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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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垂眸看薛眠。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我發(fā)現(xiàn)面對我時你好像從來不會說真話,但如果我是席禹就不一樣了。當(dāng)我第一次意識到你可能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很高興?!笨粗γ咄蝗环杭t的臉,他繼續(xù)道:“我太貪心了,我擔(dān)心你只是一時興起,就想用席禹的身份在你身邊待得久一點(diǎn)?!?/br> “雖然我不能為你停下雨,但我可以帶你起飛,就像它們一樣?!?/br> “我沒什么錢,也沒什么權(quán)勢,不過我會努力去掙?,F(xiàn)在我可能還不夠讓你滿意,但我能保證一點(diǎn),如果和我在一起,你永遠(yuǎn)是自由的?!?/br> “我喜歡你,”陸嘉陽朝他笑,漆黑的眸子仿佛潭水倒影星光:“你愿不愿意喜歡我?” 第39章 我的小太陽 1 “愿意?!毖γ哒f:“可我暫時不想和你在一起?!?/br> “……” 看著陸嘉陽亮起來又滅掉的眼睛, 薛眠惡劣地笑笑:“就算你有理由,我被你耍了這么久,隨隨便便就答應(yīng)我不是很虧?” 陸嘉陽:“那……?” 薛眠:“別說了,先讓我揍一頓?!?/br> 陸嘉陽就真的什么都不說了,他安安靜靜看著薛眠,見薛眠伸出手也不閃不躲, 看起來竟真的想挨揍。薛眠手都快夠到他的鼻梁了,陸嘉陽卻眼睛都沒眨一下。 算了。 薛眠嘖了聲。 鳥挺好看, 人也挺帥,反正席禹和陸嘉陽是一個人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薛眠開口:“要不我們還是在一起吧?!?/br> “不了。” “????”你他媽的?你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我說過了,和我在一起你是自由的, ”陸嘉陽道:“你如果不想答應(yīng)我, 即使這種不想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那就別答應(yīng)?!?/br> 薛眠看著他, 腦子里忽然劃過陸嘉陽曾說過的話, 你應(yīng)該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原來最開始,這個人就把所有的主動權(quán)和尊重都給了他,即使到現(xiàn)在也是一樣。 “席禹的事情讓你受委屈,我很抱歉?!彼f:“剛才想了想,我有很多秘密沒告訴你,這種情況下就要求你和我在一起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所以…我追你吧。” “揍我你好像下不了手,讓你憋著我過意不去,我追你,等你氣消了, 我們就在一起?” 聽、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這段時間你就當(dāng)先試一下我喜歡你的感覺,”陸嘉陽笑:“不合適七天無理由退貨?” 薛眠也笑了:“換貨就好了,你不是能易容嗎?不過你一易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平時冷冰冰不愛搭理人,一成席禹就滿嘴sao話?!?/br> “不是因?yàn)橐兹??!?/br> “?” “面對我喜歡的人,有些話自然就說出來了?!?/br> 薛眠臉紅了。 小陸哥這一球,真是直得讓人恐懼啊。而且看他說得再坦誠不過,他知不知道天然撩是最致命的? 當(dāng)晚薛眠還沒察覺到答應(yīng)陸嘉陽追他有什么不妥,第二天到了片場,薛眠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行為的后果是什么。 他要拍的第一場是奚落狀元。薛眠飾演的寵妃想聽新詞,便纏著皇帝召來了新任的狀元郎。但此時狀元心患國亂,根本無暇寫花前月下,反而賦了一首戰(zhàn)爭詩?;实墼倦[隱被狀元的才情打動,寵妃卻嘲笑狀元郎杞人憂天,最終直接導(dǎo)致皇帝態(tài)度轉(zhuǎn)變。 有過《落水鳥》的經(jīng)驗(yàn),薛眠飾演這類蛇蝎美人還算擅長。難得葉千樹拍戲一條過,薛眠在心里比了個v字,馬上就要換場地,薛眠穿著迤邐華艷的宮裝跟著大家往外走,衣擺拖在地上,他不小心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衣腳,身子一栽就靠上了前面的陸嘉陽。 陸嘉陽反應(yīng)很快,在薛眠摔倒前扶了他一把。飾演皇帝的演員也是個新人,見了這一幕隨口調(diào)笑:“朕的愛妃,這是怎么了?” 葉千樹是個強(qiáng)迫癥,即使薛眠的身高已經(jīng)夠了,他還是讓道具組替薛眠準(zhǔn)備了繡紋精美的高底鞋。薛眠壓根沒穿過這種鞋子,這么一摔腳也扭了,見他嘶了口涼氣,陸嘉陽問:“腳扭了嗎?” 薛眠點(diǎn)頭。 “能不能走?” 沒等薛眠回答,陸嘉陽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那只害薛眠扭腳的高底鞋被留在原地,皇帝目瞪口呆。陸嘉陽解釋:“你的愛妃腳扭了,我?guī)セ瘖y間。” “哦哦,”見陸嘉陽這么坦蕩,演員根本沒多想:“那麻煩陸老師了?!?/br> 到了化妝間,陸嘉陽讓薛眠扭到的那只腳踩在小毯子上。扭得還不輕,腳踝已經(jīng)腫了,甚至隱隱約約能看見淤血。陸嘉陽的手指滑過薛眠受傷的地方,他體溫低,薛眠感覺就像一塊冰貼著自己。等陸嘉陽的手將他的腳踝整個圈起來,薛眠終于忍不住道:“你干什么?” 化妝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陸嘉陽圈著他的腳踝,氣氛不覺就有些曖昧。薛眠問了他也不說話,圈著腳踝的手卻慢慢下移,感受著手下的肌膚,陸嘉陽道:“在古代,你要是被人這么摸過腳,你就要嫁給我了?!?/br> 陸嘉陽說得一本正經(jīng),只有眼里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薛眠被他的模樣撩了一下:“狗子你又發(fā)sao。” 陸嘉陽沒接他的話:“好了嗎?動一下看看痛不痛?!?/br> 薛眠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腫起的腳腕已經(jīng)好了,就連那幾絲淤血也消失殆盡。他剛想站起來試試,陸嘉陽卻又圈住了他的腳踝。 “要嫁給我嗎?” “……” 陸嘉陽笑了一下,他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漆黑濃重的眸眼微微彎起:“那換我嫁給你,好不好?” 色誘老子? 八百個好劃過薛眠的大腦,他差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陸嘉陽卻在這時松開他的腳踝:“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吧?!?/br> 撩完就跑,臭不要臉。 薛眠待在陸嘉陽的化妝間,一股邪火憋在心里上上下下。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葉千樹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對薛眠道:“聽說上午你腳拐了,小陸送你去的化妝間?” 薛眠:“嗯?!?/br> 葉千樹:“準(zhǔn)備什么時候和衛(wèi)熙一別兩寬?” 薛眠:“????” 葉千樹:“小陸可是我的男主角,男主角如果被你搞得軍心動搖,這戲我也沒法拍了?!?/br> 薛眠裝傻充愣:“????” 葉千樹:“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是小陸建議我找你接角色的?!?/br> 薛眠:“不知道?!?/br> 注意到薛眠神情驚訝,葉千樹嗤了一聲:“你倆一天到晚玩什么呢?我看你對他也不是沒感覺啊,眉來眼去,就差扒他身上了?!?/br> “愛的小游戲,”葉千樹總結(jié):“我卻看不懂?!?/br> 薛眠:“……” 下午沒有薛眠的戲,就像葉千樹說的,他這個角色的出場加起來可能才幾分鐘。薛眠上微博看了看,網(wǎng)上關(guān)于蘇衍之死亡的輿論暫時還沒有消退熱度的趨勢,但因?yàn)榍岸螘r間的意外,這回倒是沒什么人繼續(xù)把他扯進(jìn)來了。薛眠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趣。 臨近傍晚,劇組拍攝還在繼續(xù),這里拍攝的是一場落水戲,因?yàn)槭窍囊梗瑲鉁夭坏?,演員們沒怎么顧慮就下了水。 葉千樹要求高,戲來來回回卡了好幾次,等到導(dǎo)演終于點(diǎn)頭喊過,其中一名omega裹著大毛巾上來時臉色潮紅。 旁邊的beta以為他生病了,他好意問:“你沒事吧?” omega搖搖頭,下一刻,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即使薛眠隔得遠(yuǎn),他也隱隱聞到了柑橘甜蜜的氣息。 有一個omega發(fā)情了。這在到處是a的劇組實(shí)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cao,”葉千樹罵了一聲,他扭頭問自己的導(dǎo)助:“有沒有抑制劑?給他打一針?!?/br> 導(dǎo)助看著葉千樹臭得要命的臉色忙不迭道:“有有有,我先給他找抑制貼?!?/br> “隨便什么,”葉千樹咬了咬后牙槽。alpha沒有發(fā)情期,他們只會被o影響而產(chǎn)生信息反應(yīng),只要是alpha,omega發(fā)情時不可能不被影響。葉千樹的額頭流下細(xì)汗:“讓他馬上消停就行?!?/br> 劇組里為防意外都會常備抑制劑和抑制貼,那名omega很快在自己的助理幫助下注射了抑制劑。薛眠不敢靠得太近,o發(fā)情時不僅會影響a、同樣會影響o。察覺到空氣中柑橘味的信息素漸漸淡去,薛眠正要松口氣,他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味。 薛眠臉色一變,他對林少東道:“我先回房間了,你提醒陸嘉陽看微信?!?/br> 林少東看著薛眠急匆匆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他到現(xiàn)在都以為薛眠是個beta,自然不知道薛眠在那位omega的影響下提前進(jìn)入了發(fā)情期。雖然不怎么理解薛眠的意思,在陸嘉陽過來時林少東還是立即跑了過去。 “小陸哥,頭兒讓你看微信?!?/br> “?”陸嘉陽怔了怔,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他低頭,果然看見薛眠才給自己發(fā)了一條消息。 【幫我?guī)Ч芤种苿?,我在房間里,謝了】。 在場知曉薛眠真實(shí)性別的只有他一個,薛眠會找他幫忙理所應(yīng)當(dāng)。問題是薛眠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性別并不是對信息素全然沒有反應(yīng)的b啊…… 盡管如此,陸嘉陽還是朝林少東道:“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林少東一直對陸嘉陽的印象很好,知道薛眠特意跑來龍泉拍戲,他還是挺高興的。 陸嘉陽沒找人要抑制劑,他直接去了薛眠的房間。敲門后過了半天里面才傳來薛眠悶悶的聲音:“誰?” “我?!?/br> 門開了。 正深陷熱潮的omega衣衫不整,一大段白皙的脖頸連著美好肩線。薛眠沒穿褲子,身上松松垮垮的長款衛(wèi)衣蓋住了半截雪白大腿。 鎖上門以后,薛眠朝陸嘉陽攤開手。 “去找他們要抑制劑不方便?!彪S著陸嘉陽的靠近,某種清冽的味道纏繞住了薛眠的信息素,原本燥熱的身體平息了下來,薛眠緩過神,他甩了甩幾乎昏昏沉沉的大腦:“那怎么辦?” “你忘了上一次在佳期嗎?你那次也……了?!标懠侮柺÷粤四莾蓚€字:“和我接觸就好,手給我?!?/br> 薛眠沒怎么猶豫就把手給了他,他的腦子幾乎已經(jīng)不能思考,完全忘記了上一次在佳期陸嘉陽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他。 事實(shí)上,幫薛眠停下熱潮并不需要肢體接觸。說了謊話的陸嘉陽面不改色地握住薛眠的手,他調(diào)整了一下握手的姿勢,讓他們從單純的接觸改成了十指相扣。 應(yīng)該沒什么過分的吧? 畢竟想多接觸自己喜歡的人是人類的本能。即使他已經(jīng)不能算是生物意義上的人類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想見他、想聽到他的聲音,如果他能對自己笑一笑,整個世界似乎都被他的笑容點(diǎn)亮了。 薛眠終于緩解了過來,他的體溫逐漸變得正常,薛眠忽然道:“我今天才想起來,你為什么知道我高數(shù)修了三年都不過、最后畢業(yè)清考作弊過的。那個時候坐在我前面給我抄選擇填空的是你吧?” 大四的畢業(yè)考,他依稀記得坐在他前面的是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即使清考老師們都會泄題薛眠也沒怎么去看。原本薛眠已經(jīng)打算找人托關(guān)系讓他過了,他只隨便拍了拍前面的考生的背,在對方轉(zhuǎn)過來時,薛眠問可不可以給他抄答案。 男生答應(yīng)了,薛眠抄到了他的選擇填空,更令薛眠驚訝的是,對方還給他扔了紙條,紙條上寫好了后面全部的大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