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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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映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地松口氣,太后極具威嚴(yán)的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 “莫老夫人,哀家瞧著你的這個孫女甚是順眼,哀家有意讓她留在宮中,陪陪我這個把老骨頭,莫老夫人以為如何呀?” 莫老夫人自然是立馬謝恩。 這種事情,就算是一萬個不愿意,可是表面上,仍然還是要做出感恩戴德的表現(xiàn)的。 太后對于莫老夫人的表現(xiàn)很滿意。 倒是莫子風(fēng),一臉擔(dān)憂地看了meimei一眼。 總覺得,太后的心思,太過深沉了些。 莫映蘭注意到了哥哥擔(dān)憂的眼神,仗著膽子道,“多謝太后疼愛。只是,臣女素來患有心疾,近些日子一直在用著藥,方才好些了。若是進(jìn)宮伴駕,臣女擔(dān)心……” 話說了一半,卻也將大意都表達(dá)清楚了。 太后似乎是沒有料到這一點,皇后低頭道,“母親,莫家的兩個丫頭都患有心疾,之前聽說是安小姐給開了方子,最近倒是有了好轉(zhuǎn)?!?/br> 太后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才想到了之前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 不過,聽到皇后又提及了安瀟瀟,這臉色便有些不太好了。 對安瀟瀟,太后始終都是喜歡不起來的。 不說這個丫頭之前頂撞過她,就是那一身的粗野氣息,也著實地令人不喜。 “如此說來,安小姐的醫(yī)術(shù),倒是格外高絕了?” “回母后,確是如此?!?/br> 安瀟瀟聽著這話,就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太后眸中厲光閃過,“既然安小姐醫(yī)術(shù)精湛,那明日就到瑾王府走一趟,好好地為瑾王調(diào)理一下身子才是正經(jīng)?!?/br> 那語氣,就好像是在吩咐一個小丫頭似的。 安瀟瀟往瑾王的方向看了一眼,再轉(zhuǎn)頭看看太后,被逼著給人看病,這種感覺,著實是令人不舒服。 “臣女謹(jǐn)遵太后懿旨。只是,瑾王殿下身邊的名醫(yī)無數(shù),臣女只怕也盡不了多大的力?!?/br> 太后抬眼笑了笑,“安小姐不必自謙,連太醫(yī)院束手無策的劇毒你都解得,也沒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br> 這話,似乎是在抬舉安瀟瀟。 可是仔細(xì)一想,又覺得太后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捧著她。 誰不知道瑾王的身體不好? 誰不知道這些年,瑾王隨時都有一口氣過去的危險? 現(xiàn)在太后將她說地這樣神乎其神的。 分明就是在故意斷了她的退路! 安瀟瀟挑眉,這個老太婆,心還真是狠呢。 不待安瀟瀟再說話,安老夫人便站了出來,“臣婦多謝太后抬愛。瀟瀟一定會盡力醫(yī)治瑾王殿下的,定然不負(fù)太后所托?!?/br> 這是強(qiáng)行幫她接下了? 這一場宴會下來,安瀟瀟真的是積攢了不少的怒氣。 怎么哪兒哪兒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呢? 安瀟瀟隨著老夫人一道出宮,半路上,一名小內(nèi)侍過來,“安小姐留步?!?/br> 安瀟瀟轉(zhuǎn)頭看他,“何事?” “奴才是瑾王府伺候的,王爺請您明天前晌過府,具體時辰,可以由您自行定奪?!?/br> 安瀟瀟的眼睛瞪了瞪,“知道了?!?/br> 回到侯府,安瀟瀟干脆就將自己的身子往床上重重一扔,然后再長長地舒了口氣。 “累死了?!?/br> “小姐,您快起來吧,希世子過來了?!?/br> 安瀟瀟沒動,一臉的不情愿,“他的傷不是好地差不多了嗎?還沒回康王府?” “沒呢。小姐,希世子進(jìn)院子了。” 七月焦急地再催了一句,小姐現(xiàn)在這形象,也實在是太差了些。 安瀟瀟極不情愿地挪動了一下身子,然后整個人就這樣翻轉(zhuǎn)了過來,側(cè)躺著。 “去,讓九月先去太醫(yī)院將瑾王的看診記錄給我找出來,若是太醫(yī)院不給,就說是這是太后的意思。” “是,小姐?!?/br> 七月嘴上這樣應(yīng)著,可是忍不住犯了嘀咕,“這算不算是假傳旨意呀?” “當(dāng)然不能算!太后可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讓我給瑾王調(diào)理身子的。若是不知道以前用過什么藥,按什么病治的,我怎么開方子?所以,這怎么能是假傳旨意?” “是,小姐?!?/br> 七月剛退到了珠簾處,李庭希就晃晃悠悠地進(jìn)來了。 “今日的宮宴,可還熱鬧?” 安瀟瀟白了他一眼,“嗯,熱鬧。” “看這樣子,是被人為難了?” 安瀟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要我說多少遍,這些人才能記住,我不是大夫!” 李庭希一聽這話,就知道定然是她又被人給強(qiáng)迫了。 安瀟瀟的確是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 可問題是,她這性子,向來就是有些懶又有些隨性。 救不救人,救什么人,救到什么程度,全憑她自己的心情而定。 被人脅迫,總會讓她感覺出幾分的不舒服,甚至是嚴(yán)重的排斥。 “聽說是要為瑾王看診?” “嗯?!卑矠t瀟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低頭,神色沮喪。 “其實,瑾王的身子倒也無大礙,不過是一些舊疾纏身罷了?!?/br> “舊疾纏身?不止吧。” 安瀟瀟輕飄飄的一句話,倒是讓李庭希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這么說,你也知道,瑾王之前被人算計的事了?” 安瀟瀟沒吭聲。 李庭希笑了笑,“其實,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難度的。你的醫(yī)術(shù),我還是很信任的。” 安瀟瀟這才白了他一眼,“就算我是大夫,可我也不是神仙呀!我不可能真的就能醫(yī)好所有人?!?/br> 這倒是實話! “算了,既然領(lǐng)了旨意,就照辦吧。” 一想到了太后的刁難,安瀟瀟就一肚子的火氣。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這個李庭希,太后才會將火氣都發(fā)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你到皇上跟前去求娶,太后也不至于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頭上!現(xiàn)在倒好,你自己甩了個干凈,我卻要被太后給記恨著?!?/br> 李庭希笑得一臉無辜,“這怎么又怪到了我的頭上?我可是冤枉的!” 冤枉? 鬼才信! “不過,瑾王其人,到底如何?” 安瀟瀟想著,既然李庭希過來了,那自己倒不妨先打聽一下。 自己與瑾王基本上就是沒有任何的交集,誰知道瑾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容易打交道的? “放心吧,瑾王也是一名正人君子。若非是他看得開,只怕,這些年來被那些人算計著,早就丟了性命了。” 那些人? 安瀟瀟笑得一臉陰險,“你確定那些人里面,就沒有那位?” 李庭希頓時一噎,只能干巴巴地瞪著她,不說話了。 “你也別覺得我這話過分。事實如此!再說了,天下百姓們是如何想的,你能阻止得了?” 李庭希仍然沉默不語,不過,表情卻是有些復(fù)雜。 “行了,你現(xiàn)在只需要告訴我,瑾王自小便體質(zhì)不佳,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后天造成的?” 李庭希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瑾王幼年之時,身體是沒有問題的。” “很健康?” 李庭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至少,在我的記憶里,他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人。也跟我們一起習(xí)武練劍,而且,我記得他的天賦還是不錯的。六歲時,騎射便已經(jīng)是有模有樣了?!?/br> 年僅六歲時,騎射便有些樣子了。 這樣的瑾王,的確不像是一個天生體質(zhì)差的。 也就是說,瑾王的身體每況愈下,其實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立馬就像是插上了翅膀的蝴蝶一樣,怎么也停不下來了。 眼看著她想地入神,李庭希黑了臉色,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晃。 “行了,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蘇念一撇嘴,“什么叫胡思亂想?我那都是正常的思維好不好?” “我知道,坊間有傳聞,說是皇上見不得瑾王好,總覺得留著他,就是心腹大患??墒悄阈盼?,瑾王的身體,當(dāng)真與皇上無關(guān)?!?/br> 安瀟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了。 誰知道瑾王府的水,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