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繼而另一個人端著一碗看起來同樣是黑乎乎的湯藥走過來。黑衣男人看著我:“把藥喝了?!?/br> “我不喝,你們走開,走開!”我揮手就將那碗湯藥打翻了,手邊的枕頭朝著黑衣男人砸過去,“你走開!”67.356 “重新去端一碗上來?!焙谝履腥烁揪蜎]有避開我扔過去的枕頭,語氣未變。 我慌忙想要跑下床,但是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扣住:“東西都找到了嗎?” 鐘靈搖搖頭:“莫家翻遍了,少夫人以前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br> “戒指無所謂,血珠和手鏈一定要找回來。”他說這話的時(shí)候,是看著我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我的脖子,“尤其是血珠,至關(guān)重要。” “是。” 我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生怕他突然一個不小心就劃破了我的脖子。 很快,那個叫鐘毓的男生又重新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這一次,黑衣男人直接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光,然后驀然覆上我的嘴唇。我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讓他有機(jī)可趁。 見我沒有松動,他突然捏住我的鼻子,阻斷了我的呼吸,憋了好一會兒,我實(shí)在忍不住了,牙齒下意識松開,苦澀的味道立刻灌進(jìn)我的口腔里。我掙扎著,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毫無反抗之力,任由湯藥順著喉嚨流下。 “吩咐下去,廚房以后每天都要用小火溫著湯藥,不能有任何閃失?!焙谝履腥穗x開了我的嘴唇,淡淡地出聲。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ǎng): 鐘靈和鐘毓點(diǎn)點(diǎn)頭。 我咳著,好不容易將手腕搶了回來:“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他看向我:“我是你夫君,而你叫七月,是這兒的女主人。” “七月?”又是這個名字,我憤憤不平地看著他,“我不是七月,你認(rèn)錯人了,我叫安佟月?!?/br> “是不是,你以后就會知道?!彼氖钟痔羯衔业念^發(fā),質(zhì)檢慢慢滑過我的臉頰,“慕子彥,我的名字?!?/br> 慕子彥! 這個名字,這個名字 我想要更深入地想,可偏偏這名字就像是引子,瞬間點(diǎn)燃了我腦海中的那根引線,剎那間,劇烈的痛不斷涌上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一次出現(xiàn)了。 “藥,給我藥”我下意識喊道,“我頭好痛,快給我藥?!?/br> “少主,少夫人她這是怎么了?”我仿佛聽到了鐘靈震驚的聲音。 “她的記憶被洗掉了,莫臻在止痛藥里加了罌粟?!蹦阶訌┱f。 “罌粟,那不是?” “一旦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會頭痛,只有吃藥才能緩解她的痛苦,也讓她產(chǎn)生了依賴?!蹦阶訌┑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的出現(xiàn)在我而耳中,什么記憶洗掉,什么罌粟,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很難受。 我只想下床去找藥,可是偏偏身子卻被人抱在懷里:“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出去吧?!?/br> “好。” 第443.深夜敲窗聲 很快,一只大手撫摸上我的臉:“月月,難受的話就咬我吧,你不能再吃藥了?!?/br> 不能吃藥,為什么不能吃藥?我抱著頭,發(fā)出痛苦的聲音,甚至痛得我要哭了:“你給我藥,求求你了,我頭真的好痛” “頭痛只是后遺癥,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忍過去就好了。”耳邊有一道很好聽的嗓音,“月月,有我陪著你。” “我不要忍,你快給我藥,好痛?!睘槭裁匆胰踢^去,明明有止痛藥的,為什么不給我?我隔著淚花望著這樣好看得有些過分的臉,突然狠心沖著他的肩膀就咬下去,死死咬下去。 口腔里開始彌漫淡淡的血腥味,可是這個男人卻一生不吭,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我這就這死死咬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愈發(fā)地強(qiáng)烈,我甚至恨不得拿頭去撞墻,可是偏偏卻被人攔住。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恨不得自己就這么暈過去算了,可偏偏就是做不到。 痛楚漸漸減弱,渾身的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后背濕噠噠的全是汗水。我靠在床邊,看著慕子彥:“你究竟想要怎樣?” 慕子彥雖然是穿著一身黑衣,但是肩頭卻還是有被我明顯咬傷的痕跡。他也看著我,手朝著我的臉蛋摸來。 我頭一撇,避開了他的手。 “讓你想起我。”慕子彥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看著他,“你的記憶被莫臻洗掉了,我不怪你,可你要記得,你的生生世世都是我慕子彥的人?!?/br> 我沒有說話,可是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了懷疑。 “柜子里都是你的衣服,你可以洗個澡出來再休息,也可以現(xiàn)在睡一覺。”慕子彥說著,看了看我的肚子,“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有身孕的人?!?/br> 慕子彥的話提醒了我。 我一驚,下意識伸手護(hù)住我的肚子。 很快,慕子彥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抬頭打量起這個房間,里面的每一事每一物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甚至有種我就在這里生活過的感覺??墒悄楦嬖V我,在我出車禍之前一直和他在一起。那我之前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樣的,這兩個男人是誰在說謊? 我抬頭朝著衣柜看了看,心思忽而一動,慢慢下床走了過去,將衣柜打開。 撲面而來的一股淡淡的熏香,我伸手拂過每一件衣服,看起來都價(jià)值不菲,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畫面: “阿彥,我穿這個好不好?” “好?!?/br> “這件呢?” “好?!?/br> “那這個呢?” “好?!?/br> “慕子彥!你都沒看過就說‘好好好’,我不管,你快給我選一件?!?/br> “粉色?!?/br> “可是我穿粉色的會不會很裝嫩?” “” “阿彥” “阿彥” 我大驚失色,猛地后退了一步,心跳如鼓。為什么我的腦子里會出現(xiàn)關(guān)于慕子彥的畫面,還有那個說話的女人又是誰? “阿彥,好熟悉的稱呼?!蔽亦?,可是一想,那股針扎似的痛又出現(xiàn)了,我只好作罷。67.356 逛了一圈,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就這么爬上床,不經(jīng)意間看到枕頭下壓著一頭的手機(jī),伸手拿了過來。 一開機(jī),頓時(shí)“滴滴滴”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大多是聊天的信息,還有未接電話。即使知道偷看別人的手機(jī)不好,我還是鬼使神差般打開了手機(jī)qq。 “七月,你個臭丫頭又死哪去了,快出來聊天,快快快” “七月,你沒事吧,怎么這么長時(shí)間沒有音訊?” “上次的事情怎么樣了?” “七月” 原來這個手機(jī)的主人就是“七月”。我突然想起莫臻之前和我說過的話,他說七月曾經(jīng)和他告白,大二的時(shí)候突然嫁人退了學(xué),這么說來,七月就是嫁給了這家人? 是慕子彥吧。 我不由想起這個冷酷卻俊美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引起我的心中的悸動,而他的身影也和腦海中的影子重合度也是越來越高。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ǎng): “臻哥,你不會騙我的,是吧?”我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很是不安地喃喃道。 “咚咚,咚咚?!?/br>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shí)候,我聽見了窗戶被敲響的聲音。一開始以為只是錯覺,我翻了個身繼續(xù)準(zhǔn)備睡,可是這聲音卻一直鍥而不舍地響著。 睜開眼,屋內(nèi)還是漆黑的一片,我下意識在床上摸了摸,摸到一臺手機(jī),按下home鍵,時(shí)間正顯示凌晨03:45. “誰啊?”我不由喊了一句,被人吵醒來之后心情很是不爽。 回答我的只有“咚咚”的聲音,我不想起來去開窗,可是卻又被這聲音擾的無法入睡。 過了一會兒,我氣呼呼地從床上爬起來,將窗簾“嘩啦”地用力拉開了:“誰啊,敲什么敲,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嗎?”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一眼看過去,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意識漸漸完全清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里,是幾樓來著?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一對綠色的火苗突然躥了出來飄在窗戶外面,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咚,咚咚?!蹦莻€詭異的敲窗聲又一次響起,可這一次我卻看得真真切切,一只黑色的手臂出現(xiàn)在火苗下方,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我面前的窗戶。 一瞬間,整個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慢慢的,窗戶上浮現(xiàn)出一張臉,它就這么貼在了窗戶上,而先前看到的兩團(tuán)綠色的火苗正是他的眼睛。他張嘴沖著我齜牙咧嘴笑著,手始終不緊不慢地敲打著窗戶。 我“蹭蹭蹭”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心跳得比任何時(shí)候都快。那是什么東西,是鬼嗎? 很快,外面的東西已經(jīng)證實(shí)了它的身份。大概是見我沒有開窗,他開始惱羞成怒起來,由原來的敲窗戶變成了用指甲刮玻璃,那尖銳又刺撓的聲音聽在耳里很是難受,而他他也開始飄了起來,發(fā)出類似于恐怖電影里的那種鬼叫聲,眼睛里那兩團(tuán)綠幽幽的火苗攢動得十分厲害。 這不是鬼,又是什么? 第444.重握陰刃,奇妙聯(lián)系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慕子彥就是鬼吧,那這窗外的小鬼是不是他招惹來的? 這么一想,我越發(fā)覺得有可能,連忙朝著外面跑去,卻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居然鎖上了,從里面根本無法打開!我急了,不斷扯動門把,甚至開始用力敲門:“有沒有人,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身后刮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我甚至聽到了“咔咔嚓嚓”玻璃漸漸碎裂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玻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雪花,甚至過不了多久就會碎掉了。 用力敲拍門,可是就是沒人來救我,我不知道慕子彥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要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 “手機(jī),對了,手機(jī)”我想起床上的手機(jī),急忙撲了過去,摸了好半天才摸到手機(jī),可是一解鎖,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已經(jīng)完全沒有信號了。怎么會這樣,明明剛剛還有的??? 我慌了神,不管我如何左右擺動,都無法找到手機(jī)的信號。 就在這時(shí),響聲出現(xiàn),我抬頭一看,窗戶徹底碎掉了,直接掉進(jìn)了房間里,繼而那個幽幽的鬼影鉆了進(jìn)來,怪笑聲響遍了整個房間。 他左飄右飄,幾乎在房間里上躥下跳。我躲在緊緊抓著胸前的被子瑟瑟發(fā)抖,死死盯著那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