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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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以后都不能執(zhí)行任務(wù),而基地從來不留做不了貢獻的人。 葉飛揚也是一愣,恍惚地問:“一點恢復(fù)的可能都沒有了嗎?” “沒有?!?/br> 裴炎端坐在那里,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握拳,手心浮了汗?jié)n。 秦颯避開攝像頭,坐在一邊,目光審視地望著裴炎,這家伙竟然說謊,存的什么心?! 三人都陷入沉默,最先回過神的是楊勝,他看了眼被打印出來的幾張圖片,問道:“需要我們做什么?” “勝哥,那些照片是這次頭兒圍剿的恐怖分子,讓飛揚查查他們是什么來頭?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查到他們的上級。” 話題轉(zhuǎn)移,裴炎松了一口氣,怕在問下去,他就要露餡了。 秦颯收回心中的疑惑,重新坐回裴炎身邊,補充道:“這一批恐怖分子似乎是朝著頭兒來的,并且他們的頭目在臨死之前提到了他們的老大,我懷疑這個老大和我們頭兒曾經(jīng)有過過節(jié),可以從過往頭兒執(zhí)行的任務(wù)著手調(diào)查?!?/br> 葉飛揚擰著眉,臉上有些為難。 “怎么了?”秦颯問。 “頭兒執(zhí)行的任務(wù)太多了,每一項任務(wù)牽扯到的人也很多,這樣太耽誤時間,況且我的權(quán)限達不到查看那些資料?!比~飛揚如實說,基地的能人很多,在計算機方面有天賦的也不是只有他一個,非法侵入全身而退那就沒事,如果被逮到,會牽連很多人。 裴炎覺得在沒經(jīng)過頭兒的允許之下擅自查并不是明智的,“先把照片上的人資料查到,盡量詳細點,其他的等頭兒醒來再說吧。” 葉飛揚聽他這么說,點頭應(yīng)下來。 楊勝在聽了厲澤陽的傷勢后,就心事重重,到最后囑咐,“保持聯(lián)絡(luò)。” 屏幕恢復(fù),剛剛的一切就好像并未發(fā)生。 這時,技術(shù)員端著茶杯進來,聽裴炎說那邊給了回復(fù),放心地點頭。 等他們兩人離開,他想查看發(fā)出去的那些轉(zhuǎn)碼,卻發(fā)現(xiàn)路徑已經(jīng)抹去,無跡可尋。 走出技術(shù)部,秦颯把氈帽戴上,看著裴炎眸色變深,“為什么要對他們?nèi)鲋e?你明知道他們都擔(dān)心頭兒,還把他的情況說重,存心讓他們難受嗎?” 裴炎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你不說原因是嗎?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br> “站?。 迸嵫啄樕湎聛?,雙手握緊開口,“從頭兒受傷到現(xiàn)在,你都看在眼里,那我我告訴你,頭兒這些年執(zhí)行任務(wù)我都看在眼里,受過大小傷太多太多,可是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去冒險,但是他卻用實力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已經(jīng)夠了,他根本沒有義務(wù)在繼續(xù)下去,我說這么多,你都明白嗎?” 秦颯張了張嘴,“你問過他的想法嗎?萬一他想繼續(xù)下去呢!” “頭兒如果真的想繼續(xù),我今天說的話也并不影響,不是嗎?”裴炎看著他,略有警告地說:“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于此同時。 楊勝對葉飛揚交代了幾句話,上樓換了軍裝,開車離開。 他去了軍區(qū)大院,因為他的軍籍掛的不是珠城軍區(qū)的,所以檢查要比其他人嚴格,最后繳了手槍和車子,他才在別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將軍樓。 裴勇正在前院修理樹枝,看到門衛(wèi)員領(lǐng)著人過來,放下來鉗子走過來,仔細瞅覺得他還有點眼熟,看了眼肩章是中校,把軍區(qū)中校都在腦中過了一遍,也沒想起來。 “裴叔,我是楊勝,以前常和澤陽哥一起回來?!?/br> 聽到這話,裴勇這才恍然大悟,“楊中校,里面請。” “您是長輩,叫我名字就好?!睏顒賹χc頭,然后走進了二層樓的小洋房里。 裴炎帶著他徑自來到書房,敲門得到厲建國的應(yīng)允后,推門進去。 “司令,湖城軍區(qū)楊中校找您?!迸嵊抡f完又看了眼他的軍服,確定沒錯之后,才退出了書房。 厲建國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眼中帶著一絲凜冽,臉色并不是很好。 楊勝已經(jīng)料到他會如此,并未覺得意外,開門見山說道:“厲爺爺,我找您是為了澤陽哥的事情?!?/br> “誰是你爺爺?”厲建國聲音冷下好幾個度,一手拍在桌子上,“你爸倒是好,把你留在身邊,盡派我孫子去那些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厲爺爺,我來是因為得到了那邊的消息?!睏顒僮灾@次爸做的過分,沒敢反駁。 厲建國緩了一會,開口:“說!” 楊勝轉(zhuǎn)述了裴炎的話,臉上是愧疚、擔(dān)憂和悔意。 “說完了?”厲建國冷哼著,“澤陽成這樣,怕是不能再替你爸賣苦力了,回去告訴楊閔懷,以后別在打同情牌?!?/br> “厲爺爺?”楊勝擰著眉,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厲建國擺手,“沒事就趕緊離開,看到你我就心煩?!?/br> 再一次被嫌棄,楊勝站直身子對他敬禮,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時,是裴勇送他出門。 等裴勇回來,厲建國靠在藤椅上,開口說:“有五年多沒見那孩子了,倒是硬朗不少?!?/br> “我差點沒認出來?!迸嵊曼c頭。 “這次裴炎做的不錯,要不是他之前打來電話,楊勝那小子過來我非抽死他不可。” 裴勇見他情緒激動,勸說:“這事與他應(yīng)該無關(guān),任務(wù)都是他爸下達的?!?/br> “哼。”厲建國面色冷下來,“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提拔那個白眼狼,他兒子比他要好,至少身上沒那種傲氣。” “司令,怕是還沒人能在澤陽手下保持傲氣?!迸嵊滦?。 厲建國臉上總算緩和,還帶著笑意,“也是,當(dāng)年還沒湖城軍區(qū)的時候,一個大院的孩子,就屬澤陽最優(yōu)秀,這么多年過去,那些老將軍看到我還對他贊不絕口,給老爺子我爭光。” “他的確優(yōu)秀,少將的軍銜都是靠他努力得來,外人不清楚,我們都看在眼里?!迸嵊孪袷窍氲绞裁?,開口說:“司令,如果這次澤陽真的愿意退,六月份各軍區(qū)演練,是將他調(diào)回來的機會。” 厲建國若有所思,“我也在考慮這件事?!?/br> 就怕那時候他傷勢未好,參加不了集訓(xùn),他性子犟,讓他當(dāng)空降兵也一定不樂意。 …… 天色漸暗,外面狂風(fēng)呼嘯。 穆云軒和厲澤川站在病房外大眼瞪小眼,都默契地沒有推門進去。 穆云軒看了眼腕表,提議,“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要不要進去?” 厲澤川清嗓開口,“等等吧,澤陽剛醒,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說?!?/br> 實則,病房里也極為安靜。 倪初夏放完狠話之后,的確做到了,板凳搬到離病床很遠的地方,眼中雖沒有怒意,卻能看出心情并不美麗。 “坐過來一點?!弊罱K,是厲澤陽出聲打破了沉默。 倪初夏看著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在這也能聽到你說的話?!?/br> “我要提高音量,有點累?!痹捖?,他的眉頭緊蹙,看樣子的確不舒服。 倪初夏認栽地閉了閉眼,最終搬著板凳坐回原來的位置,小聲嘀咕,“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才會總受你……” “嗯?” 厲澤陽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似乎是在詢問她在說什么。 “沒什么?!蹦叱跸奶嫠砗帽蛔?,小心地扶正腦袋,“別總是動,醫(yī)生要你絕對的靜臥,乖乖聽話行嗎?” 這一刻,倪初夏覺得他比小孩子都難伺候,一點不把身上的傷當(dāng)回事。 厲澤陽哭笑不得望著她,為了讓她放心,還是輕嗯應(yīng)下了。 雖然妥協(xié)坐回床邊,但她時刻保持警惕。 譬如在替他捻被的時候,避開他的手,譬如現(xiàn)在,靠在木椅上,絕不趴在床上。 厲澤陽對于她像防色狼一樣防著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滿,但自身的情況還是了解,也就任由她去。 門外,穆云軒和厲澤川待到晚飯時分,才進了病房。 穆云軒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沒發(fā)現(xiàn)異樣跨步走了過去,“小表嫂,開飯了?!?/br> 倪初夏接過飯盒,然后開始扒飯,期間只睨了他一眼,還是滿滿的怨懟。 穆云軒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到底哪里得罪了他,開口問:“小表嫂,我得罪你了?” “你說呢?”三兩下把放吃完,飯盒丟給他,“我買食用鹽回來的時候,你干嘛嚇我?”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有驚喜感嗎?” “滾!”驚喜沒有,驚嚇和絕望倒是感受到了! 厲澤陽視線落在飯盒上,低聲問:“怎么不吃菜?” “太難吃了。”這里溫度很低,地窖被紅薯等干糧堆滿,蔬菜只有一種,醫(yī)院食堂被水煮包菜承包,吃起來像是在啃草。 男人眸色轉(zhuǎn)暗,并未再說話。 這里條件的確艱苦,帶來的步兵連那些小伙子都有受不了的,別說是她了。 “我詢問過醫(yī)生,澤陽可以吃點流食,等會兒會有人送來。”厲澤川說完看向床上的人,“感覺怎么樣了?” “挺好?!眳枬申栒f完這句話,右腿被穆云軒碰了一下,疼痛襲向神經(jīng)末梢,卻硬生生忍住。 “你小心點!”倪初夏拍開穆云軒的手,接過他手里的食用鹽,小心翼翼地放在傷口處,每放一袋,會注意厲澤陽的表情。 “剛剛手有點僵,動作粗魯了點?!蹦略栖幱行┎缓靡馑?。 倪初夏蓋好被子,瞪著他,“哼,不是你男人當(dāng)然不會心疼。” 得兒,他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在這里都被嫌棄。 夜深,穆云軒和厲澤川去詢問檢查結(jié)果,倪初夏在病房里走動,捶著有些發(fā)酸的腰。 厲澤陽喝完白粥睡了一會,醒來就看到走動中那抹纖細的身影,穿著大大的棉服,卻更加襯得她瘦小。 她本應(yīng)該在珠城吹著空調(diào),睡在舒適的大床上,因為他的緣故,五六天沒有睡過好覺,是好動的性子卻寸步不離他身邊。 病房的燈是白熾燈,昏黃帶著暖意。 倪初夏做了兩個簡單的瑜伽動作,放松筋骨,偏頭就撞進他深邃的黑眸。 “我吵醒你了?” “沒有?!眳枬申栞p聲回。 他的嗓音帶著啞意,倪初夏面色微變,“頭暈還是覺得惡心?不舒服就要說出來,你別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