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蔣睿此時轉(zhuǎn)頭看著她輕輕扯了一下嘴角:“總有無法拒絕的人的?!?/br> “到了舅舅這個位置,也無法拒絕嗎?” “尋常的車禍,自然可以閉門謝客,要是不尋常的話,總要讓人安心?!?/br> 恰好此時林秘書敲門后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寧安穎便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喊了一聲:“寧小姐?!?/br> 寧安穎便說道:“我去營養(yǎng)科問一問,雞湯能不能喝,家里的保姆打了電話過來說一早就開始熬了,要是不能喝也太可惜了?!?/br> 見到她關(guān)門出去后,林秘書才匯報道:“先生,肇事司機已經(jīng)醒了,但是醫(yī)生說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所以那邊正在審?!?/br> 蔣睿眨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林秘書等了一會見他沒有吩咐,便轉(zhuǎn)了另外一個話題:“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要不要通知老先生和老夫人?!?/br> 蔣睿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無緣由的想起了他剛醒的時候蔣安說的話,‘我只是很害怕,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點都不顧及自己,也不顧及我們。’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把手機給我,我親自說。”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想賣萌,然而。。。。。。 第43章 蔣振和柳素琴知道兒子出了車禍先是嚇了一跳,但是報平安的電話是兒子親自打過來的,也說沒什么大礙,聽上去精神也算不錯,才不至于讓他們擔心的睡不著。不過他們兩人也像其他人一樣,以為這只是平常的車禍,并不知道背后還有隱情,除了幾個了解內(nèi)情在調(diào)查的人,家里也只有寧安穎和蔣安知道了。 寧安穎和蔣安自然不會把這個透露出去,他們兩一個在學校里上課,一個常常待在醫(yī)院里相互碰不到面。而寧安穎一連幾周的缺席讓蔣安終于知道了她上學期就申請了國外的大學,并且錄取通知書都收到了,上不上課都無所謂,而她是老師心中的模范學生,畢業(yè)成績肯定只會是優(yōu)。 學校餐廳里,四個小伙伴坐在里面,幾人面前都有一杯飲品,丁璇嘆了口氣說道:“那天本來還想約安穎出來慶祝一下的,誰知道蔣叔叔出了車禍,還好蔣叔叔沒事?!彼戳艘谎凼Y安沒什么表情的臉,問道:“蔣安,蔣叔叔是沒事了,安穎怎么就叫不出來呢?” 蔣安烏黑烏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她不放心我爸,你的成績下周也該出來了,到時候一起慶祝就是了?!?/br> 丁璇頓時哀嘆一聲,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開始祈禱:“一定要錄取我,一定要錄取我,一定要錄取我?!苯又谛乜趧澚藗€十字,端起面前的冰咖啡按著吸管就喝了大半杯。 陳加韓嘲笑她:“丁璇,你這也太不誠心了,怎么也得捧到上帝他老人家面前,怎么能自己喝了呢?” 丁璇白了他一眼:“滾,jiejie不信上帝?!?/br> “那jiejie你剛才那動作是逗人玩呢?”陳加韓伸出胳膊想要靠到傅哲肩膀上,誰知道傅哲肩膀一塌,陳加韓差點連人帶椅子摔到地上。 好在他底盤大,還算站得穩(wěn),重新坐下后推了推傅哲:“兄弟你沒事吧,怎么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丁璇想了一下,傅哲還真是一路沉默直到坐下都沒說話,她直起身體把手臂放在桌上,剛剛在美甲店做了指甲的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杯子:“傅哲,你怎么了?” 傅哲瞥了一眼神游天外的蔣安,無奈道:“我媽不同意我考醫(yī)學院,已經(jīng)折騰了我好幾個星期了。” 陳加韓奇道:“你不是說先瞞著你爸媽,等錄取通知書下來他們也沒有辦法了,阿姨是怎么知道的?” 傅哲有氣無力的說:“是安穎。” “安穎又不知道你要考醫(yī)學院,你說起的時候她都在忙著準備去美國的面試?!?/br> 蔣安沉默的聽著幾人一句一句的聊著。傅哲問丁璇:“你沒跟她說過嗎?” “想說來著,只是還沒來得及?!倍¤е埽骸安贿^她那么敏銳,說不定什么時候察覺的呢?” 傅哲哈哈笑道:“她哪里敏銳了?!币暰€一看到蔣安突然黑如鍋底的臉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蔣安在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后草木皆兵,深怕有人看出他的不對,傅哲也不敢挑動一絲他脆弱的神經(jīng),只是弱弱的道:“她要是真的敏銳,隔壁班的樓銳也就不會暗戀她那么她久都不知道了?!?/br> “沒點亮感情那個技能唄,”丁璇一點沒有感覺到蔣安的不對,或者說蔣安最近不對的時候太多了,她都分不清他什么時候才是正常的。批判幾人道:“都是你們幾個,管她管的太嚴厲了,特別是你蔣安,”丁璇再度把矛頭指向蔣安:“你說她不準早戀,她就一點談戀愛的意識都沒有,大學上的還是一個女子學校,我都能看到她的未來了?!?/br> 其實在聽到寧安穎上的是女子大學的時候傅哲是松了一口氣的,他知道以蔣安對寧安穎從小深厚的感情,是一點都做不出真正傷害對方的事情,前段時間做的都是傷人傷己??蛇@感情是壓下去了,不代表它沒有了,他真不敢確定,要是刺激一下,火星這么一冒,蔣安會做出什么自虐的事情來。 誰知道丁璇又道:“還好韋爾斯利附近有不少高校,也經(jīng)常有聯(lián)誼,她不用時時刻刻對著全是女人?!?/br> 陳加韓被她說的話嗆了一下:“安穎是去上大學的,怎么到你口里就變得那么不對勁了呢?” 誰知道蔣安反而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挺好的,聽說韋爾斯利離麻省理工大學離得最近,如果參加這個學校的對偶規(guī)劃,大學畢業(yè)直接獲得兩個學校的雙重學位,我不認為安穎會放過這個機會,說不定再見她就帶個男朋友回來了?!?/br> 傅哲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蔣安,心想他不是這么想得開的人啊,不會是變態(tài)了吧。丁璇把玩著指甲上的碎鉆,搖搖頭道:“我看懸,”聽了傅哲抽氣的動靜忍不住埋怨道:“我說傅哲你怎么回事?忘記吃藥了趕緊去吃?!?/br> 傅哲端起了桌上的飲品喝了一大口,頓時酸的臉都皺了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這誰也不能怪,剛剛問他要喝什么,他說最近上火,想要敗敗火,于是丁璇就給他點了檸檬水,不加糖的那種。他舉著杯子對著里面的大半個檸檬看了一眼,放到桌上把它默默的推遠了。 “我這不是心里不平衡嗎?”傅哲總覺得自己說的話都帶了一股檸檬的酸味:“你說咱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你們怎么就關(guān)注安穎的感情生活呢?她今年才十六,美國的大學比國內(nèi)多一年,她就算畢業(yè)了也才二十一,一點都用不著著急,可你們看看你們的樣子,總怕她在外面上當受騙一樣,丁璇你也說了,她沒有點亮感情這個技能,說不定到時候有沒有人在追她她都不知道?!?/br> 傅哲說的有些口渴,但是看了眼那杯檸檬水還是放棄了把它端起來的打算:“可是我跟加韓呢?我們兩個已經(jīng)感情空窗期多少年了,你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們哥兩呢?做人怎么能這么不公平!” 丁璇呵呵了一聲:“你們兩要是談戀愛我肯定擔心的是人家女孩子,指不定人家吃了多大的虧呢?” 陳加韓的膝蓋被射成了蜂窩煤,只覺得自己躺著都中槍,他為自己辯解:“你哥我肯定很專一,而且大學里說不定男女比例九比一,誰知道能看見幾個女的,我肯定潔身自好?!?/br> “什么大學男女比例九比一?您這是要去讀師范?”丁璇問道。 “什么師范,”陳加韓拍了拍肚子:“哥我要去讀軍校?!?/br> 丁璇盯著陳加韓的肚子看了一會,看的陳加韓坐立不安:“你,你想干什么,我喜歡的可是溫柔體貼的女孩子,對你是沒有興趣的?!?/br> “不,”丁璇搖搖頭,一臉生無可戀:“我只是一想到你這樣的人都能去讀軍校,以后還要進軍隊,對我國的未來感到非常絕望?!?/br> 陳加韓氣極,指著丁璇說不出話來,卻聽到蔣安說道:“讀軍校挺好的,我跟加韓一起好了?!?/br> 在座所有的人都被他噎了一下,喂喂,這是很慎重的事情,不要這么草率好不好。 蔣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草率,他周六就對父親蔣睿說了這個決定,自從蔣??梢蚤_始辦公之后,他的病房就被布置的像是個辦公室,病房客間則像是個會議室。他聽了蔣安的話深沉的看了一眼他:“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就不會攔著你,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是真的想讀軍校嗎?” 蔣安嘴唇顫抖了一下,堅定的說:“是。”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走就可以了?!?/br> 蔣安松了一口氣,他低低的說道:“我以為您不會同意。” 蔣睿一頁頁翻著手中的報告:“你以為我希望你走跟我一樣的路?!?/br> 蔣安沒有說話,但是姿態(tài)無疑是默認的。 蔣睿把報告放在一邊,看著蔣安說道:“沒有任何一條規(guī)定,做父母的有權(quán)干涉子女走什么樣的道路,我能做的,不過是引導你不犯罪,不叛國?!?/br> 蔣安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么,卻聽到外間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一側(cè)身,看到寧安穎端著一盤洗好的草莓走了進來,每一個都洗干凈了并且摘掉了草莓蒂。蔣安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跟以前一樣的笑容:“安穎,你在醫(yī)院里照顧爸爸,怎么一切都誰著自己的喜好來?!?/br> 寧安穎把草莓放到了蔣睿的桌子面前,看也不看蔣安說道:“你怎么知道舅舅不喜歡吃草莓呢?而且草莓多方便,都不用剝皮吐核?!?/br> 蔣安嘴角抿了一下嘴角,臉上閃過一絲澀然的神情,而后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輕松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去美國,到時候我送你去吧?!?/br> 蔣睿已經(jīng)到了恢復期,一部分藥不用吃了,也新開了一些藥,寧安穎一顆顆的數(shù)出來放到杯子里,連著溫開水一同端到蔣睿面前。說道:“不用了,你不是還要上課嗎?我爸爸給我找了兩個保鏢,到時候他們會陪我去美國的。”說完朝著蔣安笑了一下:“你別擔心?!?/br> 終究還是不一樣了,要是在以前,蔣安敢說一句不送寧安穎去學校,寧安穎能生好大的氣,現(xiàn)在反而是客客氣氣的了,就像他之前做的一樣。 “姑父找的保鏢,”蔣安一臉放心的樣子:“那挺好。” 直到蔣安離開病房,蔣睿才問道:“你們兩個,還沒和好?” 寧安穎和蔣安兩個人疏遠了大半年都沒怎么讓長輩察覺,他們怕長輩擔心,一個個都瞞的好好的,就算是之前蔣安一連兩個月不回家,也是有理由的,比如說和傅哲泡在一個俱樂部里樂不思蜀。寧安穎覺得蔣安因為她不回家而住校,也用了因為申請大學在學校里有很多需要準備的,留校更加方便這種說法讓他回家。那句‘說不定我一住校哥就回家也是用戲言的方式說出來的?!厍俸褪Y振都沒當真,因為他們都知道,兩個孩子好到什么程度。 寧安穎托著腮坐在蔣睿面前,一臉感慨道:“舅舅,我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不像還氣性這么大?!蔣睿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過2000的加更在今天18:00,跟以前一樣~(≧▽≦)/~ 第44章 寧安穎是有氣性的人嗎?當然是有的,不過只有跟她非常親近的人才知道她脾氣其實挺大的,比如說她的親人,而這個親人里面是不包括寧家人的,甚至可能不包括蔣沁。寧安穎的內(nèi)心重視親情和友情,你若是對她真心相待,她必定會愿意以同樣的情感回饋于你,但是她從來不是首先付出的那一個。 這一點有人會覺得涼薄,可是蔣睿卻覺得這樣很好,至少她不會受到傷害,否則以寧家那樣復雜的情況,寧安穎恐怕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能夠讓她區(qū)別對待的,恐怕只有一起長大的蔣安了。寧安穎早慧,她口中雖然稱呼蔣安為哥哥,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她在照顧包容蔣安,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蔣睿還能看到寧安穎把對外人的一套用在蔣安身上。 蔣??戳艘谎圩诓》客忾g斜對面沙發(fā)上的寧安穎:“可以放開了,簡報都被你捏的不能看了?!?/br> 寧安穎低頭一看,連忙把手中被卷成一團的簡報按在桌上撫平,不過剛剛太用力了,反著方向卷了一次才讓它平整起來,掩飾般的撫了幾下,又看了一眼嘿嘿笑道:“還好只是用來傳閱存檔的,看不太出來。”說罷把它放到了最左邊的一疊上面。 蔣睿重新低下頭,正準備在手中文件上的簽發(fā)一欄簽上名字,誰知道睿字剛剛劃了兩橫鋼筆就斷水了,他在桌上找墨水,寧安穎把包里的黑色中性筆找出來遞了過去:“0.5毫米的,我剛剛看到林叔叔出去了,他說有一些東西還沒帶過來,我看了一下單子,里面就有墨水。” 蔣睿接過來重新簽上名字,只不過中性水筆寫出來的字難有鋼筆的風骨棱角,他也不習慣,總覺得寫出來的字圓潤無形。 “我記得你和蔣安不愉快挺久了吧,之前還在病房門外打了他一巴掌,還沒消氣?”說實話,蔣睿聽到林秘書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寧安穎可不像是會因為對方掛了她的電話就忍無可忍的人。 “我其實不是故意打他的,”寧安穎還有些訕訕的,又問:“舅舅你知道我們鬧矛盾了啊?” “哼,你說的可稀奇了,”蔣睿轉(zhuǎn)著手中的筆看著她:“去年蔣安連是我?guī)愠鰢疾恢?,平時他可是連你早飯吃了幾口都記得的人,我要是再看不明白就眼瞎心盲了。” 寧安穎無奈道:“我比您還好奇呢?我剛剛對哥那態(tài)度,就是他那里學來的,整整幾個月,他先把我當空氣,又把我當客人?!彼匆娛Y睿皺起的眉頭,又說道:“舅舅,我現(xiàn)在可不是在告狀,我要是告狀早就告了,我就是被哥的態(tài)度能弄得不明白了。難道真的是以前管他管的太多了,孩子不聽話了?可是我管他比他管我的要少,我可從來沒說過他什么?!?/br> 蔣睿慶幸自己現(xiàn)在沒有喝水,否則這一桌的文件報告都得遭殃,他沒好氣的把寧安穎趕出了病房:“那你好好去琢磨清楚。” 寧安穎之前是打算以后要不學珈和詡和算了,跟蔣安做個客客氣氣的表兄妹,誰知道蔣安態(tài)度又變了,眼里都是祈求,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了這樣,傅哲看著像是知道什么又什么都不說,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看的寧安穎肝疼。泥菩薩也是有三分火氣的,寧安穎已經(jīng)不準備容忍下去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她馬上要出國上大學。 她出了舅舅的病房,還順出了一束鮮花,反正里面快堆得沒地方放了,她準備把鮮花送給住在住院部四樓因為籃球賽受傷的樓銳。 要說樓銳也是悲催,在學校里暗戀了寧安穎好幾年,臨近畢業(yè)才讓女神記住他的名字,可是后來又聽說女神和她哥哥鬧掰了,樓銳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愧疚,腦補出一場大戲把這一切都歸咎在了自己頭上,肯定是蔣安不愿意女神跟他在一起背后插手,然后女神奮起反抗。樓銳正下定決定以后會好好的對待女神,差點腦補到以后向女神求婚的場景,誰知道兩人鬧掰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他,因為寧安穎直到他畢業(yè)離開后都沒空搭理他。 簡直淚崩。 可是誰又能知道兩人還能再度遇上呢?雖然遇上的地點不太對,不過這對樓銳來說也是很美好的事情了。當時他的腳在球賽上重度扭傷,腳踝高高腫起,正在骨傷科里面拍完片出來準備住院觀察,誰知道在電梯門口就看到等電梯的寧安穎。 頓時對住院的抗拒也沒有了,腳上的傷也不感覺疼了,坐在還被大學室友推著的輪椅上就笑著跟寧安穎打起了招呼。樓銳是多自來熟的一個人啊,寧安穎什么都不用問,對方就把自己現(xiàn)在讀什么大學,因為什么受的傷,住在哪個病房倒豆子一樣倒得干干凈凈,一點都不顧身后的室友兼籃球隊員會是怎么無語的表情。 寧安穎一直安安靜靜的聽著,一點也不顯得不耐煩,在對方問起什么的時候也禮貌的回話,最后還把他送到了病房門口,樓銳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擔憂的看著她:“你怎么在醫(yī)院,身體不舒服嗎?” 一直擔任背景板的室友兼籃球隊友都撫額了,現(xiàn)在來問這個,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平時也沒發(fā)現(xiàn)樓銳有這么愣的一面啊,這樣怎么會追得到妹子?誰知道寧安穎聽了還是跟最初在電梯門口偶遇見到的一樣,笑的依舊如沐春風:“我有一位長輩在這里住院,我是來照顧他的?!?/br> 樓銳收回了眼神,也順勢收回了一點點智商:“你的長輩一定會很快痊愈的?!?/br> 寧安穎臉上的笑容真心了很多:“謝你吉言,”說罷朝著兩人微笑頷首,轉(zhuǎn)身告辭。 于是那天和樓銳遇上之后,寧安穎有時候也會去看望他,因為樓銳雖然愛腦補,但外表看去朗朗大方,親切溫和,并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他知道寧安穎隱晦的拒絕,也不死纏爛打,反而改變策略,先從普通朋友做起。 而寧安穎,自然是當交了一個普通朋友。不過當她此刻捧著花敲開樓銳病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止是一個人,之前介紹過的室友也在,還有三個眼生的年輕人,兩男一女,男的都是高大帥氣,女的也是甜美嬌俏,看上去應該是同學。 一看到她進來,幾人看過來的時候樓銳連忙給他們介紹,他也不提寧安穎是他喜歡的人,只是道:“我中學里的學妹,之前剛好在醫(yī)院里碰上?!?/br> 樓銳對著她伸手道:“學妹,這是送給我的花嗎?” 寧安穎把花遞過去,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景象,說道:“沒想到你今天出院,這花剛好慶祝你康復了。” “謝謝,謝謝,”樓銳還湊近聞了一下,沒想到靠的太近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過來幫他收拾東西辦理出院手續(xù)的籃球社社員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唯一的女生啦啦隊隊長開口道:“樓銳你至于嗎?之前拿到第一名的時候咱們系系花親自給你送花也沒見你這樣啊。” 樓銳有些臉紅,偷偷瞥了一眼寧安穎反駁說道:“那能一樣嗎?拿了第一名沒錯,可我也不進醫(yī)院了嗎?當時我疼的要死,誰知道被送醫(yī)院還有人送花上來啊,我哪里還有功夫看系花長的什么樣子。” 這偷偷一眼看的寧安穎一怔,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很多:“你們準備出院,忙的一團亂,我先不打擾了?!?/br> 樓銳伸著手想要說些什么,寧安穎已經(jīng)離開了,室友兼隊員搖頭嘆息道:“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