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那些沒找到家屬的呢?”我急忙問。 鐘靈沉默了一會兒:“他們的時間有限,只能帶著遺憾去上路了。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的陰靈,鬼差也察覺了,全都帶了回去?!?/br> 聽完,我不由感覺到遺憾,驀然想起我在礦洞里發(fā)現(xiàn)的照片和手表:“對了,我上回回來拿著的照片和手表呢,就是一張很舊的照片,還有一個壞掉的款式很古董的手表?!笔直硎呛髞砟榻o我的,我自然跟著照片一起收了起來準(zhǔn)備找機(jī)會還給琴學(xué)姐。 “照片?”鐘靈眉頭一擰,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是不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是!” “問問管家吧?!闭f著,鐘靈喊了劉管家過來。好在劉管家沒有扔掉,過了一會兒都拿給我了,甚至還細(xì)心地保養(yǎng)過一番。 我感激道謝,琢磨著找個機(jī)會還給琴學(xué)姐。 “少主,公司出了些事,需要您出手。”鐘靈看向慕子彥,神色凝重。 聞言,慕子彥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出了內(nèi)鬼,有些股東似乎被收買了。最近的股市也不太穩(wěn)定,我們公司名下好幾只股莫名受到了沖擊。”鐘靈取下耳邊的藍(lán)牙耳機(jī),道。 “股票的問題我已經(jīng)看到了,跌了百分之幾個點,暫時不是問題,至于其他的”慕子彥眼里劃過一道冷意,“你應(yīng)該有些線索了吧?” 鐘靈點點頭。 “去書房吧。”慕子彥說著,站了起來,看著我,“月月,你一起來吧。” 我“啊”了一聲,尷尬地道:“我就不去了,反正聽不懂。慕子彥,我想回學(xué)校,好久沒看見小熙她們了,她們肯定會擔(dān)心的?!?/br> “也好,讓管家派車送你。”慕子彥沒有勉強(qiáng),“不過晚上回來住。” “我想住學(xué)校。”我揪著衣服沒敢看他。 慕子彥沒有說話。 我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急忙道:“你想啊,我都一個月沒回學(xué)校了,肯定和小熙她們又好多話要說,而且我總歸交了寄宿費,晚上課又多,住學(xué)校還是方便些?!?/br> “你是去見你的室友,還是另有其人?”慕子彥忽而問我。 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 “最多三天,其余時間都必須回鐘家。玩夠了是時候要檢查你最近的功課了?!蹦阶訌├渲暸陌附卸ǎ缓缶蜕狭藰?。 什么功課? 我腦海里滿滿都是大大的問好,直到提從廚房里提了不少點心時,我才反應(yīng)過來慕子彥說的功課,是我的驅(qū)鬼之術(shù)。 我頓時暗叫不好,我壓根就沒學(xué)啥,怎么可能應(yīng)付得了慕子彥的檢查? 直到到了學(xué)校,我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想著要不找個什么理由不回鐘家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我怎么可能在慕子彥眼皮底下搞小動作,倒不如老老實實展現(xiàn)自己的水平好了,大不了就是一頓罵。 然而還沒進(jìn)寢室大門,我就看到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里頭還傳來“砰砰哐哐”的聲音,然后還有女人的咒罵聲,哭喊聲。 “怎么了?”我趕緊匆匆跑上去。 隔壁寢室的見到我,頓時驚訝:“七月,你回來了,身體恢復(fù)了?” 我感激一笑,然而焦急地墊腳望著里面:“這怎么了?” “好像是劉秋秋被人打了,說是搶了別人的男朋友。結(jié)果碰上安小熙這么個暴躁性子的,打了起來吧?!蹦侨私忉尩馈?/br> 我趕緊往里面擠去:“讓一讓,讓一讓?!?/br> 好不容易擠了進(jìn)去,我聽見安小熙暴怒的聲音:“媽的,王夏芳你還真給自己長臉了,你你真以為你能勾搭上鐘家嗎,我呸!” “哼,是不是你自己問劉秋秋,是她先勾引我男朋友的?!蓖跸姆即藭r也顯得很是狼狽,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得皺巴巴的。 最慘的還是秋秋,她跌坐在床上,臉上時通紅的巴掌印,頭發(fā)也散了,似乎被打懵逼了。 我趕緊沖了上去。 那些人看到我,頓時一愣,緊接著安小熙驚喜地看著我:“七月,你回來了!” “七月?”秋秋也回過神來。 “怎么回事,什么男朋友,王夏芳,你怎么能打人呢?!”我沖著王夏芳怒視而去。 王夏芳冷冷的看了秋秋一眼,又瞪著我:“她搶我男朋友,我打她怎么了?” “呸,你男朋友是誰啊?”我趕緊怒斥喝道。 “哼,你不配知道?!蓖跸姆几甙恋靥鹆讼掳?。 秋秋怒視道,差點沖了上去和王夏芳對打起來,我趕緊拉著她:“說清楚,是誰?” “還能有誰,不就是大一那個鐘毓嗎?”安小熙嗤笑道,“不就是人家和她說了兩句話,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人物了?!?/br> 我差點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誰?” “大一的那個新生,現(xiàn)在z大的風(fēng)云人物。”安小熙重復(fù)了一遍。 第175.教訓(xùn)王夏芳(一) “鐘毓?”我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又忍不住上下打量著王夏芳,“他能看上你,見鬼了吧?” “七月,你什么意思?”王夏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鐘毓是你男朋友,證據(jù)呢,你能把他叫來嗎?”我撇撇嘴。說實話,鐘毓雖然好玩,但是眼光極高,根本不可能看上王夏芳這樣拜金勢利的女人,就連成為關(guān)系好一點的朋友都不可能。 王夏芳的臉色有瞬間的變化,犟嘴道:“他又不是馬或者騾子,憑什么讓你們看,誰知道你們打得什么歪主意?” “我說王夏芳,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人家可是鐘家的小少爺,什么好的沒見過,就你,玩玩都嫌膈應(yīng)!你要身材比不上模特,要臉蛋比不上?;?,要家世也沒有,你迷之自信是哪兒來的?”跟慕子彥待一起久了,我覺得我不僅膽子大了,嘴也越發(fā)毒舌了。 “嗤——”我聽見一聲嗤笑聲。 “七月!”王夏芳惱羞成怒,抬手就朝我甩一巴掌過來。 這一巴掌并沒有打到我身上,有小熙在,又怎么可能讓她得逞呢? 我笑了,笑得很燦爛,掏出手機(jī)沖王夏芳晃了晃:“你不肯叫鐘毓是吧,我?guī)湍憬?,咱們?dāng)面問問你是不是她女朋友?” 王夏芳嗤之一笑:“你以為你能有鐘毓的電話?” 我聳聳肩:“那就試試唄?!?/br> 說著,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電話,里頭傳來鐘毓興奮的聲音:“七月姐,你醒了?” “我當(dāng)然醒了。”電話里傳來興奮地尖叫聲,我忍不住將手機(jī)拿遠(yuǎn)了點,“你這是在哪呢,咋呼呼的。” “在游樂場啊,陪我女朋友,嘿嘿嘿。”說著,又是一陣尖叫聲響起。 “女朋友啊,我怎么聽說你在大二找了個女朋友,還是考古專業(yè)的?”我瞥了瞥王夏芳。 不僅是王夏芳,就連她那些個同伴全都鄙視地望著我,似乎在看我能裝多久。 “什么跟什么啊,我女朋友可是大一的,很可愛,七月姐你要不要見?”鐘毓不滿地開口。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了:“鐘毓,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學(xué)校來,要是一個小時以后我見不到你人,哼哼,你就等著被你姐揍吧!” 說著,我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可剛一掛斷電話,鐘毓又打了過來,我接了,不等他說話就開口道:“臭小子,別逼我跟慕子彥打電話!” 掛斷了,王夏芳斜眼睨著我:“裝逼裝完了?” “敢不敢和我去cao場等著?”我挑釁地看著她。 “去就去,誰怕你。七月,別以為你找了個有錢人當(dāng)靠山就了不起,鐘家可不是你這種人攀得上的!”王夏芳一臉得意。 我笑意盈盈望著他,可是心里卻越發(fā)地冷了。剛進(jìn)大學(xué)那會兒還覺得她人挺不錯的,雖然有些自大,但是卻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以前,我忍了也就忍了,畢竟我沒什么靠山,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慕子彥就是我最大的靠山。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挺可恥的,一方面想要離開慕子彥,一方面卻又總是仗著他的勢,或者說我太貪戀慕子彥帶給我的一切,也許我天生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壞女人吧。 安小熙上前假裝扶著秋秋,卻偷偷問我:“你真認(rèn)識鐘毓?” 秋秋也是狐疑地望著我。 我看了看秋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和鐘毓扯一塊去了?” “我就是好玩跟他聊了幾句嘛,誰知道王夏芳今天突然沖過來打了我一巴掌,我這會兒還蒙呢。鐘毓是長得帥又有錢,可比我小,我可不想談姐弟戀?!鼻锴镂氐?,“我喜歡的可是林學(xué)長那樣溫柔的男人!” 我默然:“其實我未婚夫就是鐘家的?!?/br> 秋秋和安小熙猛地剎住腳步,難以置信地望著我,不約而同失聲道:“你說什么?” “算起來,他應(yīng)該是鐘毓的長輩吧?”我想了想,告訴他們。 秋秋頓時氣得臉都紅了,那目光簡直要吃人:“七月!” “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喜歡出風(fēng)頭,平日里恨不得避著那家伙,他簡直玩得太瘋了?!蔽亿s緊舉手投降,又偷偷看了看走在我們前面的王夏芳,“鐘毓雖然愛玩,但是性子我是知道的,壓根看不上王夏芳這種女人,估計也是以為我壓根不認(rèn)識鐘毓吧?” 秋秋笑了,磨著牙眼里滿是陰笑:“媽的,這女人可打了我一巴掌,我長這么大爸媽都舍不得打我,她居然敢打我!要不是我懵了,我肯定和這女人沒玩!” 安小熙頓時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很好,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看那個女人自打臉了?!鼻锴镄Φ酶娨暲锏娜輯邒咭粯?,我和安小熙對視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 cao場上不知我們幾個來了,還有一群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女人也跟著來到cao場,甚至消息也一傳十,十傳百的那種,畢竟鐘毓現(xiàn)在可是z大的風(fēng)云人物,才大一就已經(jīng)是風(fēng)頭正盛。 不到一個小時,我就看見鐘毓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現(xiàn)在cao場上的身影,而他身后,似乎還跟著一個賣力奔跑的人兒。 “七月姐,七月姐!”鐘毓沖我招手,那聲音大的恨不得拿個喇叭。 我忍不住扶額,鐘家人給我的感覺各個都很穩(wěn)重,可偏偏出了鐘毓這么個怪胎,愛玩愛瘋,鬧起來恨不得攪了天。 我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王夏芳,王夏芳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她大概沒想到我是真的能夠把鐘毓叫來吧? 眼見他要上前來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我趕緊喝道:“?!?/br> 他即使剎住了車,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七月姐,我哪兒做錯了,你說我一定改,你千萬別告訴我姐,我肯定會被揍死的?!?/br> “鐘,鐘毓,你跑慢點兒,我跟不上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孩子也跟了上來,拉著他的手委屈地說著。 我看了一眼女孩,頓時覺得驚艷。那女孩估計一米六也沒有,長得十分乖巧可愛,特別像童話里的公主,長長的頭發(fā),齊劉海下露出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臉rou嘟嘟自帶嬰兒肥,皮膚好得讓人忍不住摸兩把。 “這個是?”我忍不住問。 “她叫白夏夏,是我同班同學(xué)尖女朋友哦,可愛吧?”鐘毓得意地牽著她的手沖我說,又對夏夏道:“夏夏,叫七月姐?!?/br> “七月姐好?!卑紫南那由乜粗?。 看著她如小鹿一般純真的眼睛,我懷疑鐘毓是不是拐騙了純真的未成年少女。不過眼下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哦”了一聲,故意拖長了音:“原來這才是你女朋友啊,那她呢,她可是自稱泥女朋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