— “寶貝兒零零,怎么了怎么了,別哭啊。”顧錦把零零抱在懷里,不停地晃啊晃,“明兒叔叔帶你去醫(yī)院看你爸爸,行不行?” “嗯……”零零一邊抽泣一邊點(diǎn)頭,“爸爸為了保護(hù)我受傷了,我要看看爸爸身體好些了沒有?!?/br> “真棒,我們零零真懂事兒!” 顧錦摸著小家伙的腦袋,毫不吝嗇地夸獎她。 夸完之后,他哄零零:“寶貝兒,很晚了,快去睡覺吧,顧叔叔也要睡覺了?!?/br> 零零抱著手里的玩偶,好奇地看著坐在床邊的時慕,轉(zhuǎn)過頭問顧錦:“顧叔叔,這個阿姨是你女朋友嗎?” “嗯哼?!鳖欏\揚(yáng)起下巴,那模樣要多傲嬌有多多傲嬌。 零零聽顧錦這么說,開心地拍了拍手:“哇,顧叔叔你好棒,有女朋友保護(hù)你,以后容叔叔肯定不會欺負(fù)你了?!?/br> 第069、倒是周先生,江山美人皆有之,真叫人羨慕 顧錦滿頭黑線地看著零零,問她:“為什么是我女朋友保護(hù)我?難道不是我保護(hù)她?” 零零認(rèn)真地想了一下,然后給他分析:“因?yàn)槟憧偸潜凰麄兤圬?fù)啊,阿姨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應(yīng)該可以保護(hù)你。” 在零零看來,時慕這種穿著一身運(yùn)動服的女孩子,一定是會功夫的,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 “哈哈,小姑娘你真可愛?!贝采系臅r慕被零零天真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走上來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兒,半開玩笑地說:“沒錯,被你猜中了,我就是老天爺派來保護(hù)他的哦~” “哇塞,好酷啊!”零零一臉崇拜地看著時慕,還不忘為她拍手,“以后沒有人會欺負(fù)顧叔叔啦。” “好了好了,我送你去睡覺吧?!?/br> 顧錦在旁邊聽著她們兩個人的對話,特別無語,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哪里需要什么女人保護(hù),零零不懂事兒亂說就算了,時慕這個成年人也跟著孩子亂鬧,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男性權(quán)威好么! 顧錦現(xiàn)在就想讓零零這個小惡魔趕緊回去睡覺,這樣他就可以繼續(xù)跟時慕啪啪啪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零零和時慕相談甚歡,還非得纏著時慕讓時慕陪她一塊兒睡。 顧錦的內(nèi)心完全是崩潰的,但是又拿她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于是,他犧牲了自己的x生活,讓時慕陪著零零睡了一晚。 …… 翌日一大早,顧錦就帶著零零和時慕一塊兒去了醫(yī)院,看到白浣之的時候,顧錦還有些小驚訝。 一個已婚婦女,在醫(yī)院照顧前男友這么多天,葉琛竟然能忍? 說實(shí)在的,顧錦對白浣之確實(shí)沒什么好感,但是打心眼兒里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當(dāng)初不知道怎么地招惹了葉琛那個死變態(tài),之后幾年就沒再過過好日子了……最后還嫁給了強(qiáng)暴自己的男人,真是一把辛酸淚。 零零跑到病床前,踩著凳子爬上床,挨著傅景嗣坐下來。 傅景嗣被小家伙的這個動作逗笑了,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捏了一把零零的臉蛋兒,“以后小心一點(diǎn)兒,女孩子家家。不要爬上爬下的。危險。” “爸爸,你的傷好多了嗎?” 零零并沒有像平時一樣反駁傅景嗣的話,她抬起兩只小rou手,輕輕地握住他受過傷的那條胳膊,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他。 小家伙這個動作,看得傅景嗣心都要化了,大概每一個被自己孩子關(guān)心過的父母都會有這種感覺。 驚喜,開心,欣慰,三種情緒錯綜復(fù)雜交織在一起——傅景嗣眼睛都有些酸了。 傅景嗣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白費(fèi),最起碼,零零沒有像之前那樣排斥他了。 他現(xiàn)在還記得零零剛回國的時候有多排斥他,話都不愿意跟他多說,但是現(xiàn)在,小家伙已經(jīng)會主動關(guān)心他了。 這就是進(jìn)步。 傅景嗣滿臉寵溺地看著零零?!班?,好多了,有零零的關(guān)心,會好得更快?!?/br> “嗯……爸爸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啊。”零零摸著傅景嗣受傷的那條胳膊,小臉上寫滿了心疼,“爸爸是因?yàn)楸Wo(hù)我才受傷的,我會永遠(yuǎn)記得?!?/br> “乖,你以后聽點(diǎn)兒我的話就好了。” 傅景嗣這人向來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跟孩子也是這樣,雖然他會因?yàn)楹⒆拥年P(guān)心開心,但是并不會輕易地表現(xiàn)出來。 旁邊顧錦抱胸看著他們父女兩個人的互動,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他轉(zhuǎn)過頭,湊到時慕耳邊,嬉皮笑臉地問她:“我看你挺喜歡小孩兒的,要不……咱倆也生個孩子玩玩兒?” 時慕似乎是被顧錦的話嚇到了,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故作淡定地?fù)u了搖頭,她對顧錦說:“我不喜歡孩子,你誤會了?!?/br> 顧錦倒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他笑著摟過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小爺我還年輕呢,暫時也沒有要孩子的計劃?!?/br> “爸爸,顧叔叔旁邊的阿姨是他的女朋友哦?!绷懔愫透稻八脠髠渥约褐赖陌素?,“昨天晚上我看到他們在床上親親。” “咳,咳咳……”傅景嗣咳嗽了幾聲,然后看向顧錦,似笑非笑地問他:“不介紹一下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顧錦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心到飛起,二十八年了,他終于找到一個機(jī)會在好朋友面前揚(yáng)眉吐氣。 他摟著時慕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跟傅景嗣介紹:“我女朋友,碰瓷兒碰來的?!?/br> 這個介紹夠別致的。 傅景嗣聽得皺眉,他問顧錦:“你碰瓷兒了?” 顧錦不屑地“嗤”了一聲,“當(dāng)然是她碰瓷兒啊,小爺我想找女人還需要碰瓷兒么?” “哦,也是?!备稻八玫貞?yīng)了一句,“你需要重新投胎,再長一個腦子。” 傅景嗣這話一出來,直接把顧錦旁邊的時慕還有站在窗戶邊的余森給逗笑了。 就連白浣之都忍不住地想笑,但她實(shí)在不好意思笑,只能低著頭憋著。 “您說得挺對的?!睍r慕笑著接過傅景嗣的話,再看看顧錦?!八_實(shí)需要個腦子?!?/br> “媽的,你們合起伙來欺負(fù)我——”顧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抬起手來揉著時慕的臉蛋兒,一邊用力揉一邊警告她:“你完蛋了,今天晚上我要讓你下不了床?!?/br> “技術(shù)過關(guān)么你?!?/br> 傅景嗣本來不打算逗他了,聽他這么一說,興致又上來了,忍不住就想多調(diào)侃他幾句。 果然,他這話一出來,顧錦立馬就臉紅了,“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傅景嗣看他吃癟,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慢慢探索吧。實(shí)在不行,去問問江蘊(yùn),他比較了解人體結(jié)構(gòu)?!?/br> “傅景嗣,你為老不尊??!”顧錦氣鼓鼓地指著他,“都一把年紀(jì)了還開這種帶顏色的笑話,你這樣會被嫌棄的你知道嗎?” “嗯哼。” 傅景嗣用手指繞著零零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傅景嗣這會兒摸著零零的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小家伙的劉海已經(jīng)遮住眼睛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和季柔一直沒怎么照顧她,她頭發(fā)長長了都沒發(fā)覺。 傅景嗣用手撥開零零的劉海,看著她露出來的額頭,有些愣怔。 恍惚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小時候的季柔。 其實(shí)傅景嗣第一次見季柔是在季家落敗的前幾年,那會兒季家夫婦經(jīng)常帶著她出去玩兒,那個時候的季柔,跟現(xiàn)在的零零,幾乎是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 尤其是把劉海撩起來之后…… “你干嘛亂動人家頭發(fā)啊。” 零零是一個對外表有至高追求的孩子,這會兒頭發(fā)被他弄亂了,自然是不開心。 她抬起小手順了順劉海,認(rèn)真地教育傅景嗣:“雖然你在生病,但是也不可以亂動我的頭發(fā),發(fā)型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的?!?/br> “……哦?!?/br> 突然間被女兒教育,傅景嗣有點(diǎn)兒接不上來話。 他干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你頭發(fā)長了,等會兒出去剪剪吧?!?/br> “我要mama帶我剪頭發(fā)?!?/br> 傅景嗣這么一提醒,倒是讓零零想起來mama了,以往都是季柔帶著她剪頭發(fā),偶爾還會做個造型。 想到mama,零零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委屈地看著傅景嗣,“為什么mama不來看我們?她不知道爸爸和零零受傷嗎?” 孩子的一個問題,將傅景嗣問得啞口無言。 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過如何跟零零解釋他和季柔分開的事實(shí)。 傅景嗣的沉默,讓零零更加慌張,她紅著眼睛問他:“mama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零零。”傅景嗣喊了她一聲,一只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以后你要習(xí)慣和爸爸一起生活,mama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br> 傅景嗣沒有直接回答零零的問題,但是在零零看來,他這個答案就等于默認(rèn)了“mama不要她”這件事情。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shí),立馬就哭了。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流淚。 白浣之在旁邊站著,看到零零哭的時候,她眼眶也紅了。 她知道m(xù)ama對于孩子的意義。零零還不到五歲,跟mama分開,一定很難過。 在場的人里頭,只有她一個人當(dāng)了母親,沒有人比她更理解零零此刻的心情。 看到孩子哭,白浣之身上的母性都被激發(fā)出來了。 她走到病床前,蹲下來看著零零,一臉誠懇地對她說:“我?guī)闳プ鲱^發(fā)吧?!?/br> 零零對白浣之是有敵意的,在她心里,白浣之是“喜歡爸爸的阿姨”,小孩子不懂掩飾情緒,她捂住眼睛不看白浣之,“不要不要,我要mama和我一起剪,你不是我mama?!?/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