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這恐怕是我所見過的,雷歇爾最脆弱的時刻。 他在第一次性交中暗藏畏懼,但即使在那時候,他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狼狽?!胺◣煹淖饑朗抢碇恰?,他曾這樣跟我說過,恐懼在雷歇爾眼中只是挫折,但被扭曲意志、喪失理智,卻是尊嚴掃地。 我甚至感到了一絲憐憫,我為他的狼狽難過。然而不幸的是,我并非高尚的好人,在感到難過的同時,我為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竊喜。 “這次呢?”我問,“您在今天的同調(diào)中遇到了什么?” “過去?!崩仔獱柼拐\得驚人。 他皺起鼻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厭惡的東西。雷歇爾又一次抬頭看我,咄咄逼人地問:“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我裝傻,“您說的過去,是指……” “如果我們早就這樣,”他不輕不重地捏了我的性器,打斷了我,“你還會走嗎?” 即使在狀態(tài)不對的時候,我的老師仍舊相當固執(zhí),而當你的命根子被別人拽在手里,你最好配合一些。 于是我回答:“是的?!?/br> “什么?”雷歇爾說,“再說一遍?!?/br> 他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我的yinjing卻不合時宜地更加硬挺——不得不說,雷歇爾惱怒的神情漂亮得要命,哪怕大部分情況下那意味著“極度致命”。他平時根本不這么說話,邪靈之主雷歇爾耳聰目明,并且從來不屑于給別人改口的機會。 “如果我們那個時候就上了床,要離開會變得更難。”我誠實地說,“但只要我聽見……我就會走?!?/br> 當你的老二被別人捏在手里,你最好別激怒那個人。但我想,在這種乘人之危的時候,我能給雷歇爾的最大尊重便是實話實說。 “你……從不后悔?”雷歇爾臉色難看地說。 “是啊?!蔽艺f,“我從未后悔?!?/br> 我曾痛苦萬分,我曾滿心憎恨,但我從不后悔,如同醒來之后沒必要再裝睡。到了與我的老師重逢、綁定并再度糾纏的今天,也就是最近,我才能排除一切愛恨迷障,清晰地看清并承認,雷歇爾對我究竟有多重要。 對我人生影響最大的兩件事,第一件是我遇見他,第二件是我逃離他,這遇見與逃離最終塑造了現(xiàn)在的我,就像靠近與遠離太陽塑造了四季。我喜歡現(xiàn)在的我,我成為了更好的自己,也唯有現(xiàn)在的我,才有資格與雷歇爾博弈,有能力與他交往——我不會被他拉進深淵,我甚至在嘗試把他拉出來。 我試著對一個昏頭昏腦的雷歇爾表白心跡,像個離家多年又再度歸家的孩子,企圖與嚴厲的家長彼此理解。我決意嘗試,失敗也沒關(guān)系。就算被捏爆,肢體再生術(shù)也不怎么難嘛,哈哈哈哈。 雷歇爾怒氣沖沖的看著我,他的手指到底沒扣緊。他忽地松開了我,粗暴地把我推到墻上,然后蹲了下去。 被他含住時我罵了句臟話,方才有些軟下來的玩意頓時一柱擎天。距離雷歇爾第一次主動taonong我的yinjing僅僅過了幾分鐘,他破天荒開始給我koujiao。 那兩片柔軟的嘴唇包裹著我,口腔里的軟rou與靈活的舌頭擠壓著我的性器,一上來就動得很快,讓我簡直喘不上氣。法師的雙手無比靈活,嘴皮子更勝過手指——這句老話在這場合色情得無可救藥,并且,我cao,真他媽是世間真理??旄酗j升,又狠又準,幾乎一下子就把我逼到了高潮邊緣。我低下頭去,只見雷歇爾的臉頰因為含著我而鼓起,他吞吐得相當專注,那雙眼睛卻向上看著我。 這刺激真太大了,我在腦中飆完了精靈語和通用語里所有的臟話。雷歇爾那頭白毛在我視線中晃蕩,腦袋起伏,帶來一陣陣沖擊。我捧住了他的后腦勺,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之間,觸感柔軟得驚人。雷歇爾一巴掌打掉了我的手,他還在生氣。 顯然,現(xiàn)在不太清醒的雷歇爾正將怒氣化性欲,或者說化作要將我吸得哭爹喊娘的動力。我感到相當不妙,又沒法將他推開,整個人痛并快樂著。我想跟“醉酒”的老師搶奪主動權(quán),想讓他悠著點,這事兒畢竟是享受,賭氣多不好,我都沒法細細品味夢中情人給我的第一次koujiao了。我沒法在與自身意志力搏斗的情況下推開雷歇爾,只能大聲討?zhàn)垼骸暗认拢〉认?!慢點!” 他絲毫不理我,反而報復性地在我guitou上吸了一口,可能把自己嗆到了,掩飾性地吐出我來舔了舔嘴唇。這更加要命,雷歇爾當著我的面伸出舌頭,粉紅色的軟rou在缺乏血色的唇邊轉(zhuǎn)了半圈,水光在唇上暈開,那是他的唾液和我yinjing上的前液。我被震撼得險些靈魂出竅,一瞬間腦中幻化出一大堆禽獸場景,關(guān)于我如何將眼前魅魔壓倒地上就地正法,cao到他喉嚨都啞掉。我居然沒付諸行動,我真他媽是個圣人。 “說真的老師我要射了!”我嘶嘶抽氣,努力不向他嘴里沖撞,忍到大腦缺氧,“cao,咱們慢點行不行!您這樣搞我沒法親您?。 ?/br> 雷歇爾的動作停頓下來,他似乎陷入了猶豫,在報復我和親親之間左右為難。我一看有門,頓時行動,我把他拉起來,開始吻他。 這并不跟描述的一樣文雅,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我的兩只手都鉆進了黑袍底下。我把他放在水池上,他的雙腿勾著我的腰,抱著我的肩膀,胡亂拉扯我的頭發(fā)。雷歇爾的性器已經(jīng)半勃,跟我的那根擠在一起,當我的手指借著前液按摩過他的會陰,鉆進xue口,他惱火地咬了我一口,把我抱得更緊。 “你就是個該死的混蛋?!崩仔獱柡藓薜卣f。 “而您愛這個混蛋?!蔽艺f,慢慢插了進去,“如果我沒這么‘混蛋’,您不會對我另眼相看?!?/br> 我淺淺地抽插,看雷歇爾仰起脖子,向上呼氣,熱騰騰的水汽向上冒,讓他好似剛剛出爐。他的瞳孔張得很大,細碎地呻吟,在混亂的快感中沉沉浮浮。我們高潮之后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依舊耿耿于懷地嘀咕:“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差點笑出來,覺得他非??蓯??!拔艺f實話您不高興嗎?”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您想聽點什么?我馬上說?!?/br> “油嘴滑舌?!崩仔獱柪浜叩溃耙韵路干??!?/br> 我倆這個姿勢,我把他抱起來從下面頂,可不就是以下犯上嘛。我吃吃地笑起來,雷歇爾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爽地睜眼瞪了我一眼。 “好好,說認真的?!蔽逸p松地笑道,“是呀,要是我沒有離開,我們永遠不能站在相同的高度上。” 雷歇爾皺著眉頭看我,目光還有點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么。 無妨,反正我說了,真爽。 第42章 番外施法者們的一次通訊(二) 白塔 諸位是否準備就緒? 安森法師學院 就緒。 法師協(xié)會 就緒。 四季議會 可以聽見。 北地女巫同盟 在啦! 游吟詩人公會 到。 白塔 好的,所有人就位,請記錄者做好準備。 昨天下午三點左右,邪靈之主雷歇爾在北地荒原出現(xiàn),與另一名法師大打出手,后者的身份已經(jīng)被確認為“雷歇爾之刃”海曼。至此,雷歇爾之刃叛逃的傳言得到了證實。當時的在場者還有什么需要補充嗎? 四季議會 自然向附近的所有德魯伊都發(fā)出了警報,大地在戰(zhàn)栗,兩個超階魔法幾乎同時爆發(fā),將方圓三百米內(nèi)的森林徹底化為死地。這是一場生死之搏,即使在數(shù)名高階德魯伊日夜不停的凈化下,土地上的負能量,沒有一年時間也難以驅(qū)除。 安森法師學院 以此判斷雷歇爾之刃叛逃,是否過于草率?他和他的老師一樣狡詐,不排除做戲的可能。 法師協(xié)會 可能性非常小,我昨天傍晚去了事發(fā)現(xiàn)場,還原戰(zhàn)斗痕跡后,可以發(fā)現(xiàn)兩個“泯滅之門”在全面爆發(fā)的最后一刻互相對抗,僵持了十分之一秒。諸位應該知道,泯滅之門的隨機性非常大,要想在最后一刻僵持抵消,比起計劃來,運氣更加重要。按照邪靈之主此前對海曼的態(tài)度,我很懷疑他會將那個半精靈置于這等魂飛魄散的危險中,只為了制造反目假象。 白塔 北地女巫怎么看? 北地女巫同盟 我覺得小半精靈挺厲害嘛。 法師協(xié)會 的確,海曼比我們曾經(jīng)判斷得更加強大。他的最強法術(shù)爆發(fā)能力,可能已經(jīng)有了準傳奇等級。 北地女巫同盟 啊,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咱們議會的雛形建立起來,不就是為了討論那個小鬼被老鬼帶回去的事情嗎?哈哈哈哈,他剛開始疼小情人我就知道他要栽了! 白塔 瑟琳娜,不…… 北地女巫同盟 我簡直猜得太準了,你們說是不是?好的戀愛就要要吵架分手合好再吵架再分手然后一個打死一個或者打昏拖回小黑屋關(guān)著——干嘛,是你問我的啊? 法師協(xié)會 瑟琳娜夫人,不能因為你跟孩子的父親開戰(zhàn)了三十年就把所有人的愛情看成那種玩意。 北地女巫同盟 哦吼,原來在塔里單身一輩子的老光棍知道愛情是什么呀? 白塔 ……記錄員,把剛才那段刪掉。 諸位,情況緊急!邪靈之主、屠龍者、光明之敵雷歇爾徹底封閉了法師塔,一周前在座的各位就承認自己在塔內(nèi)的探子全部失聯(lián),兇多吉少,很可能全被獻祭。我們已經(jīng)有足夠的證據(jù)表明,雷歇爾與至少一名魔鬼主君有所牽連,這很可能涉及一場危及整個埃瑞安的陰謀。半精靈海曼是學徒中已知的唯一幸存者,只有找到海曼,我們才可能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法師協(xié)會 抱歉,討論了無關(guān)話題。 北地女巫同盟 嘖。 四季議會 我們嘗試過追蹤,但周圍的自然被割裂了,自然意志也無法聆聽他們的去向。 白塔 精靈們呢?他們不打算插手? 四季議會 事實上,關(guān)于半精靈海曼,精靈族內(nèi)部也有不少爭議。大部分光精靈宣誓對海曼復仇,就在不久前,一位游歷中的光精靈王子被他以卑劣的手段謀害。暗精靈則傾向于招募海曼,那個卑劣者在暗殺上的能力受到暗精靈們的青睞。森精靈態(tài)度曖昧,海曼身上有森精靈血統(tǒng),眾所周知,森精靈雖然自由散漫,卻對混血的同族充滿憐憫。在精靈王庭商量出結(jié)果之前,他們不會公開支持任何行動。 安森法師學院 光精靈和暗精靈本來就快要打起來了,等他們商量出結(jié)果,雷歇爾恐怕已經(jīng)解決了麻煩,完成了陰謀。 法師協(xié)會 我們一直以來的監(jiān)視,從沒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這很不合理……雷歇爾似乎沒有必須獻祭全部學徒才能換取的東西。 安森法師學院 材料和力量?永遠不會嫌多。 法師協(xié)會 但不是非要不可,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沒有不可替代的必要性。 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