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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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雪怡神秘地笑了:“我是死去的艾德琳的冤魂,是莎拉從細枝末節(jié)里覺察到的無數(shù)次的背叛,是她內(nèi)心永遠燃燒不熄的……妒火,我就是她???,她在燃燒……” 隨著她嘆息一般的聲音,她腳下涌出了一浪又一浪的火焰,那耀眼的火光中,她毫不痛苦地對他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鹧嫦袷且欢渖徎ǎ谧飷旱暮谝怪徐o靜綻放,吞噬了羅雪怡的身體,等到齊樂人沖上樓梯想救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化為一團灰燼,連同她腳邊那只剩半具的尸體。 被燒過的地板一片焦黑,齊樂人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呂醫(yī)生和蘇和已經(jīng)走了上來。 “她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突然會自焚?”齊樂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蘇和站在一邊,略一思忖,用手杖指了指地上的灰燼:“這團灰燼,也許有點用處。” 齊樂人哦了一聲,彎腰就要去撿,手還沒碰到灰燼就被蘇和的手杖抬住了手:“別用手。” “???” 蘇和用手杖撩起了一小團灰燼,黑灰色的粉末騰了起來,在空中噼啪一聲著了起來,一團火光憑空出現(xiàn),沒幾秒又憑空消失。 “不要大意啊,這可不是普通的灰燼,應(yīng)該是留給boss戰(zhàn)的道具。嗯,這個副本終于記起它是d級難度了嗎?倒還是挺慷慨的,羅雪怡小姐大概是親自來送道具的。”蘇和笑笑說。 齊樂人和呂醫(yī)生不由都斜眼看著地上的灰燼,事實上正常人都想不到這玩意兒還有這種用途的。 “本來我還在擔心羅雪怡和南璐會在最終戰(zhàn)合二為一,現(xiàn)在看來不會那么難。”蘇和慶幸地說。 齊樂人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謝天謝地,幸好沒有。” “話說,羅雪怡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總覺得她別有深意啊。”呂醫(yī)生回味了一下羅雪怡自焚前的那句話,覺得似乎很有內(nèi)涵。 “應(yīng)當是某種隱喻和提示。我會覺得她留下的灰燼有問題,也是因為她的這句話?!碧K和說,“羅雪怡和南璐對峙的時候說過,她是莎拉,我傾向于認為她說的是實話,只是兩個‘莎拉’有區(qū)別。羅雪怡的這個莎拉夫人是一種冷靜純粹的惡念,就像當年莎拉謀害艾德琳一樣,她沒有瘋,很冷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她殺害妮娜的時候一樣。但是南璐的莎拉夫人則更像是一種瘋狂的嫉妒,和愛??梢哉f羅雪怡的莎拉是從南璐的莎拉里延伸出來的一個人格,她知道約翰的背叛,因為這種嫉妒和恨意,羅雪怡的莎拉出現(xiàn)了?!?/br> ——我以為她會沖進去和先生大吵大鬧,就像之前一樣,但是她沒有。她轉(zhuǎn)身走向了我……明明她是如此憤怒,可是她卻又是如此冷靜,我突然覺得,這時候的她,才真的瘋了…… 妮娜的話再一次出現(xiàn)在齊樂人的腦海中,那時候的莎拉已經(jīng)完全被嫉妒的惡念控制了,所以才會殺掉妮娜來獻祭嗎? “你是說莎拉夫人其實有雙重人格嗎?”呂醫(yī)生興致勃勃地問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這么解釋,但這個故事并不是個雙重人格的恐怖故事,我想這只是因為這個任務(wù)被污染后,莎拉夫人受到惡魔之力的影響,所以才會越發(fā)瘋狂恐怖。但是她究竟是從哪里學(xué)會了如此邪惡的獻祭方式呢?這也是個問題?!碧K和說。 “嘖嘖,水好深啊。”呂醫(yī)生搖頭道。 齊樂人去廚房找了打掃的工具——去之前還被蘇和要求帶點油回來——小心翼翼地把灰燼掃到了簸箕里,然后十分珍惜地收好,說不定最后他還得靠這些東西救命呢。 三人于是繼續(xù)搜集線索,二樓沒有更多發(fā)現(xiàn)了,倒是三樓發(fā)現(xiàn)了一點情況。 “這間好像是臥室!不過門沒鎖呢!”正在一間間開門的呂醫(yī)生回頭對兩人喊道。 房間里隱約有惡魔之力,但不是很強烈,似有若無地好像是一種幻覺,齊樂人大步走了進去,和呂醫(yī)生在臥室里翻來找去,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衣櫥的門沒關(guān)嚴實,里面掛滿了瘋夫人的衣服。 “這門沒鎖,會不會是之前有人來過了?羅雪怡和南璐的禮服難道是這里拿的?”齊樂人回想起羅雪怡身上那件瘋夫人的禮服,問道。 “有可能哦,衣櫥門還沒關(guān)嚴實,有點可疑?!眳吾t(yī)生和齊樂人對著一堆女裝研究了起來。 呂醫(yī)生還提議找一下約翰的衣服穿上,說不定瘋夫人不戰(zhàn)而敗,被齊樂人鄙視了一下:“萬一boss暴走怎么辦?” “反正你是在打,我又不擔心?!眳吾t(yī)生不痛不癢地說。 齊樂人殺氣騰騰地說:“信不信帶上你當盾牌!” “不約,我們不約!”呂醫(yī)生果真一嚇就慫,一臉惶恐地拒絕。 站在門邊的蘇和也走了進來,繞了一圈后問道:“梳妝臺的鏡子呢?” “???”“哦對哦,鏡子呢?”正在耍寶的呂醫(yī)生和齊樂人都沒注意到這茬,這會兒終于覺得不對勁了,一個梳妝臺上竟然沒有鏡子,這完全不合理。 為什么沒有鏡子?齊樂人定定地看著梳妝臺沉思了起來。 難道因為瘋夫人毀容了,所以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又或者鏡子會照出什么東西……所以她才收起了鏡子? “讓我看看?!眳吾t(yī)生走到了梳妝臺邊,拉開抽屜把東西一件件丟了出來,東敲敲西弄弄,最后發(fā)現(xiàn)抽屜最里面有暗格。 暗格拉開的一瞬間,齊樂人明顯感覺到惡魔之力變得濃郁了,呂醫(yī)生從夾層里找出了一只鐵盒,興奮道:“果然有!” 【得到惡魔的祭品6/6】 鐵盒被打開,盒子里是被剪下來的指甲。 “你的愛情鳥啊,已經(jīng)飛離了你的身邊,你可想讓它永遠只在你的肩上停留?”散發(fā)著幽冷綠光的鏡子前,瘋夫人呆呆地坐著,那面詭異的梳妝鏡里倒影出她憔悴的臉,鏡子里的她用蠱惑的聲音傾吐著誘人的話語。 那是她無法抗拒的誘惑。 第九十六章 古堡驚魂(二十三) 隨著鏡中的幻影吐露著致命的誘惑,莎拉夫人眼神空茫地看著鏡子,著魔一般按照她的指示剪下了自己的指甲,剪下的指甲掉在了地上,莎拉夫人痙攣了一下,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尖叫了一聲,一把將鏡子摔在了地上高喊著:“魔鬼,你是魔鬼!” 鏡子里傳來咯咯的笑聲:“照著鏡子的你,看見的只是你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不要抗拒了,你的內(nèi)心早已住著一個嫉妒的魔女,那才是真正的你?!?/br> 莎拉夫人一腳踩在了鏡子的碎片上,聲音戛然而止,她顫抖著向后退去,頹然地坐在了床上。 “夫人,我聽到了您的聲音,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臥室的門被敲響,妮娜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事,不小心打碎了鏡子?!鄙蛉苏苏箶[,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 妮娜打開了門,躬身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片,莎拉看著她忙碌,自言自語:“約翰就要回來了。” “是的,夫人?!蹦菽却驋咧厣系乃殓R子,一邊回應(yīng)著莎拉的話。 “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莎拉突然笑了起來,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雖然他從來也不說,但他一定像我一樣喜歡孩子?!?/br> 妮娜輕輕叫了一聲,被割傷的手指流著血,她趕緊把手指含住,生怕血跡沾到漂亮的地毯。莎拉嘆了口氣:“太不小心了,算了,你先停下吧,待會兒讓其他人來清理好了。” “沒關(guān)系的夫人,我會弄好的?!蹦菽鹊椭^,不安地說道。 莎拉坐在床邊,喃喃問道:“等有了孩子,他會更愛我嗎?” 妮娜哆嗦了一下,顫聲道:“先生本來就深愛著您?!?/br> 莎拉笑了笑,兩眼空洞地看著前方,呢喃道:“是啊,他愛我,就像我愛他一樣……” 跪在地上打掃的妮娜悄無聲息地抬起臉,安靜又痛苦地看著瘋夫人,她忘了手指還在流血,血珠從她的指尖低落在了華美的地毯上,滲入繁復(fù)的圖案中…… 幻影黯淡了下去,莎拉夫人最后的話語徘徊在房間中,將謊言一遍遍重復(fù)成了可悲的信仰??峙逻@時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約翰的不忠,卻不愿承認,寧可一遍遍催眠自己,直到連自己都相信。 “看來這段是補全了瘋夫人是怎么得到獻祭辦法的,不過這時候她還沒流產(chǎn),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也還算穩(wěn)定……妮娜倒是有點緊張,她是真的害怕瘋夫人會瘋掉吧?!饼R樂人說著,不太確定妮娜最后那個復(fù)雜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多少情緒,憐憫、愧疚,甚至還有那一閃而逝的嫉妒…… 到現(xiàn)在齊樂人也無法下結(jié)論,被害的妮娜究竟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嘖嘖,好歹現(xiàn)在六個祭品都集齊了,我們是不是能去打boss了?”呂醫(yī)生把最后一個惡魔的祭品收了起來后問道。 蘇和打開懷表看了一眼:“準備回表世界吧,時間差不多了?!?/br> 隨著六聲鐘聲,三人再一次回到了表世界——從時間來看,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小時了,畢竟任務(wù)要求天亮前離開古堡,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整了,雖然這個季節(jié)太陽升起得晚,但是七點怎么著都算天亮了。 “東西找齊,剩下的就是那條獵犬和最后的瘋夫人了,關(guān)于對付獵犬的辦法我暫時想到三個,你們可以參考一下?!碧K和合上懷表,對兩人點頭道。 “天啦,我簡直想每個副本都出點bug了,蘇和你才是真bug?。 眳吾t(yī)生被這種開掛的感覺爽到了。 蘇和含蓄地笑了笑:“第一個辦法比較危險,來自于之前的南璐,為什么她和羅雪怡都會穿上瘋夫人的衣服?我傾向于認為這是一種象征意義,意味著她們和瘋夫人同化了。所以當南璐呼喚獵犬的時候,它很聽話地跟去了,因為它認為那就是它的主人。它是怎么辨別的呢?靠認人?那顯然不對,南璐和莎拉夫人的外貌和聲音都截然不同;靠莎拉夫人的衣服?有這個可能。如果是靠惡魔之力……”蘇和瞥了齊樂人一眼,嚇得他心肝直跳,以為蘇和要將他身上殺戮之種的事情說出來,“那么我們拿到的那幾個祭品就可以用上了?!?/br> 呂醫(y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讓齊樂人穿上瘋夫人的衣服拿著惡魔的祭品去假裝莎拉夫人把狗引走?” 齊樂人心如死灰:“……我不去,我寧可來硬的!” “這項任務(wù)倒是不難,呂醫(yī)生應(yīng)該也可以勝任?!碧K和微笑道。 齊樂人大喜過望:“你這個身高正好穿得進莎拉夫人的衣服,完美!” “……哦no!”呂醫(yī)生驚恐地慘叫一聲,“我拒絕!” “看來是沒法達成一致了,那就說說第二個辦法,之前我也說過,二樓鋼琴房的狗項圈是可以利用的,拿起項圈后獵犬應(yīng)該會被引來,埋伏它應(yīng)當沒有問題,就是為了安全起見和速戰(zhàn)速決,需要消耗一個微縮炸彈?!碧K和說。 齊樂人有點心疼,這都是生存天數(shù)換來的,能不用還是不用了吧,留著對付瘋夫人:“還有一個辦法呢?” “用甲胄?!碧K和就說了三個字,卻點亮了齊樂人的思路。 “對,之前那具鎧甲和獵犬發(fā)生戰(zhàn)斗的時候,完全是一面倒,說不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而且甲胄材質(zhì)堅硬,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狗咬傷,這是個好主意!”齊樂人有點激動了起來。 呂醫(yī)生在一旁吹了聲口哨:“可以cos圣斗士了?!?/br> 齊樂人冷笑道:“這個機會交給你了?!?/br> 呂醫(yī)生秒慫。 三人回到將甲胄打散的樓梯上,在呂醫(yī)生和蘇和的幫助下,齊樂人將這身沉重的金屬鎧甲穿在了身上:“有點沉,不過還可以走動,比想象的要靈活?!?/br> “當然啦,這本來就是仿照歐洲中世紀那會兒騎士作戰(zhàn)用的甲胄,不能穿才奇怪呢?!眳吾t(yī)生理所當然地說道。 蘇和關(guān)注得更深入一些:“有感覺到這具甲胄有什么特別的力量在嗎?” “呃,這個倒是沒有,看來只能當護甲用了。”齊樂人遺憾地說。 穿著甲胄走上樓梯,齊樂人回到了三樓,沿著蔓延向走廊盡頭的血跡往前走。為了安全起見,呂醫(yī)生和蘇和在三樓樓梯口等他,要獨自面對危險的齊樂人雖然有點忐忑,但是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磨礪,他不至于為了這么一場戰(zhàn)斗而驚恐不安,最多是有點緊張。 獵犬究竟在哪里? 耳邊是金屬甲胄移動時的鏗鏘聲,每一步都伴隨著金屬撞擊的聲響,加上頭盔的視野范圍有限,齊樂人總擔心自己錯過了細微的動靜。 終于,在他快要走到走廊盡頭的開放式房間時,那條渾身燒焦形的獵犬形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陰影中,表世界的古堡陰森陳舊,窗外的閃電一次次擦亮暴雨的夜空,也照亮這個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場。 獵犬俯下身,喉嚨深處發(fā)出威嚇的低吼,齊樂人披著金屬甲胄,手上握著甲胄的兵器長劍,隨時準備刺出—— 動了! 獵犬的咆哮聲雷鳴一般落下,它后腿一蹬騰空而起,撲向甲胄!身影在驟然亮起的閃電中化為視網(wǎng)膜里的一道殘影! 好快!根本看不清! 齊樂人本能地揮出一劍,長劍落空,落地的獵犬再一次撲上來,沖勁之大將齊樂人連人帶甲撞翻在地,他倉促地撐住了身體,顧不上拿劍,直接用鐵拳揮向撲上來的獵犬!拳頭好似被賦予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出拳的一瞬間齊樂人覺得自己連對面的墻壁都能輕易打穿! 拳頭和獵犬撞在了一起,獵犬哀鳴著撞在了對面的墻壁上,摔在了地上。 好機會!摔倒的齊樂人想要爬起來補上一擊,可是沉重的甲胄卻限制了他的行動,他艱難地爬了兩步,撿起地上的長劍一劍捅穿了獵犬的身體。 獵犬燒焦的身體轟然炸開了,火焰瞬間席卷了它的身軀,將它燃燒殆盡,連灰燼也沒有留下。 這一次打得還算順利,齊樂人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摘下了頭盔出了口氣。 雖然獵犬的速度比上一次遇到它的時候快了不少,但是托這具護甲的福,他沒被咬傷,戰(zhàn)斗結(jié)束得也夠快,驚險程度大減,齊樂人十分滿意。 蘇和帶著呂醫(yī)生走了過來,呂醫(yī)生還驚訝道:“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