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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男友總掉毛[末世]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那喪尸的籠門分為兩層,外面一層大概是專門用來投食的,白袍子們小心翼翼地打開外面一層籠門,還沒來及將人推進去,便忽然感到天黑了,密密匝匝的黃綠色藤蔓鋪天蓋地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

    下一刻,那些藤蔓仿佛長了眼睛,繞過鐵欄桿,齊齊探進籠子里,白袍子們眼見著那些黃綠色藤蔓幼嫩而鋒利的芽尖戳穿了喪尸們堅硬的頭骨,像是吮吸汁液似的,發(fā)出“咕嚕?!钡倪M食聲,聽起來竟然有種滿足的快感。

    白袍子們發(fā)出比兩個抗議者還要尖銳的慘叫,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地后退,嘴里嘰嘰咕咕說著什么,圍觀群眾們看著這一幕也發(fā)出驚訝的叫聲,那些可怕的藤蔓乖乖地收回了左寧手中,左寧并沒有刻意避諱,這一幕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平民的眼中。

    他們四散逃開,目光卻或多或少地落在了左寧身邊的楚惜身上,甚至有人遠遠地對他們鞠躬表示致謝,兩個頭巾上綁著藍色布帶的抗議者死里逃生,更是感激涕零,只是嚇得不敢動彈,呆若木雞地看著籠子里邊的喪尸橫七豎八地躺著,只留下空空如也腦殼的喪尸——里邊的腦漿已經(jīng)空了。

    左寧注意到,這兩個抗議者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頓時升起了些欽佩,讓翻譯去問,他們?yōu)槭裁匆@么激烈地反對“蘇阿杜教”?難道不知道一旦被這些白袍子抓住,就會扔到喪尸堆里當餌料嗎?

    不過是隨口問個簡單的問題,沒想到答案卻給他們解了惑,原來薩那城里的原住民很大一部分并不接受空降的“蘇阿杜教”,不過這位“主教大人”是個異鄉(xiāng)人,并且真的有本事,可以點石成金,滴水為油。

    這兩樣本事聽起來怎么看都像是江湖賣藝的,楚惜忍住肚子里的吐槽,繼續(xù)聽兩人娓娓道來,那位“主教大人”不僅本領(lǐng)高超,而且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幸福。

    “蘇阿杜教”在他們語言中的意思就是‘幸?!?,這里遭受了喪尸的襲擊,一夜之間,好好的人都變成了吃人的怪物,而這些怪物見人就咬,因為薩那城干燥炎熱的氣候,這里的植物生長并不繁茂,喪尸也很容易腐爛。

    人們東躲西藏,挖地窖,建圍墻,拿槍支彈藥與喪尸們對抗,竟也保留了一部分火種,可是又過了一段時間,喪尸們漸漸不那么容易腐爛致死了,它們皮膚變得更厚更硬,攻擊速度也變得更快,槍支彈藥即使依舊充足,也不再是它們的對手,薩那城差一點被喪尸們屠城。

    就在那個時候,這位來自東方的“主教大人”帶著一伙同樣的東方面孔,一舉殲滅了一波小型喪尸潮,成了薩那城的英雄,再后來,幾個東方面孔因為內(nèi)部矛盾,發(fā)生了火并,只有“主教大人”活了下來,建立了“蘇阿杜00教”。

    他們爭執(zhí)的原因似乎是因為一種植物,就是“蘇阿杜”。自從在薩那城大面積種植了“蘇阿杜”,這里的人漸漸開始變得強壯,有些力氣變大,有些速度變快,極少一部分人突然血管爆裂而亡,“主教大人”說這些人是因為不夠虔誠,有了心魔,教徒們深信不疑。

    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一套說辭,那些在內(nèi)訌中因反對蘇阿杜死去的東方人,留下些信息,使得這些不愿意跟隨“蘇阿杜教”的平民暗中聯(lián)絡起來,漸漸組成了一股勢力,他們在頭巾上綁上藍色的布帶,以示區(qū)別。

    隨著爆體而亡的“強大者”越來越多,這些抗議者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對所謂的圣物“蘇阿杜”產(chǎn)生的懷疑也更甚,及至一個多月前,薩那城又一次連續(xù)的干旱,平民連水都喝不上,‘主教大人’卻執(zhí)意將干凈的水源灌溉給蘇阿杜,干渴和饑餓導致平民終于奮起反抗,系上了藍布帶,揭竿而起。

    那一次“主教大人”幾乎徹底失去民心,發(fā)生了最慘烈的鎮(zhèn)壓和反鎮(zhèn)壓,可他總不能殺死所有人做光桿司令,而就在那時候,神婆出現(xiàn)了,她祈雨,并且?guī)砩裰I,教徒們再次回到“主教大人”身邊。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位‘主教大人’不肯讓瓦蓮瓊娜離開這里,那么你們有沒有聽說神婆還有一個哥哥?”

    兩人想了想才道:“哥哥沒聽說,不過你們問的人很可能那一位。”“對,那一位病人和神婆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不過是不是哥哥,我們就不知道了?!?/br>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楚惜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瓦蓮瓊娜第一次提到她哥哥的時候,便欲言又止,后來在“主教大人”的城堡里又態(tài)度曖昧,更讓幾人對她哥哥列昂尼德來到薩那城之后究竟遭遇了什么感到好奇,列昂尼德也是自然系異能者,如果能解決他的麻煩,才是一箭雙雕,此行的目的一舉達成。

    他們謝過兩人,直奔他們所指的方向而去。

    第95章

    楚惜以為監(jiān)~禁列昂尼德的地方該是個監(jiān)獄式的醫(yī)院, 或者如同自己上輩子那樣華麗卻封閉的房間, 然而出乎他的預料,這地方不僅沒有與世隔絕, 還挺熱鬧,竟是一片喧嚷的居民區(qū)。

    列昂尼德所住的地方甚至沒有瓦蓮瓊娜居所的白袍子保全人員, 只是一大堆普通人,由一個管家?guī)ьI(lǐng)一群仆從。白愷年敲門之后, 很快就有了應答, 翻譯上前說明來意,管家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表情, 卻很快反應過來, 訓練有素地把人讓了進去。

    入目是一座不小的花園,眼前就是列昂尼德所住的房子,幾人沒想到這一切這么順利, 都有些難以置信,可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列昂尼德本人,列昂尼德和meimei一樣有著金棕色的頭發(fā)和白種人特有的灰白膚色, 他見到左寧等人, 驚訝之情不亞于meimei,卻遠沒有瓦蓮瓊娜那種帶著希望的熱情。

    他cao著不如meimei標準的普通話道:“好久不見?!弊髮廃c頭示意,楚惜也微笑著回:“好久不見?!卑讗鹉陝t很不擅長寒暄似的,一言不發(fā)。

    花園正中央有一套藤椅,藤椅旁是個玻璃面的茶幾, 頗具華夏田園特色,大概是出自“主教大人”的手筆,列昂尼德并沒有將客人讓進自己的房子,客氣地請幾人在花園內(nèi)的藤椅上坐下,用蘇維語吩咐管家?guī)拙洹?/br>
    列昂尼德抱歉地笑了笑:“我的語言天賦遠遠不如瓦蓮瓊娜,到現(xiàn)在也不會說這里的話?!惫芗伊⒓措x開,片刻后就有仆人端上點心和茶水,這次終于不是可怕的“喀特茶”,而是加了糖的紅茶,楚惜放心地啜飲一口,居然味道不錯,唇齒留香。

    左寧道:“令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蔽吹攘邪耗岬潞淹?,白愷年便插嘴道:“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停止了進階嗎?”

    左寧不由得皺了皺眉,對白愷年的不客氣不大贊同,但也沒說什么,也將目光看向列昂尼德,列昂尼德沒有責怪白愷年的無禮,嘆口氣:“你們果然知道了,不過我的事情說來話長,對你們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反而是你們,千里迢迢來到薩那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白愷年打斷他:“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停止進階,如果停止了,是怎么做到的?”這下連列昂尼德也皺起了眉頭,氣氛一時有點尷尬,左寧終于沉聲道:“小白!”

    白愷年看了左寧一眼,道:“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也面臨類似的困境,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告訴我?!闭f罷熱切地看著列昂尼德,白愷年這樣說,楚惜和左寧都知道他是指空間里藏著的那一只喪尸,也是他從前的愛人,仇海之。如果這種毒藥是真的,那么對仇海之來說,不就是最管用的抑制劑嗎?

    列昂尼德嘆口氣:“并不是不能說,其實這個辦法也只是被動地延續(xù)生命,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有人說這東西其實是毒^藥。”

    “我的異能比我meimei瓦蓮瓊娜進階得更快一點,已經(jīng)快要突破七階,她目前也是六階異能者,我們兩人雖然不同步,但是我們畢竟是雙胞胎,每一次進階的感覺、或者遇到的困難都差不多,所以我很擔心瓦蓮瓊娜繼續(xù)這樣下去,也會面臨跟我一樣的困境,我們倆的天賦算很好了,可都沒辦法突破七階,到時候她該怎么辦呢?說到底都是為了我……扯遠了,其實原理很簡單。”

    楚惜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列昂尼德繼續(xù)道:“其實這是一種毒藥,它和一般的毒藥不同,毒性非常奇特,要散布在空氣里,才能讓人中毒,不過它對普通人沒有效果,可異能者一旦吸收這種毒藥,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失去異能,由于身體內(nèi)能量的突然變化,會在短時間內(nèi)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這毒藥還有一種特性,就是異能者長期使用,將會徹底將異能壓制在體內(nèi),就算停止使用,也沒辦法再回到從前的狀態(tài)?!绷邪耗岬聡@口氣,“離開這個地方,我可能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并且依舊面臨著進階的危險?!?/br>
    白愷年若有所思,像是要把這番話牢牢記住,列昂尼德繼續(xù)道:“劉算盤打得很精明,這樣就完全牽制住我,也牽制住我meimei?!?/br>
    “劉?”

    “就是蘇阿杜教的‘主教大人’?!绷邪耗岬驴嘈Φ?。

    “也就是說,你是受制于‘劉’,并非自愿。”

    列昂尼德點頭,灰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希冀的光亮:“如果你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或者瓦蓮瓊娜做,我愿意幫你說服她,只要你們答應我,讓她永遠不要回來?!?/br>
    左寧道:“這個不難,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忙,不止是瓦蓮瓊娜,還有你,跟我回到金甌城,一起對付鱗木森林?!弊髮帉⑺麄冊诮甬T城以及居絳山的見聞,一一對列昂尼德說了一遍,列昂尼德越聽面色越沉重,“這么說,如果不盡快阻止,那東西很快就會危及所有幸存的人類?”

    左寧點頭,列昂尼德道:“不過我即使離開這里,跟你們回到金甌城,也沒有什么助益,我的異能無法調(diào)動,這種毒沒有解藥?!?/br>
    “那可未必”,開口的是楚惜,“帶我們看看是什么樣的毒吧?”從列昂尼德開始描述那種奇怪的毒藥,楚惜和左寧便同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列昂尼德所描述的“毒藥”,所有的特性都跟“洗骨香”吻合。

    列昂尼德卻道:“這種藥是沒有解藥的,它是‘劉’自己研制出來的,據(jù)說是從‘蘇阿杜’,也就是鱗木里提取出來,經(jīng)過特殊工藝,以自身的提純的東西來抑制自身引導的‘異能進化’?!?/br>
    楚惜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洗骨香’?”列昂尼德在金甌城生活了那么久,沒道理不知道“洗骨香”,“洗骨香”雖然在金甌城的‘高層’里都算得上秘密,可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使不知道洗骨香具體是什么,但關(guān)于“迷藥”的傳說并沒斷過。

    列昂尼德吃了一驚,道:“你們也知道‘洗骨香’?金甌城的確有關(guān)于‘迷藥’的傳說,不過直到來了這里,我才知道,這東西真的存在,而且是從‘劉’的手里傳給涂老大的,甚至有關(guān)鱗木的秘密,也是‘劉’最先發(fā)現(xiàn)?!?/br>
    見幾人都一時難以消化,列昂尼德笑了笑:“他知道些末世的秘密,既沒有積極自救,去拯救世界,也沒有趁機統(tǒng)治所有的幸存人類,而是背井離鄉(xiāng),安居一隅,在這里做起了土皇帝,很奇怪吧?”

    楚惜點點頭,要說這個“主教大人”沒有野心,他是不信的。列昂尼德繼續(xù)道:“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天賦有限,所以即使大量種植鱗木,也沒有種出居絳山那種參天大樹,我猜想,除了自然條件,也不排除他的人為因素,更重要的是,‘劉’只是個速度異能者,他沒有底氣像涂承,或者陳子真那樣拿實力說話,只能走些歪門邪道,蠱惑人心?!?/br>
    楚惜忍不住問:“他的異能,不是‘點石成金’、‘滴水為油’嗎?”列昂尼德?lián)u搖頭,嗤笑道:“‘劉’是速度異能者,他很會變戲法。不過這種表演在薩那城里的異能者數(shù)量增多之后,就再也沒展示過了?!?/br>
    列昂尼德站起身來,“如果你們執(zhí)意去看看那種毒藥,就跟我來吧?!绷邪耗岬聨е鴰兹舜┻^花園,親自打開了房門,又提醒道:“不要逗留太久?!睅兹诉@才注意到,這棟建筑密封得十分嚴實,連窗戶的縫隙都被封死,以黑色的鋁隔條封住。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那股特殊味道便撲鼻而來,楚惜致死也不會忘記這種味道,這就是上輩子被關(guān)在白金宮里的洗骨香沒錯。

    只聞了片刻,楚惜、左寧、白愷年便已經(jīng)有了感覺,尤其是白愷年,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種奇怪的表情,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甚至用力地嗅了一口,像是要仔細研究這毒藥會帶來怎樣的傷害。列昂尼德倒是對失去異能這件事習以為常,又關(guān)上了門,列昂尼德問:“是洗骨香嗎?”

    楚惜點頭,白愷年道:“這是‘劉’制作的毒藥,所以配方只有他有對不對?”列昂尼德點頭:“至少在薩那城是這樣?!庇洲D(zhuǎn)向楚惜:“洗骨香也沒聽說過有解藥,所以……”

    左寧用動作回答了他,從空間里取出一只黑色盒子,這只是白金宮里解藥的一部分,卻應該足夠給列昂尼德解毒了,左寧中毒之后,涂承在白金宮里養(yǎng)著的那位酷似楚惜的貓耳少年羅鴻,也不過只給了他三粒,就助他徹底恢復了異能。

    左寧的動作太快,以至于列昂尼德根本沒看清他是從哪里變出的東西,列昂尼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盒解藥上,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可他知道這幾個人沒有動機更沒必要千里迢迢來騙他一個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的異能者。

    列昂尼德還在遲疑,楚惜道:“你不用擔心,關(guān)于我異能的傳聞是真的,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吃下解藥。”

    列昂尼德這才接過那一盒藥品,按動小小的機關(guān),盒蓋便應聲彈射而開,藥香撲鼻,這還是楚惜第一次仔仔細細聞這解藥,混合青草的味道,倒像是中藥,有些沁人心脾的舒暢感,一聞就是好東西。

    見白愷年也直勾勾地盯著看,楚惜輕聲道:“是在涂承的白金宮里搜出來的,大概是他后來研制出的解藥,金甌城人才濟濟,可不止限于異能者?!?/br>
    列昂尼德點點頭,將藥丸放進嘴巴里的動作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做夢也沒想到還有一天能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異能,不過,也許是他吸食的解藥太多,也許是時間太久,列昂尼德吃了大半盒解藥,身體才終于有了反應,可列昂尼德的笑容還沒徹底展開,就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第96章

    左寧等人都是臉色大變, 屋子里的仆人們?nèi)縼y作一團, 那個伺候列昂尼德的管家也嚇得面如土色,大概以為這些異鄉(xiāng)人害了列昂尼德, 當場就撲過來討說法,結(jié)果被白愷年一堵空間嚴嚴實實擋住, 眼見著吐血的主人就在一拳之隔,卻怎么也過不去, 不由得更加驚慌失措。

    薩那城的普通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一屋子仆人都嚇得大驚失色,嘴里嘰嘰咕咕不知是在禱告還是單純因恐懼而碎碎念, 嗡嗡嗡亂成一團。

    左寧和白愷年也有些發(fā)懵, 這“洗骨香”他們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可還沒聽說過吃了解藥會是這種反應的,難道是中毒太深?倒是楚惜最先反應過來, 他一只手搭上列昂尼德的額頭,很燙,這是進階的預兆。

    楚惜當機立斷,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眼見著列昂尼德要熬不住進階的異能暴走, 情急之下就要直接去喂,左寧出手更快,攥住了楚惜的手腕,楚惜微微一愣,卻見左寧從空間掏出一個小碗來, 在楚惜手腕下接著,沒有浪費一滴。

    一旁的白愷年忽然輕聲嗤笑一聲,左寧道:“小惜的血有可能刺激進階中的異能者,令對方咬住不松口,令他失血過多。”左寧倒是認認真真地解釋了一番,可越是這樣,白愷年卻忍不住想說:不想讓別人碰你家楚小貓就直說。

    可想到左寧的名號,白愷年又生生忍住了,他可不想見到這位無根閻羅惱羞成怒的樣子。

    列昂尼德能感覺到異能在體內(nèi)暴走,這種恐怖的感覺他經(jīng)歷過一次,是即將爆體而亡的預兆,強大的異能波動急需找到一個突破口,沒有突破口,便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躍躍欲試,試圖脹破每一寸皮膚。

    絕望漸漸爬上列昂尼德的大腦皮層,列昂尼德心如死灰地想這一次是他賭錯了,不該輕易相信那些外鄉(xiāng)人,不過列昂尼德竟然還有些輕松,如果自己死了,meimei也就不會繼續(xù)受制于人,被迫放棄了生命,也未必就是壞事。

    種種念頭過電影一樣在列昂尼德的腦海里閃過,突然什么溫熱的液體觸碰到他的唇,那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的腥甜味道,帶著人類的體溫,是人血。

    列昂尼德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惡心,此時此刻,楚惜的血仿佛甘甜的醴酪,忍不住想要多喝一點,再多喝一點,體內(nèi)的異能終于平復下來,走向了正規(guī),七階異能,是異能者能達到的巔峰狀態(tài)。

    列昂尼德體內(nèi)的異能不斷地積累重組,量變終于引起了質(zhì)變,此時列昂尼德已經(jīng)把小碗里的血液喝得精光,卻尤嫌不夠。

    他已經(jīng)把小碗舔得干干凈凈,完全沒了紳士該有的風度,與清醒時判若兩人,不算清明的眼睛熱切鎖定了不遠處的楚惜,里面是滿溢出來的渴望。

    楚惜想要再割一次,左寧卻攔住了他,搖了搖頭:“你仔細看?!背Э聪蛄邪耗岬拢l(fā)現(xiàn)列昂尼德的異能的確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只是情緒還沒有徹底恢復。

    他們要做的只是靜靜等待,院子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直到列昂尼德的眼神再次恢復清明,楚惜知道他終于進階完畢,列昂尼德似乎適應了一會兒才相信自己剛剛從被‘毒藥’控制,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狀態(tài),到現(xiàn)在達到了異能者的巔峰——成功進到第七階。

    列昂尼德的眼中充滿了耀目的神采,楚惜知道進到第七階之后,異能者對整個世界的感官都起了巨大變化,一言以蔽之就是像素整體提高,楚惜很能理解列昂尼德目光中的興奮。

    他目光灼灼地對楚惜道:“這是你的血?”左寧警惕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楚惜:“沒錯?!绷邪耗岬碌哪抗庠竭^左寧,已經(jīng)收斂了進階時赤裸的欲望,溫文爾雅道:“你們?nèi)A夏人說大恩不言謝,我只好默默記住?,F(xiàn)在就去找瓦蓮瓊娜,回金甌城吧。”

    到現(xiàn)在為止,薩那城之行基本上算是圓滿結(jié)束,楚惜環(huán)顧一周:“小白呢?”左寧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剛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列昂尼德身上,白愷年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不見了。

    “在這兒!”是白愷年的聲音,楚惜長出一口氣:“你躲到哪兒去了,該走了?!卑讗鹉陮⒊У膿鷳n看在眼里,真誠道:“多謝關(guān)心?!弊髮巺s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大好,從空間取出一粒解藥,遞給白愷年,白愷年倒是一愣,隨即默默點了點頭。

    左寧立即猜到他是進了列昂尼德的房間,當然也知道他是為了什么,卻沒有說破,白愷年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左寧一直以來對喪尸深惡痛絕,可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不忍看隊友受傷。

    白愷年心中感激卻也沒有說破,很多事情不用表達得那么直白,一切盡在不言中心知肚明就好,楚惜便也沒有覺察這兩人竟然通過這么一個小動作就將從前的隔閡冰釋前嫌了。

    列昂尼德與他的管家兼翻譯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座“主教大人”刻意撥給他一個人的高檔洋房,管家不能理解自家這位不愁吃喝且有人伺候的“病人”,為什么義無反顧地離開這里,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笑容。

    明明剛剛還吐了血,別的不說,就單單吃喝不愁養(yǎng)尊處優(yōu)地住在這里,這樣的“病”,就令薩那城多少人羨慕啊。

    幾人往瓦蓮瓊娜的住處去,路上見到那一籠子死去的喪尸被好好地裝車向外運送,腥臭撲鼻,喪尸們本來就不算活物,身體腐爛得厲害,一旦死亡,沒了那一點行動的本能,味道就更大了。

    “這是要干什么?”看著架勢顯然不是要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列昂尼德道:“他們拿喪尸的rou給鱗木做肥料?!背犅劜挥傻靡魂囎鲊I,這個‘蘇阿杜’教果然是個邪教,用活人的rou去喂喪尸,又用喪尸的rou給鱗木做肥料,最后又把鱗木,也就是“蘇阿杜”當做圣物供起來。

    瓦蓮瓊娜像是知道楚惜等人一定會找到她,一早就等在門口,急切地推開門,似乎有話要說,可剛開了個頭,就見到自己的哥哥,登時傻掉了,張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瓦蓮瓊娜用自己的母語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此時脫下了奶白色的大袍,恢復了恨天高和長卷發(fā)的摩登女郎造型??稍谝姷礁绺缰螅且稽c高冷的美女形象立即土崩瓦解。

    列昂尼德也用母語回復,瓦蓮瓊娜才終于喜極而泣,而后激動地抱住哥哥。

    列昂尼德又用最簡練的語言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瓦蓮瓊娜接下來就抱住了楚惜,哭得更加激動:“小貓咪,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哥哥。”

    楚惜幾乎要窒息了,拼命往后挪,可惜瓦蓮瓊娜身體里似乎流淌著戰(zhàn)斗民族的血液,看起來十分纖瘦高挑,力氣卻大得驚人,楚惜不是真的不能掙脫,可他出手都是殺人的招式,在不傷害瓦蓮瓊娜的前提下,還真是個不能完成的任務,還是左寧黑著一張臉又一次把楚惜從她的懷里撕了出來。

    楚惜感激之余,竟有在左寧的低氣壓下升起一點莫名的心虛,可轉(zhuǎn)念一想,關(guān)他什么事,又理直氣壯地挺起了胸膛,從抵達薩那城到現(xiàn)在為止只過了兩天而已,卻發(fā)生了太多事情,這個時候趕回金甌城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幾人不敢耽擱,打算即刻出發(fā),瓦蓮瓊娜和列昂尼德的藍鳳蝶在薩那城內(nèi),而楚惜等人的幾只藍鳳蝶,正由兩個異能者看管。

    然而幾人在去牽走藍鳳蝶的路上,就遭遇了白袍子們的攔截,這一次的白袍子們聲勢極其浩大,為首的居然是“主教大人”本人,“主教大人”道:“神婆,我對你很失望。”

    瓦蓮瓊娜對這位“主教大人”還是客氣:“主教大人,是你解了我哥哥的燃眉之急,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br>
    “你是被他們蒙蔽了,什么鱗木森林,什么喪尸,忘記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吧,留在薩那城。”主教一臉悲憫,勸起人來并不含糊。

    瓦蓮瓊娜搖搖頭:“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

    “這么說你鐵了心要走?”瓦蓮瓊娜點頭。

    “你這是忘恩負義!”主教突然提高聲調(diào),“當初如果不是我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捫心自問,你哥哥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