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他現(xiàn)在要是上去抱一個,再說是家鄉(xiāng)基本禮儀會不會被揍? 朱麒麟:“......” “國公爺不用這么嚴(yán)肅嘛,我們同朝為官又同是武將還是鄰居,合該好好相處是不是?” 朱麒麟收回視線:“世子制軍有方,短短一個月讓曾經(jīng)的病貓營煥然一新。只是,如今還太早?!?/br> 從高臺看到一目了然。雄獅營就像噬人兇獸,雖暫時收起利爪但氣勢仍舊戾氣十足,而虎豹營就像被兇獸包圍的小綿羊。 薛湛束手笑笑:“不比過怎么知道?” “那就依世子之言?!?/br> 朱麟麟偏首,烏熊接令跳下高臺挑出一千精兵。 很快五十個高臺搭了起來。規(guī)則很簡單,下臺則輸。 有士兵搬來椅子茶水,薛湛一屁股坐下。“國公爺手下能人將士如同繁星,到時還請國公爺手下留情才好?!?/br> “同袍不留情,戰(zhàn)場就能保命。” “我這些還是尚在成長的小樹苗,可經(jīng)不得辣手摧花?!?/br> 立于朱麟麟身后的烏熊:“......”世子你成語誰教的? “我雄獅營沒有弄虛作假之輩。”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這么炫酷,你爸爸沒告訴你會交不到盆友么? 虎豹營的成長有目共睹,不過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變得跟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雄獅營一樣。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口吃不成個胖子。不過薛湛這次只是試水罷了,并沒有多想贏。 擂臺上拳腳相加,呼喝加油聲不覺于耳,高臺上朱麟麟神色如常不動如山,薛湛則是坐沒坐象翹著腿還要掂起腳搖椅子。 “國公爺練兵如神,這一個個放到戰(zhàn)場上,就是不打敵人都要膽寒了?!?/br> 朱麒麟收回視線:“騫外強手并非普通人可抵?!?/br> “國公爺別仗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呀,”薛湛掂腳搖椅子:“要知道塞外雖強手但我大明也非弱漢,十萬鐵騎——” 聲音戛然而止,薛湛一時平衡失衡,歪著的椅子直接往后一倒摔了個四仰八叉。 被錦衣衛(wèi)擁在中間一身微服的朱棣:“.....噗。” 同樣微服的太子:“.....噗。” 這‘噗’聲都一樣,果真親父子。 在臺上比武的張四因太詫異被對手一拳轟臉上,捂著被揍疼的臉:“....活該?!?/br> 虎豹營士兵心聲:摔的好!摔的妙!摔的呱呱叫! 薛湛手忙腳亂爬起來,瞪眼幸災(zāi)樂禍的一眾跳下高臺與朱麟麟迎了上來。 “見過,” 朱棣阻止兩人,輕聲道:“朕現(xiàn)在微服,兩位愛卿不必多禮,就把朕當(dāng)個前來湊熱鬧的閑人吧?!?/br> 有您這么尊貴的‘閑人’嗎? 薛湛用眼神示意太子:您就不能攔著點嗎? 太子輕咳。 本宮要攔得住還要你教嗎? 薛湛忘了,朱棣可不是什么養(yǎng)在深宮里的小綿羊,那是拳打匈奴腳踢鮮卑兇猛度堪比陸中巨霸的霸王龍呀,五出匈奴御駕親征,縱觀歷史也就朱棣這么一個皇帝了。 朱棣上到高臺,太子親自移好位置端上茶水。 “熾兒別忙,坐。”言罷揮手:“再搬幾把椅子來?!?/br> 椅子送上,朱棣笑示意朱麒麟及薛湛:“坐吧,這是你們的地盤,別拘著?!?/br> 朱麟麟首先坐下,薛湛訕笑聲坐了下去。 他有預(yù)感。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臺上比武繼續(xù),朱棣探頭瞧著。 虎豹營雖不能力敵但也并非毫無反手之力,偶爾有神來一筆,到也讓人眼前一亮。 “觀虎豹營戰(zhàn)力,薛愛卿訓(xùn)兵有方呀?!?/br> 薛湛謙虛道:“是皇上愛護有加,讓湛有資本準(zhǔn)備新的訓(xùn)練器材,是以才能提升這么多?!?/br> “薛愛卿太謙虛了??v觀大明,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把一千新兵訓(xùn)練的如此模樣的將才,區(qū)區(qū)五指可數(shù)。就算朕,也未必能如此輕松做到。” “皇上這是折剎湛了,誰人不知皇上驍勇善戰(zhàn)運兵如神,在封地之時就由王府區(qū)區(qū)幾千府兵打的強鄰幾萬精兵都不敢來犯,湛這點能力不及皇上萬分之一。” 在歷史點評來說,朱棣的確是集政治家、軍事家一體的能人! 就藩時憑府兵打北元殘軍,四年‘靖難之役’以少勝多大敗朝庭幾十萬大軍,登基后打匈奴打鮮卑打韃靼打高麗打倭寇,幾乎每個鄰居都打過幾場,輕則大敗三十年恢復(fù)不了重則直接消失于歷史。 所以說,建文帝是哪里想不開去撩這強人?乖乖做個侄子哄著捧著,年輕就是本錢,熬死朱棣還怕幾個小的蹦噠不成? 第22章 坑 朱棣嘆氣:“朕已經(jīng)老啦,以后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啦?!?/br> 太子笑接道:“父皇老當(dāng)益壯, 論起經(jīng)驗經(jīng)歷哪是他們小輩能比的?!?/br> “太子就愛哄我。” 天家父子說趣話, 薛湛朱麟麟聰明的當(dāng)個聽眾。 隨時間推移虎豹營大多落敗, 最后即只剩張四一人。只見張四拳風(fēng)虎虎生威,出腳干清利落, 每一次出擊都行云流水角度刁鉆,而每一次防守都應(yīng)對自如,就像早已預(yù)料對方擊去的部位早就等在那里一般。 朱棣瞇眼問, 看到精彩睡喝道:“好身手!此人是誰?” 薛湛拱手:“回皇上, 此人名為張四, 是虎豹營百人隊,零隊隊長?!?/br> “這是虎豹營以前老兵?” “不是?!毖φ砍烈髀? 解釋道:“嚴(yán)格算來, 張四應(yīng)該是湛的家仆。當(dāng)年老頭子過了幾戶家仆到湛名下, 湛便挑了幾個好苗子帶在身邊, 這幾年他們跟著我出門在外,到也學(xué)了些防身本事?!?/br> 朱棣似笑非笑瞧眼薛湛:“如此身手還說是防身本事?那朕到希望我大明軍士個個都有這防身本事才好了?!?/br> “.......”皇上, 人限不拆。 好在朱棣也沒計較這點言未盡, 再問:“哪幾個是愛卿家仆?” “兩個副教官, 羅一, 趙十一。零隊隊長張四, 一隊隊長王三,二隊隊長,李八, 三隊隊長白七,還有湛的長隨吳用?!?/br> “吳用?”朱棣想起這個耳熟的名字,扭頭看后邊紀(jì)鋼:“可是那個獨闖紀(jì)卿錦衣衛(wèi),要債的那個吳用?” 紀(jì)鋼掃眼高臺與烏熊并立的吳用,點頭:“回皇上,正是?!?/br> “如此高手,怎么就取了這么個讓人誤會的名字?哪個混蛋取的?” 膝蓋中一箭的薛湛:“...回皇上,臣取的。” 朱棣:“......” 太子:“......” 朱麟麟:“......” 紀(jì)鋼:“....噗?!绷R的好! “咳,愛卿怎生如此胡鬧?” “那時臣年輕不懂事,還請皇上恕罪?!?/br> “難怪,不怪你不怪你?!敝扉τ樣樏虿柩陲棇擂?。 擂臺比武越見白熱化,張四虛晃一招,借力腳踩對方腳背再順勢力頂對方腿彎,手肘猛的用力把對手推出擂臺。 張四拱手:“承讓?!?/br> 對方回禮,一言不發(fā)轉(zhuǎn)回隊伍。 零隊九十九個人都輸了就贏了隊長,輸贏率九十九比一。 朱棣偏頭看朱麟麟:“愛卿以為如何?” “今日過后,虎豹營必脫胎換骨。” 薛湛難得心虛。把對方當(dāng)磨刀石什么的,太羞恥。 “那張四呢?” 朱麟麟想了下:“應(yīng)有統(tǒng)帥伍百人實力?!?/br> 為公平起見,士兵對士兵,百夫長對百夫長,剛才與張四對戰(zhàn)的就是雄獅營一名百夫長,從比武來看張四還尚有余力。 薛湛搖頭:“單打獨斗的實力并不代表就有戰(zhàn)場群戰(zhàn)實力,張四拳腳功夫有,但論起戰(zhàn)場功夫怕是遠遠不敵剛才那位將士?!?/br> “世子此言不實。實力在,初時不熟悉戰(zhàn)場但能發(fā)揮五成實力,就足以傲視大多數(shù)人。當(dāng)熟悉后發(fā)揮十成實力,統(tǒng)統(tǒng)五佰人是絕對可行的。” “國公爺謬贊,” 朱棣打斷兩人話:“好了別爭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看比武了?” 兩人閉口,擂臺比武繼續(xù)。 一隊陸續(xù)上臺,其結(jié)果也是除隊長王三外其余皆敗。 之后二隊李八,三隊白七同樣結(jié)果,到四隊、五隊、六隊、七隊、八隊、九隊就沒這么好了,百戰(zhàn)百敗,無一幸免。 原本該是很開心的雄獅營卻贏的并不是很開心,虎豹營輸?shù)囊膊⒉皇呛軉蕷狻?/br> 只贏九百九十六場?說好的完虐呢? 我們雖然輸了九百九十六場,但我們有四個隊長贏了!跟著這樣的隊長,假以時日必能找回場子!你們等著! 雄獅營不開心,要找回場子。 一個將領(lǐng)打扮的壯實男子上前請命:“臣請命。挑戰(zhàn)虎豹營教官?!?/br> “臣請命。” “臣請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