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緊接著,趙素雅手中飛鏢再次射出,銀蛇穿透萬財?shù)募珉?,巨大的力道將他拖拽著往前,嘭的一聲直接釘在了梅樹上。而那條銀蛇飛鏢又活靈活現(xiàn)地從梅樹上游了出來,緊緊貼著萬財?shù)钠つw游走。 那冰涼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條蛇貼在他身上一樣。 “快,把你張師妹叫出來。”趙素雅這會兒心情不錯,沒有繼續(xù)折磨萬財,而是驅(qū)使靈蛇拍了拍他的臉頰,“不肯喊?” 萬財渾身都疼,這會兒在對方的威壓下,硬著頭皮道:“宗門內(nèi)禁止弟子自相殘殺。” “誰說要弄死你了,我廢了你不就行了?!闭f罷,那銀蛇游到了他眉心處,“一刻鐘時間,張雨霖不出來,我就毀了你丹田識海,你覺得怎樣?” 萬財身子微微一抖。他知道,她做得出來。 最近,趙素雅在宗門內(nèi)一改往日低調(diào)形象,而大家也都知道了,她是魍魎族人。 萬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片刻之后,他咬牙,輕喚了一聲,“張師妹……” 墻內(nèi),時秋已經(jīng)氣得肝兒疼。她迫切地想要化形,每成功收集到一味藥材,就是距離她化形更近一步,這瓶百草露她整整等了半年,哪曉得現(xiàn)在,就被趙素雅給毀了。 張雨霖也聽到了萬財?shù)穆曇?,她原本是在修煉的,這會兒走到了門口,稍一猶豫,張雨霖便直接推門而出。 她的動作太快,以至于時秋都沒來得及阻止。 等到大門打開,張雨霖一身白衣站在門口,她身后是滿園芳華,大片大片的花樹如錦似霞,更稱得身著白衣的她白玉無暇。 整整半年沒出去,之前儲物法寶里也沒放什么衣物,張雨霖原來的皮甲早毀了,如今穿的是從故園里翻出來的衣服,全是她師父的,件件都是白色,想穿點兒花樣都不行。 時秋現(xiàn)在作為一個烏龜,倒是壓根不用焦慮衣服的問題。 “我出來了,你想怎樣?”張雨霖剛一開口,就感覺一道銀光乍現(xiàn),她沒有任何猶豫,將手中的傘立刻撐開,就聽噗的一聲,她的傘面被割破了一道裂口。那銀光直沖她臉頰。 她腳下施展鬼影迷蹤步伐,身子迅速挪開,然即便如此,臉頰也被那銀蛇劃到,在右邊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鬼影迷蹤步,還是時秋教給她的,張雨霖確實資質(zhì)不差,短短半年時間,已經(jīng)將鬼影迷蹤運用得如此熟練了。 若非這迷蹤步,她剛剛還躲不開這一道攻擊,臉上就不只劃出一道血痕了,這趙素雅,竟是想毀她容貌? 張雨霖看到趙素雅臉上的銀色面具,心中就有了個猜測,她想,在絕陰之地之時,這趙素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臉都被魔吻啃沒了,魔吻乃是絕陰之地四大兇物之首,只怕那傷不好恢復,也就是說,她的臉毀了? 在看到張雨霖的那一瞬間,趙素雅的情緒就有些失控了!她沒想到,張雨霖的臉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她依舊是原來那樣,不,她的肌膚比原來還嬌嫩了一些! 想到這里,趙素雅心中就充滿了恨意,只覺那厭惡和嫉妒猶如狂草瘋長,根本壓制不住。沒給張雨霖思考的時間,趙素雅的攻擊再次過來,她出手狠辣,招招都往張雨霖臉上招呼,幾次攻擊下來,張雨霖就已經(jīng)落在了下風。 從前的張雨霖是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奪得了門派大比第一,那時候趙素雅也跟她同臺競技過,趙素雅壓根兒不是她對手,然而現(xiàn)在,趙素雅可以壓著她打,讓張雨霖幾乎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此時的張雨霖不敢硬抗攻擊,只能利用巧妙的步伐躲避,處于了極為被動的位置。而小影子則在一旁道:“你看她現(xiàn)在這個靈蛇,跟之前那個蛇形發(fā)簪不太一樣了。之前那個發(fā)簪應該是惡龍龍鱗所化,現(xiàn)在么,倒像是本體也在里頭?!?/br> 莫非是因為上次差點兒性命不保,所以他們家直接把本體給她防身用了?這樣一來的話,要弄龍血就容易得多了。 “現(xiàn)在張雨霖落在下風,怎么辦?”時秋的戰(zhàn)斗力還不如張雨霖呢,她,她去喊了一下洛微霞,發(fā)現(xiàn)對方毫無反應,于是直接從房間里抱了幾方已經(jīng)繪好的陣盤出來,一個接一個的扔了出去。 這些陣法一出,直接讓趙素雅手忙腳亂,她身上屬于魔仆的氣息瞬間暴漲,與此同時,背后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無比的漆黑尾巴,乍眼一看,此時的趙素雅就像是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 “喲,她契約的魔仆是騰蛇嘛,難怪那惡龍會選擇跟著她,這樣一來,那惡龍豈不是也能跟著養(yǎng)傷得好處了?!笨吹节w素雅身后的大蛇虛影,小影子皺著眉頭道。 趙素雅借助了魔仆的力量。 張雨霖下意識的也想了一下魔仆,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時秋一眼。時秋兩手空空,她陣法已經(jīng)拋完了,現(xiàn)在幫不上什么忙,實力差距太大,她想靠近都不容易,別說上去幫忙了。 至于小影子…… 小影子:“既然懷疑它本體在,我就不能暴露身上的氣息,免得打草驚蛇。” 好在天目魔比較靠譜,“有幾個強者氣息過來了,他們馬上就到故園?!睍r秋通過天目魔觀察到幾個無極宗的強者靠近,這才松了口氣,她沖張雨霖做了個手勢,“加油,堅持住!” 張雨霖一咬牙,兩手交疊自胸前,無數(shù)血紅絲線再次暴漲,這是她之前施展過的功法,千蛛萬毒手,無數(shù)血紅絲線紛紛涌出,將趙素雅纏住,而她臉色蒼白,好似失血過多。 那血紅絲線,就像是她體內(nèi)流出的鮮血一樣。 “你以為這樣就困得住我?”趙素雅身后巨蛇虛影啪地一下抽了過來,直接將紅線悉數(shù)斬斷,那巨大的力量斬斷了紅線依舊沒有消失,重重抽在了張雨霖身上,把她直接拍飛了過去,就在她尾巴再次高高揚起,對著張雨霖臉部抽下之際,一個聲音道:“夠了,宗門內(nèi)部禁止自相殘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那揚起的巨尾抽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之上,巨大的力量被卸下,她的尾巴輕飄飄落地,隨后又收回了身后。 來人是無極宗執(zhí)法堂的長老管閑,他的實力在無極宗能排到前五,算是無極宗里頭一位說得上話的人物。 緊跟在管閑之后過來的還是無極宗藏鋒閣的閣主路天機,他一過來,就走向了趙素雅,語氣關(guān)切地問:“素雅,怎么回事,沒傷著吧?” 執(zhí)法堂管的是無極宗內(nèi)部的事情,弟子犯錯受罰等,而藏鋒閣則是管的外部的事,若是外面的人做出對無極宗不敬或者是殘殺無極宗弟子的事,就由藏鋒閣出馬,讓那些人受到應得的懲罰。 趙素雅在宗門內(nèi)對同門痛下殺手,理應由執(zhí)法堂的管,但藏鋒閣的跟著過來肯定不是來看熱鬧的,管閑因此皺了下眉頭,他沉著臉問:“趙素雅,你為何對張雨霖下如此重手?” 張雨霖之前已經(jīng)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趙素雅不僅沒停手,反而發(fā)出了更加強力的攻擊,若不是他來得及時,那張雨霖只怕已經(jīng)隕落了。 視線一掃,待看到那邊梅樹下也是受傷不輕的萬財時,管閑繼續(xù)道,“這名弟子,也是你打傷的!” 趙素雅此時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多了,她定了定神,道:“半年前宗門就打算處罰張雨霖,奈何她躲在故園不出來,才一直拖延到現(xiàn)在,今日我恰好遇見她走出故園,所以打算將她擒到執(zhí)法堂去接受處罰,哪曉得她拒不配合拼命抵抗,我便與她動起手來,我剛剛醒來沒多久,跟魔仆配合還不夠默契,一時沒控制好,還請管長老明鑒。” 說罷,她扭頭看地上的萬財,呵呵笑了一聲,手指捏著蛇形飛鏢把玩道:“至于這位師兄,那可不是我打傷的,他自己好奇我這飛鏢想看,我好心借給他看,哪曉得他會受傷?” “我說得對不對,師兄?” 趙素雅的臉在銀色面具底下,但此刻她身后的蛇影還在,被那蛇影盯著,萬財只覺得渾身都發(fā)涼,他這會兒哪里敢答半個不是,只能連連點頭,“我是自己傷的,跟趙……” 連師妹都不敢再喊,萬財?shù)椭^道:“跟旁人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br> 見他如此回答,管閑也不好多說什么,他斜睨張雨霖一眼,道:“既然你出來了,半年前絕陰之地的事情也該給個交代,跟我去執(zhí)法堂走一趟吧?!?/br> 張雨霖這會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用手背抹了嘴角的血跡,“什么交代?我在絕陰之地做了什么錯事,需要給宗門一個交代?” “就憑她說我殘害同門?那我還說是她害死了同門,還想用玄陰雷炸死我們,是不是她也該給我一個交代?”張雨霖冷眼瞪著趙素雅,“難不成就她一人說了算?” “絕陰之地就你們?nèi)齻€人活著出來,那里頭跟外界無法溝通,我們也不知道當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具體情況,自然得由你們?nèi)藖碇v述了。”管閑輕嘆了一口氣,“等會兒沈千山也會過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自有定論?!?/br> “走吧?!辈辉俳o張雨霖任何辯解的機會,管閑直接出手,用靈氣索將張雨霖束住,將她帶去了執(zhí)法堂。 管閑嗖的一下飛走,趙素雅和路天機緊隨其后,只是眨眼之間,這庭院外就只剩下了萬財和時秋。 萬財只當時秋是故園養(yǎng)的靈獸,他掙扎著站起來,看了時秋一眼,“我知道你通靈性,快回去想辦法把洛園主叫出來,或許還能想點兒辦法?!闭f完,萬財嘆息一聲一瘸一拐地走掉了,而時秋則是通過天目魔,看到了執(zhí)法堂的位置。 她如今速度不慢,利用天目魔避開旁人,也悄悄跟了過去。 沈千山得了消息,這會兒已經(jīng)站在了執(zhí)法堂門口。 看到被靈氣索捆住的張雨霖,沈千山面露不忍之色,他盯著張雨霖,只說了一句話,“好好呆在故園里頭不好么?” 張雨霖沒回答,她只是昂首闊步地走進了執(zhí)法堂,腦海里依稀回憶起當時被同門趕走,時秋叫她昂首挺胸地往魔仆的方向走,結(jié)果她過去了,魔仆群退開了。 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么,只是張雨霖知道,既然她選擇出來了,就絕不會退縮害怕。 第243章 :約斗 執(zhí)法堂內(nèi)的石頭桌椅都是黑色的,就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純黑色,偶爾有點兒碎珍珠一樣的亮光。 整個殿內(nèi)都顯得十分陰沉,或許是為了刻意營造出森嚴的效果,這里頭也沒有修真界慣用來點燈的熒石,而是燃放的一排排蠟燭。 不過這蠟燭沒有煙,是煉制出來的燃靈法寶,只要天地間有靈氣存在,它們就能長明不滅。 此刻殿內(nèi)已經(jīng)坐了無極宗宗主秦書狂,火焰島島主沈千山,加上執(zhí)法堂堂主管閑以及緊隨其后的路天機,殿內(nèi)便有了四位強者,哪怕只是無意間透露出的淡淡威壓,也已經(jīng)讓張雨霖脊背繃緊,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趙素雅,你說這次我無極宗優(yōu)秀弟子死亡跟張雨霖有關(guān),當時在絕陰之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詳細說來。”執(zhí)法堂堂主見秦書狂宗主點了下頭,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素雅便將當時絕陰之地的情況說了一遍,事情還是那些事情,但是中間的過程在她口中說出來就完全變了。 張雨霖用長命絲和引魂針,不要命的在絕陰之地下層垂釣,結(jié)果引來了天目魔,天目魔則聚集了大量魔物一同追擊,張雨霖逃命之時,將魔仆群引到了宗門隊伍當中,是以才會造成同門慘死。 至于張雨霖為何要把魔仆引入宗門弟子群中,趙素雅都想好了說辭,她說因為大家都契約到了魔仆,就她一無所獲,因而嫉妒生恨,想拖著大家一塊兒死。而張雨霖把魔仆引過來,趁著大家跟魔仆戰(zhàn)斗的時候自己往結(jié)界處逃跑,還朝大家戰(zhàn)斗的地方扔了玄陰雷,大家哪里想得到在那樣的危機時刻,身邊的同門會像自己動手,因此最后只活了他們?nèi)齻€,其中傷勢最輕的,就是跑得最快的的張雨霖。 “沈千山,你說呢?”等到趙素雅說完,管閑皺著眉頭,又把同樣的問題拋向了沈千山。 沈千山心里頭萬分膈應,那玄陰雷明明是趙素雅扔的,她還好意思大咧咧說出口,栽在張雨霖身上,然哪怕他萬般不情愿,也只能拱一下手道:“事情經(jīng)過的確是這樣,只是……” 他頓了一下,看了前面挺直腰板站在那里的張雨霖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當時強行催動了魔仆的力量戰(zhàn)斗,沒有分出精力去看別處,所以玄陰雷到底何人所投,這一點兒我并沒有看得真切。” 趙素雅聽到沈千山的話,冷哼一聲,抬頭看前方坐著的火焰島島主,略一行禮,問:“沈長老當初發(fā)現(xiàn)我們的時候,傷勢如何,孰輕孰重?” 沈萬里沉吟一下回答:“當時素雅和千山都傷勢極重,他們倆都成功契約了高階魔仆實力大大提升,反而是實力最弱的張雨霖,傷勢最輕。” 等沈萬里回答過后,趙素雅又道:“前些日子坊市那邊賣出了三枚玄陰雷,其中一枚就是被你張雨霖買走,賣玄陰雷的弟子是藏鋒的劉雨,他也可以出來作證?!?/br> 說罷,趙素雅挑釁地看向張雨霖,面具下的臉微微抽動,露出了陰狠的笑容。張雨霖雖然資質(zhì)高天賦好,但她選的師父是故園園主,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她是百口莫辯了。 “張雨霖……”管閑還是打算給張雨霖一個說話的機會,結(jié)果就見宗主秦書狂擺擺手,他斜靠在座位上,顯得有點兒疲憊,“先說說,你們怎么從絕陰之地跑到那么遠的小魔村去的?他們已經(jīng)講過了,張雨霖,我聽聽你怎么說。” 張雨霖便道:“絕陰之地第二層有個陣法,我們是通過陣法過去的。” 她想了想,道:“誰說我沒魔仆了。那陣法是我魔仆告訴我的,我的魔仆雖然暫時不能跟我很好的契合,給我提供力量,但她知道很多東西,能夠幫助我成長。” 說完,她扭頭看了一眼趙素雅,下巴微微一抬,“我需要嫉妒你那條蠢蛇?” 絕陰之地無奇不有,也曾有人契約過智慧型的魔仆,就是本來腦子不太靈光的,領(lǐng)悟能力一般的魔族,契約魔仆過后,參悟功法的能力提升不少,就連以前一竅不通的陣法,看幾遍都能自己摸出門道,后來人把那種魔仆稱謂啟慧,這種名為啟慧的魔仆也挺稀罕,相當于是個高階魔仆了。 “哦?”一直懶洋洋坐在那的秦書狂看起來有了點兒興趣,他也沒繼續(xù)追問絕陰之地同門相殘的事了,反而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把你的啟慧魔仆招出來看看?” 張雨霖正要召喚時秋,忽然想到,剛剛她被捆過來,根本沒把時秋帶過來。而她跟時秋,平時是沒有神魂聯(lián)系的,但是現(xiàn)在要她用神識去找到時秋,并傳音她過來的話,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畢竟,她在幾個大能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都瞞不過他們。 于是,她面色一滯,下意識地微微咬了下唇。 趙素雅立刻冷笑道:“你說你有魔仆,你的魔仆呢?” 張雨霖身上根本沒魔仆氣息,若是有,她身上的騰蛇一定能察覺到,除非,那魔仆等階比騰蛇還高,但怎么可能,她的騰蛇比沈千山的蠱雕都要略勝一籌,就連在場的幾位長老和掌門,單看魔仆的等階都不如她。只不過他們跟魔仆契約了這么多年,雙方實力都大大增加,這一點兒,是剛剛契合騰蛇的趙素雅遠遠比不上的。 秦書狂也繼續(xù)道:“若是確實有比他們更厲害的魔仆,那之前所說的,因為嫉妒而產(chǎn)生怨恨故意把魔仆群引到同門隊伍當中,應該就是不成立的了。”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那個知道傳送陣法的魔仆呢?” 此前秦書狂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身上也沒有半點兒威壓,此刻他站起來,一襲黑衣的他跟身后的黑曜石墻壁都融合在了一起,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肅殺之意。 現(xiàn)在怎么辦? 難道說魔仆沒帶在身邊?說她根本沒跟魔仆融合成功? 她緊張得心嘭嘭直跳,忽然覺得落在身上的威壓消失,而站在臺階上的宗主聲音變了個調(diào)子,只聽他道:“咦,這是什么?” “一只烏龜?它是怎么過來的?”居然能從大家眼皮底下冒出來,而在過來之前,大家都沒注意到它的存在。 張雨霖轉(zhuǎn)頭望去,頓時道:“這是我的魔仆,我喚它過來的。” 噬魂魔影能讓時秋的氣息隱匿,當初在絕陰之地最下層的時候,連兇物無頭刑邪都瞞住了,現(xiàn)在能瞞住殿內(nèi)的這些人也是輕而易舉。 “你的魔仆,怎么沒在你體內(nèi)?”管閑也愣了一下,他仔細審視,片刻之后才道:“倒是有一點兒魔仆的氣息,我怎么感覺那氣息……” 他皺眉,略一思索后才道:“有些像天目魔?” “我也感覺到了,但是太微弱,而且有些不太混雜的樣子?!甭诽鞕C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張雨霖的確有個魔仆,他體內(nèi)魔仆對其有反應,且那反應很奇怪。 不是高階魔仆對低階魔仆的不屑,也不是低階魔仆對高階魔仆的害怕,反而,反而是好奇,就好像他體內(nèi)的魔仆,也不認識這魔仆氣息,因此而感到怪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