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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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先是搖頭,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說道:“送來醫(yī)院的時候短暫地醒過來一次。” 那時,搜救隊找到少爺和飛揚的時候,兩人都是昏迷不醒。 他趕到的時候,光看身上的污血也知道,傷的并不輕。 坐在救護車?yán)?,醫(yī)生清理傷口,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jīng)被海水浸透的泛白,而少爺原本就受傷的右肩早就裂開,深可見骨。 就是這樣的情況,他醒過來,第一句話是詢問飛揚是否活著,而后叮囑他瞞住他受傷的消息。 盡管他沒有說瞞著誰,但裴炎卻知,他說的是夫人。 本想告訴他夫人那時的情況,可話還未說出口,人已經(jīng)再度昏迷。 倪初夏微微垂下眸,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問及出事時的情況,只是詢問了他目前的身體狀況。 裴炎如實告知后,最后把唐風(fēng)和秦颯受傷的事也一并告訴。 倪初夏眼中劃過擔(dān)憂,問道:“他們傷的重嗎?” “皮外傷為主,傷口不太好養(yǎng)。”裴炎回。 倪初夏提出去看望他們的要求,并且叮囑:“他晚上醒來,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裴炎神色一愣,猶豫問:“那,要告訴他您已經(jīng)生了孩子嗎?” 對這事,他是真的拿不定主意。 少爺和夫人,兩人唯恐對方擔(dān)心自己,瞞來瞞去難為的還會他。 倪初夏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彎下唇道:“嗯,就當(dāng)給他點動力養(yǎng)傷吧?!?/br> 之后,裴炎領(lǐng)著她去看秦颯和唐風(fēng)。 來到唐風(fēng)的病房,感覺到光線很暗,倪初夏眉頭微皺。 她走到床邊,輕聲喚:“唐風(fēng)?” 床上的人只是嗯了一聲,依舊用背對著她。 “唐風(fēng),我是初夏?!?/br> 倪初夏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伸手覆在她背上,感受到她繃緊身體,放輕聲音:“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說,別憋在心里,好嗎?” 良久,唐風(fēng)道:“我沒事。” 倪初夏輕聲嘆氣,沒再說話。 她并不擅長安慰人,只能沉默地陪著她。 剛才在秦颯的病房,她對事情有些了解,想著唐風(fēng)心里該是自責(zé)的吧。 可,發(fā)生這樣的事,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怪不得任何人。 倪初夏陪著她很久,知道天色漸暗,才走出病房。 裴炎一直在病房外等她,見她出來,執(zhí)意送她回婦產(chǎn)科病房。 兩人走進電梯,倪初夏才問:“飛揚呢?他怎么沒陪著唐風(fēng)?” 平日這兩人就像是彼此的影子,如今唐風(fēng)受傷,沒看到另一人,自然會覺得奇怪。 裴炎身形怔住,好一會兒將心中的悲涼壓住,“飛揚他……犧牲了?!?/br> 犧牲了—— 倪初夏坐在病床上,耳中卻盤旋著這句話。 初次見面,他坐在輪椅上,笑得溫潤,再次見面,靦腆地坐在臨海苑,似是不好意思打擾她,而后的每一次…… 一幕幕從腦海中掠過,原來他們不過才認(rèn)識一年。 可僅僅只有一年,她內(nèi)心的悲傷都是難掩的,那么對于曾經(jīng)與他出生入死的他們,又會怎么樣? 月嫂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見她一動不動坐著,眼眶紅的嚇人,低聲問:“厲太太,您怎么了?” 倪初夏深呼吸,抿了抿唇,“我沒事?!?/br> “厲太太,您現(xiàn)在正在月子中,還是要保持身心愉悅,對身體好?!彼鞠胝f切忌大悲,轉(zhuǎn)念想到自己的身份,委婉勸說。 “謝謝你?!蹦叱跸某龜D出一抹笑,像是真的已經(jīng)將情緒調(diào)整好。 可能是覺得她并沒有闊太太的勁,月嫂多說了兩句,“雖然我沒見過厲先生,但知道他是位軍人,做的都是保衛(wèi)國家、維護和平的事,這樣的好人會受到上天的眷顧,您別太擔(dān)心。” 倪初夏點頭,嗯了一聲。 好人真的會受到上天的眷顧嗎?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世界在這里失去一個軍人,而他的親友在這里失去的卻是整個世界。 ------題外話------ 諾曼底登陸戰(zhàn)場墓碑上的一句話:世界在這里失去一個軍人,而他母親在這里失去的卻是整個世界。 愿守護和平的軍人,一切安好。 這幾章有些沉重,過去就好了 384、厲先生,恭喜你,當(dāng)爸爸了【二更】 夜幕逐漸落下。 此時此刻,她好想去看看厲澤陽。 只是,想到裴炎說及他晚上會醒,忍著沒下床。 翌日。 倪初夏的傷口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排氣過后,也能吃些下奶的食物。 這些,都是厲奶奶準(zhǔn)備的。 她年齡大了,從軍區(qū)大院坐車過來,也要挺長時間,考慮到她的身體,倪初夏堅持不讓她來回跑。 所以,這幾天的飯菜、補湯,都是裴炎送過來。 中午時分,裴炎將保溫桶放下,向她匯報厲澤陽的情況。 得知他昨晚醒過來,倪初夏稍稍放心。 “夫人,少爺知道飛揚的事情了,他……并不好?!迸嵫卓粗?,猶豫片刻道:“我本來想告訴她您生下小少爺?shù)氖拢X得這事還是您親自告訴他比較好,不如,您現(xiàn)在去看看他吧?” 在厲澤陽沒醒來前,裴炎是想著按照倪初夏的吩咐來,可眼見少爺沉悶不語,目光深沉如海,還是覺得該讓夫人陪著他。 倪初夏微垂下眼,低聲道:“他不一定想見我的?!?/br> 即便平日相處,總是他遷就自己,但他是男人,骨子里其實是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讓最親近的人看到。 “夫人?”裴炎不懂。 倪初夏輕抿唇角,抬頭說:“你先上去吧,等他睡著告訴我。” 裴炎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倪初夏吃了些飯,把厲奶奶熬的湯喝了大半,起身打算在房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這時,房門從外面打開,是與她‘失聯(lián)’挺長時間的倪明昱。 他穿著西裝襯衫,手里還拿著公文包,像是剛從工作中抽身過來。 倪初夏轉(zhuǎn)過身,挑眉道:“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自己還有個meimei呢?!?/br> 聽出她語氣中的怨懟,倪明昱輕笑起來,把公文包放在一邊,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嘖,你這肚子里還有一個?” “滾!” 倪初夏直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哪能恢復(fù)那么快?” 雖然沒懷胎十月,但肚子的確如吹氣球一般大起來,才第二天,哪能那么快恢復(fù)? 倪明昱走過去,不客氣地打在她腦袋上,“沒大沒小的,幾天沒教訓(xùn)想上房揭瓦是吧!” 倪初夏推開他的手,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悶著不吭聲。 “年紀(jì)輕輕,脾氣倒是大。”倪明昱笑著搖頭,對她這陰晴不定的性子無奈。 自己就算是她的親大哥,都摸不定,還真是佩服厲澤陽,能將她治的服帖。 倪明昱環(huán)顧病房一圈,見嬰兒床上沒有孩子,問道:“我親侄子呢?” “月嫂抱去稱重量了,等會就回來?!?/br> 倪初夏靠著床,眼皮都沒抬,說話也很平靜。 倪明昱順勢在床邊坐下,手隨意搭在腿上,懶懶地開口:“大哥前些天比較忙,抽不開身,這不一有時間就趕過來了。” 倪初夏望向他,眼中有驚訝,口是心非說:“我又沒說什么,再說只是生孩子,又不是了不得的事?!?/br> 倪明昱笑著,抬手揉著她的頭發(fā),“這次是大哥不對?!?/br> 倪初夏聽了他的解釋后,雖然面上是愛答不理人,但心里早就不怪他。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月嫂抱著孩子回來。 小家伙被包在襁褓中,只露出一張小臉,此時睜著黑溜溜的大眼像是在找什么。 倪明昱起身迎上去,從月嫂手里接過孩子。 倪初夏靠坐著,見他抱著孩子的姿勢并不生疏,調(diào)侃道:“大哥,你不會背著我在外面有私生子吧?” 倪明昱瞪了她一眼,旋即面色變?nèi)岷?,哄著懷中的孩子?/br> 倪初夏無趣地抿唇,有些意興闌珊。 這天下午,直到小家伙睡著,倪明昱才戀戀不舍將他放進嬰兒床上。 “你要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唄?!蹦叱跸耐嶂^,語氣還帶著期待。 “這是喜歡就能立即有的嗎?”倪明昱收了視線,沒好氣道:“好好坐月子,別cao那份心。”