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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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確認(rèn)學(xué)生的安全,”潘蓉笑笑,“小栗你跟我來一下,有個事需要你幫忙?!?/br> 顧小栗看了眼布萊克,又指指自己,“老師你確定是找我有事?” “是,”潘蓉點頭。 顧小栗跟著潘蓉去了三樓,有個休息室,還沒進(jìn)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海腥味。 大約知道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了,推開門,顧小栗如愿看到重傷的家伙,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是維森特。 潘蓉關(guān)了門靠在那里,聲音有些不穩(wěn),“你來給他治療一下吧。” 維森特頭上的繃帶已經(jīng)染成紅色,這次的他依舊是往常的笑容,“麻煩你了?!?/br> “沒有,”顧小栗看到他的血已經(jīng)浸透衣服,“傷口這么多治療起來可能會有些慢。” “只要別死就行,”顯然潘蓉老師心情真的不好。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顧小栗一臉懵逼,決定安靜地去給維森特治療,“把上衣脫了吧,我得大致觀察一下傷口的類型?!?/br> 維森特聽話地脫了外套,然后是襯衫。 襯衫已經(jīng)是血味的紅色,維森特解開幾個扣子,露出傷口,是被猛獸尖牙撕扯的潰爛,衣服和皮rou連在一起。 顧小栗聽到背后的潘蓉老師吸氣的動作,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diào),“很好,很好,維森特你就給我當(dāng)英雄著吧,”她好像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但是最終失敗,“以后再利用預(yù)言能力給我做這些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我直接上報麥克先生!” 她說了這話后是震耳的摔門聲,揚長而去。 ……老師心情真的很糟糕啊。 顧小栗還在發(fā)呆的時候維森特已經(jīng)把上衣脫了,還特別乖巧地問她,“這樣可以嗎?” 為什么突然這樣乖巧……作為被老師發(fā)脾氣的罪魁禍?zhǔn)啄愣嗌儆悬c被生氣了的自覺吧。 “可以?!?/br> 顧小栗看著他身上一塊又一塊的傷口,聯(lián)想潘蓉老師剛剛說的當(dāng)英雄,“你打敗了魚群?” 維森特輕緩地眨了一下眼,他似乎在尋找更加準(zhǔn)確的說法,“我只是驅(qū)逐它們,殺了它們血腥味會更大,招來不必要的麻煩?!?/br> 不,我的打敗并不是殺了它們的意思,請稍微不要那么殘暴謝謝。 顧小栗把手放在他的肩膀處,白色的光點一一附著在他身上,傷口開始愈合。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潘蓉老師這么生氣的樣子,你應(yīng)該行動前和她說說的,”潘蓉老師似乎特別不能容忍學(xué)生被置于險境,上次布萊克暴走也是,她在其他方面很好說話,但這一方面是底線。 維森特低頭看止住血的傷口,顧小栗開口后抬眼看她,長長的睫毛微顫,“為什么要和她說?驅(qū)趕它們只有我是最合適的?!?/br> 你是真的在問還是在耍我,顧小栗一時間有些弄不清。 “因為老師會擔(dān)心你呀,”顧小栗選了個保守答案,“你看你現(xiàn)在的一身傷口?!?/br> “擔(dān)心沒有用,”維森特回答。 ……臥槽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比布萊克還難以交流的人! 不,布萊克最多就是傲嬌少爺病而已,而這家伙完全是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樣。 請告訴我你們曾經(jīng)一年多的擔(dān)保人時間是怎么過來的謝謝,怎么想都是很可怕的組合,一個聽不進(jìn)去別人說話,一個聽不懂別人說話。 “不,怎么說呢,”顧小栗開始詞窮,她又想起潘蓉老師說的“預(yù)言”能力,“你今天晚上會去甲板是因為知道會有魚群的攻擊?” 仔細(xì)想一想當(dāng)時會在甲板上的人除了她這個沒見過大世面的魚就是維森特了。 維森特點頭。 ……竟然是個好人!而且是個具有奉獻(xiàn)精神的好人! 雖然做了讓人不愉快的事但是這并不影響顧小栗對他的評價。 “所以你為什么那天要讓我對布萊克撒氣,是為了試探我們的關(guān)系?”顧小栗沒忍住自己的疑惑。 維森特蒼白的臉上笑容突然增大,連帶著透亮的眼眸也沉淀出更深的色彩,“我很疑惑布萊克身邊的你為什么還會活著?!?/br> 等等你其實想讓我死掉嗎,我可要收回你是個好人這種評價了哦!我剛剛可是覺得你的精神很讓人感動很值得稱贊呢。 “布萊克是我見過的最純粹的‘惡’,他的結(jié)局是被愚蠢和*吞噬?!本S森特這樣確定的模樣,好像已經(jīng)能夠看透一個人的一生,“他應(yīng)該是永遠(yuǎn)孤獨才對?!?/br> 預(yù)言。 這樣的說法讓顧小栗有些不舒服,“布萊克他并不是‘惡’,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我只是說實話,”維森特?fù)u頭。 好吧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顧小栗已經(jīng)把他身上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收回手。 “那你來看看我是善還是惡?”顧小栗指向自己。 “我看不透你,”維森特微微皺眉,“你不屬于這里,我看不到你的未來?!?/br> 維森特是因為這個說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啊,顧小栗松口氣。 “我明明在這里你卻說我不屬于,這說明你的能力也就一般般,有出錯的概率的,”顧小栗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面對現(xiàn)實吧學(xué)長?!?/br> 維森特有些疑惑。 “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顧小栗托了下巴,“什么宿命啊,命運啊這些東西都是靠自己的,是我選擇了未來,這些東西都在自己手里爭取?!?/br>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無神論者,從小接受的教育是扼住命運咽喉。 “學(xué)長你不要老整那些虛的,搞得神神秘秘的,容易鉆牛角尖,有時間多看看書出去走動走動,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鳖櫺±趼冻錾埔獾男θ莺凸膭畹拇竽粗浮?/br> 這位同志,請脫離那些不靠譜的東西和我共建和諧社會吧! 顧小栗回到房間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比較晚,推開門的時候燈還亮著。 她看到站在窗戶邊的布萊克后一陣取笑,“你是不是一個人睡不著啊小火龍?海是不是很可怕啊?” 來自于水產(chǎn)的嘲笑。 布萊克回頭,往日偏圓的獸瞳豎成一道線。 氣氛不對,顧小栗歪頭回憶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身上有維森特的氣味,”布萊克輕聲開口。 “這個,”不知道為什么顧小栗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聞了袖口的味道,她只聞見血味,“這個是老師讓我去治療他來著?!?/br> “我知道,”布萊克垂眼,“深海章魚,只有他能夠把那些魚群趕走。” 維森特竟然是章魚嗎!這樣想想還有點饞! 顧小栗心思又飄到別的地方,布萊克低下頭手撐在墻上,將她困在墻角。 顧小栗抬頭看他,沒看到隱藏在發(fā)絲下的眼眸,只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不開心的。 兩只手被他分別扣在墻上,露出的手腕被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擦,貓類一樣蹭上她的頸窩,將屬于其他人的氣味遮掩,“你說過的吧,你只看我,對嗎?” 鼻尖觸碰到側(cè)頸,淺紅的薄唇開合。 顧小栗被他的呼吸燙的一抖,忽然想起維森特說過的。 “布萊克是純粹的惡?!?/br> 怎么說呢,她覺得這惡的有點色|情。 太糟糕了她肯定是最近黃色廢料小說看多了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這個。 第19章 咸魚 除了這次小插曲,剩下的行程都相當(dāng)順暢,乘坐交通工具的時候會被看上一兩眼。 但其實這些目光也都是友善的,大都來自同類。 “他們還是學(xué)生呢,”手里提著菜的獸人大媽一臉感慨,“年輕真好啊,我還記得在學(xué)校的時候鮑勃老師是多么的帥氣。” “可不是嗎?”和她一起的朋友同樣一副回憶的表情,“鮑勃老師那艷麗的羽毛,堅硬的喙,都是后來多少同學(xué)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你們的鮑勃老師是鸚鵡嗎。 顧小栗默默將視線轉(zhuǎn)移回去。 作為東道主的休士學(xué)校的年輕男老師特別不好意思,“原本我們應(yīng)該派車來接你們的,結(jié)果沒想到城市正好相應(yīng)國家號召節(jié)能減排,這么大的一個活動很多人看著,所以不好按原計劃安排。” “沒事的,”潘蓉老師特別大度,“我們都理解,而且合理利用資源這是好事??!” “她暈車,”艾西下判斷。 “同意,”顧小栗點頭。 地鐵車廂大,二年級的s班和三年級的s班在一起,顧小栗一想到自己的同學(xué)也會和現(xiàn)在的三年級一樣在走在殺馬特的路上漸行漸遠(yuǎn)就特別痛心。 “你以后千萬不要把頭發(fā)弄成那樣知道嗎?”顧小栗語重心長地提點尼爾,“看上去跟個不良少年一樣,會打光棍的?!?/br> 尼爾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紋身,又看了對方掃把一樣豎起來的頭發(fā),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更不良一些,但還是習(xí)慣性地點頭,“知道了。” 被當(dāng)做反面教材的三年級掃把神顯然是個耳力很好的,挽了袖子走到顧小栗面前,“你說誰光棍呢,你是不是歧視單身狗?!?/br> 布萊克往顧小栗面前跨一步,面無表情地。 布萊克在學(xué)校因為能打和不穩(wěn)定聞名,這位掃把神顯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他能屈能伸地跺腳說了句,“是狗就是狗。”又回去了。 顧小栗難以置信,她也是狗仗人勢的人了,我的天哪,原來欺軟怕硬這么爽的嗎? 艾西看到這一幕特別不是滋味,轉(zhuǎn)頭語重心長地提點尼爾,“你看看人家布萊克,同為s的你混得有人家名聲響亮嗎?” 尼爾虛心接受批評。 “你要好好努力,給周圍的人一個借勢的機會,知道嗎?” 尼爾表示今后會努力的。 布萊克今天情緒特別的不穩(wěn)定,只有一個原因。顧小栗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坐在角落的維森特。 維森特?zé)o視布萊克對顧小栗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維森特多數(shù)情況下表情都是很淡的,難得露出這樣明確的情緒,顧小栗覺得是她昨天的社會主義的召喚感動到了對方,組織對于這種拋棄舊思想開創(chuàng)新思想的人還是十分歡迎的,于是她也矜持地露出了誠摯的笑容。 就這樣,原本落在維森特身上的視線完全轉(zhuǎn)移到了顧小栗身上。 顧小栗突然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拉仇恨,思考了一下她露出更加真誠的笑容,“我可以解釋,真的,請聽我解釋?!?/br> “你解釋吧?!辈既R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