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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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了沒兩步,腳下便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 蔣巔眼疾手快的將她撈了起來,滿是鮮血的手掌卻正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白芙倒吸一口涼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你不是說沒受內(nèi)傷嗎?為什么又吐了!燒的也比剛才厲害了!” 蔣巔豎眉看向再次被請來的大夫。 大夫也是又急又氣:“她這是受驚過度!被嚇著了!剛才還好好的,這么一會兒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把人嚇成這樣!” 嚇著? 蔣巔想了想:“抓了兩個細作,用刑的時候被她看見了?!?/br> 大夫慪的不行,要不是實在打不過,真想拿脈枕往他頭上砸! 這些武夫向來狠辣,用刑時場面定然極為慘烈,那小姑娘看見了能不嚇著嗎! 蔣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的阿芙怕血。 想到這兒猛地回頭,狠狠瞪了秦毅一眼 “明知我在里面用刑,為什么還讓阿芙進去!不知道攔著嗎!” 秦毅欲哭無淚,心想將軍你的女人我哪兒敢攔啊…… 老大夫無聲嘆氣,取出金針給白芙扎了幾針,又重新開了一張方子。 “照著這張方子重新抓藥,煎好之后立刻端來給她服下。” 蔣巔將藥方丟給丫鬟,丫鬟正要轉(zhuǎn)身,卻被秦毅攔了下來。 “我去吧我去吧,你留在這兒照顧小姐?!?/br> 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抓過藥方就跑。 他可不敢再留在這兒了,萬一將軍生氣來要殺了他,這屋子這么小他往哪兒跑?。?/br> ………………………… 小半個時辰后,一碗湯藥終于端了進來。 蔣巔端著藥碗看著白芙有些犯愁:“她暈著呢怎么喝藥啊?” 大夫想了想,正準備讓丫鬟去拿筷子和鶴嘴壺來,就見蔣巔仰頭自己喝了一口藥,然后俯身湊到那姑娘身前,捏著她的下巴嘴對嘴的將藥渡了進去。 哎呦我的娘啊! 老大夫忙捂著臉轉(zhuǎn)身。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老夫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第5章 養(yǎng)精蓄銳 白芙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生過病了,她記得上一次生病還是兩年前,也是那時候燒她壞了嗓子,從此再也不能說話了。 所以她對生病這件事是有些懼怕的。 后來師父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身子越來越差,她的這種懼怕就更深了。 昏昏沉沉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日子,看到師父躺在病榻上,形容枯槁,卻還努力的對她露出笑容,看上去安靜而又祥和。 可她知道師父其實是很痛苦的,也知道他臨死前一定還想見師兄一面。 于是她想去把師兄找回來,可是師父卻拉住了她,不讓她去。 白芙固執(zhí)的打好包袱準備悄悄離山,一抬眼師父卻已經(jīng)死了,手邊放著一個空空的藥碗。 服毒自盡。 她哭的傷心,師兄這時卻出現(xiàn)在她身后,指著已經(jīng)死去的師父,說是她殺了他! “我沒有,我沒有……” 白芙哭著解釋,師兄卻說什么都不肯相信,面目猙獰的沖過來要掐死她。 一個高大的身影這時陡然出現(xiàn)在師兄身后,一把將師兄按倒在了地上,手上鋒利的菜刀高高舉起,咔擦一聲朝著他的手腕兒就砍了過去。 “不要……不要!” 白芙失聲尖叫,那人這時抬起頭來,咧開嘴露出瓷白的牙,臉上濺滿了血跡。 他撿起地上那只斷手,對白芙晃了晃,笑著問道:“阿芙,吃嗎?” “??!” 白芙猛地睜開了眼,以為自己終于從那噩夢中擺脫出來了,入目卻是跟夢里一模一樣的一張臉,緊緊貼在她的眼前,比夢里還要清晰。 她再次尖叫出聲,驚恐的向一旁躲去,心中不斷的呼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這床上的空間太狹窄了,對身材高大的蔣巔來說更是如此。 他猿臂一伸一把就將她撈了回來,關(guān)切的問:“阿芙,你怎么樣?好點兒沒有?” 沒有!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不知道你怕血,要不就不會在這院子里用刑了?!?/br> 蔣巔有些內(nèi)疚的道。 白芙淚流滿面:我不是怕血,我是怕你!你快點兒放開我啊! “好了好了別怕別怕,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身上一點兒血都沒有了?!?/br> 蔣巔把她擁在懷中溫聲安撫。 白芙哭得不能自已,鼻端明明聞到的是皂角的香氣,卻莫名覺得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只想遠離。 蔣巔哄了半晌也不見好,愁得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還是一旁的小丫鬟看不過去,讓他先把白芙放開再說,不然怕白芙要喘不過氣了。 他這才發(fā)覺白芙已經(jīng)漲紅了臉,也不知是哭的還是被他勒的。 蔣巔松手,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我這人粗手粗腳的習慣了,下手沒個輕重,阿芙你下次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就說一聲,我立馬放開你?!?/br> 說你個頭?。∥夷苷f嗎! “哦對了你不會說話……” 蔣巔又摸了摸鼻子。 “那……那你就戳我一下,戳我一下我就知道了!” 戳戳戳!我戳瞎你你信不信??! 白芙心里發(fā)狠,實際上卻怕得不行,縮在床角瑟瑟發(fā)抖,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將軍,先讓姑娘把藥喝了吧,不然該涼了?!?/br> 小丫鬟捧著藥碗說道。 “對,該喝藥了!” 蔣巔將碗接了過來,舀了一勺要親自喂給她。 白芙卻縮回角落里不肯出來,任他如何哄勸也不行。 “再不過來我可直接給你灌了!” 蔣巔故意黑著臉嚇唬她。 白芙一聽,哭的更厲害了,直在心里哭爹喊娘。 蔣巔又好言勸了幾句,見怎么都沒辦法讓她冷靜下來乖乖喝藥,索性真的將她拉了出來,像她昏迷時那般,自己仰頭喝了一口,然后對著她的嘴就湊了過去。 白芙冷不防被嗆了一口,回過神后又羞又惱,下意識的用力推開了他。 蔣巔擦擦嘴角,勾唇一笑:“你不喝我就繼續(xù)灌,你自己看著辦?!?/br> 說著又要含一口到嘴里。 可藥碗剛剛湊到嘴邊,卻被白芙一把搶了過去,三兩口就喝了個精光。 蔣巔笑了笑,將那藥碗拿了回來,給她擦了擦嘴角的藥汁。 “這就對了嘛,生病不喝藥怎么行?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聽話呢。” 白芙不理他,擦著眼淚再次縮回到床角去了,扯過被子就蒙住了頭。 蔣巔將藥碗交給一旁的小丫鬟,低聲叮囑了幾句,讓她好生照看白芙,之后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白芙覺得再不從被子里出來自己可能就要被悶死了,這才吸著鼻子小心翼翼的將棉被掀開了一條縫隙。 小丫鬟在旁看得直笑,掩著嘴道:“姑娘出來吧,將軍走了好一會兒了。” 白芙蹙了蹙眉,裹著被子往外探頭,見房中真的沒了蔣巔的身影,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將被子從頭上扯了下來。 小丫鬟看她病著,剛剛又哭了這么久,怕她渴了,倒杯水遞了過去。 “姑娘別怕,將軍雖然對那些賊人兇悍,但是對姑娘卻很溫柔的。只不過他職責所在,難免要打打殺殺的見些血,姑娘日后習慣了就好了?!?/br> 習慣?我才不要習慣!要習慣你自己習慣去! 白芙瞪眼,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小丫鬟笑了笑,轉(zhuǎn)身又給她倒了一杯。 “奴婢綠柳,是將軍一年前從一棵柳樹下救回來的。這里是將軍的一處別院,將軍平日并不?;貋?,更別提帶女人回來了。” “姑娘還是奴婢在將軍身邊見到的第一個女子呢,而且看將軍的樣子,對姑娘很是上心,姑娘可千萬別辜負了將軍的一片好意啊。” 呸! 白芙在心里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