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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交之女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自古以來,謀逆乃是罪無可赦的大罪。彰德帝異常憤怒,秦家株連九族,凡是年滿十六歲的男丁皆在午門斬首,婦孺則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因為這樁案子辦得漂亮,賀坤鈺入了彰德帝的眼,極得彰德帝信任,借此平步青云,在短短九年間,爬上了正二品左都御史的位置。

    秦家事發(fā)時,秦笙笙已經(jīng)八歲,已是懂事的年紀了。因為此案牽連甚廣,審查處理了許久,次年罪臣家屬才被流放。但在發(fā)配邊疆的路途中卻遭遇了十年難一遇的水患,良田變沼澤,百姓流離失所,匪患從生,極為混亂。

    流放隊伍也遭到了流民的沖擊,混亂中,秦笙笙與家人走散,落入了土匪窩,在里面坐了燒火丫頭,一呆就是大半年。直到動蕩平息,官府派人來剿匪,秦笙笙才獲救。

    獲救后,她隱瞞了身份,只說父母都死了洪水中,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本來應該將她就地安置的,但秦笙笙說不清楚自己家在何處。因為她長得漂亮,后來被教坊司的一個小管事看中,招入了教坊司。

    秦笙笙不僅長得好,而且還有一口好嗓子,很得上面的人看重,逐漸被教坊司納為重點,著重培養(yǎng)。但不知為何,五個月前,她在教坊司突然一夜之間就失勢了。看重她的那個管事脫離了教坊司,帶著這些年的繼續(xù),返回老家。

    沒了上面的人庇護,秦笙笙的日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被逼著賣身,然后被打抱不平的賀青云救了,將她弄出了教坊司,安置在外面。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至于平日里與她聯(lián)系的人,已經(jīng)很清楚了,是左僉都御史杭白舟,最近三個月,兩人聯(lián)系了四次。

    韓月影看完為賀青云默默地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頭一回動心就遇到仇人之女,還是沖著報復他來的,賀青云真是倒霉倒到家了。

    她默默地將紙放下,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向賀坤鈺。

    “看完了?”賀坤鈺用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但說出口的話卻石破天驚,“杭白舟表面上雖然沒站隊,但他其實是二皇子褚孟然的人。他的夫人與先皇后的娘家嚴家世代交好,兩家曾多次通婚,嚴格算起來,他是二皇子隔了房的表叔。不過隨著十五年前嚴家退出京城,蟄伏西府,此事已經(jīng)沒幾人知道了?!?/br>
    韓月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秦笙笙的幕后之人乃是二皇子?”

    賀坤鈺頷首:“沒錯,而且他是沖著你來的?!?/br>
    停頓了一下,賀坤鈺又補充道:“二皇子應該不知道你很可能是我的親生女兒,否則他不會出這樣的昏招?!?/br>
    褚孟然也知道他雖然是元后嫡子,但不得皇帝寵愛,處境并不好,因為暗地里也在借機拉攏重臣。若是知道了韓月影的身世,何必動那么多的手腳,直接找上門,告訴賀坤鈺這個事實就行了。承了這樣天大的恩情,便是賀坤鈺再有原則,再不愿意摻和進幾位皇子的爭斗中,也只能站在褚孟然那一邊了。

    可目前來看,秦笙笙的出現(xiàn),更多的是破壞賀青云的婚約。二皇子似乎想將韓月影逼得無處可去,借機將她掌控在手中。

    韓月影很是茫然地看著賀坤鈺夫婦。她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褚孟然怎么會盯上她?

    這也是賀坤鈺疑惑的,他看著韓月影,提醒她:“你好好想想,平日里與二皇子的接觸中,有沒有什么引起了他的興趣,尤其是可能對他有利的。”

    ***

    同一時間,賀青云也在質問秦笙笙:“瞞得真好,我該叫你笙笙呢還是叫你秦大小姐?”

    看著賀青云灰白的臉色和瞳孔中的憤怒,秦笙笙心中一緊,頹敗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天終還是來了,只是比她想象的快了許多。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應該明白了我這么做的原因。沒錯,我是刻意接近你的,我無話可說?!?/br>
    聽到秦笙笙痛快地承認了,賀青云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心里的憤怒無處發(fā)泄,嘴上也不留情,自嘲地笑了:“是我活該,是我貪圖美色,是我識人不清。秦笙笙,你這下痛快了!”

    秦笙笙睜開一對瑩潤的眼睛,譏誚地看著他:“我痛快什么?賀青云,你父親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憐我手無縛雞之力,連給父母親人報仇都做不到。”

    “我父親害你家破人亡?”賀青云冷笑,“你爹大逆不道,與逆賊勾結,侵吞田賦,私藏逆賊,密謀逆反,他是咎由自取?!?/br>
    秦笙笙直直望入他的眼里,不屑地笑了:“何為謀逆?何為正統(tǒng)?四五十年前,褚家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不過成王敗寇罷了。今天亦如此,我敗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賀青云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和驕傲的眼睛,又痛又怒,他猛然低下頭,狠狠咬住秦笙笙的唇,然后用力地撕開了秦笙笙的衣服:“不過是一女表子罷了,以前是我犯蠢。”

    也許得到她,他就不會再心痛,再難過了。

    這個念頭一起,賀青云的動作更重了,咔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這道聲響拉回了賀青云的理智,他頹敗地松開了手,往后退開,自嘲一笑:“我這樣與禽獸有何區(qū)別!”

    說罷轉身就走,誰料他的手剛握住門把手,一條白玉般的胳膊忽地纏上了他的脖子。

    賀青云大驚,扭頭,看著衣衫盡褪的秦笙笙,臉上火辣辣的,他倉皇地錯開眼,握在門把上的手一用力,準備拉開門,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想做什么?”

    一個濕熱柔軟的吻印到了他的唇上,他順勢被人壓在了地上。秦笙笙的唇溫熱細膩,宛如春日里最燦爛的桃花,令人迷醉。

    若非知道秦笙笙是沖著報仇而來,他幾乎都要沉醉其中了。賀青云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推開她都做不到。

    秦笙笙不言不語,只是一遍一遍地親吻他,然后將他的衣服輕輕扒開,趴在他的胸口。

    若是以往能得這份美人恩,他心里一定又欣喜又激動,這會兒卻只剩下了厭惡與反感。

    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惡感,秦笙笙嫵媚一笑,什么都沒說,伸出柔荑,捂住了他的眼。視覺被擋住,身體的感官無限放大,賀青云情不自禁地被激起了反應,他厭惡這不受控制的感覺,只能閉上眼,不去看她。

    忽然,一滴溫熱的水珠滾落到他的臉上,賀青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感官的刺激給轉移走了注意力。

    ……

    等賀青云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秦笙笙的床上,屋子里空蕩蕩的,全然不見罪魁禍首秦笙笙的人影。

    賀青云連忙起身,飛快地穿好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厲聲問道:“秦笙笙呢?”

    不知內(nèi)情的符其小心翼翼地瞥了賀青云一眼,低聲說:“一個時辰前出去了,她留了這封信給公子。”

    賀青云拆開,里面只有三個字“普渡庵”。

    同一時間,普渡庵里,面容慈祥和藹的老師太低頭看著秦笙笙一頭如瀑的青絲,再度問道:“女施主可想清楚了?”

    秦笙笙面色不變,輕輕頷首:“想清楚了,師太請動手吧?!?/br>
    老師太接過弟子遞來的剃刀,按在秦笙笙的頭上,隨著她手中的動作,一撮一撮的青絲飄落到地上。

    剃了發(fā),老師太接過弟子遞上來的香,在秦笙笙的額頭上方連戳了九下。

    裊裊青煙下,秦笙笙的面容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好了,這幾日好好休息,不要沾水?!崩蠋熖畔孪悖嗽斨伢象掀届o的面容,做了一個佛號,輕聲提醒道。

    秦笙笙頷首,輕聲道謝:“多謝師太!”

    遠處天邊的紅日緩緩落下,映得古寺更加幽靜。在悠長的鐘聲中,古寺的青銅大門緩緩合上,發(fā)出笨重的咯吱聲。

    賀青云站在普渡庵門外下方十幾步,長滿了青苔的石階上,靜靜地看著染上了萬千紅霞的大門合上。

    他宛如一尊石像,在門口站了許久,久到鴉雀歸巢,金烏西墜,寒露降臨,冷風在林間竄起,才緩緩地轉過身,對跟在旁邊,一臉擔憂的符其和那群沉默的護衛(wèi)說:“走吧,回家?!?/br>
    ☆、第五十三章

    “韓月影竟然是賀坤鈺的親女?”饒是淡定如褚孟然, 聽到這個消息, 也差點將手中的茶杯給摔出去, “你沒弄錯?”

    杭白舟搖頭,一臉的懊惱:“賀青云親自對秦笙笙說的, 錯不了。”

    屋子里靜寂了半晌, 兩人都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這個消息,他們何苦動那么多歪腦筋, 做這么多無用功啊。

    見褚孟然一臉陰郁,杭白舟只能安慰他:“不過陰差陽錯之下, 秦笙笙也勉強算得上賀家的恩人。賀青云那個愣頭青被他迷得找不著北,她要進賀家也不算什么難事, 咱們也不算太虧?!?/br>
    話是這樣說, 但明明手里有個金娃娃,卻因為不識貨,自己給丟掉了,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不過褚孟然也不是個沒有決斷的人,只郁悶了一會兒, 他就打起精神說:“與賀家正面對上實屬不智, 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棄韓月影了。你通知秦笙笙, 讓她一定要抓緊賀青云,想辦法進入賀家,盡量贏得賀家人的好感。”

    只要秦笙笙在賀家立穩(wěn)了腳,他以后何愁賀家不偏向他。那時候要讓韓月影出來幫忙, 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杭白舟頷首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他剛說完,門口忽然傳來三道極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杭白舟愣了一下,飛快地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外面的心腹連忙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等門再度關上后,杭白舟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忽然之間變得極其難看。

    “怎么啦?”褚孟然瞥了他一眼。

    杭白舟咬緊牙關,懊喪地說:“秦笙笙暴露了,她在普渡庵出了家?!?/br>
    聞言,褚孟然訝異地抬起頭:“普渡庵?”

    杭白舟點頭:“就是那個普渡庵?!?/br>
    普渡庵最出名的地方有兩點,一是太、祖的親meimei柳陽公主在那里出嫁,二是定下了一條極為苛刻的條件,一旦在那里出家,想還俗需無畏布施三年,足跡要遍布大江南北。

    一個身嬌體弱的女子,想要孤身一人在三年間走遍大江南北,這里面的艱險和困難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就這一條,讓普渡庵近百年來,竟無一人還俗的先例。

    褚孟然譏誚一笑:“女人就是女人,遇到點事就退縮,連家仇都忘了,躲進寺廟里一輩子青燈古佛!”

    杭白舟沒說話,從秦笙笙選擇出家開始,她就已經(jīng)淪為了一顆棄子,不值得他們再浪費心力去關注她。

    果然,褚孟然嘲諷了一句后,立即將她拋到腦后:“不用管她,你回去將你二人來往的痕跡都消除掉,最近一段時日,我們不要見面了,免得讓賀家懷疑到我頭上?!?/br>
    杭白舟點頭:“是?!?/br>
    ***

    賀家這邊,韓月影苦思冥想,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與褚孟然的接觸真的少得可憐,五根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唯一涉及比較多的便是幫他摹圖。其他的兩次接觸,也沒說過任何特別的事情。

    她如實說了后,賀坤鈺緊蹙的眉眼一動,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想了想,說道:“你能將給他摹的幾幅圖再摹一遍嗎?”

    這對記憶力超強的韓月影來說并非什么難事,只是褚孟然前后讓她摹了好幾幅圖,再摹一次,至少得需要幾天時間。

    她將這情況說明后,賀坤鈺沒催她:“沒事,你慢慢摹,畫好了,咱們看看再說。”

    說完了正事,太陽也快落山了,天邊的云朵被映得通紅通紅的。

    賀夫人眼巴巴地看著韓月影,小心翼翼地問道:“小月,今天就在這里用晚飯好嗎?”

    韓月影不知該怎么面對她的熱情和關心,求助地看向謝寧琛。

    謝寧琛莞爾一笑,插話道:“今天太晚了,晚些時候就要宵禁了,不方便回去,改日再說吧。”

    賀夫人很想說,晚了就留下住在府上,但對上韓月影低垂的頭,她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看著面前這兩個孩子,賀夫人眉心輕顰,還是殷殷勸道:“小月,我在城西有一處兩進的院子,是我的陪嫁,只有兩個老奴在那兒守著。你整日住在客棧,總是不大方便,這段時日還是到那邊暫住吧,那院子一直空著,也是浪費。”

    韓月影想拒絕,謝寧琛已經(jīng)先她一步開了口:“那就麻煩賀伯母了,明日就搬家吧。”

    聽到謝寧琛替韓月影答應了,賀夫人立即喜笑顏開,興奮地說:“我這吩咐人將那座院子收拾出來?!?/br>
    賀坤鈺臉上也浮現(xiàn)了出了喜色,只是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跟韓月影相處,將人送到門口了,才干巴巴地囑咐了一句:“缺什么盡管說,不要委屈了自己?!?/br>
    韓月影點點頭,正想感謝二人一番就看見賀青云大步往門口而來。

    他神色冷峻,渾身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與以往那個和氣、溫潤、開朗的青年截然不同。只是短短幾天,他似乎就跟換了個人一般。

    韓月影下意識地往側邊退開,給他讓出一條路。

    賀青云大步走來,到了賀坤鈺跟前,才停下腳步,恭敬地說:“父親,兒子已經(jīng)處理完了?!?/br>
    賀坤鈺沒有問他怎么處理的,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賀青云頓了一下,拱手作了一揖,拋出一枚驚天炸雷:“父親,兒子想去永陵縣做縣令,求父親成全。”

    中舉后便有了做官的資格,只是沒有門路者,想要外放做官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賀青云身為賀家子弟,這個要求并不難,尤其是永陵縣是嶺南以南的偏僻小縣,山多地少,瘴氣叢生,民族繁雜,沒多少人愿意去這地方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