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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對食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東廠不像內(nèi)閣,高位宦官不多,長青最常入眼的都是原先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年紀都不大,這會兒四五個小太監(jiān)正委委屈屈地站著,把這些天在府衙里受的委屈都跟他說了,個個輕聲細語,一看就不是能惹事的。

    東廠的職務(wù)完全照搬了前朝,然而前朝并入了錦衣衛(wèi),很多地方用的并不是太監(jiān),所以有亂權(quán)之說,吸取前朝教訓(xùn),江承撥來的人手全是太監(jiān),于是這也成了東廠被人嘲弄的一個理由。

    幾個太監(jiān)受的委屈在長青看來其實不算什么,很多人罵太監(jiān),也只會反反復(fù)復(fù)揪著太監(jiān)不能人道說事,但凡自己不在意這點了,旁人罵幾句也不痛不癢,然而打小進宮的太監(jiān)很少,大部分是做過男人的,被罵了只覺得是天大的事情。

    長青一邊翻看,一邊勸了幾句,這時一個負責(zé)督察刑部的小太監(jiān)低聲說道:“回督公的話,屬下在刑部未曾受到刁難,刑部李懷玉大人勒令上下嚴守本分,還說督公所行之事是義舉,不容旁人嚼舌?!?/br>
    刑部尚書李懷玉剛剛上任沒多久,原先在地方供職,滿朝上下了解他的人不多,沒想到是個剛正的,長青頓了頓,把李懷玉這個名字記下,面上卻沒表露什么。

    公務(w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還有一些是格外混進來的雜事,長青把這些都整理了,準備隔幾日一起上呈,他原本進宮就是想告狀,東廠剛剛成立,朝堂上連一個能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能靠的只有江承。

    臨近傍晚,積壓一日的公務(wù)才將將處理完,長青接過侍從端來的茶水,忽聽外間官道上一聲高喝:“八百里加急,閑人退避,報西北大捷,大將軍已奪嘉峪關(guān)!”

    捷報連傳五六聲,漸漸遠了,長青從府衙里出來,想起宮里發(fā)生的事情,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件事發(fā)生的太過湊巧,放在尋常人看來,這是皇后的運氣,剛出事寧驍侯就立了一大功,即便是為安西北軍將士的心,陛下也不會對皇后做什么。

    但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寧驍侯的厄運,天大的功勞就這樣在帝王的心里和內(nèi)闈陰私掛上了鉤,即便口中嘉獎,心里也是不甘心的。

    一切的一切,仿佛背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cao縱著,想得深了,讓人不由背后發(fā)涼。

    第74章

    黃河洪澇一直持續(xù)到了六月中,撥去各地的賑災(zāi)款項基本用在了重建上,更有數(shù)個州府開始實行以工代賑,從各地上呈的情況來看,這次大災(zāi)總算是過去了。

    前線士氣正盛,軍費支出必不可少,算過西北軍的人數(shù),江承其實頗為震驚,如今還好些,從前打仗那幾年,朝廷撥給西北的軍費,哪怕一分也不花在軍備上全撥給將士做軍餉之用,平均分攤下來也才一人二兩銀子一年,算起來連一個尋常五口之家一個月的嚼用都不夠。

    到底是抵御外敵的時候,即使對姬威再有意見,江承也沒有在軍費上刁難他的打算,但也不會多給,讓他有余力去想些別的事情,這其中分寸把握,都是戶部一條條計算出來,用最簡明扼要的方式上呈給他的。

    周孝先也苦,江承從前做太子的時候還愿意裝一裝樣子,做出個禮賢下士的模樣來,如今當了天子,坐了龍椅,本性也就放出來了,皇位是最考驗人心志的地方,暴戾之君放出本性,是貪圖享樂不顧百姓疾苦,賢明之君放出本性,是勵精圖治想有一番作為,而江承卻微妙地占了兩者的一部分。

    他貪圖享樂,然而到了關(guān)鍵時刻腦子又轉(zhuǎn)得很快,基本上就是臟活累活給別人干,到了分薄名利的時候又跳得老高,天生適合當皇帝的性子。

    西北打了這么多年的仗,軍備從來沒有這么充足過,有了底氣,姬威前一日剛打下嘉峪關(guān),就想著一鼓作氣直接把呼延人打回老家,一眾將領(lǐng)只覺得自從跟了周疆之后,就沒打過這么痛快的仗了,自然答應(yīng)得爽快。

    眾人之中,只有周疆臉色青白,旁人只當他失了面子,還有那和他交好的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為將為帥天注定,周疆是個將才,有出色統(tǒng)帥統(tǒng)御之時也曾所向披靡,但他撐不起全盤戰(zhàn)事,眾人怨他,也到不了恨的地步。

    周疆的手心發(fā)汗,他臉色難看并不是為姬威的戰(zhàn)功,而是昨夜呼延人又聯(lián)系他了,這次不再是溫聲細語好言相勸,而是直白的威脅。

    說到底他當初也是鬼迷了心竅,原本他的戰(zhàn)功就不到做西北軍二把手的資格,是先帝提拔,然而做了幾年副帥,他的心思就漸漸不復(fù)從前了,姬鎮(zhèn)就是壓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搬去了也就海闊天空了,只是沒想到他還沒享受到號令三軍的權(quán)柄,就先掉進了呼延人的陷阱。

    那個內(nèi)鬼是呼延人扔給他的棄子,呼延人的手上有他的把柄,他們根本不顧忌他的死活,要他像上次那樣,再害一次現(xiàn)在坐在軍帳里的大將軍。

    姬鎮(zhèn)是個正直的統(tǒng)帥,他沒能娶成姬婉,在姬鎮(zhèn)的眼里也和半子沒有區(qū)別,很容易就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然而姬威不同,這個瘋子打小就在戰(zhàn)場長大,喝過人血,吃過人rou,睡覺都睜開一只眼睛,更別提他和他的關(guān)系一直不親近。

    周疆怕死,更怕死后的罵名,呼延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要他不惜一切代價拿回兵權(quán),否則就算他死了,他們也會把他謀害大將軍的事情公之于眾。

    “周傳峰,你手底下的將士暫時交給李將軍帶,”姬威抬手用馬鞭指了指周疆的鼻子,直白地說道:“這些天魂不守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呼延人是你爹,明日大軍開拔,你當我?guī)滋煊H衛(wèi),跟在我身邊哪也別去,省得戰(zhàn)場走神,讓人割了腦袋?!?/br>
    姬威這話說得有人羨慕有人同情,羨慕是姬威身邊的親衛(wèi)從來死不了幾個,大多數(shù)將軍養(yǎng)親衛(wèi)是用來擋刀擋槍的,姬威卻能把自己身邊一眾親衛(wèi)護得密不透風(fēng),甚至跟姬威有血海深仇的呼延人上了戰(zhàn)場,都不敢靠近他。

    同情則是自從圣旨來后,周疆的身份就一直不尷不尬,圣旨里就差沒點名罵他是個廢物點心不中用了,江承是格外給姬威賣個好,讓他自行處置周疆,姬威也不知道會沒會意,仍舊讓周疆帶著他從前的人手,看來如今,也是裝不下去了。

    周疆的唇抖了抖,似乎想說什么,對上青年武將銳利桀驁的眸子,還是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下來。

    六月中正是一年里最炎熱的時候,京城尤甚,寶兒最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好在今年不用在宮里伺候,外頭賣的冰雖然貴些,但用著踏實。

    自從東廠給江承背了一回鍋,明面上的刁難多了,背地里的路子卻廣了起來,連著好幾個身居高位卻不大安穩(wěn)的官員給長青遞了信,嘴上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也就是靠過來的意思,放在從前,這些人長青是理也不會理的,可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之后,人心總是會變的。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偏僻的城外孤宅附近就多了許多人走動,更有那心思多的直接把外宅安到了近鄰,大夏天的,一天敲四五回門,不是笑吟吟送東西的,就是打招呼混臉熟的,都是女眷,寶兒開始還驚喜了一陣子,直到發(fā)覺這些來的人并不是來和她做鄰居的,而是送禮的。

    這些女眷也不是什么正房,好一點是一頂小轎抬進門的妾,差一點的索性連名分都沒有,眼神勾勾繞繞,話里話外都是房中事,用過來人的語氣教她怎么伺候男人,好像多談一些這些話題,就是好姐妹了。偏生寶兒一開始沒看明白,等人混得熟了,又拉不下臉把這些人關(guān)在門外,長青回來的時候,就見寶兒對著墻生悶氣。

    “自己和自己倒是氣得起來,跟別人怎么就軟了?”這些天的事情長青都看在眼里,不由笑問道。

    寶兒氣得渾身都發(fā)抖,把桌子上精美的檀木盒打開給長青看,“她自己是個污糟人,就非要把旁人看得和她一樣,你瞧瞧,你瞧瞧……”

    檀木盒里是三根不同大小的玉勢,還有一小盒脂膏,長青悶笑幾聲,見寶兒氣得都要哭了,才收斂了笑意。

    “你還笑!”寶兒這下眼圈是真的紅了,那送東西的是吏部徐侍郎的外室,自稱倩夫人,她讓金望江打探過,那就是個青樓里贖出來的女人,整天過來拉著她說那些污糟事,逢人就說她們是好姐妹,幾回撞見長青,眼里的鉤子都要鉤到長青衣襟上去了。

    長青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倒是能和徐線說一聲,讓他收斂著些,可你也知道,那個倩夫人出身賤籍,我去說了,必要惹她夫君惱恨,賣回青樓都是輕的,一個不好就是活活打死,你只是惱她,要讓她為這個丟了性命,你也是不安心的?!?/br>
    寶兒沒想到這么多,她是討厭那個倩夫人沒錯,可要是好端端的人就為這么點事被打死了,她得生生愧疚死。

    見寶兒泄氣委屈的樣子,長青輕輕地攏了攏她垂落在臉頰的發(fā)絲,柔聲說道:“你不喜歡她,不見她就是了,過幾日是吏部尚書六十大壽,我?guī)闳?,你多認識些人,和正經(jīng)女眷來往得多了,這些人自然也就退避了?!?/br>
    “一定要去嗎?”寶兒有點害怕了,她是真沒見過世面,按說太子都伺候過,見幾個官員女眷算不了什么,但是讓她去伺候她不害怕,怕的是和她們站在一起,丟了長青的面子。

    長青知道寶兒的想法,但不贊同,人都是一點點成長的,他從內(nèi)侍轉(zhuǎn)為外臣的時候也無所適從了一陣子,但習(xí)慣了也就沒什么了,要是現(xiàn)在讓他回宮,去過從前的日子,他反而會感到落差。

    人總是要越變越好的,不能總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不去看外面的世界,寶兒被長青溫言細語寬慰了一會兒,態(tài)度也軟了,等到第二天,已經(jīng)開始高高興興準備去赴宴的衣裳了。

    官員的俸祿從高祖朝起就沒變過,這點錢從來都是明面上的,沒有幾個官員手底下干凈,即便是正直的清流,也得靠著從戶部借銀子才能維持在京城的日常嚼用。長青對這一點適應(yīng)得最慢,后來發(fā)覺這是官場上的常態(tài),明里暗里向江承匯報了一些,瞧見數(shù)目,江承安心了,還告訴他這是正常的,他不收反而成了異類。

    長青并沒有什么花銀子的地方,舉凡官員,手里銀子的流向無非兩個地方,一是女人,二是官場,而他沒有需要打點的上司,平日里東廠的人也有的是上下賞賜,銀子的流向就只剩了一個地方。

    寶兒原本只想裁一身料子稍微好一點的,能不丟面子就成,長青沒有駁她,讓人給她量了身圍,挑著今年最好的樣式,最好的料子,一共做了十來身,讓她選著穿。

    衣裳料子這些寶兒不懂,還是倩夫人驚訝連連告訴她的,寶兒心里甜滋滋,連帶著看倩夫人都沒那么討厭了,然而沒想到長青一回來,倩夫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直白勾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倩夫人:他是太監(jiān)我是賤籍,多般配啊……

    長青:謝謝,但我覺得我能配得上最好的:)

    第75章

    七月初,吏部尚書六十大壽,設(shè)宴飛鶴樓,一日公務(wù)忙完,六部官員三五成群陸陸續(xù)續(xù)前往飛鶴樓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