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這樣做就必然會驚動朝廷里的那些官員,顧念蒼的身份特殊,這樣高調(diào)的惹人注目對于他來說卻是過于危險了,因此顏羲和便放棄了這個打算??墒墙裉祛櫮钭娴氖虑槌鰜砗螅侓撕屯蝗恢g意識到也許高濃度白酒出現(xiàn)更大的意義卻并不是拿來賺錢,而是可以應用到軍隊身上,如果可以及時給士兵進行外傷消毒,那么可以挽救多少的生命和減少多少的殘疾傷兵! 那么白酒提純的工藝就上升成為了軍事機密,是一定要保密的! 顏羲和一路想著以后的打算,走進了顧念祖正屋的廳堂里。 顧念蒼正在廳堂中來回的踱著步,看見顏羲和走進來馬上迎了上來。 “你剛才給我的是什么東西?是酒嗎?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顧念蒼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顯然心情十分迫切,連稱呼都從夫人變成你了。 “三弟怎么樣?現(xiàn)在可是好點了?” “是,真是神了!我用夫人給我的東西給三弟擦拭身體后,他的熱度明顯比剛才要退下來了一些,一會兒再給他擦拭一遍,應該就可以灌得下去藥了!”顧念蒼興奮的說到,接著又忍不住追問:“夫人給我的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顧念蒼急迫的想要知道這個的東西來源,顯然是他也已經(jīng)認識到了這個東西對于軍隊的重要。 顏羲和將手上的瓷罐遞給了他后說到:“這個東西叫白酒,是從其他酒里面提純出來的高濃度的酒,它的濃度越高對于外傷的作用就越大?!?/br> 顏羲和簡單的說明著,她沒法跟顧念蒼說什么炎癥、細菌、消毒這些科學知識,只好含糊其辭的解釋著,幸好顧念蒼現(xiàn)在興奮的只是關心手上的東西,還沒顧得上懷疑她。 “太好了!如果能將這個白酒廣泛應用在軍隊里,將是對可持續(xù)戰(zhàn)力的巨大提升!”顧念蒼興奮的說,然后又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夫人是從哪里買來的,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東西!” “這個白酒是我自己做的?!鳖侓撕托奶摰男÷曊f。 顧念蒼抬起頭來看看顏羲和,又低下頭看看手中的東西,又抬起頭看向了顏羲和,一臉呆滯,顏羲和也一臉尷尬的看向顧念蒼,兩人就這樣古怪的對視著。 片刻后,顧念蒼疑惑的開口了。 “夫人怎么知道這個東西會對外傷好,還能退燒的?又是怎么知道它是如何制作的?” “那個…父親喜歡喝酒,所以自己沒事的時候隨便試驗著做出來的。”顏羲和胡亂的敷衍著,反正一時半會顧念蒼也見不到顏燁錚,等時間長了沒準就忘記了。 “你是不是應該給三弟再擦拭一遍了?”顏羲和怕他深究下去,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提醒他。 顧念蒼這才從剛才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想起了顧念祖還在屋內(nèi)等著他去照顧,也停住了詢問,快步向屋里走去??煲叩介T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問到:“這個白酒的做法,沒有別人知道吧?” “除了我…和父親沒有別人知道,你放心吧!下人我也特意囑咐過了?!鳖侓撕筒铧c說漏了嘴,在顧念蒼得到答案滿意的轉(zhuǎn)身后,吐了吐舌頭。 在用白酒擦拭了幾遍身體后,顧念祖的體溫終于漸漸的降了下來,也是他的求生意志夠堅定,大夫們開的退燒藥和滋補身體的藥也都能吃得下去了,腿上的傷口處理過后沒再捂上也漸漸的好轉(zhuǎn)起來。 自從顧念祖病危,顧念蒼從兵營趕回來的那天后,顏羲和就再也沒有見過秋實,她不知道顧念蒼是怎樣處置她的,但是整個將軍府中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般,再也沒有人提起她來。所有的心機與伎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堪一擊,顏羲和又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這個至理名言,變強的欲望也更加的迫切起來。 顧念祖的身體一天天痊愈,顧念蒼便一門心思撲在了白酒的生產(chǎn)上,他根據(jù)顏羲和畫出的圖紙,命人做出了更精巧的白酒蒸餾器,雖然礙于原料和規(guī)模還有保密的原因并不能大規(guī)模的制作,但是每人人手一個密封的小葫蘆卻是慢慢可以做到的,不過這下顧念蒼又支出了一大筆銀子,財政狀況更加的捉襟見肘了。 就在顧念蒼忙碌的時候,顏豐那里卻傳來了好消息,薛大人上鉤了,他到底還是沒能克服了心中的貪念和欲望,竟然大手筆的拿出了60多萬兩白銀,購進了大批的東珠和人參。 顏豐從錢掌柜那里探聽到的消息,這些東西將于三日后運往京城。 將軍府正屋的廳堂里,顏羲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疑惑的嚴濟說到:“嚴校尉,我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如果你能做好,以后的前程自是不必說的,如果你不愿意做,那么以后你也不必跟著我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嚴濟突然被顏羲和叫來, 本來就有些奇怪,現(xiàn)在聽她說得這樣嚴重,不禁更加疑惑起來。 “夫人要吩咐屬下做什么?將軍可知道?” “嚴校尉忘記了當初我說過的話了么?在嚴校尉來到將軍府的那天, 我就說過,我需要的不止是護衛(wèi), 而嚴校尉當時如何回答的,你自己可還記得?” 聽了她的話, 嚴濟的心中一驚, 難道夫人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今天要吩咐自己做事情了么?他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當時將軍信任、寵溺的神情,連忙說到:“屬下記得!但憑夫人吩咐!” 顏羲和點了點頭,接著說:“將軍為人正直,心懷蒼生,有很多事情不屑去做,可是如果將軍手中能夠擁有更大的權力和更多的財富, 卻是天下黎民百姓與你們這些跟著將軍的兵士之幸!我作為他的妻子, 既然有這個能力, 便不能袖手旁觀,嚴校尉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顏羲和說完后, 神色鄭重的看向嚴濟。 嚴濟錯愕的看向顏羲和, 他沒有想到顏羲和要吩咐他做的事情, 居然是與將軍有關,而且聽起來如果做好了會對將軍有莫大的幫助。 他們這些跟著顧念蒼的兵士們其實早就對那些尸位素餐,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一點正事不做的朝廷官員們極度不滿了,只是將軍一直壓制著他們, 不許他們與那些文官們起沖突,說是會影響邊關的穩(wěn)定。 現(xiàn)在聽見夫人這樣說,嚴濟只覺得身體里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但是激動過后他又有些疑惑的問到:“不知夫人要吩咐屬下做什么?”顏羲和只是一個深宅婦人,她能有什么本事幫助將軍? 顏羲和靜靜的看著他,沉默了半響后還是說到:“知府薛大人用六十萬兩白銀購買了大批東珠和人參,三日后會運往京城,因為貨物價值巨大,整個鎮(zhèn)遠鏢局會傾巢而出,再加上知府府的家丁,大約會有七十多人,你可有把握對付得了?” 顏羲和原本是想事先跟顧念蒼說的,但是他近日忙于白酒應用于軍隊的事情,兩人并沒有多少相處的機會。時間緊迫,顏羲和也害怕如果他一旦不同意自己的計劃,那么前期的努力就都會付之東流,反而讓薛大人撿了便宜。 如果自己在顧念蒼明確反對的情況下,還執(zhí)意去做的話,于兩人的感情勢必有損,莫不如就先背著他行事,到時候木已成舟再好好解釋一番也就是了。 嚴濟聽到顏羲和的話,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們早就看薛大人不順眼了,這回可以讓他吃個大虧,嚴濟現(xiàn)在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夫人放心,屬下一定會將東西全部奪下!”嚴濟興奮的說。 六十萬兩的緊俏貨物,現(xiàn)在京城那邊的價格瘋漲,如果把這些貨物運到京城去轉(zhuǎn)手一賣,得有多少利潤!可以讓將軍做多少事情!反正到時候偽裝成土匪強盜,薛大人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不是要搶東西!”顏羲和打斷他,嚴濟興奮的表情還留在臉上沒有消退,又添上了驚訝和疑惑,整張臉怪異得不成樣子。 “要將他們?nèi)繗⒐?,一個不留!”顏羲和一字一頓的說到。 “什么!”嚴濟驚訝的大叫出聲。 這可是活生生的七十多條人命啊!這個年紀輕輕的夫人,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的話!嚴濟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莫名的生出了一絲寒意。 “不必做得…這樣絕吧!”嚴濟試探著問,他不覺得有什么必要非要殺光他們,只要把貨物搶到手不就行了,殺那么多的人,到時候燕京城內(nèi)恐怕會引起恐慌,到時候?qū)④姽肿锵聛恚蛉丝隙ㄊ菦]什么的,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那些鎮(zhèn)遠鏢局里的人,哪一個不是惡貫滿盈、死有余辜!他們都是薛大人的爪牙,正好趁此機會一網(wǎng)打盡,根除后患,徹底斷了薛大人的這條貿(mào)易線路,以后這燕京城中的所有買賣就由我們說了算!你想一想,一年下來會有多少利潤給將軍擴充軍備!” 顏羲和既然想讓他背著顧念蒼做這殺人越貨的差事,而且一殺就是百八十人,當然知道要將這里面的厲害關系給他分析明白,否則是很難說服他的。 嚴濟聽完了顏羲和的話,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這樣說起來這件事情確實與將軍有莫大的好處,燕京一年少數(shù)民族特產(chǎn)的買賣利潤之巨大,他心中是有數(shù)的,如果真的如夫人所說,她可以控制整個燕京城這項買賣,那么將軍一年的軍備投入就會非常可觀,軍隊的戰(zhàn)力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可是要一下殺光這許多人,自己是要負上巨大的風險的,畢竟這不是將軍的命令,而只是夫人的,且不說事后將軍知道后會有什么反應,就是將來事情一旦敗露,薛大人追究起來,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為那個犧牲品。 嚴濟的心中掙扎不定,一時間廳堂中寂靜無聲。 “嚴校尉有所猶豫也是人之常情,這件事情如果出了紕漏,我是將軍夫人,自然是不會有什么事情,而嚴校尉卻未必能夠全身而退?!?/br> 在這一片寂靜中,顏羲和率先開口了,可是嚴濟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就這樣開誠布公的將自己心中的擔憂直白的說了出來。 “不過,嚴校尉作為一名軍人,難道上戰(zhàn)場之前,還要考慮會不會死才去嗎?”顏羲和陡然提高了聲調(diào),同時站起身來走到了嚴濟的身前。 “我一介女流之輩尚且知道為國家、為百姓貢獻一份心力,嚴校尉錚錚男兒卻要惜身退縮嗎!” 嚴濟看著面前這個身高只到自己下巴的女子,就這樣以一種無畏與強勢的姿態(tài)仿佛居高臨下般俯視著自己,他只覺得全身的熱血都向頭頂沖去。他是一名軍人,死對于他來說從來就不是個事,他猶豫退縮不過是因為對顏羲和的不信任罷了,此刻他看到了她的堅定與決心。 嚴濟驀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鄭重的說到:“屬下明白了,定不負夫人所托!”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做得干凈點!”顏羲和在他身后說到,她的眼中一片冰冷,沒有一絲的情緒,整個人如同雕塑般沒有一絲活氣。 三天后一處燕京通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偏僻空曠的平原,天色剛蒙蒙亮,晨間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剛剛冒出了一點新綠的小草芽上,露水要落不落的微微顫動。一大隊人馬僅僅簇擁著一車貨物緩緩行進,顯得怪異無比,車上鎮(zhèn)遠鏢局的大旗迎風招展。 突然隊伍前方的遠處揚起一線灰塵,快速的席卷而來。 “有情況!大家小心!”領頭之人大喊。隊伍停下了行進,眾人迅速圍成了一個圓圈,將那一車貨物圍在正中,每個人都將手中的兵器舉了起來,戒備的看著前方。 他們的動作上雖然做出了積極的應對,但是他們的心中卻并沒有真的覺得有人會不怕死的明知道他們是鎮(zhèn)遠鏢局的人還來搶劫。鎮(zhèn)遠鏢局的后臺老板是盧大人也可以說是知府薛大人,這許多年來遠近的土匪強盜們都是知道的,一般的土匪強盜是不愿意與官府為敵的,他們鎮(zhèn)遠鏢局自從創(chuàng)出名號以來,保的標還從來沒有出過事。 遠處揚起的灰塵漸漸接近了,眾人才看清楚那是一群與自己人數(shù)相差不多的黑衣黑馬黑面罩的人,快速向著自己這方飛奔而來。 領頭之人的瞳孔瞬間劇烈收縮,這絕不是一般的強盜! “大家小心!這不是一般的強盜…” 他的話音還未落,迎面而來的隊伍便訓練有素的驀地分開兩路,毫不減速的從鏢局圍成的圓圈外圍飛奔而過,甚至沒有看到他們動手,圓圈最外圍兩側的那一層人,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便紛紛倒下。 飛馳過去的黑衣人手中鋼刀上的鮮血飛濺在半空中,剛剛升起的太陽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層血色,場中除了馬蹄聲外,竟沒有一絲聲響,整個場面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知府府的家丁們平時囂張跋扈,可是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早就嚇得攤倒在地,有的甚至已經(jīng)尿了褲子。 鎮(zhèn)遠鏢局的人畢竟都是些亡命之徒,每個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一兩條人命,雖然此時也是兩腿發(fā)顫,但是理智尚存。他們心中已是明了,這些人上來不言不語便動起手來,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必是魚死網(wǎng)破、不死不休之局,反而激發(fā)了他們心中的兇性。 領頭之人大喊:“換長兵器,集結在一處!” 鏢局眾人紛紛從后面裝兵器的車上抽出十幾桿長槍,集結在一處成四方形,將長槍支在了外圍,這種長槍陣對付馬隊的沖擊最為有效。 遠處飛馳而過的馬隊此時已經(jīng)掉頭重新沖了回來,鏢局的眾人都神經(jīng)緊繃的舉著長槍,等著又一波沖擊的到來。 馬隊眾人顯然騎術十分高超,在速度如此之快的情況下,掉頭居然并沒有用多遠的距離,便又重新隊形整齊的沖了回來,快得仿佛轉(zhuǎn)瞬間便到了眼前。 然而就在這極快的速度、極短的時間內(nèi),剛才呈一字型的隊伍竟然在沒有任何人指揮的情況下,在快速的跑動中兩翼向后拉伸,突然間就變化成了錐形,有如一支利箭般插進了四方形的隊伍之中,從中間將隊伍撕裂。內(nèi)里兩側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在這種情況之下,會將隊形變化的如此之迅捷,完全沒有任何防備,血花再一次揚起! “他們是黑甲軍!”有人大聲喊了起來。能將軍陣演化得如此純熟精準,除了黑甲軍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聽到喊叫聲的鏢局眾人再不能提起抵抗的心思,都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四散奔逃,黑甲軍也悄無聲息的分散開來。晨間的霧氣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草葉上跌落的露珠被血水染紅,記錄著這場發(fā)生在平原上的大屠殺。 同一時間的將軍府中,顏羲和在廳堂中不安地來回踱著步,事情到底能不能順利的進行,她的心中也沒有確切的把握,雖說黑甲軍的戰(zhàn)力強悍,可是她也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親眼所見。 因為還要護衛(wèi)將軍府的安全,嚴濟只帶走了六十名黑甲軍,在人數(shù)上并不占優(yōu),鎮(zhèn)遠鏢局的鏢師們也都是亡命之徒,顏羲和的心中很有些擔心。 就在她不安的來回走動時,突然之間覺得小腹部一陣墜痛,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侍立在一旁的墨菊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過來扶住了她,將她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小姐!您怎么了?”墨菊焦急的問。 “我的肚子好疼!”顏羲和慘白著臉,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點點汗珠。 “小姐,您且忍一下,我這就派人給您去請大夫!”墨菊說完就要向外走去。 顏羲和覺得只是肚子疼,就要派人去請大夫有些太過夸張,她一把拉住了墨菊的手阻止到:“不用了,只是肚子疼而已,你給我倒杯熱水緩一緩就好了!” 墨菊剛要答應,突然間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 “小姐,您的小日子好像已經(jīng)過了十來日了吧!” 顏羲和一下僵在那里,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鄭重的神色,不會是她們想的那樣吧!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墨菊慌張的大聲喊著夕照, 片刻后夕照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就看到廳堂中的二人都面色慘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夕照, 你快派人去請大夫!”墨菊焦急的說。 夕照看到顏羲和的樣子,也沒有廢話, 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身后又傳來墨菊的聲音:“請擅長婦科的大夫!” 夕照的心中咯噔一下,回頭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疼得蜷縮在椅子上的顏羲和, 提起裙角快步向外跑去。這是怎么了!才幾天功夫, 府中都請了幾次大夫了!小姐不會有事吧! 夕照的心中焦急,加快了步伐向外跑去,結果卻一下撞到了從外面走進來的顧念蒼身上,看著這個平時一貫冷靜鎮(zhèn)定的小丫鬟急三忙四的樣子,顧念蒼不禁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她不舒服,奴婢急著給小姐請大夫, 沖撞了將軍, 還請將軍恕罪!”夕照趕忙行禮賠罪后, 也沒等顧念蒼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又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