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用好藥不能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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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頭上的人蒙著臉,露在外面的眉毛微微皺緊,語氣很是無所謂:“我原亦行事與為人,何時需要向旁人證明?” 說者無心,聽者入耳,只覺極其狂妄與輕慢。 可如果他真的是原亦,他完全狂妄的起。 倘若他所言屬實,自己又不以禮相待,說出去,天下人都會埋汰自己;可若這人是假的原亦,那說出去自己一樣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有那么一瞬間的,康平猶豫難斷起來。 “原亦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被制住的少年語調(diào)輕松,藏著無限歡喜,周圍的護衛(wèi)、刀劍在她眼里,都成了廢銅爛鐵。 原亦一雙外露的眼睛里,終于泄出些無奈之色。 他沒理會少年,卻朗聲道:“康平,成都少尹之子,永昌三年,任西川節(jié)度使至今?!边@一句人人皆知的話,說出來并沒有什么威懾力,他又道:“永昌元年,于蘭臺毒殺父兄屠戮親族一十一人;永昌二年,jianyin先父妾氏劉氏,后虐殺,斂財九萬萬貫有余;永昌三年,與京兆……” “夠了!”他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那件事明明做的天衣無縫,所以相干人等都被自己清理干凈了呀。 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揭穿,康平如同被扒了皮一般的害怕,他的青筋暴起,明明是緊繃的姿態(tài),但身上每一塊肌rou都在顫抖。 不光是他,這一番話下去也叫他的部下變了臉。 他斂財好色幾乎無人不知,部下也并不覺得如何,可如果一個人連父母兄弟都能毒殺的話,那也太可怕了些。難怪,他這么怕報應(yīng)。 恐怕,他是怕他的兒子會毒殺他吧? 沒想到原亦竟真的點點頭,另起了個頭,不提過去說眼下:“而今,康大人伙同京中……” “我說夠了!”康平一張臉五色變換,康妙香看著自己的親爹忽然害怕起來。 她們這些姐妹,平日里愛爭寵,父親對她們也大方,可連她自己都知道,她們加起來也不上哥哥一個,她們就像是物件,高低貴賤全憑姿色和手段,可她心里還是盼著爹爹的寵愛。 在她眼里,爹爹是山是天,可如今這般,竟是天塌了,山崩了么? 瞧爹爹的慌張模樣,那個原姓男子說的話,恐怕都是真的了…… 若是自己辦事不利,會不會也被爹爹殺了?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姿容清雋的齊王,她一定要進齊王府,她要離開康家,她害怕這樣的爹爹。 齊王是她的救命稻草。 不提康妙香如何腦補發(fā)揮,也不說那原亦所言是真是假,單說胖熊貓昏昏沉沉,淚眼汪汪,拖著李琋悄悄的拐了個彎兒,到了廊下的另一頭,然后去了隱身。 “你受傷了?”李琋大驚,方才還以為那血跡是別人的。 可見的血跡確實不是她的,可她的傷在肩胛。 因為隱身的時候全身都看不到,包括血液。 當時那個少年被護衛(wèi)包圍,而沈秋檀又在少年身邊找機會摸東西,這才會被傷到。 此刻圓滾滾的熊貓趴在李琋的肩膀上,看上去可憐極了。 李琋顧不上真假原亦,抱著沈秋檀就往外跑,一路不少康家護衛(wèi)阻攔,李琋冷冷道:“怎么?康府是要謀反么?” 他平時一副病弱模樣,幾乎毫無氣勢可言,如今神色冰冷,鳳目含威,護衛(wèi)們立即就垂下了頭。 “既然不是謀反,如何敢阻攔親王進出?我堂堂一個親王,難道連節(jié)度使的府邸都進出不得了?” 護衛(wèi)們這才讓開了去路。 雪越下越大,像是扯落的棉絮,一團接著一團,打在李琋的身上。 他快步奔跑,抱著胖團子上了馬車:“快馬回去,叫崔恩先準備好候著。” “是?!鼻仫L(fēng)領(lǐng)命,心道那胖團子不過傷在肩胛,應(yīng)該是無礙的,可看到齊王臉色,又默默的將話吞了回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殿下好像很喜歡這些小動物,比如之前的胖松鼠,如今的胖熊,唉,沈姑娘可慘了,瞧殿下緊張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殿下的這些愛寵。 馬車里只剩下李琋和沈秋檀兩個,沈秋檀這才攤開血淋淋的爪子,露出里面的黃銅魚符。 “是這個么?” 她以眼神問李琋,李琋的喉頭滾動兩下:“這是你的血?” 胖熊貓點點頭。 魚符被她的血包裹住,這樣才能跟著隱身。 “以后不許再如此了!”李琋的心五味雜陳,甚至開始后悔,如果當初沒有答應(yīng)娶她,她就不會受傷。 跟著自己,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可看著黑白熊澄凈無垢的眸子,全副信任的姿態(tài),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他只想快點安定這個天下,給她一個安全的依仗。 崔恩被從前線拉回來,心里很不痛快,自從他親眼見了沈秋檀指揮秦風(fēng)給秦朗清創(chuàng)和縫針之后,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加上前線傷患許多,他也終于有了施展之處。 如今,那些被他救治的傷員傷兵,誰不贊他一句“崔大夫”,他漸漸有了“崔神醫(yī)”的名號,誰知還沒享受幾天,就被齊王叫回來了。 等他看到齊王要他救了不是人,而是一只小黑白熊之后,心里更是不住的腹誹,這不是應(yīng)該找獸醫(yī)? 沈姑娘也不在啊,殿下怎么又泛起了糊涂。 但這些也只敢心里想想,多余的話他可是一句也不敢說。 誰知他不敢瞧不上黑白熊,黑白熊還瞧不上他呢!這不是那個婦科圣手崔大夫么?哼,胖團子別過頭去,光會開苦藥,連把手術(shù)刀都不敢拿的家伙。 崔恩眨眨眼睛,又搓搓,自己怎么好像被鄙視了? “小心不能留疤?!崩瞵N不知兩個的恩怨,吩咐崔恩,崔恩小心的給黑白熊去了肩胛出的毛,而后清創(chuàng)、縫針、上藥,并不敢怠慢。 手上穩(wěn)如山,心里苦哈哈,這么深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留疤? 不是,殿下在說什么?給一只黑白熊縫針,還不能留疤?莫非要去參加獸界選美? 這是什么待遇?。?/br> 李琋堅持:“用最好的藥,不能留疤?!?/br> “是,殿下?!贝薅鲬?yīng)了一聲,幸好自己珍藏了一瓶“千金香膏”。 包扎好,又服了藥的沈秋檀緩緩睡去,李琋聽著屬下的回稟: “康平不想放了那個原亦,后來原亦從墻上跳了下來,不知與那康平附耳說了什么,康平猶豫半晌,將原亦和之前的少年都放了?!?/br> 李琋詫異,以康平的性子,竟然放了? “那少年身上的東西?” 屬下回道:“沒有強要,連那副破了的畫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