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的。好吧!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貞潔烈女,不是古時候讓誰見了肢體就要嫁給誰的淑女。那么……他為什么會從n市趕回來,還一再改簽機票。他昨晚還跟她說過他像是領一只流浪貓一樣把她領回來。 “你為什么對我那樣好?” 他們之間除了有一個很不合理的合同。他幫過她幾次忙以外,并沒有其他的。 “六年多以前,在諾丁山狂歡節(jié)頭一天,阿曼達給我打電話,說要是我在狂歡節(jié)當天不能準時到達諾丁山的話,她將會做出跳海的行為來。接到電話的那天我正在自己的那家小公司里做事,我那個公司在一個項目上遇到了競爭對手,所以我那段時間一直在全力以赴沒日沒夜的跟我的下屬一起忙碌 阿曼達是外公公司一個股東的女兒,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跟我說喜歡我,我經(jīng)歷過mama去世那樣的事情,對我來說愛情不為何物。我甚至都不太相信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阿曼達我注定要辜負。但是她那個電話,不只是打給我了,還打給我家里人……我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在那個節(jié)日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趕到那里。等我找到她,發(fā)現(xiàn)她喝多了,我把她弄上車……在海灣公路上,她醒來時看到是我,又開始跟我說那些話,我知道不應該跟一個醉鬼計較,可是她好像越說越起勁,我說阿曼達我們之間什么都不算。我其實也沒有說錯,我跟她連朋友都不算,更不要說是戀人……沒想到這句話就惹到她了……然后她……” 何凌宵沒工夫聽他的戀愛史,沒工夫聽他如何拒絕女人,“楊瑾維,我們現(xiàn)在是在說你對我做事情的動機問題,不要扯遠了!” “你再仔細想想,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印象嗎?” 他的戀愛經(jīng)歷為什她要有印象,這人真是的!類似于“那個女孩愛著我,可我不愛她”這個劇情有點老套好不好!王子心里又了真正的公主人選,或者是一個衡量應不應該付出的標準。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配合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彼X得他老是跟她作對,總是答非所問,她很討厭這樣子的楊瑾維。 楊瑾維蹙眉,好像在為她剛剛作出打斷他說話事情,很不高興的樣子。 他長長的嘆息一口,這個嘆息又跟之前她睡覺時候聽到的那聲嘆息很像,然后她又有點害怕,害怕中她說,“楊瑾維你做這些事僅僅是因為你覺得做出一件善事很有成就,你需要證明自己的成就,所以你就找到分外倒霉的我……是不是這樣?” 楊瑾維的眉頭更加緊了些,然后他向著她走近兩步,剛剛好立在她面前,他俯瞰她兩雙眼睛的距離不過十幾公分。他一字一頓的說,“何凌宵你在害怕,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能不能說出來?你就那樣怕知道答案,聰明如你,你猜到的就是事實,事實是我愛你!” 她干嘛要害怕,難道因為他這樣居高臨下的跟自己說話她就會害怕嗎?不、不、不……何凌宵可不是嚇大的。她狠狠地瞪回去,“楊瑾維有禮不在聲高?!?/br> “何凌宵你好像根本沒聽重點,你不是害怕是什么,你知道我愛你,對你有好感是不是?你一向喜歡做鴕鳥難道不是嗎?”楊瑾維低下頭咄咄逼視著她。“何凌宵,承認有人愛你就讓你那樣害怕嗎?” 何凌宵愣愣的,不,不是這樣,一定不是這樣的。雖然她有點鴕鳥,但是還不至于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們現(xiàn)在可是不在演戲的時間里,至少她不在……她才不要誰喜歡,她不是可憐蟲,她不需要誰喜歡?!皸铊S你胡說八道!你不僅僅胡說八道,還是一個騙子!我要跟你解除合同,我要離你遠遠的!你自以為是,你這個大騙子!” “解除合同?你不想想你怎么解除?” “……” “你好好看看合同上面寫著什么!還有別想著怎樣離開這里。我下午要回到n市去還有事情沒有談妥。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來。你看,我為了你從n市趕回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睡個囫圇覺。昨天你可是嚇壞了我。以后不要再這樣隨性?!?/br> 她才沒有家了呢,以后以后也不會有家了,“楊瑾維,我不要救何千帆出來了。我不要,什么都不要了……” 他蹙眉,低聲說,“何凌宵逃避這一點我暫時不跟你計較,可是你說不要救何千帆出來這也不能構(gòu)成我們解除合同。我說過我會把他弄出來就弄出來。再說他縱然有錯,總歸是你弟弟?!?/br> “不……”她實在是難以接受mama是被何千帆給氣死的。 “這個事情等你冷靜了再說。凌霄,如果我今天聽了你的,到時候你要后悔的,你說了孟姨說過你跟何千帆是左右手,以后我們一起幫助他?!?/br> 一會兒跟她說“家”、一會兒又說“我們”。這個人知道不知道他都在說什么啊。 “我們?楊瑾維你不要自以為是!我不喜歡你!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來自你的幫助讓我感覺到很難受?!倍宜F(xiàn)在一點不想要何千帆那樣快出來,說來也奇怪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的心疼的更加厲害了。那是mama說的手足,如果要你斷手斷腳能不痛嗎?還沒有真的,光是想想不管何千帆就是撓心撓肝的疼。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何凌宵你還說你不是害怕,你就怕面對我愛你這個事實是不是?”他緩了緩認真的說,“有我愛你就夠了,你喜歡不喜歡不重要。” “楊瑾維!不要再胡說八道?!边@個人怎么喜歡自說自話啊。有沒有想過這樣胡說八道會給人很不好的影響,而且還會讓她本來很低落的心情越加亂糟糟。他明明有喜歡男人的嫌疑,現(xiàn)在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可惡!直覺告訴她他又在她身上做試驗了。 她才不要陪他玩那樣的戀愛游戲,一點都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不說還很費心,現(xiàn)在這人開始拿著這個游戲找她尋開心了。 何凌宵一吼起來臉就漲的通紅。聲音嘶啞得更加不成樣子。眼里泛著淚光。 “我沒有胡說八道!何凌宵是你自己不想面對!” “不,你之前叫我跟你演戲就是因為你喜歡……喜歡……”她突然覺得說出一個男人喜歡男人的話題,好像真的不適合她。 她一時間結(jié)結(jié)巴巴,又氣又惱,又氣又惱的樣子落入旁人的眼睛里不知道有多誘人。很想把那紅艷艷的嘴唇含在嘴里。 楊瑾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好了,估計是杜醫(yī)生來了?!?/br> 有些不耐煩了呢,這么快就不耐煩了。你看他就是騙人的。這人擺明了就是想欺負人嘛,想哄她開心就拿這樣的玩笑來開,真是的……不知道這樣真的會很危險嗎?如果她思想稍微不正常一點那么就要上當了。 然后她吸著鼻子,有股咸澀的液體流進了鼻子里。嗆得她低下頭去,“我想靜一靜。” ------題外話------ 無言的淚花 投了1票 wfshyhy 投了1票 謝謝寶寶們!鞠躬。藤子之所以一直堅持是因為有你們在。 ☆、第二百零九章:睚眥必報 然后過了一小會兒,書房的門輕輕地被關上的聲音,偌大的客廳里靜悄悄的了。 門鈴叮咚叮咚的響著,一會兒就變成了不耐煩的聲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沙發(fā)上坐了多久。緩緩地去開門,門外是一個穿著銀灰色海馬毛衣的男子,身子俊逸,一笑嘴角還有兩個梨渦……有點熟悉。 那人沖著她眨眨眼,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不認識了?” 何凌宵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的醫(yī)藥箱上,有那么一點點印象了。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哦,還有剛剛楊瑾維說杜醫(yī)生要來了,他應該就是楊瑾維嘴里的杜醫(yī)生了。她讓開一點好讓他進來。 “我是杜青春,楊瑾維的私人醫(yī)生,從他來中國后他的健康就是我在打理,不過他可不是一個聽話的患者。更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病人家屬。昨晚他差點就把手給我剁了?!倍徘啻阂贿呑?,用半開玩笑的話跟她說。“看在我以身試險的份上,你現(xiàn)在應該好點了吧?” 何凌宵本來腦子里還是亂糟糟被他說得更亂了,只是最后一句她倒是聽懂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杜醫(yī)生?!?/br> “咦,一個小時之前楊瑾維給我打電話還說你精神很差。”他用手摸一下下巴,然后搖搖頭,“不過也不排除某人擔心過度。” 何凌宵此刻想的是,哦這個人,也是很好看的。該不會是楊瑾維的…… “難得,你比楊瑾維懂禮多了?!彼贿叞阉幭浞旁诓鑾咨?,一邊說,“楊瑾維這廝估計這次是栽了,他從來沒什么緋聞,我也沒有見過他有帶回家的女伴,你不知道昨晚他可是恨不得把我眼睛剜下來。其實就差那么一點他就要動手了……” 何凌宵看著天邊灰突突的一片,還是沒有集中精力聽面前這個好看的男人的話,直到他用那種比較夸張的語調(diào)連比帶畫的做著樣子,她才把少許注意力分給他,她覺得面前的男人一下子就變成一棵花枝招展的丁香花樹,盡管晃來晃去也不妨礙他的好顏色,抱歉的問,“什么?” 杜青春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原來剛剛他都在做著對牛彈琴的事情啊,不過也許是感冒后遺癥惹的禍也說不定,昨晚她可是高燒到近四十度的病人,“其實我當時什么都沒有看見。這樣的便宜,只能是……” 然后他的話頓住了,因為看到書房門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打開,楊瑾維就靠著門框上看著他們。臉色不虞。 杜青春轉(zhuǎn)換也快,心里現(xiàn)在為了那瓶酒就多說一點好話也好,“咳……我可是沒說你壞話,我只是在跟何小姐說昨天晚上她可是把你急壞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誰這樣讓他坐立難耐,估計說出去沒幾個相信?!彼謱瘟柘f,“何小姐,那些人準會認為你運氣好?!?/br> 想起來了,在殯儀館見過他的。迷迷糊糊視線中中這人手里拿著針筒。 她說,“杜醫(yī)生我已經(jīng)好多了,不需要再注射點滴。其實你剛剛可以不來的?!?/br> 杜青春回敬了楊瑾維冷冷的一眼,默,他倒是想來著??墒侨思乙粋€電話就跟火燒眉毛的也只有他了。說來也奇怪,最開始跟楊瑾維工作的時候,他明明不怎么待見楊瑾維的,只覺得這人自大到?jīng)]邊兒,還是那種很不聽話的患者類型,現(xiàn)在又客串了患者家屬,同樣是刁鉆的。可是他偏偏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工作,應該好好去完成的工作。 有時候杜青春覺得他跟楊瑾維之間,他們就是同類,同樣的冷漠,同樣的自持,同類就應該惺惺相惜。所以從一開始的排斥變成現(xiàn)在的有求必應。其實說真的除了能拿到高一點的薪水跟福利以外,也沒有更誘惑人的條件了。況且楊瑾維這人一旦脾氣上來是相當難伺候的主。沒有人生來就是該接受來自另外一個人的怒氣跟不識好歹的,偏偏有的人就能把不可能變成你的心甘情愿。 而楊瑾維無疑是那樣的一個人。 “呵,你就當我每天閑的慌,沒有病人的醫(yī)生是很可憐的?!?/br> 何凌宵蹙眉,杜醫(yī)生好像跟某人一樣也喜歡找成就感。本來對象也許一開始是楊瑾維,而楊瑾維一看那體魄跟身格就不是病秧子,所以現(xiàn)在最近的最合適早成就感的人好像就只有她了。“杜醫(yī)生你心真好?!?/br> 杜青春笑著打哈哈,“何小姐,這是我的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情?!?/br> 嘴上硬氣,其實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本來就是一句很普通的類似于客氣的話,由經(jīng)美女說出來的話分外入耳,楊瑾維稀罕的人兒總有她特別之處,所以他看看楊瑾維,那意思是你看你稀罕的女人也對我夸贊了。 杜青春沒聽出來何凌宵話里的譏諷,門框上的那人是聽出來了。她說這句“杜醫(yī)生你心真好”可是一點都不亞于那句“楊瑾維你做這些事僅僅是因為你覺得做出一件善事很有成就,你需要證明自己的成就,所以你就找到分外倒霉的我……是不是這樣?” “何凌宵杜醫(yī)生說什么就是什么?!睏铊S正色。然后又跟杜青春說,“她早上沒吃早飯,肯定是胃口不好,她精神頭看起來不太好,早上出現(xiàn)在這里就焉兒吧唧的,她情緒不太好,肯定也是跟身體有關……咳,還有腦子也好像不太好使,一件事情需要一再重復著問。” “楊瑾維你……”那句“你又在胡說八道”被她生生的咽回去了,何凌宵氣的雙頰紅彤彤的。在見到杜青春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自己的時候,在很快的時間范圍內(nèi),她放緩了語氣,“楊先生,您不是剛剛還在說還有工作沒有完成。您可是下午要趕飛機的人。” 一句“楊先生”涇渭分明??蜌馐桦x得很。 楊瑾維看她那個恨不得瑕的樣子睚眥必報,心里覺得刺刺的,他又轉(zhuǎn)回去門輕輕地闔上。 杜青春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兩人是在鬧別扭呢。他摸摸鼻子剛剛那個他真是自討沒趣,拿出了聽診器大聲說,“昨晚發(fā)現(xiàn)你肺部有些感染,心跳也有些不正常,現(xiàn)在我看看好些沒?” “怎么檢查?”何凌宵看著杜青春手上的那個聽診器。驀地憶起小時候在醫(yī)院看診事情來,那個時候她最怕這個涼涼的東西伸進衣服里去了,因為那種感覺跟冰涼的小蛇闖入衣服里攪動神經(jīng)一樣。 “貼在……” 書房的門霍地打開,那個剛剛消失的又出現(xiàn)在門口,不僅僅出現(xiàn)在門口,還一臉寒霜。 杜青春再一次摸了摸鼻子,手里把玩著聽診器的前段圓形的那一塊,用戲謔的聲音說,“一起?” “她已經(jīng)好了!”楊瑾維用分量不輕的聲音大步走向杜青春,杜青春手上的聽診器轉(zhuǎn)眼就落入了醫(yī)藥箱里?!澳氵€是把這些伎倆用在其他人身上去吧!” 杜青春忍著要笑不笑的,看著楊瑾維,“剛剛不是還說她精神不太好,胃口不好,情緒不太好,腦子也不夠使……你怎么知道她病好了?!?/br> 何凌宵根本不明白狀況,她就立在兩人不遠的幾步距離,發(fā)現(xiàn)楊瑾維對杜青春也太專橫了一點,而且他向著杜青春傾斜的身體看起來有點像一只優(yōu)雅的豹子。 楊瑾維眼睛危險的一瞇起,他輕輕對著杜青春的耳朵說,“杜青春,裝蒜的話根本不適合你?!?/br>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哪怕生氣的時候也好聽,所以明明是警告的聲音聽在何凌宵耳朵里,就成了暗啞的帶著某種道不明的情緒的聲音。 杜青春抬起手覆在楊瑾維拉著衣領的手上,皮笑rou不笑的,“哎,我說楊瑾維你說的什么話?” 其實他不用猜都知道楊瑾維指的是他剛剛反駁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她病好了”,人家楊瑾維可是很負責的男人,只是在對待女人所有權上有點小心眼。 何凌宵一嚇,臉色白了幾分,近距離觀看,兩人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詭異到她都弄不清他們這是在真的對峙,還是在表現(xiàn)一種另類的……他們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何凌宵又想到那些傳言,呃……難道這個杜青春也是……楊瑾維所喜歡的人之一。 楊瑾維把杜青春拉著往門口走,杜青春跌跌撞撞的樣子,在何凌宵的眼里看起來就跟兩人在拉拉扯扯的。 杜青春臉上仍舊笑著,“誒,誒……我自己會走好不好。至于嗎?” 楊瑾維板著臉,一副被侵犯的樣子。根本不理會杜青春。 人丟出去,門被關上,緊跟著是門又被打開,然后是醫(yī)藥箱被丟出去。 整個過程只用了大概兩分鐘,這兩分鐘結(jié)束的時候,說不清為什么何凌宵居然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心里想著的居然是——原來杜青春不是楊瑾維說喜歡的人之一,如果剛剛是打情罵俏,那就有過頭的嫌疑。 如果是真有關系,那么生氣的話在外面的人面前做做樣子沒必要趕出門。 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慶幸杜青春不是楊瑾維喜歡的人之一,還是在慶幸楊瑾維也許不是他們猜測的那樣是喜歡男人。 楊瑾維做完趕出杜青春這樣的事情后,也不看站在客廳中央還在發(fā)愣的何凌宵,擦著她的肩膀進書房去了。 何凌宵等書房的門在眼前重重的拍上,這才動了一下。然后覺得自己好像急于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至于是什么事情的話,她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才想起來。是合同! 之前其實說說解除合同這樣的話根本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那樣說出來,然后這個時候她就真的不想再跟著楊瑾維一起工作下去。說不清為什么,她心里真的有了隱隱的害怕。那種害怕不是她害怕蛇害怕黑的打心眼里冒出寒顫的害怕。而是她覺得身體一部分屬于思想不受自己掌控,一旦不受自己掌控就容易拋錨,不受到自己掌控的感覺會讓人類似于面臨深淵跟旋渦的感覺。 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一時半會也想不清楚。她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因為楊瑾維說的那樣——害怕他說他愛她。第一她從來不嫌棄有人愛她,第二她可以肯定楊瑾維這廝是之前跟她演戲所留下的后遺癥。 何凌宵去自己房間找了一圈,她帶來的行李,房間的柜子里都找合同,這樣一趟下來她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等了一會兒她敲開楊瑾維的書房門。說明了來意。 然后楊瑾維從電腦面前抬頭起來。他臉上面無表情,“何凌宵你剛剛說了什么?” 艸! 這一定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