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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始于婚,終于愛在線閱讀 - 第133節(jié)

第133節(jié)

    另外,寧爵西是翩翩的表哥,翩翩一邊敬畏他,一邊又非常崇拜他,這樣的人突然是當(dāng)年事件的始作俑者,對翩翩的打擊肯定不小。

    秋意濃又回了小鎮(zhèn)一趟,一個人在mama的墓碑前坐了許久,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著自己的事情,以及接下來即將遠(yuǎn)行,也許不久的幾個月后,她也會和mama一樣長眠在地下,從此作伴。

    這天,她在鎮(zhèn)上的小旅館住下來,次日開車去青城薄晏晞的別墅,秋畫還沒起床,一聽說jiejie來了,赤著腳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裙就沖下來。

    秋畫獻(xiàn)寶一樣帶著秋意濃逛了整個別墅,秋畫又撒著嬌說想出去逛街,秋意濃被纏的沒辦法,征求薄晏晞的意見。

    薄晏晞對秋畫的出行管理的非常嚴(yán),找來了兩頂假發(fā)一人一頂,戴上墨鏡,兩姐妹興沖沖跑去逛街,薄公子無奈的跟在后面當(dāng)提款機(jī)。

    徹底玩瘋了,傍晚的時候秋畫意猶未盡,極力挽留jiejie,秋意濃欣然的住下。

    次日早晨,秋意濃在庭院里遇到正跑步回來的薄晏晞,“畫兒還在睡?”

    “嗯?!北£虝勵~上滲著細(xì)細(xì)的汗珠,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運(yùn)動服,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看她行色匆匆的架式:“要走了?”

    “出來太久,也該回去了?!鼻镆鉂饴柤?,把背包扔進(jìn)車?yán)?,關(guān)上車門看他:“照顧好畫兒。我走了?!?/br>
    她這一走,可能是永別。

    所以,她才會在臨走前特意過來陪畫兒玩了一整天,時間雖短,卻包含了她全部的感情。

    “其實(shí)你大可以不必走。”薄晏晞?wù)f完這句話發(fā)現(xiàn)自己挺矯情的,懶洋洋的笑了下,又道:“畫兒很愛你,她對你的依賴并不比我少?!?/br>
    “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來?”秋意濃失笑,攤手道:“這不太可能。就算我離婚了,我以什么身份住在這里?”

    這確實(shí)是個問題,她和畫兒不同,畫兒被他管著,每次出行他都縝密安排。秋意濃卻是自由的,她不可能像畫兒一樣一輩子成天在別墅里不出去,進(jìn)出的機(jī)會可能非常頻繁,到時候被外界知道,又是一番流言,他不怕,怕的是畫兒的身份被曝光。

    綜合考慮,薄晏晞放棄這個荒誕的想法,“算我沒說?!?/br>
    秋意濃點(diǎn)點(diǎn)頭拉上車門,鉆進(jìn)車內(nèi),又叮囑了他一句:“我就不和畫兒道別了,那小丫頭可能會哭?子。”

    她不辭而別,小丫頭一樣會哭?子,薄晏晞無奈的歪了下唇,挑著一雙桃花眼揚(yáng)了揚(yáng)手說:“一路順風(fēng)!”

    秋意濃戴上墨鏡,再次看了一眼二樓,抿唇升上車窗,開車返回青城。

    幾小時后,堵在高架上,前方車輛時停時行,喇叭聲不斷,這時太陽初升,朝霞滿天,正是早高峰。

    車廂里開始響起鈴聲,連著藍(lán)牙,她按了下方向盤下的按鈕,一把低沉磁性的男聲流瀉出來,充斥著車廂:“晚上有空的話,我們談?wù)劇!?/br>
    “好,我等你。”她先掛了電話,看著前方擁堵的車輛,有些恍惚,終于,他給她打電話了。離婚事件鬧的滿城風(fēng)雨,他始終沒找過她,風(fēng)平浪靜的過了兩天,她知道,一切都在往她預(yù)計的方向走,沒有一點(diǎn)偏差。

    因?yàn)檫@次,他們都站在懸崖邊。不能夠往前,只能夠后退,各退一步,才各自有生路。

    而她,從不指望他會和她同歸于盡。

    后面響起喇叭聲,她收回發(fā)散的思緒,踩下油門,將車駛下高架。

    路過禹朝,秋意濃將車停下來,把從菱城帶回來的幾大盒特產(chǎn)送了上去。

    禹朝已經(jīng)請了新的主程代替她的位置,秋意濃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短發(fā)男人坐在她曾經(jīng)的位子上,心中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好?!?/br>
    “你好,秋小姐?!睂Ψ酵屏送蒲坨R,很是斯文的一個大男孩。

    旁邊大家圍在一張桌子前正分享著那幾包點(diǎn)心,秋意濃轉(zhuǎn)過頭來笑了笑:“辛苦了,希望以后你能帶好這個組?!?/br>
    “我會的?!?/br>
    傍晚,寧爵西驅(qū)車駛出停車場,路過金尊大廈,一見看到前面的路邊停了一輛泛舊的越野車,車?yán)镒艘粋€熟悉的身影,旁邊,姚任晗正與駕駛座上的她說著什么,她滿臉是笑,不舍寫在臉上。

    他腳下踩油門的動作沒停,很快越過這輛越野車,向前駛?cè)ァ?/br>
    開了一會,他面無表情的撥了一個電話,對方還沒開口,他便沉冷的說道:“出來喝一杯?!?/br>
    “今天沒時間?!币啄肓懒肋@小子,自打結(jié)婚后寧爵西就有異性沒人性,早把他們這幫哥們給忘在腦后,今天突然叫他喝酒一定沒好事。

    “怎么沒時間?不想出來直說!”

    “你不是要陪你女人的么?噢,我想起來了,你女人正跟你鬧離婚,你叫我去喝酒難不成想讓我?guī)湍憧纯簇敭a(chǎn)怎么分割?”

    “到底出不出來?”他已經(jīng)不耐煩了。

    “行行行!寧少,我這就去。對了,要叫裴少他們嗎?”

    “他們不在青城?!?/br>
    ……

    酒吧二樓看臺,下面一片歌舞升平。妖艷的舞娘跳著令人血脈僨張的脫衣舞,周圍的口哨聲不絕于耳。

    尹易默歪在沙發(fā)里興致勃勃的看著平板電腦里,寧爵西步伐沉穩(wěn)而緩慢,走過去瞥了一眼,是今天的股市。

    “近幾天盛世王朝的股價掉的數(shù)字真漂亮?!币啄瑥椓藗€響指,玩味的抬眼看他:“你那幾大股東估計也跳腳了,特別是你家寧老爺子,恐怕早氣的血壓飆升了吧?”

    寧爵西沒有回答,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托著水晶高腳杯,目光似在認(rèn)真看著臺下奪人眼球的舞蹈。

    尹易默也跟著看了起來,看了半天搖頭:“這種水平也就一般吧,你女人臉蛋艷,身材也辣。如果是她在臺下跳,我估計這酒吧的生意會好上幾百倍。”

    寧爵西眉頭一皺,明知道尹易默是在有意調(diào)侃,仍是瞇起寒眸,冷冷開口:“你就那么想看?”

    尹易默高深莫測的笑了下,抽了兩支煙出來,一支遞到寧爵西面前,不一會兩人指間都燃著煙。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狹長的眸中迷離中透著模糊的低笑:“她想離婚,你說我該同意么?”

    尹易默一時沒出聲,抽了兩口,抬了抬下巴,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圈道:“答案不是早就有了嗎?”

    寧爵西抽了兩口煙。勾唇冷笑:“說人話?!?/br>
    尹易默叼著嘴里的煙,把眼鏡拿下來,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柔軟的眼鏡布,慢悠悠的擦起來,等鏡片擦的干干凈凈了,戴上后身體向沙發(fā)里傾了傾,冷酷的說道:“以我的觀點(diǎn),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你手中的沙,你握緊或是松她都會慢慢溜走,一切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br>
    一切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句話前后從母親和最好的哥們口中說出來,寧爵西臉上的情緒隱的極深,看上去只有一片淡然。繼續(xù)抽著剩下小半截的煙,冷嘲的反問:“你什么時候成了情感專家了?”

    “你的問題在你那兒是問題,在我這種旁觀者這里根本不是問題,所以我當(dāng)然看得比較清楚。”尹易默托了托眼鏡:“她向法院遞交的離婚申請中有沒有提到財產(chǎn)分割的?她想要多少?一半?”

    寧爵西彈指將手中的煙蒂準(zhǔn)確的扔進(jìn)煙灰缸里,眸色寂寥,語調(diào)沒有起伏:“她不要任何財產(chǎn),只要藥廠那塊地?!?/br>
    尹易默微微皺眉,正在倒酒的動作頓住,隨即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你這女人倒是有趣,千方百計嫁給你這個地產(chǎn)大鱷,到最后只為了一塊地。哈,說出去誰信?”

    很顯然,尹易默在嘲笑寧爵西,他寧三少還不如一塊地皮有魅力。

    寧爵西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喧鬧的樓下舞臺,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臉色的神情。

    晚上十點(diǎn)多,司機(jī)把車停在庭院里,下車殷勤的拉開后車門,對里面滿身酒氣的男人說:“寧先生,我送您進(jìn)去吧?!?/br>
    寧爵西捏了捏有些發(fā)漲的太陽xue,身形不算穩(wěn)的走出來,擺擺手,“不用,天不早了,你早點(diǎn)回去?!?/br>
    “好的,那您小心點(diǎn)。”

    寧爵西沒應(yīng),客廳到樓梯口都開著燈。亮的人眩暈,他每經(jīng)過一個地方就關(guān)一盞燈,推開臥室的門,里面倒是漆黑一片。

    秋意濃晚上等到九點(diǎn)多,實(shí)在是困了,她上床瞇了一會,醒來一看,十一點(diǎn)。

    披了件睡袍下床,打了個電話給他,走到露臺上,低頭往下看車庫,他的車停在那兒。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通了,她低聲問道:“你到家了?”

    寧爵西在那頭停了停,不疾不徐道:“很晚了,你睡吧,改天有時間再說?!?/br>
    “我沒睡,一直在等你,你在臥室嗎?我去找你?!彼曇舫领o。

    那頭很安靜,回應(yīng)她的是嘟嘟的掛斷聲,她不以為意,拉開客房的門走出去。

    客房在走廊的最里一間,她走了一段路才來到臥室門,他說晚上談?wù)?,自然是要談離婚的事,她不認(rèn)為他想和她魚死網(wǎng)破,而她也不想趕盡殺絕。鬧的太難看,私底下協(xié)議離婚是彼此間最好的解決辦法。

    臥室的門半開著,里面有燈光,她輕輕推開一點(diǎn)門叫了一聲:“寧爵西?!?/br>
    沒人回應(yīng)。

    她直接進(jìn)去,大床上散著他的襯衣、領(lǐng)帶和外套,浴室里隱隱傳來水聲。

    既然來了,她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在臥室里四處看了看,找尋可以坐的地方,看了半天,每一處都極熟悉,這里是她住了幾個月的地方……

    她咬唇別開臉,索性到露臺上去等。身上的睡袍很厚,并不會覺得冷。

    浴室的水聲一直沒有停歇,像是他要洗一晚上似的,她蹙眉等的有點(diǎn)心情煩悶,嘴里干澀,總想喝點(diǎn)什么,于是去樓下酒窯找酒。

    幽靜的酒窯里,她踮起腳尖,指尖在一瓶瓶紅酒中掠過。

    “談個離婚而已,你興致高到要喝酒慶祝?”身后響起腳步聲,男人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fā),下巴上還帶著水珠,高大的身上隨意披著黑色浴袍。半敞開的領(lǐng)口,肌rou結(jié)實(shí)的身材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

    秋意濃抽出看中的一瓶82年拉菲,回頭平平淡淡的嗓音:“我只是想喝酒而已,難道三哥舍不得嗎?”

    “是舍不得……”寧爵西低頭擦拭頭發(fā),嗓音微啞,幾乎自言自語,長腿不動聲色的朝她邁了過去。

    秋意濃沒聽清,不想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上過多糾纏,她低下目光把酒拿在手里,又準(zhǔn)備去找兩個杯子過來,嘴里下意識的說道:“離婚協(xié)議我這里有一份,你看……啊……”

    隨手把毛巾一丟,男人的胸膛突然靠近。她低叫著連連后退,旁邊的椅子上他曾經(jīng)狠狠要過她,她匆匆瞥了一眼本能的避開,退讓之下被男人逼到了角落里的沙發(fā)上。

    不知何時他身上的黑色浴袍松開了,灼熱的眼神帶著男性雄性荷爾蒙的侵略氣息直逼而來,強(qiáng)勢而令人心悸。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別開臉不悅的說:“寧爵西……”

    眼前是薄唇邊漾著的冷然的笑,一雙黑眸如狼般直勾勾的盯著驚慌失措的她,伸手向她靠近。

    秋意濃最終被逼的跌倒在沙發(fā)里,一只手里抱著酒瓶擋在胸前,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抓著單人沙發(fā)的扶手,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酒窯里裝飾的太豪華,比不得地面??諝庀”《翋?,加上此刻瀕臨失控的男人,更顯壓抑陰森。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想要起身之際,男人已經(jīng)俯身下來,手掌撐在她的身側(cè),將她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落在她耳邊的呼吸漸沉:“nongnong,青城不好么?為什么要離開?”

    他的動作到眼神逼的人喘不過氣來,她別過臉,下一秒她的臉被粗暴的扳回來:“我問你,為什么要離開?你想去哪兒?”車庫里的那輛二手越野車,他前天就看到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離了婚真的要離開,離他離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遠(yuǎn)到他視線不可觸及。

    她默了下,終于抬眼看著他的眸,沙沙的嗓音如水:“我離了婚,自然想過自己的生活,我想去哪兒對于你來說有意義嗎?”

    他的唇瓣越靠越近,近到再靠近一公分他就能吻到她,他的聲線已經(jīng)啞的不行,一字一字的慢慢吐出:“這個婚,你非離不可對嗎?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

    “是,非離不……”她的話還沒講完,男人的唇已重重的堵住所有聲音。

    第137章 永別!

    一把奪走擋在彼此之間的酒瓶,昂貴的瓶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砰一聲落在地上,酒香四溢。

    寧爵西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更加用力的往自己胸膛里壓,兇狠的吻著身下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生吞了,這樣,她就永遠(yuǎn)也離不開他了,這種瘋狂的念頭主宰著他的大腦和理智。

    秋意濃薄涼冷漠的看著他,不躲也不閃,嬌顏上未起任何波痕。

    男人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全程不顧,吻的更深,貪婪的汲取著她口腔中的瓊漿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