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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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魔教,當(dāng)真是武林一大毒瘤,若有一日我必斬下那燕青城的人頭以慰死在他手上的正道俠士的在天之靈!”付云天明顯很是激動,一手握著的酒杯都隱隱有些開裂。 “這也不一定吧?青云派這些年來名聲不顯怎會無緣無故惹上魔教?”前世是四海山莊,這世是魔教,偽君子總是比真小人來的可怕。 “肖兄好像不贊同付兄的說法?”許南有些驚疑地朝他一撇,四海山莊身為武林白道的中堅力量,這人按理說應(yīng)該對魔教疾之如仇才對啊。 “其實……許兄叫我月華就好……”陸非魚聽見許南一口一個兄有些不得勁,“月華”二字說得有些慢,仿佛還帶著酒的醇香。 “這……月華……”許南無奈地改了自己的稱呼,似乎對剛才那個問題很感興趣,又接著開口,“能在一夜時間內(nèi)滅去一派的江湖勢力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那么幾家,除了天山派,劍閣,想來也只要魔教了,怎么月華竟是不這般認為?” “此言差矣,一個對付不了你還不許人家合謀?再者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之前,阿南所說的三大勢力的嫌疑其實是均等的?!标懛囚~挑了挑眉,對著許南彎起了嘴角。 許南也是被陸非魚“阿南”兩個字一驚,卻是并沒有多說什么,像是默許了這個稱呼,誰也不知他的心竟被這輕描淡寫的一聲弄得砰砰作響。 “肖兄才是此言差矣,天山派和劍閣都是江湖中人無比敬仰的兩大門派,論名望,論做派……魔教怎可和他們相提并論!”付云天言語中頗為不屑。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陸非魚傾身給許南倒了一杯酒,將酒杯遞到了他的面前,“阿南覺得呢?” “這……月華說得對,畢竟這種事不可捕風(fēng)捉影,我先干為敬?!闭f完許南接過陸非魚手中的杯子便一口飲盡。 “既如此我也敬肖兄一杯……”付云天見兩人相談甚歡,也端起了酒杯來,還未將酒送到口中,卻是被樓下一陣噼噼啪啪地聲音打斷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三人正欲起身下樓,客棧小二很快推門進來,言語恭敬地朝三人解釋。 “三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樓下兩方人馬打起來了,影響了三位客官用餐,這頓飯由我們掌柜的請了,還請包涵?!?/br> 如今朝廷勢力甚微,而江湖勢力盛起,作為城中最大的客棧,江湖人既然接待得多,平日里也沒少發(fā)生這種事,只不過江湖上有一套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最后的損失皆由贏了的那一方出,示意小二才這般波瀾不驚,不然誰還敢開客棧? “你可知道是哪兩方人馬?”陸非魚就勢一問,難道天山派的人這么快就來了? “一方是三個女子,自稱是天山派弟子;另一方是張無兄弟?!毙《D了頓,看到陸非魚桌前放置的長劍時便也沒有隱瞞他們。 這張無自不是那兩人的名字,而是那張姓兄弟一人名張善,一人名張德,可是卻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武功不弱,輕功更是一絕,平日里兩兄弟也是有些眼色,只挑平民孤女下手,江湖上雖有不少俠義之人追殺他們,但皆是無功而返,反落得身死道消,久而久之這張姓二人也就成了武林一害,名字叫張善張德卻是無善無德,是以江湖中人便也以張無兄弟稱之。 只是這張無兄弟,是吃錯藥了?怎敢對天山派弟子下手? 樓下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陸非魚心里正納悶著,一旁的付云天卻是氣勢洶洶地推開了小二,幾步出了門口,“這張無兄弟當(dāng)著是膽大包天,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分厲害!” “許兄,不若我們也出去看看?”陸非魚將長劍拿在手里,向著許南開口詢問道。 “這……肖……月華,我可是不懂武功啊……”許南一臉為難之色,腳步定在那里不肯再移半步。 “阿南不必擔(dān)心這個,”陸非魚一把抓住許南的手,手心觸到的粗糲感讓他眸光一閃,卻是無比自然地貼近了許南的臉,輕啟唇出聲道,“月華一定會保護阿南的?!?/br> 見許南還在怔愣當(dāng)中,陸非魚哈哈一笑,一把將他拉出了包間,站在樓梯口的位置看著樓下的大戰(zhàn)。 四人對陣兩人,天山派的三個弟子看來武功也不差,付云天一方自然站著上風(fēng),此刻那張無兄弟動作已經(jīng)有些遲緩,明顯是后繼無力。 一青衫女子輕點腳尖踏上桌子橫起一劍刺向了張無兄弟其中一人,付云天從他背后一掌拍出,那人陡然側(cè)身躲過青衫女子的一劍,又躺倒在地從桌下滑了過去,付云天的一掌拍空,勁風(fēng)將他面前的桌椅全都掃在了壁角,猛烈的撞擊之后四分五裂。 看見付云天的武功路數(shù),許南難得露出了驚異之色,握著折扇的手青筋暴起,這人是誰?竟會逍遙圣訣! 然而此時的陸非魚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戰(zhàn)況,并未注意到許南的異狀。這才幾天時間,付云天的武功好像又有進步啊,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片刻之后,樓下六人的打斗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但是卻張無兄弟憑借著自己輕功一次次躲過付云天一方的殺招,即便如此,勝敗也已只是時間問題。 “你不下去幫幫付兄嗎?”隱去心中的驚疑,許南見陸非魚興致高昂地觀戰(zhàn),忍不住詢問道。 “不……想來付兄和天山派的幾位姑娘是能搞定的,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陸非魚淡淡一笑,連眸光里都帶著笑意,“莫不是阿南希望我去?” 這認真的語氣,仿若自己若是說一句“希望他去”他就真的會去似的,許南打開自己的折扇,狀似無意地撇過了頭,不再理會陸非魚。 樓下的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天山派三位女弟子中唯一一個白衣女子足尖輕挑,桌子瞬間飛在了半空中,她一劍劈下,木桌順勢分為兩半,女子一個空翻將木桌分別踢向了張無兄弟二人,那兩人一人躲閃不及被大力撞到了門框上,噗地吐出一口血來;而另一人險險避開了那半張桌子,卻是被付云天一腳踹飛,傷勢明顯比他兄弟更重。 轉(zhuǎn)瞬之間,那張無兄弟一人被兩個青衫女子橫劍架在脖頸,一人被付云天踩在腳下,打斗落下了帷幕。 “多謝這位公子援手,天山派弟子凌素漪代表我二位師妹謝過公子?!绷杷劁綦p手抱拳對著付云天行了一禮,聲音如出谷黃鸝,無端地叫人身子一酥。 “在下付云,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付云天也抱拳回了一禮,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是這張氏兄弟二人怎敢對姑娘下手,畢竟天山派的威名這江湖上誰人不知?” 凌素漪,天山派掌門之女,江湖上早有傳言此女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虛傳,付云天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熱了幾分。 “這張氏兄弟二人見我不在,言語侮辱我的兩個師妹,這才動起了手來,不過這種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凌素漪話音未落,將手中長劍從劍鞘中抽出,一劍落入地上已然昏迷的張德心口,瞬間讓他失去了聲息。 “弟弟!”那邊的張善一聲大叫,凌素漪一個眼神望過去,兩個青衫女子輕輕一點頭,兩柄劍同時抹了張善的脖子,鮮紅的血液飛濺在一旁的木柱上,客棧外面有膽小的好事者早已嚇的轉(zhuǎn)過了身去。 “好好好,付兄和三位女俠這是為武林除了一大害??!”陸非魚從樓梯上下來,輕輕拍著自己的手。 “肖兄客氣,全賴天山派的三位高足武藝高強,付某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付云天謙虛一笑,將視線轉(zhuǎn)到了一旁的凌素漪身上,兩人相視一笑。 “相識不如偶遇,今日在下做東,請諸位一起吃個便飯如何?”陸非魚熱情相邀,旁邊的許南忍不住嘴角一抽,難不成這人還有見人便請人吃飯的習(xí)慣?那他對我……? 許南的心情無端有些低落起來。 “不了,多謝公子相請,我們師姐妹三人奉師門之命前往梅城參加祝家莊莊主之女的招親盛事,時間上怕是有些來不及了?!闭f完凌素漪轉(zhuǎn)身便想離開,然而“祝家莊”“招親”這幾個字卻是讓付云天心神一震,猛然間拉住了她。 陸非魚心道還以為是什么原因讓天山派的人出現(xiàn)早了,原來竟是肖月華和付云天之間的矛盾集中點祝紅姝有了意外,這下,怕是付云天坐不住了吧? “你說的是祝家莊祝紅姝要招親?”陸非魚絲毫沒有料錯,付云天不敢置信地將凌素漪話中的意思重復(fù)了一遍。 “對,時間就在三天之后,公子后會有期!” 三人相繼離開,付云天望著凌素漪的背影面色難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付兄,你這是這么了?”陸非魚伸出手來在付云天面前晃了晃,付云天這才回過神來。 “無事,在下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改日再和兩位兄臺一起喝酒?!?/br> 付云天的聲音有些沉悶,不過想到肖月華只是和祝紅姝定了婚事,付云天就已是對四海山莊恨之入骨,此番作態(tài)陸非魚也是毫不意外。 “無事,付兄好好休息才是。”陸非魚望了一眼許南,接著開口說道。 “月華好像知道付兄的煩悶之事?”許南望著付云天的背影,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是帶著幾分篤定。 “其實……我更知道阿南你的煩悶之事,”陸非魚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聲音分外繾綣,“如果阿南需要解憂的話,明月中天之時月華定會恭候。” 第49章 武林少俠的勵志人生67 是夜,許南端坐在桌前,桌上的一本有些陳舊的書譜已經(jīng)被攤開了來,“逍遙圣訣”四個大字筆力遒勁,氣勢凜人。 又一遍回想起付云的武功路數(shù),旁人無法識得其中奧妙,許南卻是無比確定那就是《逍遙圣訣》,可是,付云究竟是何人,怎會魔教代代相傳的絕學(xué)? 難道,是那個人? 許南面無表情,一改白日里的談笑風(fēng)生,將桌上的書翻至最后一頁,卻是一片空白。 《逍遙圣訣》共有七重,一重更比一重威力驚人,傳說練至第七重者內(nèi)力生生不息,可具移山填海之能,這話雖有夸張之嫌,但也能看出這第七重的厲害,可惜燕北死也不將第七重的奧秘告知與他,自己找了這么久都是白費功夫,那么這付云? “其實……我更知道阿南你的煩悶之事?!?/br> “如果 阿南需要解憂的話,明月中天之時月華定會恭候。” 此時正值七月,窗戶還開著,許南一抬頭便看見了中天皎潔的圓月,腦子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白日那人說的這句話來,口中呼出的熱氣仿佛還纏繞在自己的鼻尖。 這句話,是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許南目光一頓,便將桌上的書冊收進了自己懷里,直奔陸非魚的房間而去。 可臨到房門口,許南手中推門的動作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轉(zhuǎn)身往回走了。 …… 第二日一早,許南一打開房門看見的便是懷中抱劍的陸非魚,一身銀灰色長衫更顯俊逸風(fēng)流,脖頸處外露的玉色肌膚有種讓他想要啃舐的沖動。 “阿南昨晚睡得可還好?”陸非魚見許南出來便邪邪一笑,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自接自話繼續(xù)開口,“不過月華可是睡得不太好,畢竟孤枕難眠,哎?!迸R了還嘆了口氣。 “月華兄可不要再開玩笑了?!痹龠@樣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許南一本正經(jīng)的回應(yīng),不知道堵住這人的嘴是怎樣美妙的感覺。 “哈哈……阿南竟是開不起玩笑的啊?”陸非魚走上前去一手搭著許南的肩膀,笑聲悠揚。 “二位好興致,付某是來晚了?”許南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陸非魚,便被付云天打斷了來,他聲音有些沙啞,眼睛下面還隱隱有些青黑色,明顯睡得不太好。 原著劇情里有過解釋,說楊樂穿進付云天的身體里時便接受了他所有的記憶和感情,逐漸認同了自己新的身份,而不是如同陸非魚這般即便體會到原身的所有感覺,但卻清醒地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局外的扮演者。 想來這也是付云天對祝紅姝,對青云派的感情所在吧。 “不晚,時間剛剛好?!标懛囚~笑著應(yīng)道,“剛剛好趕上我們的早膳時間?!?/br> “其實……付某來找肖兄和許兄是有要事商量。” 陸非魚和許南見付云天的為難之色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陸非魚開口道,“既是要事,還是進了包間再談如何?” “這件事說來話長,希望肖兄和付兄不要責(zé)怪才好,”三人進了包間坐下,付云天這才開口,“其實付某欺騙了二位仁兄,我其實是青云派掌門之子付云天,僥幸從青云派滅門事件中活了下來,因為怕兇手追殺,這才隱姓埋名。” 付云天此番表明自己的身份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他并不擔(dān)心肖月華和許南能對他有什么傷害,肖月華是四海山莊的少莊主,自然不會和魔教有所勾結(jié),沒錯,他心中已然覺得此事定是魔教所為;而許南,那就更不可能了,昨日初次見面時他便探查到許南沒有任何武功,一個沒有武功的讀書人他何需擔(dān)憂? “這!付兄竟是青云派掌門之子?!可江湖上不是傳言付掌門只有一個兒子嗎?且好像是因為身體緣故不能習(xí)武?”陸非魚像是被付云天的話一驚,聲音加大了好幾度。 “大概因為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才得了些奇遇,練出這一身武功?!?/br> 付云天的語氣里夾雜著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幾分自得,短短時間內(nèi)他已經(jīng)將《逍遙圣訣》練至了第三重,再等一些日子,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揚名立萬,青云派的事情如此轟動,興許還給他留了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他以如此年紀(jì)報得青云大仇,何愁武林群雄不識君? 此時許南卻是只注意到了付云天的“奇遇”二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輕吹了幾口,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陸非魚眼角的一絲余光正盯著他,嘴角上揚起輕微的弧度。 “在這里還請請肖兄、許兄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畢竟云天此時學(xué)藝不精,且敵暗我明,還是需要小心為上?!备对铺祀p手抱拳向他面前的兩人行了一禮。 “這是自然,付兄如此信任我們,肖某怎敢讓付兄失望?想必阿南心中想的與我也是一樣吧?”陸非魚轉(zhuǎn)頭望著許南,等著他的回答。 “付兄多慮了,在下定然三緘其口,”許南頓了一頓,狀似無意地問道,“付兄既是青云派之人,對此事可有什么線索?” “沒有,那夜行兇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付云天搖了搖頭,又將桌前的茶杯緊緊地捏在了手里,“不過據(jù)我猜測,此事十有八九是魔教所為,不然還有誰能如此喪心病狂?” “既如此,付兄可有何打算?”陸非魚接口一問,付云天如何認為關(guān)他何事?最后在告訴他真相不是有趣得多? “打算倒是沒有,告知兩位兄臺此事只是因為我需得去梅城一趟,實不相瞞,那祝紅姝正是在下的未婚妻?!?/br> “未婚妻?”陸非魚驚疑一句,“那肖某與付兄同行如何?” “在下的榮幸,”借著四海山莊的勢力,有些事他也好辦得多,付云天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許南,“不知許兄是接下來要作何安排?” “阿南自然要跟月華同行的了,是不是,阿南?”陸非魚傾身貼近了許南,笑得溫柔。 “在下孤身一人,便與付兄一起吧?!痹S南沒有在意陸非魚的動作,反倒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也貼近了他,兩人之間的氣氛讓付云天覺得有些奇怪,卻是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咦,對了,昨日和付兄一起的慕容姑娘呢?”這慕容心可是藥王谷的寶貝疙瘩,之后也幫了付云天不少,難不成就這么被他氣走了? “慕容姑娘昨日已經(jīng)離開,”以后再找就是,現(xiàn)在還是祝紅姝的事情重要,“不知道肖姑娘的傷勢可有大礙?” “傷勢并不嚴重……這次我便不帶她了,已經(jīng)通知了家中仆從接她回去?!奔热灰呀?jīng)找到了付云天,肖月裳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與其帶著她繼續(xù)惹禍,不如將她送回四海山莊,以后再慢慢“教”。 陸非魚想得倒是不錯,可是當(dāng)他們到了客棧后院欲騎馬離開之時,陸非魚看見一襲水藍色勁裝正跨在馬背上的肖月裳時就沉了臉色。 “哥哥,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我……我不會回去的,你別白費力氣了!”肖月裳被陸非魚看得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不過上次陸非魚的教訓(xùn)像是真的有了些作用,至少如今肖月裳一開口倒是喊的“哥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