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沒種。你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孬種！”

    ……

    攝影師默默地關(guān)掉攝影機(jī)。

    然后沉默望天。

    .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警察連忙上前拉開他們倆。

    .

    少年被拉開，甩甩手，額角還有一點(diǎn)輕傷。

    但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冷漠，斜眼沖癱在地上的男人挑釁地丟下一句。

    “揍你跟揍棉花糖一樣，沒勁?！?/br>
    “……”

    .

    凌晨兩點(diǎn)多，路燈和監(jiān)控都沒有顧及到的巷子尾。

    此刻卻顯得有些擁擠。

    江隊(duì)長正冷漠地倚著墻，一言不發(fā)。

    然后踹了踹腳邊的男人。

    男人已經(jīng)被揍的整個人都縮成一團(tuán)了，靠在墻角，身體微微顫抖著，發(fā)出微不可聞的喊疼聲。

    離他們?nèi)竭h(yuǎn)的地方，是一個衣衫凌亂抽泣著的少女。

    面容熟悉。

    ——赫然就是那個綴在他們時(shí)候的姑娘。

    ……

    警車的燈一亮一亮的。

    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警察無奈地拖起地上的男人，拽上警車。

    “你們都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吧?！?/br>
    然后瞪了無語望天的攝影師一眼。

    ……

    默默吃瓜的攝影師：……

    啊咧，關(guān)我什么事？

    .

    不管攝影師怎么想，他最后還是作為目擊證人對整個案件進(jìn)行了重述。

    一字一句，言辭果決而客觀，全都是在罵那個□□未遂的人渣。

    ……

    等到筆錄做完，少女的爸爸mama趕到警察局接她回家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快要四點(diǎn)鐘了。

    雖然女孩是真的不懂事，追星追的差點(diǎn)毀掉自己的清白。

    但她的父母都還算明事理。

    并沒有像一些氣急攻心，就胡攪蠻纏的父母一樣，把這一切都怪在江衍北身上。

    ——

    警察局門口。

    衣著打扮充滿書香氣的中年夫人正含著淚，不住地跟江衍北道謝。

    “謝謝您，真的是謝謝您。”

    “……我們這段時(shí)間工作都比較忙，沒有時(shí)間管她，要不是您……真的真的謝謝您……”

    ……

    至于少女的爸爸，此刻還沉默地站在警察局里，一直用鷹之眼盯著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

    ……

    江衍北沉默地接受了婦人帶著淚水的謝意。

    他想了想，緩緩問，“我能不能跟您的女兒說幾句話?！?/br>
    ……

    婦人微微一愣，然后連忙點(diǎn)頭，擦了擦眼淚退到一邊，給他們兩個騰出空間來。

    .

    十二月的冬夜，已經(jīng)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