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宣政殿內(nèi)朱棣隱去眼里的笑意抬手:“愛卿免禮。” 薛湛起身:“謝皇上?!?/br> “虎豹營訓(xùn)練如何?” “進度良好,每個人的食量都增了一半。” 朱棣也是軍營是過來的,食量增長代表體力增加身體正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 “朕很期待虎豹營在愛卿手下會變成什么樣子?!?/br> “保持會讓皇上大吃一驚?!闭f著薛湛硬擠出抹諂媚:“臣為了能更好的訓(xùn)練虎豹營,臣肯請皇上準許臣請假。每日早朝實在是太耽誤時間了。” 朱棣險些被口水嗆著。 “放肆。早朝如此重要之事豈能說請假就請假?”他貴為天子都不能請假!“再則不過早朝,能耽誤多少時辰?” “皇上,賬不能這么算。需知臣參加早朝,必須前一日酉時入城,第二日辰時才能回營,算來都過半天功夫了?!币娭扉ι袂橛兴蓜?,薛湛恬著臉道:“所以臣肯請皇上讓臣請假三個月,” 朱棣氣笑:“你還不如說免了你上早朝的名額算了。” 薛湛眼睛一亮。這樣最好! 讀懂表情的朱棣氣極:“來人!給朕叉出去!” 立有兩個禁軍上前一左一右鉗住薛湛手臂,不想手上一沉,措不及防薛湛一屁股坐地上。 禁軍:“.......” 薛湛木著臉盯著禁軍:“.......”你們兩個到是使點力呀,我正好站的腿軟了。 朱棣:“.......噗?!?/br> 禁軍木著臉叉著人出去,薛湛全程懸腿,到了門外不待禁軍動手腰部一扭起身,拍拍屁股上灰。 剛巧撞上的太子,揮手讓禁軍退下口氣無奈問:“你這是又犯什么渾了?” 薛湛很冤枉:“回太子,臣一直謹言慎行呀!” 有早朝上那一幕太子信他才有鬼。 “父皇雖御下寬厚但也不是一味寬厚,你需知收斂二字。” “回太子,湛已經(jīng)很收斂了。”他的信條可是能動手就不動嘴,能動腳就不動手的人!就彭峣那骨架子都沒他一拳揍的。 太子:“......”難怪老侯爺每天追著人揍,就這破性格一天揍三頓還嫌少! “總之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br> “回太子,湛一直心里有數(shù)?!?/br> “....去忙吧?!碧右残暮芾?。 宣政殿內(nèi)朱棣捧著茶盞一臉笑意,看模樣不即不氣反到開心的很。 太子進門,瞧了松了口氣打趣道:“看來父皇沒有動怒,兒臣也就不用小心翼翼求請了?!?/br> 朱棣嗔眼太子:“朕是那么小氣的人嘛?個小混蛋想惹朕動氣,還差點火候?!?/br> “...父皇話別說太早。”太子嘆氣:“據(jù)兒臣所知,薛世子今早的行事已經(jīng)是收斂很多的結(jié)果了?!?/br> “太子很了解薛世子?” “不瞞父皇,老侯爺曾經(jīng)帶薛世子來過幾次太子府。每次來兒臣的太子府都得鬧騰一番一可。不是孔雀被撥光了毛,就是池里的魚遭了殃,珍奇異獸不知被禍害了多少,再不記就把別的大臣家兒子給打傷?!碧幽米约旱拿u發(fā)誓,他就沒見過那么能折騰的孩子。偏生小小年紀還甩的一手好鍋,簡直焉壞。 “噢,還有這等事?朕怎么不知道?” “這等小事怎么好拿來煩父皇?”整個太子府里就沒一個侍衛(wèi)能看住個小娃娃的這種事他有臉說嗎?“不過鬧騰歸鬧騰,卻是個知恩圖報的。當年他把太子妃喜愛的孔雀翎撥光了,之后陸續(xù)送了不下五對回來,時不時還會搜集些太子妃喜愛的話本及民間精巧玩意,把太子妃哄的早就不氣他了。”與其讓錦衣衛(wèi)把過往查的一清二楚,太子寧愿自己說的明明白白。天子多疑,就算他們是父子,有些事該僻晦還是要僻晦。 畢竟于天子而言,先是君后才是父。太子就是因為謹記這點,這么多年才相安無事。 朱棣似笑非笑瞥眼太子:“這點隨他爺爺。小毛病不斷,大事大非上絕不含乎?!闭f著起身,太子忙上前幾步挽住朱棣胳膊。 朱棣拍拍太子手腕:“磨礪個幾年未必不是另一個定遠侯。到時候有朱卿跟他在,你就可以少cao很多心了?!?/br> 朱棣這幾句話表示他贊成薛湛繼承定遠侯爵位外也是跟太子透露一個消息。直白點就是薛湛是個可用的,以后你當了皇帝可以好好用。言外之意就是朕對你很滿意,你且把心放肚子里,皇帝的位子是你的。 太子笑下:“父皇可別這么說,若被那混小子知道您拿他跟忠國公相提并論,尾巴還不定翹成什么樣呢!” 表了態(tài)卻沒人接話,朱棣笑點太子:“你呀~” 太子佯裝不懂。 朱棣也沒再強求,招來內(nèi)侍:“來人。去跟薛世子傳朕口諭,就說朕準了他的假,但三個月后若拿不出令朕滿意的成績,小心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 第20章 徐長霖 彼時薛湛才到宮門,卻見那頭走來幾位身著圓領(lǐng)衫官服青年,從腰帶腰封來看官職不高。 只見領(lǐng)頭之人一身緋色官服卻壓不住來人一身翩翩風(fēng)度,什么叫有匪君子,什么叫君子如玉,什么叫君子如空谷幽蘭!薛湛今天算見識到了。 隨著視線看過去的吳用:“......”主子你這看臉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好? 薛湛長腿幾步等在來人前方。 領(lǐng)頭之人抬眼,拱手行禮:“薛世子?!?/br> 后頭幾位雖一臉茫然但還是跟著行禮:“見過薛世子?!?/br> 從稱謂上不難看出區(qū)別。 薛湛眨眼狐疑:“你認識我?”爾后一臉無辜:“可我不認識你?!?/br> “下官徐長霖?!?/br> “你就是京城君子之首?‘蘭亭君子’之稱的太傅之孫徐長霖?”薛湛一幅現(xiàn)在才認識的模樣。“早聽聞徐公子有先古圣賢之風(fēng),今日一見果真是君子儀態(tài)萬千,失敬失敬?!?/br> 徐長霖謙虛道:“不及世子威名半名。聽聞世子身邊一個婢女都身手不凡以一抵十,只可惜下官從小讀圣賢書無半點武藝,不然下官到也想投到世子手下做一個沙場爭戰(zhàn)斬敵于刀下的護國將士?!?/br> “徐公子博覽群書才智超群,萬千學(xué)子之楷模,若棄筆從戎當個武夫,那湛是萬死也難辭其疚了?!?/br> 薛湛一臉真誠,徐長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下官不過是個弱書生,肩不能擔手不能提,比不得世子豪情萬丈斬敵于手下護一方安寧?!?/br> “所謂刀槍比不上筆桿子,有徐公子這樣的國之棟梁我們這些武夫才能放心上陣殺敵而不用擔心后勤空虛?!?/br> “當不得世子如此夸贊,下官要學(xué)的還很多,護國安穩(wěn)保百姓平安還要靠世子這樣的英才將帥才是?!?/br> “哪里哪里,引導(dǎo)百姓民生還要靠徐公子這樣的未來肱骨之臣才是?!?/br> “當不得當不得,世子謬贊,下官慚愧?!?/br> “哎呀今日認識徐公子湛甚是心喜,當真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意,若徐公子不棄就喚一聲阿湛如何?” “下官也遺憾沒有早一日認識世子。如此世子也別見外喚下官一聲長霖吧?!?/br> 薛湛一臉欣喜笑意:“長霖?!?/br> 徐長霖面不改色,微笑示意:“阿湛?!?/br> 其余幾位青年滿眼蚊香圈。 吳用聽的差點把嗝夜飯吐出來。并且吐糟,你撩完錦衣衛(wèi)撩國公,撩完國公連太傅之孫都不放過!有本事撩皇孫看看呀! 薛湛表示,撩就撩,他不即要撩還要撩最尊貴的那個! 彼時兩人已經(jīng)離開宮門,薛湛正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吳用斜眼:“主子說什么有意思?” “你不覺的徐長霖非常有意思?你主子我活了這么大可是第一次碰到跟我互撩的人。太難得了!” 主子你的意思是徐公子臉皮跟你一樣厚? 薛湛橫眼:“你那是什么眼色?” 吳用抹把臉:“屬下沒別的意思,就是覺的徐公子身為文臣主子你身為武將,文武交情太深恐怕不太好?!?/br> “怎么不太好?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兩者又不干涉。” “屬下的意思是,徐公子或許不想跟主子你私交?!?/br> “為什么?你主子我優(yōu)點這么多這么優(yōu)秀這么多性格閃光點聘美星空,怎么就不想跟我私交?” 優(yōu)秀?優(yōu)點?閃光點聘美星空? 呵呵,持強欺弱,性格惡劣,嘴毒手黑,看臉花癡,臉皮堪比城墻,這些算優(yōu)點?試問優(yōu)秀在哪里?什么閃光點要點百盞大燈找吧? 吳用這邊暗自吐糟,薛湛那廂眼睛一亮沖一伙人打馬跑去。 隨著視線看過去,吳用頭皮發(fā)麻!那是誰呀,那是太子嫡長子朱瞻基,皇帝親點的皇太孫呀!不出意外大明又一個皇帝呀!主子求您回來,屬下發(fā)誓再也不腹議您了! 可惜薛湛不會讀心術(shù),就算有估計也會無視吳用的心聲。因為對面那人必須撩呀,撩了還想撩那種! 朱瞻基想調(diào)轉(zhuǎn)馬頭。 到嘴的rou哪還能讓其飛了?薛湛快馬幾步:“臣見過皇太孫。臣有功務(wù)在身不便下馬行禮,還請皇太孫恕罪?!?/br> 朱瞻基覺的自己出門沒看皇歷。京城那么大怎偏生就碰到這廝?! 皇太孫還沒說話這邊已經(jīng)撩上了:“皇太孫如此表情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湛?可是湛非常想念皇太孫。憶起以往同吃同睡形影不離的身影,當真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br> 朱瞻基額頭掛滿黑線:“...幾年不見,世子還是如當年那般,” 薛湛接話:“英俊瀟灑?詼諧有趣?” “鬼話連篇?!?/br> 薛湛一臉受傷看著他。說好的竹馬及竹馬呢? “呵呵?!闭l跟你竹馬及竹馬?給本宮圓潤的滾! 讀懂意思的薛湛一臉哀傷:“皇太孫無此無情,湛真是心傷。哎,多情本是無情傷,湛,滾了?!?/br> 朱瞻基:“......”以后出門絕對要看皇歷! 撩完皇太孫既然還毫發(fā)無傷?!主子,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