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節(jié)
莫臻隨意挑了一杯,和我碰了下杯,看著我喝下去,這才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我又滿上,端著酒杯看著被子里的酒,笑了下:“以前的時(shí)候,林天羽用紅酒就把我給灌醉了,然后將我囚禁在他的別墅里,試圖讓我嫁給他。自打那以后,阿彥就不準(zhǔn)我喝酒。” “你的酒量,確實(shí)不適合喝酒?!蹦楣雌鹱旖?,“不過,你可以和我喝。” 我白了他一眼,又和他干了一杯,然后問:“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shí)回答我?!?/br> “你說。” “阿彥找墓牌,為的是讓我恢復(fù)慕琉月的記憶。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么?”我看著他,很認(rèn)真地問。 莫臻輕笑了一聲:“其實(shí)很簡單。他既然想要替你恢復(fù)記憶,我就要阻止你恢復(fù)記憶。如果可以……我希望讓你忘掉所有的記憶,和我重新開始。” “就這樣?”我不由蹙眉。 “還有……大概是早就和慕子彥結(jié)下了梁子吧。月兒,你可知道有些人出聲就注定更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慕子彥是個難得的對手,只是可惜,他不該搶走你?!蹦檎f完,聲音一冷,一口將被子里的酒喝掉。 第931.傀儡 “感情的事說不好,正如之前我沒有想過我會遇上慕子彥,也沒有想過我有朝一日會嫁給你。”我輕笑了下。 “月兒,你今天,有點(diǎn)不一樣?!蹦榭粗?,微微瞇眼。 “哪里不一樣?”我看著他,挑了挑眉。 他笑而不語,又喝了一杯。 幾杯下肚,我腦子已經(jīng)有些暈乎了,而莫臻仍然淡定自若,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卻愈發(fā)地不同,深沉之中隱藏著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火熱。 莫臻一伸手將我拉入懷里,我就順勢倒在他懷里,打了個酒嗝,頓時(shí)臊紅了臉。他捧起我的臉,手指輕輕撫摸著的臉龐,眼神越來越深邃。 詭異而曖昧的氣氛就在兩人之間生起,莫臻的手指親親撫摸過我的嘴唇,低頭親了下來。 我頭一撇,躲過了莫臻的親吻。 “嗯?”莫臻聲線一揚(yáng)。 “不是喝酒嗎?”我又倒了一杯酒,遞到莫臻面前。 莫臻笑了,勾著邪魅蠱惑的笑容,一口飲盡,然后低頭吻住我,直接將酒渡到我的嘴里。我突然摸出一條絲巾,直接沖他晃了晃:“玩玩?” 莫臻眼眸微微瞇起:“哦?你想怎么玩?” “你比我會玩,所以,今天晚上不能讓你做主。”我笑了,從他懷里爬起來坐在他身上,用絲帶綁住他的眼睛,然后很主動地親吻他的嘴唇。 雖然看不見莫臻的眼神,但是他嘴角勾著的笑容卻很是邪魅。他伸手摟住我的腰,說話的語氣似乎也低沉了些:“現(xiàn)在你還有反悔的機(jī)會,月兒,玩過火了,可就別指望我會臨時(shí)收手?!?/br> 我靠近他的耳邊,故意用撒嬌似的柔媚語氣跟他說話:“臻哥,你不是想得到我嗎,我們玩游戲,你贏了,我就把自己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莫臻的聲音幾乎是瞬間就變得暗啞起來。 我笑了聲,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莫臻突然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明明雙眼已經(jīng)被絲帶綁了起來,但是卻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床的位置將我壓在身上。他氣勢迫人,霸道而強(qiáng)勢地吻住我,不給我任何喘氣的機(jī)會。 我暗暗咬牙,卻只能配合著他,半晌過后,他才依依不舍放開了我,嘶啞的聲音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奇異色彩:“開始吧。” 我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手指勾著他棱角分明的面龐,漸漸地往下摸到他鼓起的喉結(jié),這一瞬間,我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直接深深插進(jìn)去。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被壓抑得有些過分了,我望著莫臻的喉嚨,渴望看到這里噴血的畫面。 “寶貝,快點(diǎn)?!蹦榈穆曇敉钢鵁o盡的蠱惑。 這樣的聲音聽得我耳根發(fā)熱,我干咳了兩聲,像是故意報(bào)復(fù)他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這才下了床,將造就準(zhǔn)備好的繩子拿了出來,將他的手腳綁在床頭。 “半柱香的時(shí)間,不許使用靈力法術(shù)?!蔽铱粗闹唤壠饋淼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后將那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傀儡取了出來。 看著面前站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如果說沒有半點(diǎn)波瀾也是假的,可是現(xiàn)在時(shí)間緊迫,根本就不容我再有再感慨的時(shí)間。我一邊注意著床上的動靜,一邊爭分奪秒地打出手印,漸漸地將我身上的氣息和靈力渡送道傀儡的身上。 漸漸地,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實(shí)質(zhì)化,眼神也越來越有明亮,透著幾分媚眼如絲的感覺,而我自己的身體則變得越來越透明。這是將臣告訴我的辦法,用自己的氣息來引渡傀儡,這樣一來那傀儡就等同于第二個自己。但是這樣也有一個壞處,維持的時(shí)間越長,自己也會越虛弱。 床邊突然傳來動靜,我一驚,回頭一看,莫臻已經(jīng)解開了左手的繩子。然后又迅速地解開了左手的繩子。 這才過去幾分鐘而已。 他扯下眼睛上的絲帶,一瞬間看見了站在我面前的傀儡。他一笑,慢慢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狠狠摟入懷里。 也就在這時(shí),他的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我的心跟著不由自主提了起來,不過只是一下,莫臻就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傀儡發(fā)出一聲輕呼聲,不論是神態(tài)還是容貌全都是我的模樣。房間里原本就點(diǎn)了催情迷幻的清香,而那酒里,更是下了火蓮根磨成的粉。我提前吃了解藥,自然沒事,可莫臻就算是百毒不侵,那也無法抵抗火蓮這成了精的妖物的東西。 床幃放了下來,我看見燭光下?lián)u曳的身影,耳旁還聽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呼了口氣,徑直地穿過墻壁離開了…… 幾乎是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時(shí)候我才重新回去。因?yàn)樯眢w透明,沒有發(fā)出絲毫的響動聲,徑直地就躺了上去。慢慢的,傀儡漸漸融入我的身體之中,那被拆了骨頭似的酸痛感也是一一襲來。 我忍不住悶哼出聲,而這一聲,也讓莫臻睜開了眼,看著我。 透過他的眼瞳,我看見脖子上像是有什么印記,頓時(shí)大驚失色,一把捂住脖子:“你,你……” 雖然這傀儡不是我自己本身,但是卻也等同于第二個自己,傀儡身體的痕跡全都會一一顯示在我自己身上。如此一來,我看見這些印記,就知道昨天晚上是有多折騰惡靈。 莫臻笑了,低頭碰著我的鼻子:“怎么了?” “你屬狗的嗎?”我?guī)缀跏且а狼旋X地看著他,“這樣我怎么出去?” “昨晚……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蹦樘袅颂裘?。 “昨晚,昨晚那是喝多了!”我心一緊,欲哭無淚,雖然說這是我自找的,可是說到底,還是覺得對不起慕子彥,畢竟身體上留了下別人的印記。 “現(xiàn)在還早,我看你精神挺好,不如……”莫臻貼著我的臉,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臉上,甚至?xí)崦痢?/br> 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我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覺!” 莫臻輕笑出聲,摟著我:“睡吧,回頭找鬼醫(yī)給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在坐月子,昨晚是我失控了。月兒,你該明白,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 第932.回來了 我沒有說話,莫臻是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可也正因?yàn)槿绱耍也挪荒芑貞?yīng),又或者更多的是不敢回應(yīng)?,F(xiàn)在我走得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我時(shí)刻擔(dān)心著不能讓莫臻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 “再睡會兒?!蹦檠壑懈‖F(xiàn)難得一見的溫柔之色。 我“嗯”了一聲,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等我再醒來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了,莫臻已經(jīng)不在了。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看向自己右手,手掌心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道黑線。 原本只是是用傀儡倒不會有什么事,可偏偏我還是使用了禁術(shù),這樣才能夠更完完全全地模仿我自己??墒钦f白了,禁術(shù)之所以是禁術(shù),是使用了之后會有難以承擔(dān)的后果。禁術(shù)每使用一次,手掌心的黑氣就多一條,對自身的危害也就多一分。等到手心滿是黑線,我大概也是病入膏肓了。 門口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緊接著火蓮的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jiejie,你醒了嗎?” “醒了,進(jìn)來吧?!?/br> 火蓮端著臉盆走了進(jìn)來,放好之后就連忙來到床邊,一見我,眼瞳驟然一縮。 我低頭看了看,自嘲地笑了一聲:“這些都是在那傀儡身上留下來了的?!?/br> “可是在傀儡身上,怎么會體現(xiàn)……jiejie用了禁術(shù)?!”火蓮沒有說話,突然不顧身份地一把抓過我的右手,手一顫,“jiejie用了禁術(shù)?!” 我收回手:“沒什么,一兩次而已?!?/br> “怎么可能只有一兩次?”火蓮急的快哭了,“姐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醒來,林少是男人,現(xiàn)在因?yàn)樯瞠z海淵的事情或許還能節(jié)制,可是一旦回到陽間之后呢?jiejie,你想沒想過,這禁術(shù)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危害?” “可只有這樣,才夠真實(shí)?!蔽液苁堑ǖ恼f,“不然你告訴我,怎么讓莫臻足夠相信我?” 火蓮頓時(shí)語塞。 “好了,沒事,我有分寸的?!蔽乙恍?。 火蓮欲言又止,可是我沒有給她說話的機(jī)會,起身來。 身上的酸痛感還在,我讓火蓮給我找了一件高領(lǐng)大的衣服,可是脖子上露出的吻痕卻還是很明顯。 “算了,不出去了。”我看著脖子上的印記,有些煩躁地說。 火蓮也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條絲巾,正好用來系在脖子上。我頓時(shí)一喜:“這東西你哪來的?” “是林少準(zhǔn)備的。jiejie,林少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會陽間的辦法,等你醒來之后收拾收拾,就送你回去?!被鹕徴f。 “真的?”我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呆在這陰氣森森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本來就是鬼胎,恐怕還真呆不了這么久。 果然,到了下午,莫臻出現(xiàn)了,而同他們一起出現(xiàn)的,居然還有好幾天不見的將車,這是我并沒有看到神荼。這樣也好,看見他就不舒服。 “陰陽兩界的通到已經(jīng)打開了,但是今天晚上就會關(guān)閉。火蓮,已經(jīng)收拾好了嗎?”莫臻問。 火蓮點(diǎn)頭。 “那我們走吧。”莫臻朝著我款款走來,接替了火蓮的位置站在我身邊。 他們在我和莫臻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尤其是將臣,更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 回到江城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這一次沒有去將家,而是回了莫臻在江城的別墅。即便是長時(shí)間沒有人住,別墅里依舊有專人打掃著。 晚飯以后,將臣找上了我,一大一小在花園里散步。 “我聽火蓮說,你用了禁術(shù)?”將臣看向我。 我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將臣面色一冷:“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自己。”我很是淡定地回答,“莫臻不是這么好欺騙的,如果不弄得真實(shí)些,又怎么取得他的信任?莫臻其實(shí)和阿彥就是一類人,他們都太過驕傲,而我如果身子‘給’了他,他才會慢慢相信我?!?/br> “那后果呢,你有沒有想過!”將臣聲音極冷。 “我當(dāng)然想過?!蔽揖o緊捏著手掌心。 將臣目光陰沉,我一時(shí)不敢正視他的目光,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將臣叔叔,你和神荼有沒有找到父神的本源之力?” 他大概也明白我不想再持續(xù)之前的話題,給了我臺階下:“哪有這么簡單,不過大致范圍已經(jīng)確定了。那里有這世間唯一的本源力量,神荼想要得到,也得看他有沒有這么命了?!?/br> 將臣的話似乎話里有話,腦海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好了,我現(xiàn)在要回將家了,明天來接小家伙吧。這一次陰界一行我有些不少收獲,估計(jì)要閉關(guān)一段時(shí)間?!睂⒊颊f。 我一喜,為將臣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