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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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除了我接掌楚王府的事情外,一切都是安靜的。 父王的死,見不得光,所以對外只能稱病,稱著稱著,死亡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然后是打扮喪事,因為那時我才十六歲。 沒有籍貫,須得在等兩年,才能世襲爵位。 但是楚王府的一切,已經(jīng)盡握我手。 也順理成章的,我被我們一直效忠的陛下,召見了。 不過陛下在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就皺了皺眉,原因無他,在蘇羽澈的面前,我楚王府,我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世子。 在蘇羽澈的面前,偶有幾分不打眼底的笑意。 但那都是偽裝的我,在君主的面前,怎可偽裝,我露出了我的本來面目。 第人世匆匆之稀玉篇(二) “殺氣太重?!?/br> 這是陛下給我最終評價。 所以我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磨平自己的殺氣,因為歷代的楚王,都是非常懂得韜光養(yǎng)晦的,尤其父王,在我的眼里,他是威嚴(yán)不可逾越的。 但是在外人的眼里,他卻是個窩囊廢。 因為歷代楚王府,不需要在朝堂上叱咤風(fēng)云,父王說過,待楚王府由暗轉(zhuǎn)明的那一日,大概就是冬月走到盡頭的時候,情勢所逼,不得不由暗轉(zhuǎn)明。 我清楚的記得,父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仍舊是冷笑的,或許,他對這個王朝的忠臣度也已經(jīng)沒多少了吧,他之所以身其位,也僅僅只是因為姓楚而已。 但那時候的我,對這些概念還是比較模糊的。 直到我終于越過父親這道信念的山隘時,一切,才開始漸漸明朗。 在我的殺氣還沒有徹底磨平的時候,我又接到了另一個任務(wù),那就是暗中輔佐,陛下選定的繼承人,君怡。 難道陛下的繼承人不是太子,或者睿王君莫嗎? 我對此沒有太大的好奇心,暗棋,只是皇室的工具而已。 暗中跟在君怡身旁,輔佐保護(hù)他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美好,因為很無趣,比起蘇羽澈的妙語連珠,咋咋呼呼。 君怡可以說是個少年老成,不過我卻很不喜歡他的這份老成,總覺的透著一種算計,還有一種被他隱藏住的野心勃勃。 所以在無聊的時候,我時常也在產(chǎn)生一種不甘,我與君怡其實是同樣的人,憑什么我楚王府世代都要給姓君的當(dāng)奴才,給他們拋頭顱灑熱血? 我知道我這樣的心思,是大逆不道的,但我不是愚忠的人。 若非我生在楚王府,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宿命,我想我并不樂意做這些事,因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早已歸于黃土。 與我何干。 不過在一通的胡思亂想之后,我還是要接受命運(yùn),只因為我姓楚。 三年后,待君怡在外的勢力逐漸穩(wěn)固,不需要我的輔佐與保護(hù)后,我終于如愿回到了京城,同時,這三年的時光,也磨平了我很多的棱角。 換句話說,我比過去,更懂得隱藏自己的鋒芒了。 至少在外人眼里,我永遠(yuǎn)都是溫文爾雅的。 “玉兒,你當(dāng)該定親了,”母妃忽然這樣建議道。 定親? 我這個時候似乎才意識到,三年的在外之行任務(wù),時光匆匆,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去年就已經(jīng)籍貫,只是那時我不在京中。 楚王府只說我殘了腿家府中修養(yǎng),足不出戶,故,我那所謂的及冠禮,做的也是極其低調(diào)的。 只是旁人家的男子,十九歲,莫說定親,孩子可能都會滿地爬了。 我為此恍惚了一下,然后腦子里浮現(xiàn)出街上,那些抱著孩子的婦女,當(dāng)然,我不可能會娶那樣的人,楚王府再不濟(jì),他的妻子也該是高門宅邸里的姑娘。 然后我腦中又浮現(xiàn)出了那些,表面羞澀好看,實則內(nèi)心算計,滿心攀比權(quán)欲的女人。 我不敢說我就是在深宅里長大的,但至少京中這樣的閨秀,我見得多了,也聽蘇羽澈講的多了,不免產(chǎn)生了一種抵觸。 自己要跟那樣的人,共度一生嗎? 像父王跟母妃一樣的相敬如賓一輩子,清清冷冷,實在無趣。 被迫肩負(fù)起楚王府宿命,刀口舔血,為皇室賣命這么多年,難道連自己一生的伴侶選擇權(quán),都不能擁有嗎? “陛下的意思是,指相府的嫡出長女,為你的妻?!?/br> 母妃幽幽的這樣說道。 我輕挑了挑眉,實則心里卻是詫異的,因為楚王府歷代的主母,身份門第都不高,安于帝王之測,總要學(xué)會收斂鋒芒的。 只是陛下居然讓他娶相府的嫡出長女?對方的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管家小姐。 當(dāng)時我回京沒幾日,對外面的事,還不是很了解。 不過很快,我就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對方原來是個虛有其表的,不僅如此,還蒼白睿王君莫強(qiáng)退了親,何其的懦弱,何其的不爭。 而冬月朝中的這個相府,也與歷代的將相之家有所不同,而是出生寒門。 我諷刺的笑了一下。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立刻推掉?!?/br> 左右陛下絕不會為了一門親事,而將罪于他。 大概母妃心里也覺的,那相府的所謂嫡出長女,是配不上我的,所以非常干脆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并且很快付諸了行動。 但是我與我母妃,都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做下了一個,我?guī)缀趸诤藿K身的決定。 我亦不知,由此,也徹底結(jié)束了我楚王府的宿命,也改變了我自己的命運(yùn)。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藍(lán)塔寺的近郊,草長鶯飛,綠水茵茵,若非她是跟在蘇羽澈的身旁來的,恐怕我不會在人堆里發(fā)現(xiàn)她。 但是,一旦發(fā)現(xiàn)了,卻能看懂她明亮清澈,看似溫婉,實則狡黠的眉眼。 后還聽蘇羽澈眉飛色舞的跟我講述了與她相遇的經(jīng)過,我在心中點了點頭,覺的,這或許是個京中,不一樣的女子。 然而待我暗中問明了她的身份時,卻是怎么也描述不出當(dāng)時的心境。 平淡嗎?還是略微的悵然若失? 不過在我知道蘇羽澈可能也喜歡她的時候,我立刻就打消了心中的念頭,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跟蘇羽澈算不算真正的朋友。 但我絕不愿跟他爭奪什么,尤其是女人。 原以為京中平靜的生活會過上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她,已然成了我命中的劫難。 她對蘇羽澈并非男女之情,這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卻是萬萬沒想到,她那樣表面謙卑,骨子里傲氣的女子,居然會委身做了百里煜華的眼中人。 褪下白衣的我,著上黑衣,便是黑夜中的死神,自由的穿梭在我的領(lǐng)地。 但是那夜風(fēng)月坊。 那個莫名夾在我跟蘇羽澈之間,叫做慕容久久的女人,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我演了一場天大的好戲。 溫婉嫻靜,冰清玉潔,小算計,狡黠明媚……許多都可以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也在那一夜,在我心里徹底粉碎。 恐怕到我老死的那一刻,都無法忘記,那個女人舞動著火紅色的裙擺,張揚(yáng)炎烈的身影,媚眼如絲,輕佻嫵媚的惹起滿堂的熱潮。 很美,但是卻很刺眼。 第人世匆匆之稀玉篇(三) 如果要是一心單戀她的蘇羽澈,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心思,該是傷心的吧。 好呀,這也算是我第一次看走了眼,他跟蘇羽澈,居然被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戲弄戲耍了,但是我心里,卻是有點分不清,究竟是怒她騙了蘇羽澈,還是怒她,委身給了那個男人。 一個給不了她一輩子的男人。 許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份怒意中,其實還參雜著一股酸意,只是當(dāng)初太年輕,發(fā)現(xiàn)的有點晚。 所以我壞心思的準(zhǔn)備揭穿質(zhì)問她。 但是我發(fā)夢也沒想到,那日的質(zhì)問是返過來的,我?guī)缀醣贿@個忽然變的伶牙俐齒的女人,說的狼狽而逃。 分明是她水性楊花,到頭來,卻是我薄情寡義。 聽上去有些哭笑不得,但細(xì)細(xì)品來,我似乎方才讀懂了慕容久久這個女子,骨子里的堅韌。 楚王府不可能沒有主母,如果非要娶一個回來的話,其實寧愿是她。 但是,世上卻已沒了后悔藥可吃。 自那次之后,我與她冷戰(zhàn)了很長一段時間,其實也說不上冷戰(zhàn),大抵,在她的心里,自己根本是算不得什么的。 不過,一條消息,卻是令我再次興奮了起來。 百里煜華離京了,不僅如此,他也將馬上與川南宮家,履行婚約。 也就是說,即將有一個,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都遠(yuǎn)勝慕容久久的女子,將出現(xiàn)在百里煜華的身邊。 慕容久久,那個表面謙卑,骨子里傲氣的女人,要失寵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但我腦子里閃過的,卻是另一套思想。 如果非要娶一個女人的話,我希望那個女人是慕容久久,既然希望是她,為什么不爭取過來,以她的脾性,她斷斷不會與人共侍一夫的。 打定主意,我便去主動與她和好了。 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也讓我感到了驚異,她的醫(yī)術(shù)竟如此的厲害,不僅這樣,她還輕而易舉的入了鬼醫(yī)的眼,成為人人羨煞的玉頂山門人。 我以為她是柔弱倔強(qiáng)有主見的女人,原來發(fā)現(xiàn),她藏的也不淺。 但這依舊無礙我計劃。 之后,無論是對她的舍命相救,還是聲援力挺,都是讓她欠下我人情的手段,我想在百里煜華厭棄她后,將她緊緊的綁在我的身邊。 而所有的計劃,也都在有條不理的進(jìn)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