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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和葉琛不一樣,白浣之這些年的生活十分充實。

    她每天變著花樣地給沫沫做各種各樣的營養(yǎng)餐,陪她上早教課,送她去幼兒園。

    轉(zhuǎn)眼間,沫沫已經(jīng)六歲。

    這一年,沫沫開始頻繁地發(fā)高燒。并且一燒就是好幾天,退燒藥都不管用了。

    起初,白浣之并沒有想得太悲觀,她有想過,最壞的可能性就是肺炎。

    當(dāng)醫(yī)生告訴她,沫沫得了再生性障礙性貧血之后,白浣之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沫沫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傅景嗣前幾個禮拜就把余森安排過來了。

    醫(yī)生和白浣之對話的時候,余森也在邊兒上站著,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緩不過神來。

    這些年,他經(jīng)常會被傅景嗣派來倫敦照顧白浣之和沫沫,沫沫是一個特別聽話懂事的孩子,又特別有禮貌,白浣之對她有多寵,誰都看得出來。

    當(dāng)年白浣之被葉琛欺負(fù)之后是什么狀態(tài),余森是見過的。

    生完沫沫之后,她真的變了很多,整個人都陽光了不少。

    沫沫的降臨,應(yīng)該是給了她重新開始的希望吧。

    老天爺對她真的太殘忍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事情,她應(yīng)該全部都經(jīng)歷過了吧。

    白浣之回過神來之后,立馬就給醫(yī)生跪下了。

    她拉著醫(yī)生的褲腿,聲音發(fā)抖:“醫(yī)生,求求你救救她,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能沒有她啊……求你了。”

    醫(yī)生是個地道的英國人,很紳士。

    看著她給自己下跪,立馬彎腰去扶她,“這位太太,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請你冷靜一下?!?/br>
    冷靜……她怎么可能冷靜?

    沫沫是她的命啊。

    沒了沫沫,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得知沫沫的病情之后,白浣之整個人都崩潰了,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就像個瘋子。

    余森最后無奈了,只能找護(hù)士給她打鎮(zhèn)靜劑,打完之后,她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眼看著醫(yī)護(hù)人員將白浣之帶回病房,余森思考一番之后,還是決定打電話通知傅景嗣了。

    ……

    傅景嗣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倫敦,看到憔悴不堪的白浣之,傅景嗣面色也很沉重。

    主治醫(yī)生為沫沫出了幾套治療方案,白浣之和傅景嗣一塊兒去和醫(yī)生進(jìn)行商討。

    “針對tracy的病情,我和幾位醫(yī)生討論之后,制定出了兩種治療方案?!?/br>
    傅景嗣摁著白浣之的肩膀,皺著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很遺憾,tracy的病情比較嚴(yán)重,如果一年之內(nèi)不采取有效方法治療的話,病情可能會惡化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治療是迫在眉睫了?!?/br>
    醫(yī)生戴上眼鏡,將手里的冊子翻開,繼續(xù)道:“再生性障礙性貧血,最直接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化療,但是考慮到tracy的年齡,我們覺得化療這一點行不通。當(dāng)然,情況特別不好的時候,可以用它來緩解一下病情?!?/br>
    “第二套方案呢?”

    傅景嗣想了想,化療的確是有些殘忍,沫沫還小,那種疼痛她根本承受不了。

    “第二套方案,就是配型。先從父母開始,如果骨髓配型成功,移植手術(shù)成功,并且沒有排斥反應(yīng),那么治療就算成功了?!?/br>
    醫(yī)生并沒有把話說得很肯定,但是在白浣之看來,配型是最有效的辦法。

    “醫(yī)生,我是她mama,我可以接受配型——”白浣之的情緒很激動。

    “你先冷靜一點?!备稻八门牧伺乃募绨?,安撫她。

    過后,他抬頭問醫(yī)生,“如果配型都不成功呢?我是不是要接她回國,聯(lián)系我們國家的骨髓庫?”

    “按理說是這樣的?!贬t(yī)生點了點頭,“不過,很客觀地說,陌生人之間的配型基本沒有成功的。如果父母配型都不成功的話……二位可以考慮再生一個孩子?!?/br>
    “……什么意思?”白浣之追問:“什么是再生一個孩子?你是說她活不下去了嗎?”

    “這位太太,你不要激動。”醫(yī)生對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先生再要一個孩子,同父同母,新生兒的臍帶血是可以救命的?!?/br>
    如果時間線和具體細(xì)節(jié)有沖突,以番外為主。

    所有人的番外都是這樣,不再說第三次了。

    第113重溫舊夢

    從醫(yī)生的辦公室出來之后,白浣之很長時間都沒有冷靜下來。

    她跟在傅景嗣身后,醞釀了很久,終于鼓足勇氣,走上前對他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和計劃。

    白浣之拉住傅景嗣的手腕,深吸一口氣,對他說:“我想回洛城一趟。”

    傅景嗣多聰明啊,白浣之一說要回洛城,他立馬就知道她要回去做什么了,剛剛醫(yī)生說新生兒臍帶血治療計劃的時候,她滿眼的期待,他都看在眼里。

    要傅景嗣同意白浣之去找葉琛生孩子,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跟你保證,沫沫的病,我會想辦法。”

    傅景嗣抬起手來攬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拍著,安撫她:“我回國之后讓江蘊(yùn)聯(lián)系醫(yī)生,再不濟(jì)我們可以帶沫沫回去配型,你不要動其他的心思?!?/br>
    “傅景嗣,你為我們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白浣之低下頭,眼眶有些紅,“這件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可以嗎?”

    “你所謂的解決,就是去找葉琛再生一個?”

    傅景嗣簡直被她氣得夠嗆,他理解她對沫沫的擔(dān)心,也理解她的付出,但是她去找葉琛,真的行不通。

    葉琛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他之前有找人打探過白浣之的消息,以葉琛的性格,看到她之后,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放過她的。

    她這么做,就是自尋死路。

    “這個是最有效的辦法……”白浣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絕望。“傅景嗣,離開沫沫我真的會活不下去?!?/br>
    “我懂,我都懂?!备稻八孟蛩WC,“我回國之后就給沫沫聯(lián)系醫(yī)生,你乖乖等我消息,嗯?”

    白浣之抿著嘴唇,沒有回話。

    ……

    傅景嗣只當(dāng)她是?認(rèn)了,兩人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一先一后地回到病房。

    這會兒,沫沫已經(jīng)醒過來了,看到傅景嗣和白浣之一起走進(jìn)來。她特別開心,坐起來朝著他們招手。

    “爸爸,mama——”

    沫沫滿心歡喜地和他們打招呼,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有多么糟糕。

    傅景嗣對沫沫一向?qū)檺塾屑?,聽到她喊自己,立刻走上去將她抱在懷里?/br>
    沫沫坐在傅景嗣大腿上,可憐兮兮地對他說:“爸爸,你都好幾天沒來看我和mama了,我好想你的?!?/br>
    聽著沫沫跟自己撒嬌,傅景嗣心底一軟,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乖沫沫,爸爸最近有點兒忙,有時間就會來看你們的?!?/br>
    沫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不是因為我生病了,你才過來的?”

    傅景嗣笑著點了點頭,“對啊,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別讓我和你mama擔(dān)心,知道嗎?”

    “我生病的話,爸爸是不是就會一直陪我?”沫沫說得很認(rèn)真?!澳俏覍幵敢恢鄙。惨职峙阒??!?/br>
    “沫沫,你不許亂說話?!?/br>
    白浣之站在一邊,聽著沫沫說出這番話,她的眼眶立馬就紅了。

    小孩子不懂疾病的意義,她這個成年人卻聽得痛心疾首。

    沫沫看mama生氣了,馬上乖乖地向她道歉,“對不起哦mama,我不該亂說話的?!?/br>
    沫沫真的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她比一般的孩子成熟,也比一般的孩子敏感。她知道白浣之有多在乎她,所以絕對不會做任何讓mama傷心的事情。

    一旦白浣之不高興,她就會竭盡全力地哄她。

    這些年,白浣之對沫沫的依賴程度越來越高。

    **

    傅景嗣工作忙,在倫敦呆了幾天就走了,留下來余森照顧她們母女。

    自從聽過醫(yī)生給出的建議之后,白浣之就一直想著回國和葉琛生孩子的事情。

    她猶豫過,搖擺不定過,可是這一切的糾結(jié)都在看到沫沫被病痛折磨的那一瞬間煙消云散了。

    她可以用自己的生聲明去換沫沫的生命,而現(xiàn)在只是要她和葉琛上幾次床而已,這跟沫沫的生命比起來,算得了什么?

    沫沫再一次高燒不退,白浣之直接訂了回洛城的機(jī)票。

    長達(d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白浣之一路上醒了睡,睡了醒,渾渾噩噩。

    ……

    飛機(jī)在洛城機(jī)場降落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

    白浣之在機(jī)場附近找了一家酒店,開房將行李放進(jìn)去,然后換了一套衣服,匆匆離開。

    她沒有葉琛的聯(lián)系方式,根本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只能來他住的地方守株待兔。

    白浣之曾經(jīng)跟著傅景嗣來過幾次葉琛家里,具體位置她也記不清楚了,打車的時候,只和司機(jī)師傅說了小區(qū)的名字。

    一路上,白浣之的心都跳得很快,那些陳年舊事,一幕一幕地從她腦海中閃過,那一夜在包廂里發(fā)生的一切,她至今仍然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曾忘卻。

    人的記憶很奇妙,越是想忘記的事情,記得就越深刻。

    白浣之攥緊拳頭,掌心滿是汗珠,面色蒼白。

    熱心的司機(jī)大叔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趕緊關(guān)心她:“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我直接給你送醫(yī)院?”

    “不用了,謝謝您?!卑卒街麚]了揮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對他說:“我有點暈車,不是什么大問題?!?/br>
    “哎,那就好,我給你開窗戶透透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