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鐘飛揚冷聲道:“那我就管不著了,這是你的事情。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br> 蘇清荷預(yù)想甩開鐘飛揚的手,不想對方握住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她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翌日,鐘飛揚離開蘇清荷的屋子前,再次催促道:“快去見那老太婆?!?/br> 蘇清荷厭惡道:“你急什么?我總得尋個借口才成吧。不然,你倒是告訴我如何辦?” 鐘飛揚冷哼一聲便離開了蘇清荷的院落。她梳洗完畢,用過早飯后,便差不多有了主意。 蘇清荷鼓起勇氣,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來到傅老夫人的屋子里。傅老夫人有些驚訝,冷漠地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蘇清荷溫婉一笑,露出凄然的神情,聲音里帶著擔(dān)憂,柔聲應(yīng)道:“姑母,表哥離開這么久了還沒回來,我這心里很是擔(dān)憂?!鳖D了頓,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老夫人見她似乎有話要說,便催問道:“你想說什么?” 蘇清荷擔(dān)憂道:“姑母,我昨兒夢到表哥出事了。我萬分擔(dān)憂,乞求大慈大悲的菩薩顯顯靈,救救表哥。沒想到,菩薩真的顯靈了,給我指點了一條明路,說是至親的人需去龍靈寺上香,求佛祖的佑護?!?/br> 傅老夫人一聽蘇清荷的話,滿心的不開心,不滿地說道:“你都做的什么夢!豈有此理。” 蘇清荷慌忙低頭認(rèn)錯,說道:“是是,這總歸是個夢,人都說夢是反著來的,這說明表哥平安無事,大吉大利?!?/br> 傅老夫人這才漸漸消了氣,但是聽了蘇清荷一番話,心里自是感到不安。片刻,放軟了語氣,說道:“我也好久沒去龍靈寺上香了,今兒便去一趟吧?!?/br> 蘇清荷心里松了一口氣,自是暗自高興傅老夫人答應(yīng)出門了。當(dāng)下,她便說道:“既如此,我就讓人準(zhǔn)備車馬。” 半個時辰后,傅老夫人帶著喜兒和蘇清荷,還有幾個丫鬟便上了馬車朝龍靈寺行去。鐘飛揚見蘇清荷果然把傅老夫人騙出府邸,心里興奮不已。他如今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了,這種感覺讓他心里很爽快,因而越發(fā)迫不及待要成為傅府真正的主人。 鐘飛揚早就叫了一伙人在外頭等候了,見傅老夫人一出門,他便叫人進來,準(zhǔn)備動手拆掉書房。 丫鬟見闖進來許多人,個個手里還拿著工具,心里自是害怕,個個都不敢吱聲。當(dāng)中一個比較大膽了,忍不住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膽敢闖私宅,還不快出去。” 話音未落,鐘飛揚便上前狠狠地打了兩下丫鬟的嘴巴,直打得她嘴里流血,還打掉她的一顆牙。 鐘飛揚見一下子都沒有人敢說話了,還個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下越發(fā)放肆,領(lǐng)著這群人就朝書房走去。 不一會兒,書房就被他們的斧頭劈開了。鐘飛揚遣散了眾人,自己迫不及待地進去了,他四處翻找著房契,直把東西翻得亂糟糟的還是沒有看到房契的半絲兒影子。 鐘飛揚氣得將案幾推倒,一把坐在椅子上,惡狠狠地罵道:“這小子,到底把東西藏在哪里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一腳就踢開翻倒在眼前的案幾。只聽一聲脆響,案板底下突然踏出一個小小的格子。鐘飛揚驚愣,隨即大喜過望,慌忙蹲下身子去掏暗格里藏的東西。 頃刻,鐘飛揚的手里便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張,正是傅府的房契。鐘飛揚哈哈大笑,驚喜和興奮交加,自語道:“這就是房契。哈哈哈哈哈,我終于是傅府的主人了。” 鐘飛揚將房契小心翼翼地藏在衣襟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只要房契在他手里,那么上頭的名字遲早會換成他的。 鐘飛揚拿到了房契,馬上就將傅府的丫鬟換了大部分。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搬到了傅嵐禹的屋子里住。 傍晚時分,傅老夫人回來了。進了門,便看到府里的丫鬟盡是生面孔,以為自己走錯了,大驚之下,皺紋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當(dāng)中有個丫鬟應(yīng)道:“您是何人?” 喜兒一怒,上前就扇了那丫鬟一個嘴巴子,喝道:“大膽奴才,這可是傅府的老夫人。你們是何人?怎么會在我們府上?” 對方見喜兒氣勢逼人,當(dāng)下不敢言語,捂著嘴巴子說道:“我、我們是老爺新買回來的婢女?!?/br> 傅老夫人疑惑道:“老爺?哪個老爺?” “就是鐘老爺?!?/br> 喜兒怒道:“哪門子的鐘老爺?我們府上沒有老爺,只有老夫人和公子。” 蘇清荷亦是驚愣,但是心里猜測到了七八分,很顯然,鐘飛揚已經(jīng)找到了傅府的房契。 就在這時,鐘飛揚從里頭慢悠悠地走出來,身上已然換上了傅嵐禹質(zhì)量上乘的袍子,傲慢地說道:“我便是這府上的鐘老爺。” 傅老夫人氣得身子發(fā)抖,猜到眼前的人大概便是老伍口中提到的遠(yuǎn)房侄子。她當(dāng)時并不在意,不曾想,老伍這是引狼入室啊。當(dāng)下怒喝道:“你是什么東西?老伍呢,他在哪里?” 鐘飛揚一次都不曾見過傅老夫人,但能猜到眼前這位老態(tài)龍鐘的老嫗便是傅老夫人了,便問道:“你就是傅老夫人?” “不錯?!?/br> 鐘飛揚客氣了幾分,但神情依然傲慢,說道:“對不住了傅老夫人,從現(xiàn)在開始,您已經(jīng)不再是這傅府的主人了?!彼贿呎f著,一邊從衣襟里掏出房契,得意地說道:“我鐘飛揚,從現(xiàn)在開始便是這里的主人了?!?/br> 傅老夫人愕然,問道:“你、你是怎么拿到房契的?” 鐘飛揚看了一眼蘇清荷,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慢吞吞地說道:“自然少不了清荷的功勞。” 蘇清荷一愣,惡狠狠地瞪了眼鐘飛揚,恨不得馬上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傅老夫人回頭,氣得揚手就是一巴掌,氣憤地質(zhì)問道:“你這個叛徒!我們傅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清荷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支支吾吾不敢言語,顯然是默認(rèn)的樣子。 鐘飛揚見蘇清荷被打,眉頭一皺,說道:“傅老夫人,我已經(jīng)給你收拾出了一處新的住處,打今兒起,您就去后院住吧。” 喜兒怒道:“那可是柴房,我們老夫人豈能住在那種地方?” 鐘飛揚瞪了一眼喜兒,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了,這里現(xiàn)在由我做主。”頓了頓,毫不客氣地叫道:“來人,把老夫人請到后院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zhǔn)她踏出后院半步,更不許別人接近后院半步?!?/br> 話音剛落,便上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將傅老夫人和喜兒駕著往后院推去。 蘇清荷欲要阻止,最后一秒又住了口,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姑母被推搡去離開。鐘飛揚上前一步,撫摸著蘇清荷被打腫的臉頰,問道:“被打疼了吧?” 蘇清荷嘴角一挑,這次并未躲開鐘飛揚的手,放軟了語氣,說道:“真是沒想到,你還真的找到了傅府的房契?!?/br> 鐘飛揚得意一笑,說道:“跟我成親后,你就是這里的當(dāng)家主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