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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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追我躲 【71】 接下來的幾日里,白若鬼一直拿著偷來的酒在云荒門中到處跑,偶爾躺在一片茂密的草叢里,偶爾倒掛在某個人的屋梁上,也會在一處山洞中過夜,就是沒再去那棵大樹上歇腳,因為那棵大樹已經(jīng)被他所知曉。她不想被他找到,所以才這么到處跑著,躲著。 終于將能躲的地方都跑了個遍。 而躲過的地方,再回去,皆能察覺到他來過的氣息。 白若鬼嘆了嘆,迷迷糊糊間,來到了云荒門的鎖妖塔附近。 看來,只有這里可以躲了。 行至結(jié)界處,十幾名看守鎖妖塔結(jié)界的云荒弟子憑空跳了出來,攔在她面前,一道:“請姑娘回去。鎖妖塔重地,不容外人亂闖?!?/br> 白若鬼舉了舉手中的酒壇,打著酒嗝道:“你們看這是什么?!?/br> 眾人自能認出那是酒,亦曉得眼前這個女子已經(jīng)喝醉,便更不客氣道:“姑娘再不離開,休怪我們強行送姑娘離開了?!?/br> 白若鬼瞇了瞇眼,“你看,這酒并不是我的,是你們云荒門的,亦是我偷的。我連你們云荒門的酒都能偷得,這個鎖妖塔便進不了嗎?” 云荒弟子自不能理解這樣的邏輯關(guān)系,也沒時間教他們?nèi)ダ斫膺@其中邏輯,便被一道法術(shù)給定住。 白若鬼笑著從他們身邊走過,入了鎖妖塔。 云荒門的鎖妖塔不比昆侖虛的鎖妖塔。昆侖虛鎖妖塔里的妖魔基本就是被降服后才被關(guān)入,故而都老實些。而云荒門鎖妖塔里關(guān)押的妖魔,除了由天界親自押入的妖王,其余妖魔基本是強行關(guān)押,里面大多為暴躁多動滿身戾氣的妖魔。 遠遠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進來,鎖妖塔里的妖魔皆興奮起來,一個個口水直流地凝望著入口處。然而當(dāng)看到一個身形嬌小的綠衣姑娘,輕而易舉地從他們合力都無法打破的結(jié)界大門里走入,所有妖魔皆驚了一身汗。再一細看那姑娘的真身,似神又似魔,超越他們的認知范圍,教得他們一個個咽回了口水。 白若鬼看著彌漫了整個空間的無數(shù)雙眼睛,曉得他們都很怕自己,打了個酒嗝后,笑道:“放心,我只是來這里借助一晚。待天亮就走?!?/br> 然后在妖魔門驚訝的目光中,她淡然地擇了一處較為光滑的石地,坐了下來,繼續(xù)喝酒。 一個較為大膽的大妖怪一點點挪到她身邊,跪在地上道:“請,請俠士相助,幫我們逃出這里?!?/br> 白若鬼挪開酒壇看著他,連反問的話都懶得說,便使個法術(shù)將他送去鎖妖塔的另一層。 如此,再也沒有妖魔趕來打攪她。 正樂得清凈,外面卻傳來一片喊打喊殺聲。緊接著陣陣天搖地晃的轟動聲,吵得她耳朵十分不舒服。 她自然曉得,這是妖族率兵攻打鎖妖塔來了。 她自然也曉得,這些不關(guān)她事,她也不關(guān)心這個鎖妖塔會怎么樣,反正她只是來這里過一夜。 外面似乎打了很久,終于看見幾個妖族小兵從破了一個裂縫的結(jié)界里鉆了進來。緊接著,妖族的頭領(lǐng)阡冥常也進來了。再接著,妖族的將軍也進來了。 看到妖族的將軍時,白若鬼覺得有些眼熟,但為了不打攪他們攻打鎖妖塔,也為了不教這場戰(zhàn)爭打攪到自己,她只隱去了身形,繼續(xù)坐在原地喝酒。 沒想,酒這么快就沒了。 白若鬼嘆了口氣,依著目前這吵雜的環(huán)境,顯然也不適合睡覺,只好起身離開了這里。 剛剛踏出鎖妖塔的大門,便看到正在撐著結(jié)界裂縫的妖神,亦是昔日的好友,夏侯云兮。 夏侯云兮亦識破了隱身術(shù)看到了她。 在妖族與修仙道士大戰(zhàn)得熱火朝天的背景里,兩個人默默互望了一會。 一片紫色的氤氳光華中,夏侯云兮道:“這是我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不想與你為敵。” 白若鬼只笑了聲“關(guān)我何事!”轉(zhuǎn)身離去。 * 白若鬼繼續(xù)隱著身子,四處亂逛,漫步在戰(zhàn)火中,看著這盛世的戰(zhàn)況。漸漸,她意識到不對勁,云荒門的弟子怎么這么少,而且都是些蝦兵蟹將,一個能主事的都沒有。 云荒門掌門不是很早便在布置對付妖族的事了么?怎么現(xiàn)在妖族都攻入鎖妖塔了,也不見他的身影? 如此,白若鬼得出一個肯定性的結(jié)論。這定是個早有預(yù)謀的偷襲。 不過,云荒門掌門應(yīng)該也不至于猜不到偷襲這一點,不至于沒有做一點點的預(yù)防…… 大約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便不能想太多,這稍微的一思考,便教頭疼得厲害。 她抱著腦袋,遠離了鎖妖塔,回到昨晚睡過的山洞。 這一回,竟沒有在山洞里聞到他的氣息想,心中竊喜著他這回沒來找她,可又總覺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是……失落嗎? 心實在是個微妙之物,難以控制的時候讓自己都恨不得挖出來虐虐。 用法術(shù)拾了些干草鋪了厚厚一層,再一個法術(shù)封住了聽覺,總算可以安靜得睡個好覺。 這一夜,外面打得天翻地覆,里面白若鬼睡得安靜香甜,便是鎖妖□□塌帶來的大地震動,都沒驚得了她。 所以,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看著身邊正抱著她,盯著她看的墨清明,甚驚訝,“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墨清明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子時來的??茨闼煤艹?,便沒有叫醒你。” 大約幾日未見的緣故,這一回見,就算心里有著解不開的一世隔閡,她竟也沒了推開他的心思。 心里反復(fù)念叨著他的無情,他的冷酷,他的殘忍,可是那些只占據(jù)了漫長三世里的那么一瞬,其余的全是他的好。 太上老君道凡人都是忘恩負義之輩,你對他一輩子好,只要有一天做了件對不起他的事,那你前面對他所有的好便不算數(shù)了,他記得的便只會是那件對不起他的事,甚至為此仇恨一輩子。 她想她終究不是凡人,是不是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