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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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趙鶴慶往前一探,把紙鳶抓到了手里。 樹下的蕭清影也露出了一抹清麗的笑容。 忽然,趙鶴慶身子一歪,從樹上摔了下來。 “你沒事吧?!笔捛逵皣樍艘惶?,忙跑了過去。 “我沒事沒事?!壁w鶴慶一骨碌做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他明明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身手不凡的公子哥了,怎么到了心愛的姑娘面前就屢屢出丑呢,他真的懷疑老天爺是在給他做對了,再一次感謝他的黑臉,讓蕭清影看不出現(xiàn)在他在黑臉。 “可是,紙鳶壞了,圓圓?!彼麖纳硐履闷鸨凰鴫牡募堷S,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也盡力了?!爆F(xiàn)在蕭清影也沒這么生氣了,擺擺手,大度的原諒了他:“還有,不準(zhǔn)叫我圓圓。” “那我叫你什么?”趙鶴慶立馬打蛇隨棍上。 “叫什么,什么都不叫?!笔捛逵耙话炎н^壞掉的紙鳶,小跑走了。 趙鶴慶就這么坐在地上,癡癡地看著她的背影,連跑動的姿勢都那么飄逸看到,看著看著,就咧嘴笑了。 于是,等到夕陽西下,春游結(jié)束。趙鶴慶哼著小曲前來和他們匯合,卻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老大,你們不會是沒玩夠,舍不得走了吧?!壁w鶴慶心情極好地打趣。 “你呢,好像玩得很好的樣子,剛才人影都看不見?!彼行┓笱艿膯柕?。 “還不錯?!壁w鶴慶矜持地笑笑,正等著他們來追問。 他們兩人卻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有注意到趙鶴慶春心蕩漾的樣子,于是,趙鶴慶也只能怏怏地住了嘴。 而京城這邊,周承毅聽見自家老大居然拋下他和蘇jiejie一同走了,把他扔下獨自面對自己娘親的調(diào)教,暗罵一聲不講義氣,也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溜了。由于先皇才走不久,民間還沒有恢復(fù)鼓樂笙簫,大小宴會,他也找不到見柳依依的機(jī)會,只能讓人送了一封道別信去廣威將軍府,然后帶著長公主準(zhǔn)備的大包吃的,凄凄涼涼孤身一人出城,帶著對柳依依的承諾,去掙錢回來娶她。 022前世怪圈 馬車聲轆轆載著他們?nèi)嘶馗?,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什么話,趙鶴慶也嗅到了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瞥見老大陰沉的要滴出水的俊臉,知趣地收起臉上過分的燦爛,閉口不言。 等到終于到了豫王府,下了馬車,趙鶴慶才能伸了伸腰肢,松了口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老大和蘇jiejie一看就是私底下鬧了矛盾,倒是惹得他這個跟著一路的人提心吊膽,好在,今天的踏青也是有收獲的,他捶了捶因為一路大氣不敢出而有些僵硬的背,心滿意足地想。 “老大,蘇jiejie,黑炭,你們終于回來了?!鄙砗蟮氖虖倪€在收拾東西,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從里面響起,然后就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飛奔而來。 “承毅,你也回來了。”看見故人歸來,淺笑如水一般在粉頰上綻放,她看著周承毅柔聲開口。 “難為蘇jiejie還認(rèn)得我,當(dāng)時在京城里,你和老大就扔下我悄悄跑了,害得我如今一個人凄凄慘慘趕路,都瘦了?!贝亮舜磷约阂琅frou嘟嘟的臉,周承毅有些哀怨地道。 “呃,當(dāng)初不是情況緊急么?”被周承毅這么幽怨的控訴他們當(dāng)時的不仗義,她也有些語塞,支支吾吾地應(yīng)道,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怎么也要想辦法拉上周承毅一起走,說不定也就省了之后的那樁事情,現(xiàn)如今倒是讓她格外糟心。 “得了吧胖子,你就知道為難蘇jiejie,怎么不去質(zhì)問老大呢?!币姷嚼洗笠桓鄙裼蜗删澄椿氐幕秀睒幼?,連蘇jiejie被胖子堵得啞口無言也不知道幫忙,趙鶴慶都替他著急,忍不住就開口駁斥周承毅了。 “而且,你看你,紅光滿面,哦不,是油光滿面,起碼胖了三斤不止,哪有一點凄慘的樣子。”趙鶴慶依舊毒舌吐槽,并且在周承毅不滿地瞪過來得時候,還沖著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王爺,兩位公子,蘇姑娘,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樂?!边€是杜管家出來說話,打斷了兩人的針尖對麥芒,不然,他們吵嘴還能持續(xù)半天。 不過,本來尷尬的一頓飯,因為有了兩人活絡(luò)氣氛,倒也吃的其樂融融,飯后,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畢竟今天說是踏春,但還是很傷神的,尤其是趙鶴慶還爬梯上樹逗美人笑,而周承毅也是舟車勞頓。 回到房間里,蘇碧才卸下耳墜,門外就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誰?”她把耳墜放在梳妝臺上,揚聲問道。 “jiejie,是我?!遍T外,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她走過去打開了門,他就站在門外,俊美的面龐被屋檐下的宮燈映出了迷離的色彩,曾經(jīng)卓然奪目的風(fēng)花少年,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玉樹蘭芝般的美青年,也有人上門為他介紹妻子人選了,她看著他,心頭微微有些酸澀,勉強(qiáng)一笑:“阿謹(jǐn)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沒有,我就先關(guān)門了,今天累了一天,想休息了?!?/br> “等等,jiejie?!币娝P(guān)門,他急忙抬手,擋住了她的動作,一雙鳳眼銳利如刀,直直看向她,鋒利的要命:“今天右相說的話,想必jiejie也聽見了,就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么?” “什么?”她眉頭一顫,輕聲問道。 “就是右相說,要把他的女兒許給我做妻子這件事,jiejie就沒什么要說的么?”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開口說道。 “這是好事啊,阿謹(jǐn)長大了,也該娶妻生子了?!彼聊艘豢?,才開口說道,就算心頭波瀾起伏,玉白的小臉上也沒有絲毫異樣,淡笑著開口。 “這是jiejie的心里話?”他看著她,只覺得一顆心就像在冰水里泡過異樣,寒入骨髓,幽深的鳳眼卻看不出情緒,平靜的問道。 “當(dāng)然,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才這么高的一孩子,如今就要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了,jiejie當(dāng)然為你高興。” 那兩片弧形優(yōu)美的櫻唇開開合合,汲取了他全部的心神,而吐露的話語都是他不愛聽的,他靜靜看著,終于忍不下去,長臂一伸,把她圈在門板和他之間的方寸之地,頭一低,吻住了那兩片柔軟。 一如既往的甘甜讓他有些流連忘返,彼此的呼吸纏繞,他們之間是再親密不過的距離,他卻覺得整個人都是空蕩蕩的,一顆心被吊在空中蕩漾,沒有個停靠。 他對jiejie來說,到底算什么呢?他以為,他們之間這么多年的感情,有過生死患難,她見證過他最卑微的童年,也陪他經(jīng)歷過他輝煌的藩王時期;而他也是她被困在太子妃后院一隅的唯一光亮,陪她渡過那段灰色的日子,他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可是,終究只是他的癡心妄想么? 明明兩人唇瓣交纏,他卻沒有絲毫清甜蜜意,有的只是越來越深的絕望。 “夠了?!苯K究不是那日在馬上怕用力過度把他推下去,她只在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被輕薄后,很快地就把他推開,低聲斥道:“阿謹(jǐn),剛才的事情,我就當(dāng)做你發(fā)酒瘋了,不過,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你若敢再犯,我決不輕饒?!?/br> “你就如何?jiejie知道我沒有喝酒,還愿意給我找發(fā)酒瘋的借口,那我下次在這樣,你要怎么不輕饒我?!彼嫔珣K淡,整個人流露出一種暴戾的脆弱,無所謂的哀慟的奇妙感情,鳳眼通紅,執(zhí)拗地看著她。 “阿謹(jǐn),既然你答應(yīng)了右相要好好考慮和他女兒的婚事,你就不應(yīng)該這么做了,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對蕭家小姐也是不公平的。”她看著他倔強(qiáng)的神情,終究是她疼了這么多年的孩子,若是其他男人敢這樣對她,她早就直接打得他不能自理了,唯獨對他,他狠不下心,尤其是看著那雙充斥著猩紅的鳳眼,她的心也軟的發(fā)疼。 “jiejie可是介意右相的話,蕭家女兒長什么樣子我都沒看清楚,我當(dāng)時那么回答右相,是看著jiejie過來了故意說給jiejie聽的,誰叫jiejie不理我,我是氣jiejie的?!甭牭剿捴刑岬胶褪捈业幕榧s,他的眼睛又亮了亮,帶著微微的哽咽連聲說道。 “jiejie若是不高興了,我明天就去回絕右相,我誰都不要,只要jiejie。”他抓住她的手,用力的她都感覺到疼痛,就這么深深看著她,鳳眼出奇的明亮,整個人像是又變成了曾經(jīng)恣意飛揚的少年。 “阿謹(jǐn)……”她垂著頭,看著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艱難的開口,聲音微弱而憔悴。 “等我守完喪,我們就成親,生兩三個孩子,我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彼i住她迷離的眸子,急切打斷她的話語,努力想要說服他,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不會喜歡她要說的話。 “我會對你好的,這輩子我只對你好,你說好不好。”他低低地說著,俊俏的臉上帶了nongnong的哀求,全無平日里的颯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