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之前他還質(zhì)疑過楊瑾維的眼光,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徹底服了。 ☆、第一百零一章 草裙舞 而樊迪整個人站在那里也是愣了,她之前也以為何凌宵是個花瓶,從何凌宵進入中南后,偶爾有風聲從那邊吹過來,都是關(guān)于何凌宵的。那些整天忙碌卻又樂于嚼舌根的人無視公司規(guī)定,偷偷的把何凌宵說得形象不是很好。 樊迪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人,她喜歡有能力的人。才喜歡和有能力的人親近,剛剛何凌宵的表現(xiàn)讓她佩服不已,她想換做她去做不一定能做得那樣的好。 所以黛薇兒沒到來之前她都還在質(zhì)疑她坐在楊瑾維的身邊到底合不合適?,F(xiàn)在她想說是沒有更合適的。 簽訂合同幾乎很快就落實下來。 春風從窗外吹來,撩起白色縐紗做的窗簾,帶來了那種叫做“憂傷”的紫色小花的香氣。 屋子里的氣氛卻是熱絡(luò)的。 莊園的主管過來引領(lǐng)大家進入餐廳,訓練有素的穿著類似于阿拉伯白色長袍的服務(wù)生在給尊貴的客人布餐,動作嫻熟得沒有讓那些精美的餐具發(fā)出半點的聲音。 所有的精致菜肴到位,揭開了婀娜多姿的酒瓶蓋子。葡萄酒的香氣一下子就溢出來,仿佛在告訴大家氣氛即將達到最高的位置。 圓形的餐桌,避免了主次分明的尷尬局面,楊瑾維和黛薇兒女士各居一處。何凌宵被允許坐在黛薇兒的左側(cè),而何凌宵的左側(cè)就是jake占據(jù)。 何凌宵跟黛薇兒也很久沒見,兩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恢復到當時的熱絡(luò),相互擁抱后坐在一處。又相互問了對方一些近況。jake偶爾插入一兩句話。 楊瑾維拿著斟著酒液的杯子站起來,“各位,為我們以后的合作干杯。另外祝在場的女士生活像是這春天的花一樣明艷燦爛。” 黛薇兒也是個豪放的人,微笑著站起來,“早就聽說了楊先生的美名,我很榮幸今天能跟楊先生共進午餐?!?/br> 一時間賓主盡歡的場面。 何凌宵左右都是朋友,所以她笑的格外歡暢。 jake今天心情也很好,他說湊到何凌宵耳邊說,“l(fā)acey,昨晚我怎么回去的啊?!?/br> 一提到這個何凌宵就想起他那么大一個人想一頭豬一樣睡在地上,嘴里還咋呼著唱自編歌曲的樣子。……當然還有他當時那雙蒙著薄薄水霧的藍色眼睛。 “你不記得了?”何凌宵低聲問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她是看著他那雙眼睛的,她想證實昨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看見那里面的秘密。 jake回視她,他也看著她的眼睛。搖搖頭,“真不知道……” 這樣從對面的角度看過去就是兩人竊竊私語深情對視。 有人悄悄的轉(zhuǎn)開眼睛。 何凌宵噗嗤笑了出來,“等我們?nèi)bby家吃艾佛老爹的梅子酒和安迪大嬸做的果醬蘸面包,那天告訴你。” “l(fā)acey,你怎么能這樣?”jake抱怨道,老大的不高興。 “這樣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呢!”黛薇兒一聽去農(nóng)場,也加入進來?!澳莻€時候,大家都很嗨,摘蘋果,做果醬,騎馬穿過柵欄……lacey在鮑勃彈奏的yesterday的伴奏下大跳‘草裙舞’?!?/br> “哇哦,我想起來了,”jake本來還心存不滿,黛薇兒的提示像是想起那次事情來了,激動的拉著何凌宵的手臂說,“l(fā)acey這個中國瓷娃娃總能給我們很多驚喜?!?/br> 草裙舞?楊瑾維腦子里出現(xiàn)很多問號,為什么他們一提到這個“草裙舞”,就一臉怪笑。 何凌宵鬧得滿面通紅,也是心情很好的樣子,絲毫不見尷尬,她居然還說,“那是我平生跳的最好的一支舞蹈??上А私心銈冧浵?。等我老了的時候再去懷念懷念……” jake終于笑崩,毫無顧忌的抱著何凌宵搖晃,“啊哈……lacey你真是的?!?/br> “等我電話叫安迪大嬸,給你們每人縫制一件草裙,每個人都有份哈,我要留影……要我們每個人都穿著草裙跳舞?!焙瘟柘ξ牡吐曊f。 原來草裙舞是這個! 何凌宵要是穿上那個是什么樣子? 剛剛還板著臉的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也忍不住崩裂。 于是天生行動派的黛薇兒很快拿出電話給艾佛老爹打電話,并且讓凌霄跟他們夫婦說話,安迪大嬸還能聽出凌霄的聲音,激動地邀請她過去玩,還說要她帶幾瓶果醬回中國。 她記得這個笑起來一臉陽光的白皮膚黑頭發(fā)的女孩。 黛薇兒收起電話,順便跟楊瑾維發(fā)出邀請,“楊先生,艾佛老爹家是個好客的人,明天你一起去吧?!?/br> 楊瑾維出乎意料的點頭同意,并且對黛薇兒的熱情表示感謝。 自己的boss大人去與不去對何凌宵來說沒什么影響,但是如果他去的話,表示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也不用擔心楊瑾維臨時起意明天說飛回去就必須得啟程走。 到分別的時候,黛薇兒再三強調(diào)了明天早上一起去艾佛老爹農(nóng)場的時間。 jake在上車前給何凌宵做了一個晚點電話聯(lián)絡(luò)的手勢。 回去的時候,樊迪直接拉開副駕駛,凌霄又坐到了楊瑾維身邊。 窗外那些復蘇的樹木,溫暖的陽光讓何凌宵覺得心情很舒暢。 “何總監(jiān),這次的事情你出了很大的努力,輕易takeofftheproject,有沒有想要慶祝的想法?” 何凌宵轉(zhuǎn)過頭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慶祝的話,boss你安排吧,至于功勞,我可不敢自居。前期你們做了那么多,我實在是就磨了點嘴皮子而已?!?/br> “磨嘴皮子?”楊瑾維看著她的眼睛,“嘴皮子上的功夫,何總監(jiān)沒少下,之前怎么沒聽你說跟黛薇兒關(guān)系那樣要好。” “啊……這個啊,我怎么敢一開始就胸有成竹的跟你保證,這件事我一定能辦到,再說是黛薇兒她也是有意跟我們合作才會那樣痛快的簽下合同。她是一個講原則的人,她的觀點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她能做到今天,不僅僅靠的是運氣。” “那個jake,跟你很熟?” “是的,我們是校友。他對人很照顧?!?/br> “我看何總監(jiān)也很會照顧人,尤其是醉鬼?!彼麘蛑o道。 原來昨天晚上他看到了。 她想起昨晚的情形,也許是在連彬見到她的時候,楊瑾維那個時候剛好也在。然后他也不小心聽到了jake扯著嗓門嘶吼:lacey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可愛的女孩。 想到這里何凌宵轉(zhuǎn)開臉,耳根子火燒火燎的,輕聲說,“大家都習慣了他的性格,其實他別的沒什么,就是愛喝酒。像是那種情況我不可能袖手旁觀。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楊瑾維轉(zhuǎn)開眼,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真正的朋友?何總監(jiān)不怕他圖謀不軌?” 何凌宵愣了一下,然后又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笑話,忍著上翹嘴角即將溢出的笑容,“楊先生你想多了。jake怎么會喜歡我呢?” 期望一個喜歡同、性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圖謀不軌,這樣的事情真是,還真是一個笑話。 楊瑾維臉色很難看,“何總監(jiān)你忍得真辛苦!” 說的是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么,何凌宵想:是有那么一點別扭。 她可不敢承認,只好飛快的抿抿唇,打著哈哈,“您一定是看錯了?!?/br> 這天晚上,楊瑾維請大家去夜游泰晤士河,大家興致都很高。 何凌宵因為楊瑾維說了那一句:何總監(jiān)你忍得真辛苦。 而顯得悶悶不樂,他干嘛老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奚落她的機會,明明是他自己有歧義在先,怎么就變成她的錯了。難道她就不能偶爾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什么人嘛。 偏偏她可惡的發(fā)現(xiàn)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在發(fā)現(xiàn)她悶悶不樂之后,好像變得很不同,是很快樂。比如說他剛剛對于一個伺機靠近他的女人露出笑容,在同事們要跟她喝酒的時候,他還來了一句“何總監(jiān)功勞最大,所以大家都要好好跟她喝一杯”。 好在游船上提供的的助興節(jié)目很快就開始了,是經(jīng)典話劇“鐵皮房子上的貓”,同事們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邊。 何凌宵松了一口氣。 “何總監(jiān),你今天真讓人意外。”樊迪一邊看著遠處的夜景,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跟何凌宵交談,她的笑容是真誠的。 何凌宵也回以她一個笑容,“樊秘書,你過獎了,我只是盡我所能?!?/br> 樊迪不太善于夸獎人,她一字一句的說,“可是你今天真的做的很好,雖然有那么點機遇在里面,但是你表現(xiàn)早就把它忽略了?!?/br> 凌霄知道她說的機遇是指她和黛薇兒認識這件事。 “不知道樊秘書今天在莊園里有沒有看到地上那個‘憂傷’,它是一種很不顯眼的植物,當時我們踏上去的時候不仔細看以為它是一種小草,其實它是有花的,很小的花朵,幾乎微不可見。但是卻能散發(fā)出一種很持久的淡雅香氣,風能把它的味道帶到幾公里以外……我們之前在路上聞到的就是它的味道?!?/br> 它那么小,小到不經(jīng)意就要錯過。但是它卻用它的獨特的香氣吸引人的注意。 何凌宵想她就是那朵努力開在草葉上的花朵,只有努力讓自己露出最好的姿態(tài),才能讓別人認同你。而不是說你是因為誰誰誰而得名。 等何凌宵回到酒店,發(fā)現(xiàn)jake正好在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他解釋說,“l(fā)acey!剛好有個好消息跟你分享?!?/br> 何凌宵見他滿面笑容,料定他說的好消息一定是很不同的。挑挑眉,期待下文。 果然他說,“剛剛dave聯(lián)系我了……凌霄我的好姑娘,我覺得這是你給我?guī)淼暮眠\氣?!?/br> 何凌宵也替他高興,“噢,jake……這還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br> 在她去年離開英國前就聽abby說過jake和dave在去年夏天就分手了。 “付出總算是沒有白費。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房間是dave之前住的房間,我一直在這里等他……”jake說得有些艱難,他靠在門框邊上,好一會才說,“我大部分的工資都用在了這家酒店?!瓫]想到真的等到他跟我說‘嘿,jake,好家伙我回來啦’!他說他明天就從飛回來,lacey……黑暗中的曙光?!?/br> 何凌宵用力的點點頭,“我們?nèi)窍戮谱?。?/br> 她總覺得這樣站在這里說話不妥,尤其是jake此刻興奮的樣子。 jake搖頭,“我就是跟你說說,想找個人分享,只有你離我最近。抱抱我,我的好姑娘!” 何凌宵順從的抱著他,手掌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希望你們以后會變得更好?!?/br> “呵……” 一聲冷冷的,類似于譏諷的笑聲。很是熟悉,何凌宵驚覺的放開jake,就看到楊瑾維站在走廊的另一頭,看著他們。 原來會覺得熟悉是因為之前類似的“呵”聲她也聽到過,就是第二次,她拿著印著他照片的雜志在電梯里跟他遇到的那一次。 何凌宵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楊瑾維還說jake對她圖謀不軌,她還用自己發(fā)方式還擊過他。 現(xiàn)在是不是輪到他說:她假正經(jīng),還是說她跟jake是狼狽為jian? 呃,真是的…… jake看到楊瑾維,倒是露出笑容,“楊先生?!?/br> 楊瑾維只是傲慢的點點下巴,并沒有說話,然后掉頭往他的房間而去。 jake訕訕的聳聳肩,毫不在意的口氣說,“l(fā)acey,你們中國的boss都是這種又拽又酷的模樣嗎?” 何凌宵笑道,“也不盡是,cecil以后也是boss,他會繼承他們家的家族企業(yè),依你看,他什么時候又酷又拽的?” jake說道,“也是,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記得通知我,我到時候帶著dave過來參加?!?/br> “那再好不過了。”何凌宵說。 “不過你要防著點你們這位楊先生,我覺得他看你眼神不一樣?!眏ake用嚴肅的眼神看她。 何凌宵熙然一笑,真是奇怪了,男人們都習慣這樣猜忌么。 “這下真的是你想多了,他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談婚論嫁那種。他的生活中規(guī)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