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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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欺人太盛,這些年,玉頂山基本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就是,年輕的跟年輕的斗,老的跟老的較真,本事不行,掛了活該。 但這次莫石明顯打破了這個規(guī)矩。 “他這是要吞了玉頂山!” “所以師父,今年的競賽比試,怕是已經(jīng)不能與往年同日而語,我怕這樣讓阿久師妹參加,只會白白送了她的性命,”花千葉面沉入水的道。 莫石的野心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可是我若不參加,便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丹王一脈便可名正言順的擁有玉頂山藥王谷,若我猜得不錯,咱們進了玉頂山,對方便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br> 慕容久久幽幽的道。 在坐眾人都是聰明人,何嘗想不透這點,明知是生死場,卻必須要走一遭。 “阿久,是師父把你拉下的水,如今可怕了?” 鬼醫(yī)問。 慕容久久一愣,嗤笑道:“師父,您這是在鄙視自己的眼光,還是在看不起您的徒兒我?” 鬼醫(yī)哈哈一笑,大嘆,“自己一輩子沒什么眼光,不想臨老,卻是選對了一次。” 聞言,花千葉躺槍,涼涼的看了鬼醫(yī)一眼,敢情他是選錯的。 第269:比試開始 “那小姐究竟是參加還是不參加呀?”良久,阿秀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必須參加?!?/br> 慕容久久一錘子定音,無論如何,先贏了比試再說,若那莫石在敢出什么幺蛾子,玉頂山門外,那數(shù)千隨行的影衛(wèi)也不是擺著喘氣的。 “對了師父,另外兩脈這次參加的選手,你見過了嗎?感覺如何?” 這才是慕容久久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問題。 說到這里,鬼醫(yī)原本滿面的陰沉,很快又高興了起來,一擺手,道:“十七八的小蛋子,有個屁本事,我徒兒天縱奇才,甩他們七八條街不是問題?!?/br> 師父您謙虛嚴肅點好嗎? “那比試前徒兒可需要準備點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準備,準備好一身的本事就行,藥王谷那種地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若是不通藥理,也是死路一條?!?/br> 這話倒是實話。 “那比試什么時候開始?” “再過半個時辰,”鬼醫(yī)這話說的不冷不淡。 但慕容久久聽完卻是變了臉色,她原以為怎么也要等明日,居然這么急,所說這場比試的心里準備,她已經(jīng)做了很久了,但突然到了眼前,多少還是有點小緊張。 鬼醫(yī)冷笑:“往年咱們這一脈不攙和他們的爭斗,今年又遭了他們這么多算計,怕是莫石那老不要臉的,壓根沒想咱們能參加,待一會兒見了,非臊臊這個老不要臉的?!?/br> 鬼醫(yī)說的滿面憤憤。 很快,眾人酒足飯飽,準備啟程前往藥王谷。 但經(jīng)過剛才的交談,阿秀等人對慕容久久都是擔心的不得了,一路的隨行,估計心早已沉重到了極點,“小姐,您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否則我們沒法跟主子交代。” 阿秀阿星,此刻笑的比哭都難看。 如今騎虎而行,不走也得走,慕容久久很快就放平了心態(tài)。 此刻,藥王谷外,正聚集著不少人,見鬼醫(yī)師徒三人的到來,先是幽幽的望了一眼,隨即上前客氣寒暄了一句。 “鬼醫(yī)師兄……” “兄你個屁,老子不跟偽君子真小人說話,掉價,”誰知鬼醫(yī)半點不給臉子,冷冷的一哧,將對方的笑面虎,登時噴成了綠的。 由此,慕容久久很容易猜到,這個看似圓滑溫文有禮的老者,便應(yīng)該就是屢次派人置她于死地的丹王首座,莫石了。 怪不得鬼醫(yī)看走了眼,此人生的的確中庸,一看就是個厚道的人,偏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鬼醫(yī)師弟好大的火氣呀?” 另一個聲音響起,卻見那醫(yī)圣首座林遠之站在那里,只是比起莫石的儒雅,這廝生的有些微胖,還留著一臉的胡子,看上去頗有幾分彪悍之意。 倒是白瞎了神醫(yī),這么斯文高大上的職業(yè)。 鬼醫(yī)斜斜的撇了林遠之一眼,口氣涼涼的道:“遠之,過去總瞧不上你,今日忽然發(fā)現(xiàn),你比莫石似乎還要俊俏幾分呢?!?/br> 俊俏! 好歹人家還是一脈首座,一大把年紀了,生的比較磕磣,還當著這么多徒子徒孫的面,說人家長的俊俏,你丫太嘴毒了。 但鬼醫(yī)卻說的實話,這林遠之雖人不咋樣,但卻不壞。 果然,林遠之嘴上的胡子,氣的抖了半天,最終也沒回上嘴,猛的一拂袖道:“比試開始,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溜溜?!?/br> 言下之意,就是要跟你手底下見真章。 于是,慕容久久與另外兩脈的比試弟子,排眾而出。 但這時慕容久久才發(fā)現(xiàn),丹王一脈弟子中,還站著一道極為不同的身影,此人錦衣玉帶,墨發(fā)如云,面容英俊。 通體的王族范。 她雖沒見過此人,但卻也能猜出一二,應(yīng)該就是明璃國的三皇子,南宮碩,剛才他一直都在暗中打量慕容久久。 此刻慕容久久看回去,他才收回了目光。 她可沒有忘記,剛昨天夜里,他的親meimei玉華公主死的不明不白,今日居然還不動聲色的前來玉頂山觀禮。 絕對有貓膩,當即慕容久久給身后的阿星阿秀遞了個眼色,注意此人。 與此同時,另外兩脈的弟子,也已進入了慕容久久眼簾。 丹王一脈比試的弟子,也是一名女子,身著一身淡黃色衣裙,長發(fā)束起,神色極其的清冷,但她身上最大的特點卻是,那原本白生生的小臉上,從右邊的眉毛到右邊的鼻梁骨,斜斜的橫了一道傷疤。 令這女子本就清冷的面上,平添了一種猙獰。 醫(yī)圣一脈的弟子,則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他在打量慕容久久的時候,眼底明顯閃過了一抹異性的傾慕。 因為慕容久久雖同樣衣著素雅,但亭亭玉立,眉目如畫,羊脂白玉肌膚上,流轉(zhuǎn)著一種淡然的尊華,縱然不怒不笑,也給人一種輕艷之感。 贊句美人如畫,也是當?shù)玫摹?/br> “我叫鳳七兒,來自川南鳳家,”丹王一脈的那女弟子,幽幽一語,便算是自我介紹了。 然后醫(yī)圣的弟子,緊隨其后,“在下蘇羽洪,來自川南蘇家,”說完,不自覺還朝慕容久久笑了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我叫慕容久久,來自冬月?!?/br> 做完介紹,便有人簡單說了下這次比試的規(guī)則,慕容久久才知,原來藥王谷分作內(nèi)谷和外谷兩個部分。 就像一個葫蘆的形狀。 外谷面積最大,里面各種毒物草藥眾生,且沒有路,是最兇險的地方,而他們這次比試的目標就是。 穿越外谷,進入內(nèi)谷,拿到內(nèi)谷唯一證明獲勝的玉牌,平安走出來,算作成功。 這時花千葉朝慕容久久的懷中,塞了兩樣?xùn)|西,“一個是信號彈,若發(fā)生意外,可以求救,一個是暗器,能射出毒針,自保用?!?/br> 點了點頭。 三名參加比試的弟子,已經(jīng)站在了藥王谷的谷口。 “阿久,盡力就好?!?/br> 鬼醫(yī)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徒兒明白。” 應(yīng)了一聲,慕容久久已經(jīng)雖其他兩人,并肩緩緩朝藥王谷走去,腳下是微濕的土地,兩邊是光滑聳起的山壁,手臂粗的藤蔓,如網(wǎng)般棲息而上。 耳邊隱有山雀的怪叫聲響起。 第270:你算計我 三人并肩而行,一路無話,大約走了盞茶的功夫,很快就看到了盡頭,那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植被,臉盆大的墨綠色葉子,遮天蔽日的蓋住了腳下本就稀疏的道路。 但可以想見,那葉子遮住的不僅只是路,還有外谷各種各樣的毒草猛獸。 而也就在這時。 走在最左邊的鳳七兒,霍然間猛的一抬手,袖管間就飛出了一根帶毒的鋼刺,直襲慕容久久的面門。 就算慕容久久從始至終都打著十二分的警惕,但她畢竟沒有武功,反應(yīng)能力永遠跟不上會武的,但也就在這時,身側(cè)伸來一只臂膀,拉了她一下。 “小心……鳳七兒,你未免太過分了,還沒入谷呢,你就開始殘殺同門了。” 不用懷疑,救她的正是蘇羽洪。 但反觀鳳七兒,清冷漠然的面上,卻沒有半點被人揭穿的尷尬,唯有nongnong的諷刺:“我的眼里只有輸贏,可沒有憐香惜玉,蘇羽洪,你別搞不清楚狀況,這個女人的實力最強,不先殺了她,難道你想讓她贏我們?” 想起師父臨行的交代,蘇羽洪原本義正言辭的臉上,立刻閃過了遲疑。 也就在在他遲疑的時候,慕容久久已經(jīng)警惕的飛快的連退數(shù)步,雖然蘇羽洪剛才救了她一把,但可不代表,他就是自己的朋友。 盡管這樣的動作,可能會讓對方有點寒心,但慕容久久的理智卻告訴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并且鳳七兒說的很對,他們?nèi)齻€人中,論醫(yī)術(shù)造詣她最高,畢竟她兩世為人,有的經(jīng)驗閱歷,根本不是這兩個十七八的孩子能比的。 但她的弱點就是不會武功。 所以充滿毒物的藥王谷,反而成了她最大的仰仗。 一念至此,慕容久久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飛快的就朝幾步外的藥王谷沖了過去,眨眼就消失在了郁郁蔥蔥的植被間。 見此,鳳七兒陰狠一笑,“看到了吧,也不過是個冷心冷腸的女人罷了,順便奉勸你一句,她已經(jīng)有男人了,不知與人顛鸞倒鳳過了幾回,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在這種地方,最好收起你們蘇家的那套家訓(xùn),我們聯(lián)手吧,先殺了這個女人再說?!?/br> 但蘇羽洪卻沉著臉,一言未發(fā),然后抬步就入了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