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傅嵐禹將寧桐輕輕地攬?jiān)趹牙铮米约旱纳碜优?,還溫柔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下寧桐嘴角的口水,心滿意足地笑了一下。 065 暗生情意 天色拂曉,傅嵐禹輕柔地將寧桐的身子靠在樹干上,自己的身子離她一步遠(yuǎn)后,這叫醒她,說道:“醒醒,我們該找路了。” 寧桐揉著惺忪的睡眼,見天空月亮的光暈漸漸淡去,一絲朝霞綴在天邊。她只覺得一股秋涼侵來,身子骨微微一抖,起身問道:“我不曉得什么時候竟給睡過去了,你昨兒可睡了?” 傅嵐禹并沒有回答她,好似黎明一到,他又換上了素日那股清冷的氣質(zhì),走在前頭引路。寧桐見他不理,也不放在心上,走在后頭跟著。 突然,只聽前頭的傅嵐禹發(fā)出一聲沉悶的低吟,瞬地站在原地不動,一手扶著腰。寧桐猜他是動了腰傷,兩步趕上去,擔(dān)憂地問道:“喂,你怎么樣了?”說著嬌小的身子往他胳膊下一鉆,想用自己的肩膀給他借力支撐。 傅嵐禹皺眉,有些抗拒。寧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要逞強(qiáng),否則我們只怕又要在這荒郊野嶺一宿了?!?/br> 傅嵐禹無奈,只得把重心落在寧桐的肩膀上,慢慢地摸索著尋找出路。直走到天越來越亮,連太陽都高升上去,總算才找回了原路。寧桐姓興高采烈地說道:“我認(rèn)識這路了,這就是去青園的路。” 兩人一路慢騰騰地挪著步子,突然只聽不遠(yuǎn)處傳來呼叫聲:“公子,公子,您在哪兒?” 寧桐看了一眼傅嵐禹,問道:“是不是你府上的家丁出來尋你?” 傅嵐禹點(diǎn)頭,寧桐瞬地大聲呼應(yīng)道:“在這兒,在這兒呢?!?/br> 黑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當(dāng)下便朝著聲源處趕來,看到寧桐衣裳上帶著絲絲血跡地攙扶著自家公子,黑羽急忙上前接過傅嵐禹的身子,愧疚地說道:“公子,您沒事吧?” 傅嵐禹搖搖頭,虛弱地囑咐道:“把池姑娘送回火鳳樓?!?/br> 蘇清荷跟家丁們在后頭氣喘吁吁地趕過來,她正好看到黑羽從寧桐身上接過表哥的一幕,當(dāng)下心里一哆嗦,只覺得一顆心百般揪抽。原來,昨夜表哥一直跟她在一處!這荒郊野嶺的,又是孤男寡女的,情意最是容易滋生。 清荷快步小跑過去,看著傅嵐禹疲倦不堪的神色,俊臉上有一絲絲的擦傷痕跡,心疼極了,清淚忍不住雙雙滑落,柔聲問道:“表哥,怎么弄得全身是傷?” 傅嵐禹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溫和的語氣,說:“無妨,我們回去吧?!?/br> 清荷點(diǎn)頭,轉(zhuǎn)身看著寧桐,打量她衣裳齊整,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說道:“池姑娘,后頭還有一輛馬車,家丁會送你回去的?!?/br> 寧桐點(diǎn)頭,此時也是有氣無力,正要轉(zhuǎn)身朝另一輛馬車走去,只聽后頭傳來傅嵐禹溫潤的聲色,說:“你手臂上有傷,回頭我讓大夫去火鳳樓看看?!?/br> 寧桐還想道謝并推辭,不想傅嵐禹轉(zhuǎn)身就登上了馬車。她無奈,這又一次的人情又得生生承受下來了。 寧桐回到火鳳樓,家人見她一副狼狽的樣子,紛紛擔(dān)憂地湊上前來,把她攙扶進(jìn)來。只聽許氏心疼地問道:“桐兒,你這是怎么了?昨兒不見你回來,去鄭府打聽一番,說是跟鄭小姐住在楊家的青園里。怎么回來是這般模樣?” 寧桐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虛弱地說道:“娘,你快把吃得那過來,我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你們說啊。” 話音剛落,小玉就把早餐端過來。寧桐大口地吃著早餐,三兩下就解決了,終于才有恢復(fù)了氣力。見全家人把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噗嗤笑出聲來,說道:“你們這么看著我,還以為是從哪兒來的怪物呢。” 許氏打斷她的話,著急地問道:“你這丫頭還有心情貧嘴?快跟我們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寧桐便將昨晚前后發(fā)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自是把一些情節(jié)省略過去。等她說完,傅嵐禹叫過來的大夫也正好趕到,說道:“哪位是池寧桐池姑娘?” 池源忙將大夫迎接過來,擔(dān)憂地問道:“大夫,您快瞧瞧我閨女傷怎么樣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 寧桐寬慰道:“爹,就是皮外傷啦?!?/br> 許氏嗔怪道:“什么皮外傷?女孩兒家皮rou本就嫩,要是留下傷痕可怎么是好?” 大夫重新處理包扎好了傷口,留下一瓶金瘡藥,說道:“無礙,只要每日按時在傷口上敷上這金瘡藥方可保不留疤痕。” 池源送走大夫,全家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催促寧桐上樓去休息自是又做活兒去了。 日子悠悠而過,寧桐手臂上的傷已然養(yǎng)好,卻不曉得傅嵐禹的腰傷如何了?可是日子每天都是忙碌充實(shí)的,她便漸漸將這事給忘了。 一日,火鳳樓突然又來了一位陌生的貴客,辦了火鳳樓的會員。寧桐剛巧這日在火鳳樓幫忙,于是便親自招待了這位貴客。 貴客進(jìn)了雅房,寧桐后腳就趕到了。她一推開雅房的門,和貴客四目相對,只見對方忽地起身,驚喜地對著寧桐說道:“你就是那日在青園唱那首《好日子》的姑娘?” 寧桐見對方是個白面兒郎,一身的錦衣,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他?當(dāng)下點(diǎn)點(diǎn)頭,疑惑地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 “我叫楊云峰,前幾日是我祖父是七十壽辰,當(dāng)時請了許多親朋好友。我記得那日姑娘也去過青園?!?/br> 寧桐恍然大悟,原來是楊家的公子,當(dāng)下笑著說道:“楊公子,我在這里對那日的款待說聲謝謝。只是那日我瞧庭院里全是女眷,不曉得楊公子怎么會聽得到我獻(xiàn)丑的曲兒?” 楊云峰不好意思地?fù)蠐虾竽X勺,解釋道:“那日我方從外頭趕回去,正要回去給我祖母請安,正巧在月牙門聽到姑娘美妙的歌喉,對姑娘便有了幾分印象?!?/br> “原來如此。楊公子今兒是來吃火鍋的吧,我們火鳳樓有幾樣招牌菜還不錯,不曉得楊公子要不要試試?” 楊云峰點(diǎn)頭,目光依然緊緊地落在寧桐身上,透露出那么幾分赤城,說:“成,我是初次來火鳳樓吃飯,聽聞池姑娘這兒的火鍋與別處酒樓的飯菜不同,倒還要請教請教池姑娘。” 寧桐下樓囑咐了伙計上菜,又親自招待了客人吃火鍋,一步一步講解著步驟。等菜全上齊全了,她為客人倒了一杯清酒,說道:“楊公子請慢用,若是有需要效勞之處請叫一聲?!?/br> 翌日,楊云峰主要是想見見寧桐,到底忍不住借著吃火鍋的借口又去了火鳳樓。正巧在火鳳樓的大門外遇到傅嵐禹,兩人雖說沒有深交,但也是頗熟悉的朋友,楊云峰主動邀請道:“傅兄,你也是來吃火鍋了?若不介意,咱們一處用飯?” 傅嵐禹點(diǎn)頭,他雖時常不動聲色,看著似乎難以接近,可是卻甚少拒絕別人,倒也是蠻好相處的。因而,雖然是貴公子,相識的人倒也是蠻多。 寧桐見傅嵐禹和楊云峰前后一起進(jìn)來,心下知道他們是認(rèn)識的,不然傅嵐禹那日也不會出現(xiàn)在青園里。 寧桐本想問問傅嵐禹身上的腰傷如何了?但是礙于外人的面只好閉口不提,叫來伙計招呼客人點(diǎn)菜。 楊云峰臉上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上前對寧桐說道:“池姑娘,火鳳樓的火鍋,我很喜歡?!?/br> 寧桐落落大方一笑,說:“是嗎?多謝楊公子賞光了。你們樓上雅房請吧,伙計馬上就給二位上菜了。” 楊云峰欲言又止,點(diǎn)點(diǎn)頭便上了樓。傅嵐禹正要跟上去,寧桐在后頭叫道:“傅嵐禹?!彼妰扇舜偃煌O虏椒ゼ娂娀仡^看著她,不由然一陣尷尬,呵呵笑了兩下,尷尬地說道:“沒、沒什么事情。我就是想問問傅公子,你的腰傷好些了沒?” 傅嵐禹嘴角一挑,不急不緩地應(yīng)道:“好得差不多了?!?/br> 寧桐點(diǎn)頭,說道:“那就好。二位請吧,呵呵?!?/br> 話音未落,借著催菜的借口離去,口中說道:“雅房二位貴客的菜備好了嗎?” 雅房里,楊云峰猶豫半晌,開口問道:“傅兄和池姑娘熟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