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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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氣的瓊鼻下,橫著一條細(xì)細(xì)的小胡子。 但一張臉,卻不知怎么的,好似旁人欠了她幾擔(dān)黑豆似的。 后來蘇羽非一想,明白了,“容公子,你還未昨日那摸了你錢袋的賊子氣惱呢,沒關(guān)系的,錢財乃身外之物……咦,容公子,今日才發(fā)現(xiàn),其實你生的挺俊的?!?/br> 懶得理會這廝的喋喋不休,慕容久久到樓下簡單的用了點早飯,抬步走到了客棧的門口。 就見隨從已經(jīng)套好了馬車。 車前的臺階上,那透發(fā)著尊貴之氣的紫衣男子,正安靜的立在破曉的灰暗之中,但這依舊無法蓋住他那種,自骨子里透出來的氣質(zhì),如一顆永夜中的明珠。 緩緩流淌著尊華。 慕容久久呼吸一凝,瞇眼,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起這個叫無殤的男子,原因無它,這個男人的側(cè)影,竟與煜華出奇的像,難道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會對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嗎? “容兄可是有何見教?” 無殤自也感覺到了她的注目禮,在一片晨光中,側(cè)過頭來。 俊美的五官,相當(dāng)?shù)膴Z人。 但煜華的眸,永遠都是淺瞇著的,流動著琉璃般特有的光芒,而此人的眸,是微微上挑的,含著一抹意味難明的笑。 煜華的神態(tài),永遠都是冷峻肅然的,而此人的氣度,則更加的圓潤,淡淡的威嚴(yán),含而不露。 雖像,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聞言,慕容久久直言不諱的道:“不才,在下忽然有個建議?!?/br> “說來聽聽?!?/br> “其實以公子的氣度,感覺更適合寶藍色的衣袍,會更襯您的身份,”她淺淡一語,其實從私心上講,她覺的,這世上,唯有百里煜華,襯得起那極致瀲滟的紫衣。 旁人就算在出色,也是不配的。 “哦!” 無殤微揚了揚,白皙優(yōu)雅的下顎,似笑非笑的眸,定格在慕容久久的身上,然后忽然抬步走近,盡管周圍晨光昏暗,但卻毫不損壞他豐神如玉的俊美,反而隨著他的驟然靠近,和放大的面容,幾乎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慕容久久立刻皺眉,下意識的就要后退。 卻見對方唇齒輕啟,道:“別動。” 然后伸手玉骨般的指掌,緩緩的從她的頭上,拿下了一只枯萎的落葉,漆黑的眸光,頗有些戲謔的在她面前揚了揚,“容兄姿容不凡,一清早頭上頂片落葉,可實在煞風(fēng)景?!?/br> “另外,容兄的建議我怕是不能采納,因為我獨愛紫衣?!?/br> 慕容久久的臉,瞬間黑沉了幾分。 這個人……怎憑得討厭。 而面對慕容久久的陰郁,無殤卻如一只jian計得逞的狐貍,俊美的臉上,痞痞的笑了起來。 “要出發(fā)了嗎?” 這時,整理好的蘇羽非終于也出來了。 慕容久久環(huán)顧找了起來,問:“我的馬呢,我騎馬就可以了。” 就聽那叫攬風(fēng)的隨從,提醒道:“容公子,您還不知道吧,您的馬定是經(jīng)過連日的趕路,累的夠嗆,昨日一入客棧的馬廄,就一病不起,早上無論怎么弄就是不起來?!?/br> “……” 嚓! 就算慕容久久是斯文人,此刻也不禁有種想爆粗口的沖動。 他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這個什么無殤公子,自己的日子就倒霉透頂,不過想想那馬累了數(shù)日,的確快到極限了,原本想在羅陽城在換匹新的,誰知屋漏又逢連夜雨。 她真的敢打包票,從始至終都沒人近過她的身,錢袋子怎么就不見了呢? “容公子,這馬車寬敞的很,不擠的,”蘇羽非的大嘴巴,好死不死的響起。 慕容久久陰了陰臉,只能上了車。 而果真也如蘇羽非所言,這馬車看著不大,但里面卻著實寬敞,并鋪陳著厚厚的羊毛毯子,中間還擺著一方小小的茶幾,上面放著一些精致的點心,與一喝剛砌的熱茶。 “這怎么好意思呢……” 蘇羽非這一路上都是一臉的謙虛,但一桌的點心跟茶水,基本上都是被他掃滅的,并且是來者不拒,十分的健談,好在他肚子里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砍了一路大山,到也沒砍破。 第285:花邊緋聞 慕容久久懶得費腦子,索性一直靠在車廂上假寐著。 “……還不知,無殤公子這次到明璃,辦什么事?” “迎我的妻。” “原來無殤公子已經(jīng)定親了,你如此一表人才,想必令妻也定是貌若傾城。” “如今還未見過,一切還有變數(shù)?!?/br> …… 馬車駛出羅陽城后,一路的平坦大道。 但也不知走了多久,車頂上忽然傳來噼里啪啦的雨滴聲,趕車的隨從,攬風(fēng)急急的道:“主子,下雨了,路上泥濘,怕是不好繼續(xù)趕路,但前面有間廢棄的宅子,倒是容我們避一避?!?/br> 如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古代的土路可不比現(xiàn)代,若是半路陷住了車,后果可就精彩了,所以不等自家主子發(fā)話,攬風(fēng)已經(jīng)驅(qū)著馬車到了那廢宅前。 其實也算不上廢宅,因為這里靠近官道,不知多少過路人曾在這里避過雨,而一般這種地方,都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上次在此歇息的人,必須要給下次來的人,準(zhǔn)備好干柴。 以此類推。 面對越來越急的漫天瓢潑大雨,誰也沒有意見。 蘇羽非抱著書簍子,疾步快奔就進了那廢宅,顯然這種躲雨的方式,他已經(jīng)駕輕就熟。 慕容久久望著漫天的大雨,正考慮著要不要也效仿一下,頭頂忽然一震,就見一頂青布雨傘已經(jīng)撐在了她的頭上,回頭,當(dāng)然是無殤公子懶懶的笑意,暈染著漫天的水汽,彷如潑墨。 “蘇兄跑的太急了?!?/br> 慕容久久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進到那廢宅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幾個避雨的客商,正圍攏在一架火前,說著話。 而面對他們幾個新來的,大家也只是見怪不怪,互相禮貌的點了點頭,就各自籠火避雨了。 如今已經(jīng)是秋后,隨便下一場雨,就冷的刺骨。 慕容久久籠了籠不怎么厚實的衣衫,幫著眾人,撿了些干柴,就坐在了一處,靜等雨停。 這時她似乎聽到,那邊的客商似乎正聊著川南的新鮮事,各個熱情高漲:“……你們知道嗎?聽說玉頂山易主了,丹王一脈叛亂被除了名,后來多了一個山主,據(jù)說年輕有為,醫(yī)術(shù)非凡,比之玉頂山祖師也不遑多讓,有起死回生之能……”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呀,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奇人……” 慕容久久聞言一抽,險些沒笑岔了氣,當(dāng)真是三人成虎,也不知鬼醫(yī)跟林遠之對外是怎么說的,可還沒傳出川南,似乎已經(jīng)變了味,不過畢竟玉頂山在這些普通百姓的心里,還是比較神圣的地方。 故才會有這么多謬傳。 慕容久久只當(dāng)笑話,隨便聽一耳朵,不過下一個消息,她卻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聽說明璃國最近多了一位新貴,連親王府多年在外游歷的世子爺回了京,這人還要說命呀,什么好都不如命好,據(jù)說這位世子爺一表人才,到京中一露面,不知多少名門閨秀,驚若天人,險些要將連親王府的門檻踏破……” “……聽說這位連親王世子跟川南的宮家,之前還有過婚約,但不知為何鬧的不是很愉快,似乎要退婚,但宮家小姐卻似乎極其迷戀這連親王世子,不肯舍了這婚約,愿意為奴為婢……那連親王世子也應(yīng)允了?!?/br> 聞言,慕容久久的一張臉,登時變了顏色。 宮家小姐?據(jù)她所知,除了宮雪漫,宮家還有許多的小姐。 外頭,幾個客商,繼續(xù)天南海北的胡侃,一手消息比一手新鮮,“這算什么……連親王府乃開國元勛,一等權(quán)貴,歷朝歷代與皇室聯(lián)姻,這正妻之位,最終還是要落到皇家的。” “嗨,就算如此,那連親王世子也是個風(fēng)流的,據(jù)說如今可是京中的名人,一擲千金捧紅了一名青樓花魁,成了那香軟美人的入幕之賓,做男人做那那等滋味,實在羨煞旁人?!?/br> “你與其羨慕他,倒不如這輩子多做點好事,下輩子好好投個胎,哈哈……” 客商們哄堂大笑。 但坐在墻角位置的慕容久久,已經(jīng)不是變臉這么簡單了,而是整個臉都沉下來了。 “轟隆……” 外面疾風(fēng)厲雨,寒氣森森,煜華,你此刻當(dāng)真在明璃京城,風(fēng)生水起,過的姹紫嫣紅。 雖然盡管心里覺的這些人肯定夸大其詞了,可慕容久久捧著臉,心里頭就是發(fā)酸,委屈,她想他,想的心都有點疼,不知道那個男人置身榮華富貴中,有沒有想她。 還是已經(jīng)把她慕容久久這號人給忘了,覺的她已經(jīng)死了。 “容兄你怎么了?” 蘇羽非很快發(fā)現(xiàn)了慕容久久的不對,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 慕容久久撇過頭,咬牙切齒的道:“肚子疼,”肝也疼。 “你在想男人?” 耳畔一個曖昧的淡笑聲想過,極輕,慕容久久側(cè)頭,就見無殤正好笑的看著她,她知道,自己這種挫劣的易容,哄哄那傻書生行,這無殤公子一看就是個狐貍,怕是早把她看的透透的。 不過看透了也好,索性翻了翻眼皮,大方的承認(rèn):“對,想得很?!?/br> 無殤一愕,大概還沒見過她這么沒皮沒臉的女人,不過馬上灑然一笑,他輕輕的將頭湊近,彷如情人般的耳語一般,吞吐出一團溫溫的熱氣,道:“不如你跟我走如何?我保證此生不負(fù)你?!?/br> 聞言,慕容久久皺了皺眉,沒理他,閉上眼,側(cè)過頭就要繼續(xù)假寐。 耳邊卻傳來無殤頗為苦惱的聲音:“你不信我?” “不信?!?/br> 慕容久久回答的干脆了當(dāng)。 自從她有了半甲子內(nèi)力,和生之力量的洗禮,慕容久久的靈敏度已然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方圓十里之內(nèi)的動靜,都會有所察覺,所以當(dāng)她聽到一大片腳步聲臨近后。 猝然睜開了假寐的眼眸。 有殺氣,來者絕對不善。 而這一點,無殤顯然也察覺到了,二人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