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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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并肩而行,聞言井西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尤文溪笑道:“怎么,我就這么輕飄飄一句,你不滿意???” 井西沉默地搖了搖頭。 尤文溪自顧道:“反正我現(xiàn)在也管不了你們,多說無益,懶得浪費口水?!?/br> 這話井西聽了也不知道什么心情,反正一直到病房他都沒開口。 倆人上病房撲了個空,廖晴已經(jīng)從icu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倆人只好又去普通病房看廖晴。 到門口的時候尤文溪剛要敲門,卻聽到里面徐漆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聲,不由手下一頓。 “你說你好好的學(xué)生不做,為什么非要做個地痞流氓殺人犯,現(xiàn)在花這個冤枉錢在這躺著,有意思嗎? 我也不求你們別的了,給我省點心吧,行嗎?” 門是半開的,尤文溪一直不推門,井西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將門推開進去了。 轉(zhuǎn)到普通病房的廖晴依舊很脆弱,帶著呼吸機,眼睛微瞇著,面色慘白,身上的被子根本看不出什么起伏,她應(yīng)該很瘦。 兩個男生站在角落里,一臉憂色,徐漆在一旁絮絮叨叨:“我教書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么能折騰的學(xué)生。我馬上就要退休了,臨退休遇到你這樣的學(xué)生,我這是要折壽啊…… 你三番五次闖禍,我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每次都是我到校長那求爺爺告奶奶,不然你早八輩子就被學(xué)校給開除了你心里明白嗎……” 尤文溪站了足足三分鐘徐漆都沒發(fā)現(xiàn)后面來了人。 兩個男生倒是看到了他們,但剛要打招呼就被尤文溪給阻止了。 她想聽聽徐漆這樣的老教師能說出多少金玉良言。 床上躺著的廖晴剛動完手術(shù)就慘遭說教,眼睫不停地翻動,臉上竟還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井西顯然也有些受不了,喊了一聲徐老師。 徐漆這才發(fā)現(xiàn)尤、井二人,井西和廖晴關(guān)系好他顯然很清楚,所以只對尤文溪的到來表示了驚訝之情:“尤老師,你怎么來了?” 尤文溪聳聳肩:“來送錢,但是沒想到徐老師已經(jīng)先把費用給交了。” 徐漆嘆氣:“我聽他們說廖晴出事了,要動手術(shù),直接帶著銀、行卡來的。尤老師白走一趟了。” 尤文溪道:“沒事,學(xué)生求到頭上了怎么也得過來一趟看看?!?/br> 徐漆點點頭,又到處找凳子:“尤老師要坐嗎?” 尤文溪退后一步:“不坐了,晚上要看著學(xué)生上自習?!?/br> 徐漆忙又道:“那尤老師慢走?!?/br> 這就趕人了,尤文溪不好再留,扭頭出門,臨走掃了一眼井西。 井西注意力卻全在廖晴身上,根本沒看到她眼風。 “我去送送尤老師?!钡故切炱崃粝逻@句話后跟了出來。 完全白跑一趟,尤文溪心情倒沒因此變得糟糕。她出病房門沒幾步,被徐漆喊住。 “尤老師,我們聊聊吧?!?/br> 第10章 徐漆 10、徐漆 倆人下樓后找到一處長椅坐下,徐漆雙手放在腿上,開篇先鄭重地嘆了口氣。 “我想求尤老師一件事。” 尤文溪對徐漆的印象已經(jīng)大為改觀,和氣道:“你說。” 徐漆道:“希望尤老師不要把廖晴這事宣揚出去。” 尤文溪笑笑道:“我其實并不知道內(nèi)情,井西什么也沒跟我說。” 徐漆嚴肅地點了點頭:“不知道好。總而言之麻煩尤老師保密了?!?/br> 尤文溪偏頭看他,徐漆應(yīng)該有五十六七了,如他所說,的確要退休了。到這個年紀的老師,應(yīng)該沒有不在乎名譽的。徐漆執(zhí)教幾十年,桃李滿天下不敢說,桃李爭妍還是有的,那到最后,不應(yīng)該再博個好聽的名頭,讓教學(xué)生涯沒有遺憾嗎,他這么為廖晴,真的值得嗎? “我想問徐老師一個問題?” “你問,我知道的,能說的,一定言無不盡?!?/br> 尤文溪一笑:“我想知道徐老師為什么對一個這樣的學(xué)生盡心盡力?!?/br> 徐漆又嘆了一聲:“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學(xué)校里不少老師知道,我妻子死得早,我單身了近三十年,說難聽點,我就是個鰥夫。我妻子生前留了一只貓,那貓后來老死了,但還生了幾個小的,我留下了和貓mama最像的那只,一直養(yǎng)到現(xiàn)在。廖晴進高中的那個暑假,因為我一時疏忽,沒關(guān)門,貓走丟了,后來是她救了我的貓。你們不養(yǎng)貓,肯定不能理解,我獨居這么多年,沒有老伴沒有孩子,貓就是我的孩子,它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我把廖晴當成我孩子的救命恩人,從她進校起就一直關(guān)注她。這姑娘看起來無法無天狼心狗肺,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敏感比誰都倔,還喜歡講什么江湖規(guī)矩、江湖義氣。 我實話和你說吧,這次她受這傷,就是為了一個朋友,她那朋友被一個社會上的二流子給搞大了肚子,做了人流。那二流子不聞不問,最后連人也找不著。廖晴托了人滿桐城打聽他,才知道他縮在一個地下賭場。她上次其實已經(jīng)去找過那男的一次,被我及時攔住了。這次因為我有事,一會沒在學(xué)校,她又趁機翹課去找人算賬,結(jié)果就被人失手捅了肺。 也是她命大,井西去的及時,那么重的傷硬是被搶救回來了。” 徐漆說著說著動了感情,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尤文溪其實有點沒法理解徐漆對待貓、對待廖晴的心情,但她體貼地沒有表露出來。 徐漆輕咳一聲,嘆道:“我失控了,尤老師見笑?!?/br> 尤文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表達了一下自己對廖晴這事的擔憂:“我怕這事瞞不住,廖晴在校外和人持械斗毆鬧到進醫(yī)院搶救不是小事,萬一有人報警,或者有人看到了傳出去,這事沒法善了。廖晴前科累累,學(xué)校很有可能直接開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