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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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碧玉的聲音有些喘,她提著一盞昏黃的燈籠,腳步匆匆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如何?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趙菲曉等她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不解地問道。 碧玉狠喘了幾口氣,這才伸手在胸口拍了拍,搖頭道:“我去問過了,值夜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那李公子怎么……”趙菲曉捏著帕子的手更加緊了一些,她皺著眉,語氣遺憾,但眼底卻飛快閃過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輕松。 “小姐放心!”碧玉安慰一般握住了趙菲曉的手,道:“李公子今晚沒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準是有要事纏身,實在走不開?” 聽到她的話,趙菲曉微微頷首,一雙美目在燈籠昏暗的光中顯得有些幽深。 碧玉覺得自家小姐這會兒肯定是傷心了,只好不斷地拿話安慰她。 趙菲曉聽著碧玉給李公子找的百般理由,不知怎的,原本該舒展開的眉卻皺得越發(fā)緊了。 看了哥哥給她帶回來的那些話本,受到那些堅韌不拔的女強人的感染,她已經(jīng)在心中立志要活出屬于自己的精彩。 在她看來,那些女強人乃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若想要達到那樣的高度,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要讓自己堅強起來。 之前的她或許會將李公子看做人生的全部,但是現(xiàn)在…… 腦海中有太多太多的夢想和渴望,愛情在她看來,雖然依舊十分重要,但已并不是生命的全部了。 她現(xiàn)在唯一可惜和遺憾的就是自己這一副不爭氣的身子,但遺憾歸遺憾,有那些女子做楷模,她卻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愁苦。 她想,只要自己從現(xiàn)在努力,雖達不到林菲那樣的高度,但百年以后,自己的故事說不定也會給后人一些感悟。 就算她的努力在別人眼中不值一談,但……但至少自己并不是白白在這世間走了一遭兒啊! 心境相較之前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變化,于是,碧玉這些開解的話在現(xiàn)在的她聽來卻有些不中聽了。 她雖愛慕李公子,心中對他失約一事也有些失落,但怎么也不至于淪落到悲傷不能自已的地步??! 她現(xiàn)在只是很遺憾,不能將今日的所想所感通通告訴于他罷了! 但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碧玉一直以來對她都頗為關(guān)心,尤其是事關(guān)李公子的時候,她每次都要問個不停,現(xiàn)在看她搜腸刮肚給李公子找理由的樣子,趙菲曉雖因被小看了而心中有些不喜,但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只略一頷首,道:“夜已深了,想來李公子確實有要事纏身,我們便回去吧!” 碧玉提著昏黃的燈籠,小心瞧了瞧她的表情,見她臉上并無郁色,心中不禁一松,深覺是自己的勸慰起了作用,她面上露出幾分笑來,扶著趙菲曉小心地往后宅而去。 = 夜更加深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喝著酒,雖夜色沉沉無甚美景,但彼此低沉悅耳的聲音和不時的相互調(diào)侃逗趣卻仿佛讓夜色也生動了起來。 葉斯年笑著推開紫淵的腦袋,臉頰染上了幾絲薄紅,但好在周圍光線昏暗,倒是沒有被看出來。 紫淵順著葉斯年的力道坐直身體,他仰著頭晃了晃手中的酒壇,除了臉上被灑到幾滴晶瑩,這一壇趙父珍藏多年、打算在愛子成親時拿出來暢飲的連江碧色已經(jīng)被二人喝得一干二凈。 甚是遺憾地嘆了口氣,紫淵放下酒壇,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葉斯年,目光灼灼地道:“美酒不常有?。 ?/br>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靠著柱子坐在了地上,葉斯年斜著腦袋朝他翻了個白眼,道:“不能偷了!我爹知道了要心疼死的!” “唉……”紫淵仿佛無意一般大聲嘆息著伸手攬住葉斯年的肩膀,對上他睜大了的眼,道:“無酒之夜太過難捱,凌秋兄真的忍心?” “那……”鐵石心腸的葉斯年被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他皺眉想了想,甚是rou疼地皺著臉道:“再偷一壇?” “走!一起去!”紫淵眼睛一亮,他飛快地站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朝葉斯年伸出了手。 葉斯年也不客氣,借力站穩(wěn)身體。 要一起去做壞事,兩個喝得半醉、視線已有些模糊的人相視一笑,臉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激動。 但畢竟是醉酒之人,兩人的動作再怎么小心也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差錯。 “啪!” 精致的瓷瓶被不小心撞落,發(fā)出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出了老遠。 正把罪惡之手往那壇連江碧色伸去的紫淵動作猛地一僵,一旁興高采烈看著他動作的葉斯年也是面色一滯。 兩人對視一眼,睜得大大的眼中傳遞出了相同的訊息。 “跑!” 兩人此時也顧不上什么連江碧色了,歪歪斜斜地就沿著來時路往葉斯年的院子跑了去。 聽到動靜的小廝護院紛紛起身,點燃火把提著燈籠往這邊跑來,沉寂中的大宅院瞬間熱鬧了起來。 好在他們來的路比較偏僻,兩個醉酒之人躲躲藏藏地在小徑上一路奔跑,避過那些明晃晃的亮光,等到終于跑回之前的涼亭時,兩人已是氣喘吁吁。 葉斯年仰靠在圓柱上,胸膛劇烈起伏,原主這具身體可從來沒經(jīng)歷過什么劇烈運動,頗有些不適應。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同樣喘著氣的紫淵就直接趴在了葉斯年身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賴著他。 一時之間,涼亭之內(nèi)只能聽到兩個男人帶著些微酒氣的喘息聲。 喊著捉賊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依稀可以聽出語氣中氣急敗壞的情緒。 兩個做賊心不虛的男人屏息聽了一會兒,忽地相視大笑了起來。 紫淵撐在葉斯年臉側(cè)的手緩緩撫上他因奔跑而有些凌亂的發(fā),笑聲漸止,兩雙蕩漾著笑意的眼眸互相直視,亮閃閃的。 距離越來越近。 感受到唇上帶著酒香的熱度,葉斯年耳尖微燙,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收緊,卷翹的睫毛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紫淵稍顯急切地伸手捧在葉斯年的臉側(cè),閉上眼加深了這個帶著淡淡酒香的吻。 耳尖的熱度更加明顯,葉斯年輕輕張開了唇,雙手也摟上了男人的脊背。 遠處,燈火通明。 ☆、第92章 炮灰逆襲渣賤文(八) 清河鎮(zhèn)最大的客棧內(nèi)。 房中粗重的喘息聲和異樣響動終于停息下來,被認為有要事纏身的李秉勛大咧咧地光著身子掀開床帳,走到桌邊灌了一口涼茶。 “王爺?”小太監(jiān)一張額際滿是冷汗的臉從床上探了出來,因為方才男人的粗暴對待,他臉色十分蒼白,下唇也被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何事?” 李秉勛頭也不回,他自然知道床上那人被自己折騰得有多慘,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對著趙菲曉那張神似柔妃的臉,欲望早就積累了許多,下午的時候又喝多了酒,這一下哪里還記得節(jié)制?從回來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 而且他長這么大,也從來不認為在這種事兒方面需要節(jié)制,他是龍子,那不過是一個身體殘缺的閹人,在他看來,這是寵幸。 細皮嫩rou的小太監(jiān)咬著牙下了床,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他走到李秉勛的身后,小心道:“您今晚還要去見趙小姐嗎……” 李秉勛喝茶的動作一頓。 發(fā)泄之后只覺渾身清爽,之前酒意上涌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聽了小太監(jiān)的話,李秉勛這才想起今晚本是要和那趙二小姐私會的…… 看了下時間,李秉勛眉心一皺,道:“太晚了?!?/br> 距離他們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時辰,那趙菲曉想必也已經(jīng)失望而歸了……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小太監(jiān)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他輕輕咬著唇,小心翼翼地道:“那王爺今晚不出去了?” 李秉勛這才回過頭來,看向身后頂著一身青紫印子的小太監(jiān)。 伸手捏住他尖細的下巴,目光左右打量了下他唇紅齒白的小臉,李秉勛目光一沉,道:“見到了也不過聊聊詩詞書畫,哪里比得上你有意思?” 說罷,他放開小太監(jiān)的下巴,走到床邊坐下,道:“過來?!?/br> 小太監(jiān)面色一紅,他低眉順眼地走到李秉勛面前,乖巧地跪了下來。 == 翌日。 略有些蒼白的唇間逸出一聲難受的呻吟,葉斯年皺緊了眉頭,揉著酸脹的太陽xue從床上坐起了身。 趙老爺是個愛酒之人,那幾壇子連江碧色還是他年輕時親手所釀,就等著以后兒子娶媳婦兒時喝的,窖藏了幾十年,口感和烈度都比一般的酒要強上太多。 這具身體的酒量實在是不怎么樣,他昨日下午本就喝得有點多了,如果好好休息的話或許還不會有事,但那小半壇子連江碧色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坐在床上,葉斯年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回想昨晚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譬如,他是怎么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回房的? 但他想得腦仁都要疼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的記憶一片模糊。 腦海中,除了那個帶著酒香的綿長深吻,似乎再也不剩其他。 臉頰涌上些許熱意,葉斯年輕咳一聲,將那個惹得他渾身燥熱的吻驅(qū)逐出去。 房外丫鬟們已經(jīng)等候良久,聽到響動,為首的大丫鬟紫玉敲響了屋門,聲音清脆:“少爺,要起身嗎?” 伸手拍了拍臉頰,確認自己看上去沒有異常,葉斯年這才對著門外開口道:“嗯,進來吧?!?/br> 專門伺候大少爺?shù)难诀邆凈~貫而入,葉斯年伸手接過干凈的布巾,并沒有讓紫玉代為凈面,反而自己利落地動作起來。 紫玉一怔,雖然心中對他的動作感到很是詫異,但她生性較為沉默內(nèi)斂,也做不出詢問的事來,于是便只抿了抿唇,靜靜侯在原地。 溫熱的布巾揩過面頰,葉斯年混沌的腦子終于徹底清醒,他眼珠一轉(zhuǎn),一邊擦著手一邊看向垂首立在一旁的紫玉,道:“紫玉今年多大了?” 各司其職的丫鬟們動作不約而同地頓了頓。 紫玉更是面上一僵,眉心不自覺地皺了皺,她張了張口,指甲在掌心使勁刺了一下,這才終于找回了聲音,道:“奴婢今年十五。” “十五……”葉斯年仿佛沒有看出她們的異樣,若有所思地道:“我記得,你和紅玉、碧玉是一塊兒進府的?” 紫玉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明顯的掙扎,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道:“是一起的。” 葉斯年任由身后的丫鬟給自己套上衣服,點了點頭道:“不錯,都是大姑娘了……” 他話音一落,房間中頓時落針可聞。 他看上去只是隨口一說,但一旁的丫鬟們卻是心思各異。 大家都知道,因為顧慮到二小姐不能嫁人,所以大少爺直到現(xiàn)在身邊都沒有個噓寒問暖的人,而別人家的公子這個年紀有些都抱上娃娃了,夫人不是沒想過讓他收兩個放在房里,但是當時少爺卻拒絕了。 紫玉一直是少爺身邊的大丫鬟,按照慣例的話以后也是會被收進房里的,但是她們卻沒想過會這么快…… 一旁的丫鬟們轉(zhuǎn)著什么樣的心思暫且不說,紫玉此時卻心中無比復雜。 她并不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對光風霽月的少爺雖然有好感,卻從未想過會真的擁有。 被賣進趙府時她才五六歲,七八歲的時候便跟在了少爺身邊,這么些年下來,她對他卻并沒有什么男女之情。 之前夫人也在私下里和她說起過,她當時雖沒有提出異議,但心底里,還是有些排斥的。 雖然這個想法很大不敬,但是在她心中,溫柔的少爺更像是一個兄長,尤其是他對二小姐的愛護,更是讓她心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