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剪刀手愛德華》??? 作者有話要說: 祁酉:需要先培養(yǎng)一下氣氛。 娘子:大師,我就服你! 本來以為今天能寫到車的。。??瓤瓤?。。。 然而,現(xiàn)實總是比理想要短小(= =)認真臉。 第59章 祁酉靜靜看著屏幕上愛德華為金剪出的漫天雪花, 低下頭輕輕抿了一口已經(jīng)涼了的清茶。 孟涼越看電影心里越慌, 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了。抱著沙發(fā)的靠枕, 呼吸放得很輕,生怕打擾了大師看電影,至于他自己, 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難不成這是大師的終極試探?試探自己是不是對她有非分之想? 惶惶之中,祁酉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話,“孟先生, 對于這部電影有什么看法嗎?” “啊?”孟涼這才發(fā)現(xiàn)電影竟然已經(jīng)放完了。 好在他之前看過, 稍稍回憶了一下, 孟涼總結(jié)道:“一個凄美玄幻的愛情故事。” 祁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里頭已經(jīng)沒了茶水,“其實,有些感情,本身就是負擔。” 孟涼心里一驚, “是嗎……” “如果能少一些感情用事,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逼钣限D(zhuǎn)向孟涼, 側(cè)靠在沙發(fā)上,“孟先生, 你怕死嗎?” 話題跳轉(zhuǎn)得有點快,孟涼反應(yīng)了一會兒,“說不上來怕,因為我……沒想過死的問題?!?/br> 這是很多人的狀態(tài),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死亡, 所以不知道。 “那如果你知道有一個人將會因自己而死,你會去救他嗎?”祁酉問的時候表情很淡,就像是隨意地在聊天。 “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應(yīng)該會的?!痹掝}越來越詭異,孟涼看著祁酉的眼睛,有些緊張——難道真是自己的中邪有什么大問題? “那如果你救了這個人,自己卻會陷入大/麻煩,那你還會去救他嗎?” “大師指的是什么樣的麻煩?” 祁酉抬了下眉,聲音平靜,“比如說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人因為你救他的舉動而受到災(zāi)難?而且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會責怪你當初為什么要救他?!?/br> 這個問題…… 孟涼思考了一下,猶豫道,“那我應(yīng)該就不救了吧?!?/br> 祁酉垂下眼睫,似乎輕笑了一聲,“嗯,是不應(yīng)該。” 她不應(yīng)該因小失大,不應(yīng)該為了一個人而置祁家那么多人于不顧。 “可是……”聽著祁大師漸漸低下去的聲音,孟涼突然又加了一句,“如果那個人是我的家人,朋友,我還是會救?!辈痪鹊脑?,我會難過一輩子。 “朋友?比如?”祁酉抬眼看向他。 “大師就是朋友。”孟涼緊了緊懷里的抱枕,“如果是大師,我會救?!?/br> 祁酉心里忽然滯了一下,像是懷疑般重復(fù)了他話中的最后兩個字,“會救?” “會救,一定救?!泵蠜鏊坪跬耆恍枰紤],“而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了,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呢?反正,我不可能看著我關(guān)心的人就這么……離開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慢慢咀嚼著這句話,看著面前才兩周沒見就已經(jīng)瘦了很多的孟涼,祁酉漸漸下了某種決心。 “孟先生。”站起身,在電影最后大片大片的字幕中,她走到了孟涼的面前。背對著屏幕,祁酉稍稍俯下了身子,語氣有些緊繃,“可能要麻煩你閉一下眼睛?!?/br> 昏暗之中,他看得見大師的剪影,辨不清她的神色。某種危機意識乍然涌起,孟涼一下抱緊了手中的靠枕,“閉、閉眼?” “嗯。閉眼?!逼钣喜逶谘澴涌诖锏氖治⑽⑹樟耸?。 “哦,好?!泵蠜鰸M懷忐忑地閉上了眼——為什么他的心跳突然變得這么快?這個氣氛,總覺得有些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的感覺。 他的預(yù)感沒有錯…… …… 一抹溫熱的柔軟輕觸了孟涼的唇瓣,稍縱即逝的觸感,像是細細的羽毛拂過心尖…… ?。?! 立時睜開的雙眼,孟涼看到了盡在咫尺的祁大師。 ——大、大、大師她…… 從背脊到指尖,他瞬間僵成了石頭,大睜著的雙眼滿是驚訝,呼吸也被掐斷似的失了聲響。 ——剛才大師親……親了自己? 低沉而又空靈的電影結(jié)尾音樂之中,孟涼的腦海中只剩下大片大片空白。就像是愛德華雙手剪出的無數(shù)冰花,漫天飛舞,聚成了一片白色的飄雪。 “大師……”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仿佛想要確認什么,卻又遲遲說不出口。 聽到他的聲音,祁酉稍稍后退一些,看到了孟涼睜著的雙眼,還有那微顫的眼睫。 “閉眼。”繃著嗓音,她低低地又說了一遍。 對著他的目光,祁大師突然有些下不去手。 耳中回蕩著自己響如擂鼓的心跳聲,孟涼只看得到大師輕啟的唇瓣。 她剛說了什么?他沒聽見。 …… 已經(jīng)呆住的孟先生,抱著靠枕坐在沙發(fā)上,像一只受了驚嚇而忘記逃跑的小狐貍。 一聲很輕的嘆息,略帶冰涼的指尖覆上了他的雙眼,遮擋去了最后一抹光線。 再次俯下身,一手撐住他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一手覆著他的雙眼,祁酉輕輕吻住了孟涼因驚訝而微張的雙唇。 麻麻的感覺從唇瓣緩緩蕩開,扶著沙發(fā)的指尖緩緩收緊,她有些猶豫該要如何繼續(xù)。 現(xiàn)在祁大師遠遠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淡定。 只是簡單地貼著唇畔,她就有些慌了神,卻還一直壓著自己繼續(xù)靠近。 ——酉酉,趁還來得及,去救他。 她這是救他,她不能停下來。 不斷地對自己說著,壓住沙發(fā)的手指已經(jīng)扣進了柔軟墊子,但她卻遲遲做不出下一步。 她好像……有些做不下去。 …… 磨人的煎熬…… …… “唔!” 一聲被悶住的驚呼。 突然相觸的舌尖,熱度驚得祁酉就要后撤,卻被人緊緊扣住了后腦。 孟涼一下坐直了上身,仰著頭,像是個剛吃到葡萄的狐貍,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心底那些藏得很小心的情感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急于在她的氣息中尋求出路。 她唇齒間留有的清茶滋味,讓他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他喜歡大師…… 很喜歡,很喜歡…… 比他自以為的……還要喜歡。 “孟……唔……” 被掠奪的呼吸擾亂了祁酉的全部思緒,原本的鎮(zhèn)定通通成了散沙。 ……他聽不見她的聲音,只能感覺到她的唇舌,食髓知味。 “孟涼!” 終于,趁著間或停下的空隙,祁酉推開了他。 依舊坐在沙發(fā)的某人,重重喘息著,直挺挺的背脊微微前傾,一雙狐貍眼在黑夜中發(fā)亮地看著她,仿佛一只隨時又要躍起的小野獸。 祁酉的呼吸也有些急,她有些慌亂地后退了一步,“我……” “大師?!彼粏〉穆曇?,夾著粗喘的氣息。看到她的后退,他狠狠咬了牙,卻壓不下心里突然冒出的一把火——老子tm沒親夠! 孟涼努力平緩著呼吸,“大師今天……就是要和我談這個嗎?”他的思維有些亂,但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記得——是大師先起的頭。 祁酉站在離沙發(fā)兩步開外的位置,面對他的視線,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不做聲。 這是默認。 孟涼就扔掉手中的抱枕站了起來,一步跨到祁酉的面前,眸色又深了幾分,“那我們……還可以繼續(xù)談嗎?” 商量的語氣,規(guī)規(guī)矩矩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完全不像是剛才那個“反客為主”的孟先生。 看著面前比自己足足高出大半個頭的某人,祁酉突然有了種“引狼入室”的錯覺。她抿了抿唇,想到今日自己的“最終目的”,到底是沒有說出一個“不”字。 可她卻也始終點不下這個頭。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凝滯的空氣夾雜著曖昧的呼吸,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進展。 孟涼注視著她,發(fā)覺大師的視線游移向了別處。 眼看著剛剛的情緒要漸漸冷卻,他垂著的雙手不禁捏緊拳頭,復(fù)又松開,幾次三番,最終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靠!死就死了! 低頭,閉眼,這一次,換他主動湊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