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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軍少獨愛閃婚萌妻在線閱讀 - 第416節(jié)

第416節(jié)

    盧靜雅失控的尖聲質(zhì)問,見他抿著唇不說話,用力握緊雙手,“厲澤川,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她那么信任他,甚至在他遞給自己水的時候,還覺得歡呼雀躍,萌動了心思。

    可是,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男人冷笑起來,開口道:“曼曼才只有二十幾歲,玩不過你,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來陪你玩,怎么樣?”

    “我也曾經(jīng)是你的妻子!”盧靜雅把瓶子扔到窗外,眼神惶恐,像是那瓶水是觸碰不得的毒藥。

    之后,她推開車門,絲毫不顧形象地用手摳喉嚨,企圖把喝下去的水全部吐出來。

    然而,枉然。

    厲澤川目光看著她狼狽地蹲在路邊,眸中平靜。

    沒有報復(fù)后的快感,也沒有憎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對于她,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當(dāng)初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曼曼麻煩,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在她是亦航的mama,口頭警告。

    可是,如他對岑曼曼說的,有些人不給教訓(xùn),就永遠(yuǎn)不知道收斂,甚至變本加厲。

    他想到今天在套房中曼曼有些失控的模樣,實在不敢想如果她將整杯酒喝下去會是什么結(jié)果?

    念及此,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慢慢握緊,關(guān)上副駕駛的門后,腳踩油門離開。

    盧靜雅見他毫不留情地離開,驚覺包還在車上,驀地站起來,追著車。

    “停車!厲澤川,你給我停車……”

    最后,腳下一崴,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絕望地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腳上、身上這些傷,根本沒有心中隱隱揪著痛。

    情緒的大起大落之后,她渾身燥熱難耐,小腹那種感覺直逼神經(jīng)末梢。

    已經(jīng)不是初知情事的小女生,深知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上前扶她。

    站起來之后,與扶她的好心人道謝,匆匆逃離。

    都說女人三十猛如虎,何況還有藥物的作用。

    盧靜雅的理智慢慢被吞噬,靠在一邊粗喘,看到街對面霓虹燈閃爍的酒吧,不受控地朝那里走去,大腦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

    ……

    那晚晚宴之后,珠城媒體就一直忙碌。

    先是曝出不老女神周穎夜會鮮rou男友,之后她本人參加訪談節(jié)目,談及不為人知的一段感情,甚至隱晦說出自己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

    廣大網(wǎng)友與媒體都是無所不能的,將三十年前的舊照翻出來,幾經(jīng)對比、調(diào)查,將目光鎖定在城西厲家。

    只是,厲建國定了規(guī)矩,所有關(guān)于厲家的事曝出之前必須經(jīng)過他的同意,否則……后果自然是很嚴(yán)重。

    因為這一點,報道都很隱晦,卻也足以讓人透過那些詞明白是想表達(dá)什么。

    事情瘋傳之后,倪初夏才通過岑曼曼知道這個消息。

    她窩在沙發(fā)上,用手機(jī)刷著微博,看到厲澤陽走過來,立刻退了出來,隨意將手機(jī)放到一邊。

    “明早和我去個地方?!?/br>
    倪初夏隨意問:“哪里?”

    厲澤陽沉默了一會,說道:“去看看爸?!?/br>
    “好?!蹦叱跸狞c頭應(yīng)下,想到那天晚上他提及的事,心中還是會難受。

    那是迄今為止,她第一次見到他那般。

    在她眼中,他都是無所不能的,可現(xiàn)在想想,有誰能做到時刻都堅強(qiáng)呢?

    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裴炎開車送兩人去墓地。

    中途,倪初夏讓他停車,在花店買了一束鮮花。

    等上車之后,陰沉的天氣開始下雨,連綿不斷。

    珠城五月底的天氣就是這樣,進(jìn)入陰雨連綿的季節(jié),很潮濕。

    車停之后,厲澤陽牽著她下車,手里舉著黑傘,走上臺階,最終在一座墓前停下。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jīng)不清楚,隱約能看到厲爸爸的輪廓,五官分明。

    倪初夏蹲下來,把手里的鮮花擺在墓前,喊道:“爸,我是澤陽的媳婦,和他來看您了?!?/br>
    男人眉眼含著淡笑,也緩緩蹲下。

    將手里的雨傘遞給她,從懷來掏出方巾擦拭墓碑。

    爸,我?guī)南膩砜茨辛松碓?,很快我就能?dāng)上父親了。

    我會像您當(dāng)初與我相處那樣去和孩子相處,成為一名好父親。

    我知道您一直很愛她,但是請原諒我還是不能平靜的面對她,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關(guān)于您的離世,我一定會弄清真相。

    ……

    將內(nèi)心想傾訴的說出來,厲澤陽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

    倪初夏一直陪在他身邊,也拿出紙巾擦拭被雨水浸濕的墓碑。

    雖然明白這樣做無濟(jì)于事,但似乎就覺得這樣做心中會好過,會更加虔誠。

    臨近九點鐘,兩人才起身離開。

    剛走到臺階處,碰到一行穿著軍裝的人。

    為首的是于誠,與他并肩的是于向陽。

    相較于倪初夏的驚訝,厲澤陽顯得很淡然,牽著她走過去,問候,“于叔。”

    “于叔叔,你好?!蹦叱跸囊哺傲寺?。

    于誠應(yīng)下來,臉上帶著笑,“這么多年,你還是來得最早的一個?!?/br>
    厲澤陽只是略微一點頭,并沒有與他繼續(xù)交談的意思。

    于誠也沒覺得尷尬,對著自家兒子說:“向陽,不是說有問題要請教澤陽,人見到了,怎么不說話?”

    突然被點到名,于向陽表情微愣,隨后恢復(fù)面無表情,“你記錯了,我沒有任何問題。”

    “你……”

    于誠最后沒再說,朝厲澤陽點頭,側(cè)身走進(jìn)墓地。

    等走遠(yuǎn)之后,他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都多大了,六年前的事情還記仇到現(xiàn)在!”

    “明明錯在他,憑什么讓我低聲下氣?”于向陽冷哼一聲。

    他轉(zhuǎn)過身,剛巧看到厲澤陽摟著女人下樓梯的一幕。

    時間真的挺厲害,讓曾經(jīng)最不近人情的男人,在這時有了柔情的一面。

    ------題外話------

    明天白天還有二更,如果可以會有三更……

    302、她的下場,全是陪你所賜【二更】

    坐上車,裴炎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從內(nèi)后視鏡看著男人。

    厲澤陽偏頭朝墓地看去,良久后,說道:“開車?!?/br>
    裴炎眼底是詫異,最終也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戰(zhàn)友過來看少爺?shù)陌?,其中就包括于誠,以往少爺離開之后并不會即可離開,待那群人走后他會重新回到墓地,清理他們帶來的東西。

    也有可能如今考慮到夫人懷著孕,待久了總歸不好。

    車速很平穩(wěn),太陽透過車窗照進(jìn)來,倒讓人有些昏昏沉沉。

    倪初夏靠在后座,偏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

    他與于向陽并不像天生就是敵對,反而像是從前是摯友,最后卻鬧翻。

    原因她并不知道,但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

    雖然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很少透露自己的情感,可相處久了,只一眼就能知道。

    看了一會兒,也沒問話。

    準(zhǔn)備閉眼休息時,厲澤陽突然開口:“于誠和我爸是戰(zhàn)友,他是爺爺一手帶出來的。”

    對于他突然開口,倪初夏眸中劃過錯愕,反應(yīng)過來后問:“那你和于向陽呢?”

    問及此,裴炎抬頭看了好幾眼內(nèi)后視鏡,顯然對厲澤陽提及于家很感興趣。

    他跟在少爺身后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了解的。

    只是,在發(fā)生六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就沒聽他提及過于家的任何事,也就見面和于誠打聲招呼。

    最近的交集,還是因為上次于瀟陷害夫人。

    所以,聽他主動提及,自然會好奇少爺會說什么。

    “他?”

    厲澤陽轉(zhuǎn)過頭,說道:“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br>
    倪初夏了然,‘曾經(jīng)’兩個字就足以說明很多。

    可能因為一些事情,他們倆最終分道揚(yáng)鑣,如今很可能還有利益上的爭奪。

    這些都是她心中所猜想,卻沒有急于向他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